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懲治渣女 (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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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大雨瓢潑,雷聲大作,客廳裏因為沒有開燈,光線也是暗得很,兩個人就這麽一動不動地對視著,互相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毫不妥協的堅決。

    宋清歌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眼中看到一絲遲疑和不忍,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他明知道那池子裏的花對她的意義,他卻還是執意要這麽做,用意義非凡的花去討好他女人的歡心。這樣的舉動讓她覺得,他就像商紂王為討妲己歡心挖了比幹的一顆七巧玲瓏心。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沒什麽區別。

    她心裏清楚他是執意要讓她難受,閉了閉眼,她忽然衝到茶幾邊上,一把抄起了上麵的一把鋒利的長剪刀,猛地回頭瞪著那邊的兩個人。

    她的眼神又凶又急,眼底泛著猩紅,就像是一隻被惹怒了的獸。

    姚柔被她狠厲的眼神看的渾身一顫,急忙躲到了戰祁身後,小聲嘟囔道:“幹嘛那麽看著我,要吃人啊?”

    宋清歌又轉頭看了看戰祁,目光冷然。戰祁看著她的眼神。心裏有一瞬間的遲疑,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再讓他收回來自然是不可能,他也做不到自己去打自己的臉。

    他抿了抿唇,隻能在心底暗想著,隻要一次,隻要宋清歌這次肯開口求他,並且保證以後不再和薛衍來往,他就既往不咎,也不會再讓她毀掉她的回憶。

    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他隻能在心底暗暗祈禱著,希望宋清歌自己能主動請命,這樣他就會借坡下驢給她個機會。

    可戰祁到底是失望了。

    宋清歌靜靜地看了他兩秒,隨即嗤笑一聲,轉身大步朝外麵走去。

    傾盆大雨從天降下,一推開門就能聽見雨點劈裏啪啦的聲音,像落豆子一樣,敲擊的人心口都在疼。

    琴姨見狀急忙從門口拿起一把傘追上去,焦急的喊:“大小姐,外麵雨大,你要打傘啊!”

    可宋清歌卻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挺直背脊毫不遲疑的走進雨幕,徑直走向了園子裏的池塘,在池塘邊上那一簇荷花旁停了下來。她走進大雨裏也不過幾分鍾,渾身都已經被澆的濕透,睫毛上不停地有水珠落下來,她覺得眼睛有些發澀,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隻得閉了閉眼,抬手從臉上抹了一把。

    荷花開的位置距離池岸有些遠,如果要夠到花,就必須要下到池子裏麵才行。宋清歌看著被雨點砸出波紋的池麵,複又回頭朝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本來就有些近視,再加上大雨迷蒙,其實根本看不清什麽,隻是嘴角劃開了一個諷刺的笑。可是站在落地窗前的戰祁卻能將她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他心裏有一個衝動讓他去攔住她,可是還沒等他想清楚,宋清歌已經蹲下身,一隻腳邁進了池塘裏,跟著便整個人都進去了。

    池塘的水實際上不深,大概也就是到她胸部的位置。戰祁抿緊唇看著她一邊劃水一邊走向那些開的正盛的荷花,手指撚起其中的一簇,她閉了閉眼,心一橫,終是一剪刀將那一大束荷花剪了下來。

    宋清歌手裏握著那束荷花回到家,渾身都已經濕了,琴姨手裏拿著毛巾想給她披在身上,可是卻被她伸手擋開了,直接麵無表情的走到了戰祁麵前,伸手把那束花遞給他。

    戰祁抿著唇沒有說話,臉色也難辨喜怒,隻是目光沉沉的盯著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雪紡t恤緊緊地貼在身上,發絲和衣服都在滴水,鞋子上還有泥。順著她回來的方向留下了一串腳印,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冷,她的嘴唇都是紫的,不停地打著哆嗦。

    宋清歌又把手裏的花往前遞了遞,笑意漸深道:“姚小姐還有什麽要求請一次說清楚,下一次想要什麽?我的命嗎?”

    戰祁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一旁的姚柔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頭,低眉順眼的沒敢說話。

    宋清歌也不想再和他們這樣呆下去,將花放到茶幾上之後便轉頭徑直上了樓,戰祁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時間甚至忘了去跟她糾結那些問題,就這麽眼睜睜的放她走了。

    宋清歌上樓之後便直接去了浴室,衣服也沒有脫,打開水就直接站到了淋浴下麵,慢慢蹲下身抱住了自己。反正她現在也濕透了,再濕一點也無所謂。

    她覺得很累,自從遇到戰祁之後,這種感覺就日漸強烈,她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快撐不住了,倒不如一刀抹了脖子,一了百了的好。

    可是轉念她又想到了知了,她的孩子還那麽小,她都還沒看到她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怎麽能這麽輕易死了?

