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一條,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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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7章一條,

    魏長煦瞪大了眼睛,想到妻兒落在上官令手裏,登時變了臉色,適才還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這下全然掩飾不住了。

    神情的前後變化,魏安遠看的很過癮,“果然,能拿捏得住你的,隻有唐暖。不過,這輩子你就靠著聽她的消息過活吧,每隔一陣,朕都會派人將唐暖的消息告知你。但在她那兒,你今兒就死了。不知道唐暖過幾年之後,是會帶著你的兒子改嫁呢,還是怎麽,說到這個,朕就很期待。”

    “邊境告急,你身為一朝天子,率先考慮的應該是百姓的安危,應該是守住邊境,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欲,至百姓們的疾苦於不顧,魏安遠,你曾經多少還許願做個好皇帝,現在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怎樣跟你都沒有關係,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來人啊,將這個犯人送到冷宮深處,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每日,每隔兩個時辰就伺侯他一次,記得,留住命,一旦傷勢過重,就派太醫離開救治。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咬著牙撂下話,瞪了魏長煦一眼,魏安遠忙著跟朝臣們商議邊境之亂去了。

    此番執意要完成對魏長煦的計劃,魏安遠是冒了險的,要知道,當下這邊境的危局若是將魏長煦的斬頭之刑免除,讓他戴罪立功前去平複,魏長煦的軍隊還不出京都,西境和西南境的處境就會自動解除。

    至於北境,隻要魏長煦到了那兒,就沒有平不複的事情。

    兩害相權取其輕,魏安遠選了害處最多的一個辦法,繞了大彎,失了土地。隻為要留住魏長煦活死人似的在宮裏看著自己。

    夜來躺在龍榻上,魏安遠閉上眼睛,都忍不住苦笑,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麽的愚蠢,但他就是忍不住這麽做。他受不了看著魏長煦跟唐暖和家和口子的過日子,他寧肯丟掉土地,也不願意放魏長煦自由。

    就這樣看他們分開各自痛苦,即便沒什麽利處,魏安遠也覺得舒服。

    唐暖用三天的時間幫小鎮子的子民們穩定了情緒,上官令成功入駐,不費一兵一卒。至此,當初唐暖答應的第一條已經實現。

    其實,鎮子裏的生活原本也沒什麽波瀾,如今總算是恢複了平靜,對百姓們或是對上麵的管理者而言都是免了一場頭疼的風波。

    尤其對於百姓們而言,隻要不耽擱他們的正常生活,易主並非什麽大事兒。而此事的解決過程中,化大夫的作用被前所未有的凸顯了,在他們心裏,堪比神級別的人物。

    她說什麽,自然都是對的。

    能達到這種效果,唐暖也很意外,她不過就是看了幾天的病,沒想到反饋這麽好。

    其實醫術高低是一方麵,唐暖以及弟子們對患者的真誠態度也十分重要。

    最最關鍵的是,那些藥,藥到病除的地步超乎百姓們的意料,神醫的威懾力自此建立並得到推廣。大家夥不僅信唐暖,還信唐暖的人品和言行。

    雖然沒到偏聽偏信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

    上官令從始至終沒有出麵,就在後台看著唐暖操縱,坐收漁翁之利的感覺,實在是爽呆了。他不僅腦補了一副畫麵,如果自己當初娶的人是唐暖而非唐柔,那麽現在,他上官令是不是已經坐在大周的龍椅寶座上了?

    “既然有這等呼風喚雨的能力,你為什麽不幫著魏長煦謀劃?反倒看著他落得今天的下場?若是時間推算沒錯的話,這會兒魏長煦大抵已經行刑了吧?你的夫君瀕臨死境,你竟然還這樣淡然?你們的深情哪兒去了?”

    唐暖正坐在案邊寫東西,聽了這話連頭都沒抬,“在沒親眼看到他的墳塋、棺槨之前,誰的話和猜測我都不會信。還有,我的長煦誌向從來不在龍椅上,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麽替他謀劃不謀劃的。上官令,你我現在充其量算作是同盟,連盟友都不算。隻是互相利用罷了,你之於我,我之於你,用用也就罷了,最好別談感情別閑聊,我沒什麽私事可以跟你探討,最好你也不要把自己的家事抬出來吵我的耳朵。聽明白了嗎?”最後一句話畢,唐暖抬起了頭。眸光十分的冷,丁點兒溫度都沒有。

    上官令牽起了嘴角,“不過就是問一句閑話罷了,你至於這樣全身帶刺的嘛?”

    “你心裏怎麽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剛剛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好自為之吧。”

    “你就不怕我中途反悔,背棄跟你的盟約嗎?”

    “反悔可以,但是任何反悔者都是有資本的,你上官令,在我唐暖麵前,沒有反悔的資本。”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說的那麽有道理,上官令聽了卻忍不住想笑,“今天我是沒有反悔的資本,但將來可未必。”

    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上官令的隨從臉色很不好的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信件,“殿下,出事兒了。”

    唐暖猛然抬起頭,率先伸出了手,“給我。”

    那隨從一愣,看了上官令一眼,見主子沒有反對的意思,竟鬼使神差的就將信件交給唐暖了。

    手裏空了的一霎那,隨從都愣住了,他不自然的攥了攥拳頭,看一眼唐暖,這個外表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大夫,怎麽剛剛說話的時候,那麽有威懾力?

    “愣著幹嘛?到底怎麽回事?”

    “三殿下和四殿下合力,將您在朝中的許多人手都給鏟除了。”

    “多少人?”

    隨從趁著頭不太敢答。

    這時,唐暖已經看完了信,“近半的人,上官令,看來我從前真是高估你的能力了,安插人手的能力,比例,全都這麽的,你連明線暗線都不分的嗎?現在將近一半兒的人被鏟除,相當於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了。而且你手下的人,手腳之不幹淨的程度,也是讓我費解,這樣的人你都敢用,將來的朝堂管理,你怎麽下手?”

    “不過就是幾個人而已。”

    “幾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