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她聽不見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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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車子在路上飛馳著,戰祁緊緊地抱著宋清歌,他隻覺得時間過得真是慢,太慢了,都這麽久了,為什麽還沒有到醫院?他真的怕她等不到去醫院就已經

    戰祁抬頭看向前麵的老王,焦灼不安的催促道:“王叔,能不能再快一點?她等不了!”

    “我盡量,我盡量!”老王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連聲答應著。紫幽閣 ziyouge

    戰祁不停地吻著宋清歌的臉,就在車子快到醫院的時候,宋清歌才慢慢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夜色,莫名道:“我這是在哪兒我們要去哪兒?”

    “你醒了?你沒事吧?感覺怎麽樣?”

    戰祁手忙腳亂的將她扶起來,一把擁進懷裏,聲音竟堪堪有幾分顫抖,“你真的嚇到我了”

    宋清歌仍然一臉的不明所以,伸手推開他,困惑的問:“我怎麽了?”

    她全然不記得自己暈倒了,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她暈倒之前,戰祁緊緊抱著她時候的場景。至於暈倒那段短暫的記憶,就像是喝醉了之後斷片一樣,她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戰祁一聽,心裏頓時一沉,雙手握著她的肩,緊張地問:“你不記得剛剛發生什麽了?”

    她隻是搖頭,“不記得了,我出什麽事了嗎?”

    戰祁目光沉沉的望著麵前的女人,半晌才說:“沒關係,不記得就不記得了,你就是突然暈過去了,沒事就好。”

    “哦”宋清歌低著頭思忖著。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戰祁臉上的緊張沒有半分減少,“醫院就在跟前了。我還是帶你去檢查一下吧?”

    “沒事,我覺得可能就隻是最近有些累了吧,沒什麽大問題,不至於進醫院。”

    她現在是真的很反感醫院裏的來蘇水味,受傷之後住院那段時間,她鼻腔裏天天都是來蘇水的味,隻覺得飯裏都是那股刺鼻的味道,想想都覺得反胃。

    “但”戰祁欲言又止的看著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真沒事,畢竟受了傷,總會有點後遺症什麽的。你這麽大驚小怪做什麽?”宋清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當初我都沒死,會因為暈個一次兩次的就沒命了?沒準兒隻是有點貧血什麽的。”

    戰祁知道她這話純粹是為了擠兌他,可是卻也深知她說的都是事實。

    受了那麽重的傷,過後難免會有些小毛病出現。但他現在真的很緊張她,她剛剛暈倒的那一瞬間,他所有的呼吸都差點被奪走了。如今她隻是有一點點不舒服或者身體不適,都會讓他全身的神經跟著緊繃起來。

    宋清歌本想坐直身體,可動了動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裏,不禁皺眉去推他,“你幹什麽?放開我!”

    她眼裏滿是嫌惡和不耐。尖銳的眼神就仿佛是一根刺一樣紮進戰祁的心裏,他心裏微微有些發疼,卻終是不得不訕訕的鬆開了她。

    老王把車停在路邊,回頭問道:“先生,還去醫院嗎?”

    戰祁看了看宋清歌,搖了搖頭,“算了,不去了,回家。”

    她現在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諱疾忌醫的狀態,別說去看醫生了,就連醫院估計都不會踏進一步。雖然他心裏真的很擔心也很不安,可是這個時候也不想強迫她。

    車裏的光線不好,兩人一回到家,戰祁才看清她蒼白憔悴的臉色,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沒有一點生氣。

    知了屁顛屁顛的朝他們跑過來,抱著宋清歌的腰撒嬌,“媽媽,你們去吃飯怎麽去了這麽久啊,你今天都還沒抱我呢。”

    宋清歌寵溺的看了她一眼,彎下腰剛要去抱孩子,戰祁卻直接一步擋在了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女兒。

    一大一小的體格差那麽多,知了就像是望著參天建築物一樣,必須得把頭仰成90度才能看清他的臉,小臉上滿是畏懼和可憐巴巴的神色,嘟囔著叫了一句,“爸爸”

    戰祁臉上沒有半分鬆動,麵無表情的說道:“媽媽累了,今天不舒服,不能抱你了,回去睡覺吧。”

    “可是”知了咬了咬嘴唇,小臉上滿是委屈。

    看到女兒這副細細弱弱的模樣,戰祁的心也軟成了一汪水,頓時沒了脾氣,蹲下身將她抱起來,有些無奈地說:“好了好了,媽媽不能抱你,我抱你總行了吧?”