    宋清歌蹲了太久,腿都有些麻了。扶著牆壁緩緩站起來,她脫掉身上的濕衣服扔到一邊,匆匆洗了個澡便去自己之前住的側臥了。

    她現在覺得身體很疲憊,一點力氣都沒有,隻想趕緊找個地方躺下來休息一下,於是連頭發都沒有吹,就這麽睡了。

    *

    這一晚戰祁自然也沒去找過她,他知道她一個人睡在那間冷冰冰的的側臥,好幾次走到門口都想敲開門找她好好談一談,可是抬起手了卻又敲不下去。

    罷了,她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想必也是不屑於向他低頭的,既然如此,他幹嘛還要剃頭挑子一頭熱?

    第二天一早,到了戰祁吃完早餐的時候,宋清歌都沒有露麵,知了還嚷嚷著要去幼兒園,她卻連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這個女人是什麽意思?用這種方式來給他打對台,故意讓他不痛快?

    戰祁越想越惱火,摔了筷子便大步上了樓。寒著一張臉一腳便踹開了側臥的門,卻見她正背對他躺在床上,還睡得正香似的。

    看她這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戰祁便更加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一把掀開了她的杯子,怒斥道:“宋清歌你又耍什麽花樣?以為裝死我就不跟你計較昨天的事了?你給我起來,把話說清楚!”

    宋清歌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背對著他躺在那裏,甚至動都沒動一下。

    戰祁以為她還在裝腔作勢,伸手便去拉她的手臂,嗬斥道:“你聾了?我叫你起來。沒聽見?”

    宋清歌被他這麽一拉翻過身來,戰祁這才發現她臉上滿是不正常的潮紅,微張的嘴呼哧呼哧的急促呼吸著,嘴上已經幹的起了皮,額頭上都是細密的冷汗,雙眼緊閉,整個人都燒得不省人事。

    戰祁心頭一跳,急忙靠過去將她拉進自己懷裏,伸手一探她的額頭,就忍不住低咒了一聲,“怎麽這麽燙!”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有些焦急的喊,“宋清歌?你醒醒!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可是已經燒得神誌不清的女人哪還能給他回應?

    戰祁看著她呼吸又粗又重,整個人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樣,心裏愈發緊張,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便向外衝去。

    站在樓下的琴姨見狀立刻跑過來,關切的問:“哎呀,這是怎麽了?”

    戰祁的臉上難掩急色,提高聲音喊了一句,“她發高燒了,王叔,備車。去醫院!”

    剛背上小書包的知了也跑過來,拉了拉他的衣擺,小臉上滿是擔心,小聲問:“我能不能一起去?”

    戰祁低頭看了看怯生生卻鼓起勇氣跟他講話的孩子,焦躁的心中一軟,匆忙的點了點頭道:“你也一起來吧,今天不要去幼兒園了。”

    去醫院的路上,戰祁一直將她抱在懷裏,宋清歌確實燒的厲害,那溫度他隻是摸一摸都知道肯定不低。能燒成這樣,怕是跟她昨天下了池塘又淋了雨脫不了幹係。

    戰祁低頭著她呼吸沉重的樣子,伸手撫了撫她的發幹的嘴唇,心裏隱隱有些後悔。

    他昨天其實也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好好認清楚誰才是她的男人,並不是真的多麽想整她。但凡她當時說一句軟話來求他,讓他心裏痛快一些,他都不會那麽做。

    戰祁忍不住搖頭,這個女人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倔強了?

    車很快就開到了醫院,檢查之後醫生告訴戰祁,宋清歌隻是因為受涼發起了高燒,有點肺炎,掛兩天水就好了。沒什麽大問題。

    這倒是讓戰祁鬆了口氣,和醫生道謝之後便去病房了。

    知了正趴在病床上緊緊盯著宋清歌,不停地用手去摸她的臉,像是自己一眨眼她就會不見一樣緊張,戰祁看著她這個小模樣兒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走上去輕聲道:“放心吧,媽媽沒事。”

    知了點點頭,有些心疼的說:“可是媽媽的臉好熱,我的手比較涼,我給她降溫。”

    戰祁被孩子發自內心的話擊中了內心,看著知了,他忽然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麽小的孩子就已經這麽懂事了,他突然有點想知道過去五年宋清歌到底是怎麽教育她的。

    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腦袋,知了轉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問:“那個野種阿姨,她什麽時候才會離開啊?每次她都會對媽媽說一些很難聽的話,真的好討厭。”

    戰祁愣了一下,隨即嚴肅道:“什麽野種阿姨?是誰教你罵人的?”

