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你自己喝還是讓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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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祁笑笑,拿起那個ipad在她臉上拍了拍,一字一句道:“既然你那麽喜歡發床照,不如就讓所有人看看你的浪蕩樣,如何?”

    姚柔的嘴唇不停地顫動著,像是不認識他了似的,心驚膽戰的看著他,好半天才囁喏出一句,“祁哥,看在我曾經跟過你的份兒上,饒了我吧,求了你”

    “就是因為我念了舊情,所以才對你手下留情的,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戰祁揚了揚嘴角,向後一靠,漫不經心道:“正好我有個朋友的老婆就是幹娛記的,這麽有意思的爆料,他們應該會很喜歡,你說呢?”

    姚柔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狠心,看了他兩眼,頓時淚如雨下,哽咽道:“你以為我想這麽做嗎?就是因為跟了你。om所以我才放棄了自己做演員的夢想,現在想重回娛樂圈哪有那麽簡單,我除了這麽做,還能有什麽辦法?”

    戰祁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鍋還應該由我來背了?”

    姚柔怨念的咬著唇不敢再多說什麽,戰祁抬手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他還得趕回醫院去照看宋清歌,於是便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都進來吧。”

    他剛把電話掛了,外麵便走進來三四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有兩個倒不算是生麵孔,姚柔以前也見過的。

    她看著那些人高馬大的男人,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不由得往最壞的方向去想,聲音都顫抖的連不成線了,“祁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別這樣對我,求求你”

    她匍匐到戰祁腳邊,拉著他的褲腳,也顧不上自己的妝容,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

    戰祁有些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抬手對那幾個男人做了個手勢,“把她的東西都扔出去,房子給我收回來!”

    姚柔怔怔的跪在地上,仰頭看著他,似乎還沒能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戰祁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冷冷的說:“怎麽,你以為我帶人來是要輪了你?”

    姚柔臉色一白,咬著嘴唇低下頭,渾身止不住的戰栗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事實上她剛才確實是這麽想的,而且以戰祁的手段,她也相信他能幹得出這種事來。

    誰知戰祁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理了理自己的衣擺,漠然道:“放心吧,就算不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我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他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再也沒有多看身後的女人一眼。

    當天晚上,姚柔豔照門的事情就已經在微博上燃起了火星,淩晨的時候先是有營銷號曝出了幾張不露臉的馬賽克照片,並且以y姓十八線女演員的身份引起了人們的關注。雖然是深夜被曝出了這種事情,但是也引起了各大媒體的爭相報道和采訪,有好幾個y姓女演員都忙不迭站出來發微博證實自己的清白。

    然而到了清晨流量最大的時候,有一個娛樂營銷號終於放出了終極手段,直接把姚柔高清無碼的照片和一分半的短視頻po到了微博上,而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那段視頻就迅速上了微博頭條,成為了熱搜,姚柔自然也在一夜之間成了人們口口相傳的**蕩婦。

    *

    戰祁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病房裏隻亮著一盞小台燈,琴姨靠坐在沙發上不停地點著頭,已經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的走上去坐在病床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高燒已經退了不少,心裏多少也鬆了口氣,又起身到琴姨身邊,拍了拍她的肩把她叫起來,示意她去走廊上。

    夜裏的走廊總是冷得很,琴姨搓著手對戰祁道:“這麽晚了,先生還是趕緊回家吧,我留在這裏照顧宋小姐就好了。”

    戰祁不容置疑的道:“不用了,王叔還在樓下等著,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在。”

    “可是”

    “知了明早還要起來吃早餐,還得拜托你。”

    琴姨心下明白了,他大約也是想和宋清歌獨處,所以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識趣的離開了。

    戰祁這才重新回到病房裏,宋清歌的燒雖然退了一些,但嘴上依然是幹巴巴的,呼吸也還是有些粗重。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想起之前護士教他的方法,用棉簽蘸著水給她潤了潤嘴唇。

    可這樣的方法實在太慢了,他很快就沒了耐心,索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低頭湊近她的唇,給她哺進嘴裏。

    宋清歌高燒已經昏迷了一天了,基本上是屬於完全空腹,甘甜的水滑進喉管,迷糊之際她隻覺得自己像大漠之中迷失了的旅人一樣,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於是便不顧一切的想要靠近。