    知了趴伏在他肩上,雙手圈著他的脖子,一張小臉上氣鼓鼓的,顯然還有些不滿意。

    但,嘛,怎麽說呢,爸爸抱著也算不錯啦,畢竟爸爸比媽媽高出來那麽多,視野都變得寬闊了許多,可還是媽媽的懷抱比較暖嘛

    宋清歌一直都扮演著慈母的形象,看著女兒眼巴巴的望著她,心都疼了,立刻走上前道:“她讓我抱,還是我來吧。”

    戰祁轉頭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下了命令,“你,現在給我回臥室洗澡換衣服睡覺,一會兒我把她哄睡著之後回去,你如果還沒上床,別怪我跟你翻臉。”

    他已經好久沒用過這種頤指氣使的口氣和她說話了,就好像一瞬間又變回了過去那個霸道無理的男人,隻是這一次,他的話裏有了一絲體貼。

    宋清歌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他,可是戰祁卻直接轉過頭,抱著知了大步上樓去了。

    大約是因為方才他阻止了孩子和宋清歌要抱抱的事,知了回到房間之後就一臉的憤懣,小臉氣鼓鼓的,像隻青蛙。戰祁跟她說話她也不理,給她講故事,她也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表情,簡直傲嬌的可以。

    戰祁有些無奈了,以前從來不知道這小丫頭這麽難哄,而且還記仇,他不過是當了個攔路虎,這丫頭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戰祁苦笑,“好了。爸爸知道錯了,別鬧脾氣了,嗯?跟爸爸說,你喜歡什麽,爸爸買給你。”

    小丫頭這才轉頭看了他一眼,將信將疑道:“講真?”

    “當然講真!”

    “那我要全套的芭比娃娃,嗯還要最色彩最全的橡皮泥和軟陶泥。還有還有”

    戰祁寵溺的笑笑,“不著急,你慢慢想,什麽時候想好了都可以跟我說,這個要求沒有期限。”

    知了的眼睛都亮了。驚喜的望著他,“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太好了!就知道爸爸對我最好了!”小丫頭說完便撲上去,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戰祁心裏已經軟成一片了,這個時候別說給她買全套的芭比娃娃,就是讓他去天上摘星星,他都二話不說搭個天梯就上去了。

    以前他怎麽就從來不知道,原來有女兒是這樣美好的一件事?人們嘴裏說的“有女萬事足”,真的是一點沒錯。

    可他卻現在才認清這個問題,以至於生生錯過了她最美好可愛的五年。

    戰祁低下頭,內疚而又懊惱的看著已經漸漸沉睡的知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這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替她關上了房門。

    等他再回到臥室的時候,宋清歌剛好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正在擦頭發。

    他徑直走上去,一言不發的從她手裏接過毛巾,又把她按坐在床邊,擦完頭發又開始用吹風機給她吹幹。

    宋清歌皺眉推他,“你用不著做這些,趕緊去洗澡睡覺吧。”

    “別動!”戰祁嚴肅的喝了一聲,複又放緩聲調道:“你別亂動,當心一會兒頭發卷進吹風機裏。”

    被他這麽一嚇,宋清歌還真的被唬住了,不敢再輕舉妄動,隻能坐立不安的任由他擺弄。

    修長有力的手指一邊給她吹頭發,一邊為她按摩著頭皮上的穴位,不得不說,戰祁的手法確實很好。她暈倒之後明明還覺得頭有些沉沉的,被他按了按,立刻感覺好了很多。

    戰祁看她閉上眼,一副舒適的馬上要昏昏欲睡的模樣,不禁扯了扯嘴角。隻是這份甜蜜還沒來得及多品味一會兒,就聽她冷淡的問:“這種事,你給幾個女人做過了?”

    離婚之後,他身邊應該有過不少女人,看著那一張張酷似白苓的臉,她就不相信他還能無動於衷。一定會比現在對待她這樣,更加細致入微吧。

    戰祁的手指一亂,恰好關掉了吹風機,臥室裏又是一片死寂,他低頭看著麵無表情的宋清歌,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

    她把他當什麽人了?

    那些逢場作戲。半真半假寵著的女人,能和她相提並論嗎?說的再簡單粗暴一點,他現在完全是把她當做妻子一樣看待,他可能會像對待她這樣對待那些女人嗎?