    知了看他臉色嚇人,怯怯地說:“沒有誰教啊,姚阿姨就是這麽說我的”

    戰祁臉色一凜,眯了眯眼道:“她說你是野種?”

    知了咬著唇點點頭。

    這孩子是什麽性格,戰祁還是很清楚的,他相信知了就算是不喜歡姚柔也不會說這種謊話。那個女人膽子倒是真夠大的,居然敢說他的孩子是野種。

    這種話有多難聽,自然是不必想的。孩子現在還小,不懂到底是什麽意思,那等她大一點呢?知道其中的含義,她會怎麽想?

    戰祁抿緊嘴唇,眼中透著讓人膽寒的怒意,看樣子是他對那個姓姚的女人太寬容了,導致她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

    腦中忽然靈光乍現,他急忙掏出手機,翻出之前姚柔給他發的那語音消息和照片。放在耳邊又仔細地聽了一遍。

    最開始是琴姨的聲音,“這麽晚還要出去啊?”

    宋清歌說:“嗯,薛總一個人,所以給我打電話,叫我去。”

    最開始他就是因為這個語音消息才怒火中燒,後來姚柔又發來兩張照片,全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床照,他隻掃了一眼便覺得惡心至極,甚至都沒有仔細去看第二眼,現在才覺得其中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戰祁翻開照片,都是宋清歌的和薛衍的床照。其中有一張,女人背對著鏡頭跪趴在床上,身後的男人隻有一個背影。他微微蹙眉,把照片放大再放大之後,在女人的照片上仔細查看了一下,終於確定這個女人的確不是宋清歌。

    宋清歌有一顆小痣,就在腰的位置再往下一點,他很喜歡撫摸著那一點,而那個痣恐怕連宋清歌自己都不知道。

    看樣子他的確是被姚柔耍了,因為當時太過衝動和惱怒,所以都忘了去查證其中的真相,就這麽偏聽偏信的中了她的套。

    戰祁有些懊惱的閉了閉眼,看著麵前高燒不退的宋清歌,心裏隱隱有些抱歉和內疚。再一想起她走下池塘的時候,回頭看著他那個悲哀的眼神,他更覺得心頭有些發疼。

    之前在上海,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有了些回環的餘地,他原本以為以後兩個人可以和平相處,卻沒想到鬧成了這樣。

    那個時候,她一定很失望也很怨恨吧?

    戰祁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她燙手的臉頰,眼中流露著少有的關切和憐惜。

    宋清歌這一燒確實有些嚴重。一直到下午的時候,她都沒醒過來,高燒也沒退下去多少,嘴唇上全都是因為高燒而泛起的白皮,看著就讓人覺得不好受。

    戰祁一直在床邊守著她,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看到她嘴唇幹的幾乎都滲了血,忍不住道:“你這丈夫怎麽當的啊?不知道用棉簽蘸著水給她點一點嘴唇啊?你看看她嘴上都幹成什麽樣兒了。”

    護士可不認識他是什麽人,什麽身份,脫口便是一頓訓斥,戰祁第一次覺得有些羞愧難當,點了點頭尷尬地說:“知道了。”

    跟護士要了棉簽。他蘸著水有些笨拙的給她輕輕點在發幹的嘴唇上,看著她嘴唇一點一點濕潤,這才舒了一口氣。

    他沒照顧過什麽人,即便是連時豫和小七都沒有,小七生病的時候他大多都在外地,家裏有保姆伺候著,等他回去的時候,她已經活蹦亂跳的了,所以一直也沒有照顧別人的經驗,宋清歌還是第一個。

    發燒感冒一直都是一個最讓人難受的病,過了一會兒。宋清歌又開始渾身發冷,抱著手臂不停地哆嗦,牙齒都在打冷戰,戰祁見狀隻好脫了鞋和她一同躺在床上,緊緊的抱住她,試圖給她一些溫暖。

    或許是他的身體讓她找到了暖源,宋清歌漸漸地平靜下來,開始本能的往他懷裏湊,戰祁有些錯愕的低頭看了看極其依賴他的女人,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自己大概是瘋了,竟然莫名其妙的覺得她生病的樣子倒是也不錯,至少終於能收起渾身的利刺,和他安然相處了。

