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擇偶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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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危機就這麽化於無形中,然而,不管是當事人還是掛著慈眉善目麵具其實準備抓個正著的老人家,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

    後者覺得晦氣,想他騙吃騙喝那麽多年,招數百試不爽,結果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手上。

    前者亦沒有鬥贏後的歡愉,一張臉憋成絳紫色,很想找宮家執法者報案,畢竟從現在到買肉這段時間並不長,小偷或許還沒有逃之夭夭,作為宮家權威性的人馬說不定能找回來。

    盡管這可能性渺然宛若恒河裏的一粒沙,大海中的一滴水,微小到迫切如當事人心中亦不敢安慰自己會找到的。

    然而,不等衣衣做出決斷,一個大嗓門忽然在人群中響了起來,“你個老騙子,賠我石珠!”

    她瞠目結舌,反應不及,隻能怔怔地看著不知從何處鑽進來一個魁梧壯漢,不由分說,飛快將老人像抓小雞仔似的提了起來,大聲咆哮。

    “死老頭,你騙吃騙喝騙了這麽多人還不夠,居然連一個小姑娘都要糟蹋,你無不無恥?”

    衣衣:“……”

    糟蹋???

    莫非是我耳朵出幻覺了?

    圍觀群眾:“……”

    發生了什麽?怎麽連“糟蹋”二字都出來了?

    他們的視線不斷在衣衣與老人之間遊移,目光火熱,充滿了八卦欲。

    衣衣被看得冷汗直冒,心中莫名生出憤怒。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媽蛋,老子就長得這麽挫?每次組cp的都不是正常人是吧?

    之前是大胡子,一群腦洞大開的家夥忽略她年齡,說她紅顏禍水。

    分明以大胡子的年齡、不對,是外貌(異世人年齡漫長,夫妻之間差個幾十歲完全不叫事兒)她妥妥地可以叫一聲爹。

    好,她忍,紅顏禍水就紅顏禍水,好歹加上前世年齡嫁人嫁個這麽大的,不違和。

    然而,這一次卻是真的戳中她怒點了。

    一個個的,虧不虧心?

    這老頭都胡子一大把了,自己外表上還是水嫩青蔥的八歲小娃娃,也能想歪,腦洞簡直突破天際!

    有毒!

    憤怒的同時,衣衣又想道,難道是自己這大媽靈魂影響了身體,所以不明所以的旁觀眾總喜歡八卦自己和年齡大得沒法看的家夥的緋聞?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因為他們往往能看破虛妄直達真實,莫非自己將來真要找這種類型的?

    衣衣鬱悶了,她不喜歡大叔啊!

    前世擁有一家說大不算大說小亦不小的公司,稱得上年輕有為,為此扒上來的男人並不少,有一些雖是富二代官二代,但自身並非全無可取之處。

    為什麽拖到三十二都不結婚呢?

    衣衣不是單身主義,相反孤兒出身的她還是很向往家庭的,青春懵懂時也幻想過將來要找一個靠得住的大男人做老公,被他寵著。

    然而,現實就是把殺豬刀,十年磨礪將她並不豐富的浪漫因子剁成了碎末,風化成灰。

    無他,不論是現實中親眼看到的,還是在網絡上發現的,一樁樁一件件出軌事跡觸目驚心,簡直呼應了一句話:“男人有錢就變壞。”

    哪怕理智告訴她,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

    但衣衣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就有那個運氣於茫茫人海中遇到上萬裏挑一忠貞不二的好男人。

    所以,她的選擇是,包個剛出大學有人妻屬性宜室宜家的小白臉,湊合著過日子。

    掌握家裏的財政大權,敢出軌直接踹!

    相信那時候的小白臉已經被她養成了米蟲,嗯,就是離開自己便活不下去的那種。

    當然,她也知道,這種想法很不正常,為此還特地去看過心理醫生,奈何衣衣自己心性極為堅韌,聊著聊著反倒把主治的醫生給說服了。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本來打算等那個大項目做完就去找的,然而沒等她付諸實踐,一朝穿越,一夜回到解放前不說年齡還縮水了,自然就不再思考成家這件事了。

    不過兩次被人與大叔大爺級別的人組cp,衣衣心裏的念頭又開始蠢蠢欲動,要不趁年紀小玩一把養成?

    細數身邊出現的正太,宮北修煉狂,對實力追求高,往往這樣的人意誌比較堅定不容易受外物影響,比如被美**惑什麽的。

    隻是思及兩人尚親近的血緣關係,她覺得還是不要挑戰基因遺傳學了,萬一生出個畸形兒,大人辛苦不說,小孩更遭罪。

    而且,宮北也不符合她宜室宜家的要求。

    夫妻兩個,互補一些比較好……

    “小姑娘,被嚇壞了吧,叔叔已經把那個壞蛋收拾了,你趕緊回家吧。”一聲雷鳴般的炸響將衣衣不知跑偏到哪裏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有些懊惱地看向說話之人,發現正是那個說自己被“糟蹋”的魁梧壯漢。

    他笑得憨厚,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見到衣衣看過來的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

    再往四周一瞄,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早不知什麽時候散盡了,這裏來來往往的人本就不多,這會兒,更是隻剩下自己和他了。

    沒想到自己居然因為一個“糟蹋”忘我到把周遭一切都忽略了,連事情怎麽結束的都不知道,對此她很無奈。

    自己這一言不合就大開的腦洞也是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著麵癱了,所以內心戲格外豐富。

    經曆這一遭,衣衣的怒火已然消減了不少,看著壯漢帶著善意的笑容,點點頭,一派自然道:“謝謝大叔!”

    說完,便彎下腰,抓起已經被大叔給整理好的的兩個袋子,然後告別,轉身離開。

    不過,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回到家的衣衣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問一下那碰瓷的老人去哪兒了。

    還有不見了的肉!

    她終於想起那花了自己一半工資卻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肉了,頓時狠狠磨牙,雪白的牙齒反射著森森的寒光,一看就知道很尖很利,讓剛睡醒看到這一幕的宮北頭皮發麻。

    是哪個不要命的惹了隊長?

    衣衣這時也看到了宮北,想起自己之前還準備養成他,有些心虛,條件反射性地擠了個應該是討好的笑容。

    然而,她忽略了自己是個麵癱。

    於是宮北驚悚了,隊長看我竟如此猙獰,莫非這個惹了隊長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