    他良久沒有說話,宋清歌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頭,剛想問他怎麽了,接著一雙帶著怒火的唇就壓了下來。

    他的唇滾燙火熱,像是一塊烙鐵一樣印在宋清歌的嘴上,發了狠的在她唇上又啃又咬輾轉吮噬。可他咬歸咬,卻又隻是輕輕地啃咬,並不是撕咬。很快宋清歌就覺得自己嘴唇都有些發麻了。

    戰祁已經傾身壓了上來,宋清歌仰麵躺在床上,身上的男人重力驚人,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可是卻撼動不了他半分,沒過多久,她就隱約察覺到身下有東西抵住了她。

    太長時間沒有過了,戰祁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自製力能差到這種程度,隻是和她接個吻,竟然就有了這麽強烈的反應。

    渾身上下都像是有火燒一樣,他捧著她的臉。喃喃喚著她的名兒:“清歌清歌”

    一聲又一聲的,繾綣深情。

    可宋清歌卻並不想承受這份深情,她心下一橫,直接張嘴咬了他的下唇,沉迷之中的戰祁猛然驚醒,她瞅準時機,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他,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打破了夜的寧靜,也打碎了方才的一室旖旎。

    她翻身從床上爬起來,退後兩步警惕的看著他。雙手抓著鬆開的衣襟,咬牙道:“戰祁,如果經曆了這麽多事,你都沒學會怎麽尊重一個人,那我隻能算是瞎了眼,看錯了你這個人!”

    戰祁垂著眼,抿了抿唇,臉上滿是晦暗不明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因為看不見他的表情,所以宋清歌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怕,這個時候他如果忽然跳起來攻擊她。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估計被他掐死在這裏都沒人知道。

    她下意識的開始在屋裏尋找等下能用來防身的武器,剛瞅準梳妝台上的一把刮眉刀,卻聽戰祁啞著嗓音道:“抱歉,剛才是我失控了,我跟你道歉。”

    宋清歌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轉頭走進浴室裏,背影寂寥而又淒涼。

    他的道歉來的太過痛快幹脆,反而讓她有些無所適從,無理取鬧的那個人反倒變成了她一樣。

    浴室裏很快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宋清歌心情複雜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躊躇的掀開被子上床睡覺。

    然而這一晚,戰祁卻沒有跟她一起睡,洗了澡之後,他就離開了臥室,去側臥睡了。

    這一晚,兩個人都一夜無眠。

    自從那天的不快之後,戰祁和宋清歌之間的關係就變得有些微妙。

    他仍然關心她和知了,可是卻不再像之前那樣主動與她說話或者是親近她,每天晚上也不再和她一起睡,洗了澡之後就離開了臥室。把那張舒適的大床留給了她。在孩子麵前,他們依然是一對父母,知了一直也沒有看出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麽不對勁,每天叫完爸爸叫媽媽,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宋清歌卻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悄悄改變了。

    戰祁回來的越來越晚,也越來越少,有的時候回來的晚了,就幹脆直接去旁邊的浴室洗澡。不僅如此,他早晨走的也很早,她每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去公司了,兩人總是這樣交錯著,以至於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碰麵。

    宋清歌總覺得戰祁似乎在躲著她,可是卻又不想主動去問他原因,於是兩人就一直這樣互相晾著。

    罷了,這樣也沒什麽不好,互不幹涉,等孩子做完手術,她才能全身而退。

    這天下午,宋清歌正在書房裏教知了彈豎琴,小丫頭坐在琴凳上,學著她有模有樣的撥弄著琴弦。宋清歌不時指點她一下,倒還真挺像那麽回事的。

    正當母女兩人彈的正認真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低沉的輕咳,宋清歌一轉頭,戰祁正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手上還捧著一個大盒子。

    “爸爸~”

    知了叫了一聲便立刻跳下琴凳朝他跑過去,他這段時間早出晚歸,和女兒也沒什麽交流,沒想到小丫頭竟然已經對他產生了依賴心理。

    戰祁的臉色頓時柔和了許多,蹲下身單手抱了抱她,溫聲道:“爸爸給你帶禮物回來了。”

    知了好奇地問:“是什麽呀?”

    戰祁把盒子放到地上,打開一條縫,神秘兮兮的對她道:“你把手伸進去摸一摸。”

    小丫頭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手探進去,剛摸了兩下就叫起來,“呀!是軟的!它是活的嗎?”