    *

    姚柔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快十二點多了。

    自從她恃寵而驕讓宋清歌剪了花那天,她見戰祁的臉色不好,自己就主動乖乖的離開了鈴園,夾起尾巴做人,生怕再惹上什麽麻煩。

    然而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麻煩真要找上門來,真的是怎麽躲都躲不了。

    一天之內,她不僅被製片商宣告她出演女主角那部戲沒戲了,就連之前有一個願意包養她的富商都突然不見了人影,好像一夜之間她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倒黴的喝涼水都塞牙。

    因為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她的臉色也很不好,摸黑在玄關口蹬掉了高跟鞋,這才想起來要開燈。

    然而客廳裏燈光大亮的一瞬間,她便整個人都嚇住了,臉色霎時變得蒼白而又驚恐,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好半天才吞了吞口水,顫聲叫了一句,“祁祁哥”

    戰祁靠坐在沙發上,微微仰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手裏還掂著一塊小金磚,翹著二郎腿,姿態慵懶而又桀驁。

    “姚小姐這麽晚才回家,真是讓我好等啊。”

    他一句“姚小姐”叫的姚柔寒毛都豎起來了,急忙扯著嘴角幹巴巴的笑了笑,“祁哥,別別這麽客氣。”

    戰祁嘴角的笑意愈加深刻了一些,又道:“姚小姐這麽晚才回來,去哪兒了?”

    “拍拍戲”

    “哦”戰祁意味深長的拉長了尾音,眉尾一挑,將手裏的ipad扔到茶幾上,對她努了努下巴,“是不是拍這種戲?”

    姚柔咬著唇慢慢移到他麵前,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那個ipad,在看到屏幕上的視頻時,腿一軟,立刻跪到了戰祁腳邊,頓時淚如雨下道:“祁哥,我求求你,饒我一次吧,就這一次”

    那個視頻不是別的,正是她不久之前陪一個導演上床的時候錄下來的。

    當時她已經被戰祁掃地出門,那麽長一段時間沒拍戲了,她先前的資源和人脈早都已經丟的一幹二淨,再想重回老本行哪有那麽容易?

    到最後還是一個三流的網劇導演提出可以幫她,但條件就是上床。做演員的對潛規則自然是再熟悉不過,她已經沒了戰祁做靠山,以後不拍戲就意味著自己得去喝西北風。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答應了下來,卻沒想到那個導演竟然還有拍視頻和拍照的習慣。可是事已至此,她也實在是走投無路,最終隻得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可這些視頻,又是怎麽到了戰祁手裏的?

    她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先前還覺得如神祗一樣的人,如今卻如同鬼魅一樣可怕,就連他那雙深邃的眼中都淬滿了冷厲和厭惡,像一把刀一樣抵在她的脖子上,隻要他手上一用力,她就立刻死無葬身之地。

    戰祁微微傾身,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眯起眼道:“你ps的水平倒是很高麽,既然那麽會選,怎麽不用你自己的床照來p呢?”

    他把話一說到這兒,姚柔已經知道那些事都瞞不住了,手忙腳亂的爬到他腳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拉著他的褲腳哭起來,“祁哥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做了那些事,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下次?你還以為你能有下次?”戰祁眼神一凜,一腳踹在她肩上。

    他這一腳不輕也不重,姚柔被他踹的一下仰頭跌坐在地板上,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坐在那裏。

    戰祁厭惡的瞥了她一眼,冷聲質問道:“老老實實的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麽陷害宋清歌的?那些錄音和照片,都是怎麽回事?”

    姚柔咬了咬唇,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哭哭啼啼的說:“我我就隻是把她和琴姨的對話剪輯了一下,弄了一些比較曖昧的,至於照片,你都知道了,是p的,除此之外別的沒有了”

    “你確定?”戰祁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姚柔被他的語氣嚇得哭都不敢哭了,聲音梗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搖搖頭說:“真的沒了”

    “那麽你說來聽聽,說我女兒是野種的人是誰?”

    姚柔一驚,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了,心下哀嚎了一聲,可是卻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戰祁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點著,緩緩開口道:“之前我就跟你強調過。不許找宋清歌和我女兒的麻煩,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姚柔緊張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牙齒不停地哆嗦著,傻了似的看著他。

    戰祁笑笑,拿起那個ipad在她臉上拍了拍,一字一句道:“既然你那麽喜歡發床照,不如就讓所有人看看你的浪蕩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