    她有些貪戀的緊緊吸附著戰祁的嘴唇,不停地在他口中索取,戰祁先是一怔,下意識的想起身,可宋清歌像是洞悉了他的動作一樣,直接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自己。

    她一向都是矜持膽小的,就算是以前也從來沒有這樣火熱的吻過他,戰祁有些怔忪的看著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要給她喂水的初衷,閉上眼加深了這個吻。

    因為高燒的原因,宋清歌的唇滾燙的就像是火一樣,戰祁不停地在她唇上輾轉,缺少了先前的粗魯,隻是溫柔的潤濕了她的唇。

    一開始明明還隻是單純地在喂水。可後來不知怎麽的就變成了深吻,等戰祁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呼吸就更重了,臉上也染滿了緋紅。

    戰祁微喘著看著她的臉,輕歎一聲之後,湊上去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也沒有更多的動作,就隻是握著她的手在床邊靜靜地坐著。

    後半夜的時候,戰祁實在是有些低不過困意,於是便趴在床邊睡著了,朦朧中隻感覺到手裏的那隻手不停地想抽出來似的。他睜開眼一看,才發現宋清歌緊緊攥著被子,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牙齒也不停地打顫。

    “冷好冷”

    感冒的人就是這樣,身體忽冷忽熱的,戰祁脫了鞋躺在床上將她抱在懷裏,宋清歌便立刻往他胸口湊過來。

    他低頭看了看難得安靜的女人,嘴角驀地劃開一個笑,指尖繞著她的發尾,將臉埋在了她的肩窩裏。

    他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明明嘴上說著要恨她一輩子的話。可是看到她受傷難過,卻又總是忍不住為她心疼和心軟。

    戰祁閉了閉眼,趴在她的耳邊,良久才啞著嗓子苦笑道:“宋清歌,你說怎麽辦?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

    第二天清晨,宋清歌在護士來換藥之前就醒了。

    因為裹著大厚被子睡了一夜,朦朧中自己又像是被暖爐抱在懷裏似的,整個人都熱的冒汗,現在身上黏黏膩膩的很不舒服。她動了動沉重的眼皮,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或許是因為被燒得有些遲鈍。宋清歌睜著眼睛怔怔的看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把將戰祁推了下去。

    醫院的單人床本來就很窄,戰祁整個人幾乎都是懸在床邊上的,這樣被她一推,整個人都掉了下去,幸好他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淺眠,身體在半空中轉了個圈,接著便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他本來就有起床氣,剛一睜眼,眼底又是一片猩紅,帶著怒意似的盯著她,語氣也有些衝,“你幹什麽?”

    宋清歌被他這種態度嚇了一跳,咬著唇向後縮了縮,一臉防備的看著他,“我才要問你抱著我幹什麽!”

    她的嗓子也有些發炎,聲音又粗又啞,就像是公鴨嗓一樣,一出聲就覺得聲帶都被震動的生生發疼。

    戰祁臉上有些窘迫,輕咳了一聲惡聲惡氣道:“你以為我想抱著你?還不是因為你晚上一會兒說冷一會兒說熱,搞得別人都沒法睡覺,煩死了。”

    宋清歌別開眼。冷聲道:“你大可以向護士再要一床被子來,不需要用這種會引起別人誤會的方式。”

    “你什麽意思?”戰祁也有些惱了,擰著眉道:“我冒著被你傳染的風險給你當爐子取暖,結果到頭來還是我的錯了?這就是你感謝別人的方式?”

    宋清歌仰頭直視著他,質問道:“那你先說說,我為什麽會生病!”

    戰祁被她這一句話頂的啞口無言,轉過頭好半天才擠出一句,“還不是因為你自己體質太差?怪得了誰!”

    “你!”宋清歌被他反咬一口的態度氣的漲紅了臉,頓時嗆咳起來。

    戰祁看她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也有些懊惱自己,他在她麵前總是學不會收斂自己的情緒,明明對其他人都能和顏悅色,可是到她這裏就總是會把自己最壞的一麵表現出來。明知道她剛醒來需要靜養,卻還是忍不住和她吵架。

    這麽一想,他心裏也有些內疚,倒了一杯涼白開遞到她麵前,硬聲硬氣道:“給,先喝口水,看你嗓子啞的跟公鴨嗓似,還那麽愛吵架。”

    宋清歌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忍了半天終是沒忍住,抬手一把將他手裏的杯子打翻在地,怒道:“我這樣到底是拜誰所賜?你走開!用不著你在這裏假好心!”

