第三百一十章 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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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兒臣也不是不關心耀兒,隻是父皇你也知道昭陽的品行,讓他教導耀兒兒臣是放心的,而且耀兒眼看著一日比一日聰慧機敏,又懂事孝順,兒臣便也沒有詳加過問。”被自家父皇直白的話語懟的尷尬無比的慕容玄玨,有些幹巴巴的解釋道。
慕容仁看著慕容玄玨,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倒也是心大,昭陽和你一樣繁忙,他能有多少時間教導耀兒,朕看耀兒還是他的世子妃教導的比較多,耀兒一直很親近白明珠,朕一直是因為當初幼時被她養在身邊的緣故,現在看來卻不止是這樣,玨兒,你就沒有仔細問問耀兒都學了什麽?”
“有問過的,兒臣剛才也說了,君子六藝,排兵布陣,算計謀略這些,其他的其實應該也沒有其他的了。”慕容玄玨仔細的想了想才輕輕的說道。
慕容仁若有所思的看著慕容玄玨問:“耀兒他親近你嗎?”
“當然親近,父皇怎麽會問這個,耀兒一向很親近兒臣的,這次在戰場上,耀兒年紀小,兒臣不讓他上戰場,他偷偷跟著去了幾次,兒臣怕他這樣更危險才讓他一直跟著兒臣身邊,可他上戰場為的不過是保護兒臣,有好幾次都多虧了耀兒,要不然兒臣雖不至於折了性命,但是會受傷怕是再所難免,但是有耀兒護著,兒臣還真躲過了好幾次會受傷的危險!”
對於慕容瑞耀,慕容玄玨自是不止滿意那麽簡單,這麽多年父子兩個相處,慕容瑞耀的懂事孝順,卻是讓慕容玄玨暗自歡喜,其實對於慕容仁的懷疑,他也不是在心裏沒有暗自疑心過,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管是自家兒子的表現,還是對慕容昭陽的相信,便是白玉落這個人,慕容玄玨都是信任有加。
沒有把自己的懷疑直白的問出來,慕容仁想著再讓暗龍衛仔細的詳查一下這個侄兒媳婦再說其他,不說慕容瑞耀是現在東宮唯一的兒子,便是為了慕容信,慕容仁也不會那麽輕易的相信白玉落,一個現在不過二十剛出頭的女郎,竟然能全部掌控宸王府的暗部,這讓向來多疑的帝王怎麽可能不去多思多想多疑心。
“玨兒,這事等我讓人在仔細查探一下再說其他吧!畢竟宸王府的地位在我大燕舉足輕重,更不要說你小皇叔是我嫡親的弟弟,一個小女郎真的有那麽大的才幹做這些事情嗎?玨兒你可別忘了,她可是在道觀裏長大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其他的隱秘之事我們誰都不清楚。”
對於慕容仁的話,慕容玄玨頓了一下,苦笑著說:“父皇,你是不是忘了她在道館的時候就認識了懷袖小姑祖母,便是白明珠的啟蒙都是小姑祖母給她啟蒙的,之後碰巧救了昭陽,父皇,我們不說小皇叔,就小皇嬸把昭陽當命根子一般寵著!她能不查探清楚就讓昭陽娶了白明珠當世子妃!”
“不說那個時候白明珠才多大,一個被家族放棄的小女郎,父皇覺得她能做什麽?嫁入宸王府這麽多年,不說其他,便是給宸王府添了一雙子女,就這一點我們應該就明白她不會對宸王府有異心,更何況,我們都了解昭陽和小皇叔皇嬸的脾性,若白明珠真有什麽,他們相處這麽多年,能不清楚!”
對於慕容玄玨的話,慕容仁倒是很認同,隻是讓他就這麽相信一個後宅女眷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卻是不太容易,隻是這事怎麽看怎麽奇怪,但這其中的關竅慕容仁還是沒有弄清楚,隻好有些敷衍的說:“玨兒,你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父皇,兒臣並不是讓父皇如何,隻是提醒父皇別在小皇叔麵前表現出對白明珠的懷疑,你也知道小皇叔最是護短不過,其實兒臣現在有些煩惱的是耀兒偷跑去找昭陽一事,給昭陽憑空添了許多麻煩,就世子妃那個護昭陽和護眼珠子似的心態,兒臣還真是有些心虛,怕她誤會耀兒去西北為的是爭那戰功!”
現在的狀況讓一向做事成竹在胸的慕容玄玨有些頭禿,對上白明珠,不說宸王府裏的小皇叔皇嬸會如何,就是現在身在西北的弟弟昭陽怕不是能立刻和他翻臉,更不用說以他對白明珠的了解,自家這個弟媳智計無雙,特別是算計人心這方麵,說實話,慕容玄玨有時候覺得便是自家父皇在算計人心這方麵都不一定能有白明珠厲害!
慕容仁思索了一會兒看著慕容玄玨問道:“玨兒,在你看來,白明珠是個什麽的人?”
“父皇是問弟媳是什麽樣的人?其實在兒臣看來,挺矛盾的,說她淳善吧,她其實都是在保證她自己在意的人不受絲毫的影響之下,才會去幫那些她看著順眼的人;說她寬厚大度吧,她其實在很多事情上都會睚眥必報,而且行事手段堪稱狠毒,特別是對那些對昭陽不懷好意的人,兒臣這個弟媳可真是!”
說到這兒慕容玄玨搖了搖頭笑了一下才繼續說:“父皇,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兒臣這個弟媳向來殺人先誅心,之前在西北時,在一次征兵的時候混進了奸細,而那奸細是西涼派來刺探情況的,順便如果能刺殺昭陽也算是報了當年小皇叔斬殺西涼幾十萬鐵騎的仇,人最後被弟媳要了去,她做了什麽,我們誰都不知道!”
“可是兒臣卻知道西涼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當時的奸細是西涼丞相所派,那位丞相嫡庶十幾個兒女,不到半年先後都出了意外,最後隻留下一個不滿四歲的丞相最寵愛的嫡幼子,還是餘生纏綿病榻,而丞相因為貪汙勾結外敵而被西涼君王猜忌,但是因為沒有確實的證據也不能直接抄家滅族,隻能一貶再貶。”
看了慕容仁一眼,想到自己當時看到這一消息時的震撼,慕容玄玨有些無奈的說:“西涼那位前丞相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被西涼君主貶無可貶,最後隻能帶著一直纏綿病榻的幼子去了鄉下,隻是萬貫家財已經沒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也沒有了,妻妾死的死散的散,身無家財還要帶著一個需要用錢財養起來的幼子,最重要的是處處會受到來自政敵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