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即將到來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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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能是我聽過的最理想化的逃脫計劃了。

    整個行動的嚴謹程度堪稱滿身窟窿的大籮筐,不穩定的程度比鐵鍋裏油炒生玉米還要刺激到讓人提心吊膽。

    我失望的看著秦歡,“這就是你的計劃?我怎麽感覺每一秒鍾都可能出問題,這麽幹的話我們大概率會被他們按在地上摩擦。”

    秦歡也很無奈,“那我能怎麽辦,現在我們倆一個被捆著一個戰鬥力還不如你這隻小雞,還能想出什麽好辦法?”

    “你他媽才是小雞。”

    不過秦歡說的也沒錯,我們目前的處境也確實是太逆風了。

    外麵邪二郎廟裏那兩個人隨便來一個都能把我們打成,我們就算有邪二郎幫助多數也掀不起什麽大風浪。

    “行了,幫我把繩子解開,不然我也沒辦法施法。”

    我看著秦歡的眼睛,不確定到底應不應該這樣做。

    其實怎麽逃怎麽跑都是次要的,這些因素在整個逃脫計劃裏,對我來說都不算是重點。

    我的顧慮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該不該幫秦歡鬆綁。

    秦歡完全就是個恐怖分子,我到現在都不確定他這個計劃的目的究竟是逃出去,還是說僅僅是為了讓我給他鬆綁。

    “秦歡,我就想知道你嘴裏還有人話嗎?”

    我的問題並沒有嚇到秦歡,他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點了點頭,“最起碼在這個節骨眼,我的話是人話。”

    “行,那我再相信你一次。逃出去之後,你陪我回老家,我們弄清楚當年發生在你爺爺身上的事情到底是什麽樣的,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我們倆總要有一個人能為自己的上人正名。”

    秦歡很認真的說道“正合我意。動手吧。”

    我輕手輕腳爬到金剛廟門口往外看了一眼,鍾義和花城正站在那麵八臂二郎牆麵前,好像是在說話。

    要想跑現在就是最佳時機,於是我來到秦歡身後幫他把繩子全部都解開了。

    “跟著我,小心花城的人偶。”秦歡說了這麽一句就挪向了廟門。

    花城的人偶就站在不遠處的一根石柱子邊上,胸口一根木簽子上掛著一盞油燈,油燈的亮度恰到好處,能讓我們正好能看清周圍的事物,又不至於被鍾義他們看清楚身形。

    我們輕手輕腳的彎著腰貼著金剛廟往邊上的角落裏挪,秦歡走在我前麵,小聲說道“一會過亡魂廊的時候千萬不要出聲,也不要瞎看,否則黑白無常會來找麻煩的。”

    我一直都很好奇這個黑白無常到底是什麽東西,之前我也就是在金剛廟裏看到了他們的影子而已。

    於是我忍不住問秦歡,“黑白無常到底是什麽東西?動物還是鬼啊?”

    “鬼你個大頭鬼,其實就是兩隻蠱物而已。就是動物和蠱蟲相互共生的產物,對其他生物的視線和呼吸極其敏感,而且生性懶惰不喜歡動。”

    秦歡說完回頭給我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然後自己悄悄往前摸了過去。

    我擔心是黑白無常或者屍蛛之類的,就蹲在原地沒敢動。

    可是等了一會兒,前麵就沒動靜了。

    我瞧瞧往前挪了幾步,發現秦歡不在了。

    他把我甩了!

    我當時就氣的想衝過去把秦歡按在地上,然後把他那個烏龜王八腦袋給揪下來。

    這個混蛋嘴裏果然一句真話都沒有!

    他說了這麽久,就是在利用我,從頭到尾的什麽計劃、步驟都隻是迷惑我幫他鬆綁的幌子,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怎麽樣,他隻想保證自己的安全。

    “王八蛋!”我不自覺的低聲罵了一句。

    罵完之後我手腳並用往前爬,就想趕緊趕上秦歡,好好的錘他一頓。

    這時忽然一隻手拎住了我的後脖子,然後用力一拉把我給拽躺在了地上。

    我抬頭一看,是鍾義。

    他看著我一臉的無奈,看樣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幹嘛?”我問道。

    鍾義沒說話,撇著嘴搖了搖頭,“留下來吧,一會兒的事情需要你在場,秦歡走了就走了吧,別管他了。”

    “你們要殺我我還留下來?!我傻啊!”

    可我沒想到鍾義居然沒有否認我的話,就隻是“手下留情”的用著蠻勁,盡可能溫柔的把我拖回了金剛廟。

    “行了,你也別瞞我了,要殺要剮隨便吧,我吳言認識你們算是倒了黴了。”

    我話剛說完,外麵花城“誒”了一聲,緊接著說道“小心點下來啊。”

    鍾義沒管我,扭頭就往外走,我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隻見在洞頂上,嚴飛堂順著一根安全繩降了下來,緊接著在她頭頂上又有一個帶著兜帽的人降了下來。

    嚴飛堂落地之後,表情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而我則一直盯著那個帶著兜帽看不清臉的人,因為我總覺得他很熟悉,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感覺我好像認識他。

    兩人落地之後,花城和鍾義使了個眼色,鍾義便帶著他們來到了金剛廟裏。

    這下小小的金剛廟裏足足塞了五個人,擠得要命。

    我在最裏麵,背靠著金剛牆看著那個人,不由得問道“你是誰啊,我們是不是見過麵?”

    那人帶著兜帽低著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時鍾義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行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今天就把事情掰開了說吧,最終是什麽結果就看天命吧。”

    鍾義這話說得我一頭霧水,我的命明明就被我在他們手裏,這麽就看天命了。

    坐在我對麵的男人一直低著頭,手裏把玩著一塊小小的石頭,他渾身上下都罩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清樣貌。

    嚴飛堂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發覺她右手的中指已經不見了,是齊根斷裂的,估計就是秦歡做的。

    “吳言小師兄,今天這件事,你也別怪我們。咱們認識多久了你也知道,犯不著害你,隻不過有些事情確實也隻能拖到現在才告訴你。”嚴飛堂很誠懇的說完,我心裏也稍稍好受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