    脆弱的杯子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直接打濕了戰祁的褲腳,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他猛的抬頭看向宋清歌,額角的青筋都有些凸起。

    宋清歌也毫不示弱的迎視著他,反正自己就是這副殘破身子了,他再怎麽折騰就由他去好了,把她折騰死了,倒也算是一了百了。

    兩個人互不退讓的對峙了足足有一分鍾,戰祁閉了閉眼,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她。“我再問你一遍,喝不喝水?”

    “不喝!滾開!”她冷嗤一聲,直接將頭轉到了一邊。

    “不喝是吧?”戰祁怒極反笑,連連點頭道:“今天這口水不讓你喝下去,老子他媽的就不姓戰!”

    宋清歌以為他又要做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正想著要怎麽應對,卻見戰祁直接端起涼杯喝了一大口水,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逼迫她仰起頭來,猛的低頭吻上她的唇,將那水渡到她嘴裏。

    她被迫將嘴裏的水吞下去。剛喝下一口,戰祁便又吻上來,再次把水喂進她嘴裏。

    一連好幾次,他的動作又快又凶,宋清歌隻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雙手抵在他胸口,用力推開他,羞憤交加的在嘴上抹了一把,怒不可遏道:“你瘋了是不是?神經病嗎?”

    戰祁冷臉看著他,嗬斥道:“自己喝還是讓我喂你,選!”

    他這樣的動作隻讓她覺得屈辱,可能是因為生病的人總是格外脆弱,宋清歌仰頭望了他幾秒,嘴角向下一撇,眼裏很快就聚上了霧氣,下一秒豆大的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了下來,接著便用被子捂著臉小聲啜泣起來。

    戰祁一向都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她要是像剛剛那麽英氣,他尚且還能比她更硬,但她現在說哭就哭,反倒是讓他頓時有些慌了手腳。

    他把杯子往床頭櫃上一放,伸手去拉她。語氣有些無奈,“我又沒把你怎麽樣?你哭什麽?”

    宋清歌根本聽不進去的他的話,仍然自顧自的哭的厲害。

    她這麽一哭,戰祁頭都大了,撫著額道:“我說宋清歌你搞什麽鬼?別哭了,把頭抬起來!”

    “不許哭了聽見沒有?你再哭我就”他說的咬牙切齒,可是想了好半天都麽想出來他就要怎麽樣,隻得無力道:“你還有完沒完?讓別人看到像什麽樣子,好像我欺負你了似的。”

    宋清歌還是不理他,戰祁見自己怎麽說都無濟於事,隻好拿出了殺手鐧。惡聲惡氣道:“我最後再說一遍,你再敢掉一滴眼淚,老子直接在這兒上了你,我可不管你有沒有生病。”

    他這麽一說,宋清歌總算是收斂住了一些,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想哭卻又不敢哭的樣子著實有些滑稽。

    戰祁看著她眼淚就懸在眼眶邊上搖搖欲墜,先前的怒氣頓時也散去了大半,抬手拭去她眼底的淚,頗有些寵溺和無可奈何的低聲道:“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哭得像個孩子似的。知了都沒你這麽脆弱,丟人不丟人?”

    宋清歌癟著嘴沒有說話,戰祁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扔到她麵前,頤指氣使道:“看!”

    她倔強的別過臉,就是不去看他的手機。戰祁見狀隻好將手機直接放到她眼前,“姚柔的事我都已經解決了,以後她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了。”

    宋清歌這才將視線轉移到他的手機屏幕上,隻掃了一眼標題和照片,她看到姚柔一副**臉。就瞬間覺得惡心至極,厭惡的別開了臉。

    戰祁抿了抿唇,試探性的問她,“怎麽,你不高興?”

    她這才轉頭看向他,嗤笑一聲,“那你覺得我應該高興嗎?”

    “我已經懲治了姚柔,她中傷詆毀你的事情,我也都查清楚了,她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戰祁有些想不通,罪人惡有惡報,他也替她報了一箭之仇,她怎麽一點都看不出開心呢?

    宋清歌搖頭苦笑,“你總是這樣,自認為錯誤都是別人的,所以你懲罰了周圍的所有人,卻唯獨忽略了你自己。你大概是忘記了,事情的始作俑者從一開始就不是姚柔,而是你。說白了,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才會中了她的圈套。姚柔固然可惡,但如果你能有自己的判斷力,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戰祁抿著唇看著她,眼神越來越冷,手也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見他不說話,宋清歌又道:“這件事就和白苓的死是一個道理,正是因為你看不清現實,所以才會這樣。到最後白苓死了,我成了你出氣的靶子,隻有你自己最無辜,成了受傷最深的那個人,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你一樣!”

    他永遠都不會懂得被深愛之人誤會有多麽難受,可她現在也不想再去跟他說了。

    戰祁的側臉緊繃著,臉色陰鬱的嚇人,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的意思是,我聽信讒言,剛愎自用,是嗎?”

    宋清歌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低聲道:“如果你要這麽理解,那隨你的便。”

    “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戰祁像是在一瞬間爆發了似的,陡然提高了聲調,“我已經給了姚柔她應得的下場,也算是平了你的冤,你還不滿意?”

    “這件事的錯也不是都在姚柔一個人身上,更何況有些錯已經彌補不了了,就像那支剪下來的荷花一樣,再也活不了了。”

    戰祁有些不服氣,“那枝荷花又不是從根上剪掉的,隻要根還在,以後它還能開出來花。”

    他忽然想到,這就像是她對他的感情一樣,隻要那點情誼還在,他就總有一天可以讓她重新再愛上他,這麽一想。他心裏頓時又安定了許多。

    他們是注定要糾纏一輩子的兩個人,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宋清歌蹙眉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搖頭,“算了,我不想再跟你繼續這個問題了,一點意義都沒有。”

    戰祁見她臉色不大好,也知道她剛退燒身體虛得很,於是便不再和她爭執,隻是按鈴叫來了醫生和護士。

    *

    因為桃城電廠的項目,戰毅回來之後心情一直都不錯,這天坐在辦公室裏。他忽然就想起了之前戰祁跟他說的話。

    馮知遇那個女人,居然連他們沒有圓房的事情都告訴了父母,既然她這麽想上他的床,那麽他自然應該成全她一下。

    這麽想著,戰毅便從手機裏翻出了馮知遇的電話號碼。

    其實他一直都沒存過她的號,之所以會留下,還是因為當初在馮家的時候,馮父堅持要他存的,他才不得不留了下來。

    馮知遇的號碼有些詭異,尾數是4444,在中國人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很不吉利的電話號碼。

    不過這倒也沒什麽,反正她本人也是那麽陰沉沉的,用這種稀奇古怪的號碼不算很奇怪。

    戰毅心裏有一瞬間的猶豫,可是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那邊的馮知遇接的很快,幾乎是第一聲都沒響完,她便立刻接起了電話,有些驚愕還有些不可置信的小聲問:“阿毅?”

    她的聲音那麽細弱,完全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戰毅聽著她拘謹地聲音,心裏忽然就有些異樣。

    他一直沒說話,那邊的馮知遇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阿毅?是你嗎?”

    旁邊似乎有她的朋友,接著戰毅便聽到有個女生嘲笑道:“掛了吧,肯定不是你家戰毅的電話,他要是能主動給你打電話,我就能直播吃點燈泡。”

    馮知遇幹笑了兩聲,訥訥的說:“也是啊,他怎麽可能給我打電話呢”

    聽筒裏傳來了她失望的歎息聲,就在馮知遇即將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戰毅終於開口道:“是我。”

    “阿毅?真的是你?”馮知遇有些喜出望外的提高了聲調,好半天才平複下語氣道:“你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嗯。今天晚上我要回家去,你會做飯嗎?我想回家吃。”

    “你要吃我做的飯?”馮知遇的聲音又驚又喜,甚至都有些發顫,隨後才連聲說:“我會做,我會做,你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她激動萬分的聲音讓戰毅心裏有些怪異,從小到大,馮知遇還是第一個這麽重視他的人,會因為他一個電話,一句話就高興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連馮知薇都沒對他這麽熱情過。

    他不由自主的就放緩了聲調,“我吃什麽都行,你看著做吧。”

    “嗯,好的,那我今天早點下班,你等七點半左右的時候再回家吧,那個時候我肯定做好飯了,不然你回來太早還得等著,怪麻煩呢。”

    那一瞬間,戰毅忽然想,能這樣事無巨細的都為他著想的,世界上是不是真的隻有馮知遇一個人了?

    他忽然就有些好奇,馮知遇到底為什麽這麽愛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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