    這下就連宋清歌都有些好奇了,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站在他們旁邊,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戰祁抬頭看了她一眼,心裏隱隱有些得意,賣了個關子,才慢慢悠悠的把蓋子打開,一個雪白雪白毛茸茸的小奶狗就出現在了盒子裏。

    小家夥是個薩摩,很小的一隻,看樣子剛斷奶,走起路來還搖搖晃晃的,走兩步就要摔倒似的,不時地奶聲奶氣“汪汪”兩聲,別提有多萌了。

    “哇!是小狗誒~”知了的眼睛都亮了,伸手就把小奶狗抱起來放在懷裏,抬起頭朝著戰祁甜甜的笑了,“爸爸,這是送給我的嗎?”

    “嗯,送你的。”他頓了頓,末了又補了一句,“還有媽媽。”

    他沒有忘記她那個想和他做的十件事清單,所以這兩天一直在讓許城幫著看小狗,最終選定了這隻血統純正,剛出生兩周的小薩摩。

    當初她想做卻沒能做到的事,日後他都會一一幫她實現的。

    知了已經開心的嘴都合不攏了,湊上去在他臉上“吧嗒”親了一下,高興的說:“謝謝爸爸!”

    “嗯,給小狗起個名兒吧。”

    知了很認真的想了想,一拍大腿。“就叫咕嚕吧!我肚子餓的時候就會咕嚕咕嚕的。”

    戰祁有些哭笑不得,隻好道:“行,你喜歡就好。”

    “爸爸,我能帶咕嚕去玩嗎?”

    他點頭,“嗯,去吧。”

    知了抱起咕嚕高高興興的跑出去玩兒了,書房裏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兩個人有幾天沒有這樣麵對麵的呆在一起了,現下就隻剩他們兩個共處一室,感覺多少還是有些別扭。

    宋清歌別過眼,輕咳了一聲道:“你最近好像很忙。”

    戰祁挑眉,“你這是在關心我?”

    一句話就堵得宋清歌無話可說,隻能氣急敗壞的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隻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確實是隨口問的,因為這樣在一起太尷尬,她不說話就顯得更尷尬,隻能沒話找話,卻不曾想這個男人竟如此不要臉!

    對話又陷入了死胡同,半晌,她才悶悶的問:“你怎麽突然想起弄隻狗回來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寵物麽?”

    “可是你喜歡。”他淡然回答,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

    宋清歌怔了怔,垂眼小聲道:“我喜歡的東西多了,你能一一都給我實現麽?”

    她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很小聲了,可沒想到戰祁居然還是聽到了,堅定而決絕的說:“隻要你給我機會,我就能全部為你實現。”

    宋清歌垂著眼沒有說話,戰祁輕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清歌,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知道現在讓你一下放下過去是不可能的,但你至少給我一點光明,我就能下定決心改變著一切。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我們還有一輩子。”

    一輩子,那麽綿長又雋永的詞匯,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感動的落下淚來,可她現在卻隻覺得無望。

    他們之間有了那麽多傷痛和憎恨,這樣的兩個人,還能有一輩子可言嗎?

    她的眼裏慢慢聚上了淚,戰祁心裏一疼,走上去將她緊緊擁在懷裏,低頭心疼的吻去了她的眼淚,“別哭,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抓著他胸口的衣料,輕聲啜泣,“戰祁,別這樣了,別讓兩個人都不好過了,放手讓我離開吧。”

    “不可能!”他毫不猶豫的便回絕了她,緊緊地將她箍在自己懷裏,“除了這個,我什麽都能答應你。”

    宋清歌也不反抗,就這樣任由他抱著。

    戰祁抱了好一會兒,懷裏的女人卻始終沒什麽反應,就在他有些奇怪的時候,輕輕將她推離了一些,她卻閉著眼整個人都向下沉。

    “清歌!”

    戰祁緊張的喚著她,連忙蹲在地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臉,焦灼道:“清歌,你醒醒,睜開眼看看我!”

    宋清歌仍然雙眼緊閉,就在戰祁手足無措打算送她去醫院的時候,她才慢慢轉醒過來。

    腦子還是有些暈,她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眼中寫滿了焦急和惶恐,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暈倒了?”

    戰祁緊張的點頭,“是,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倒也沒什麽,就是頭有些沉。”

    她抓著他的手臂想站起來,可戰祁卻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裏,附在她右耳邊深情而又堅決地說了些什麽。

    可是直到他說完了,宋清歌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他將她推離了一些,皺眉問:“你怎麽不說話,沒聽到我剛剛說什麽嗎?”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你有跟我說話嗎?我沒聽見。”

    戰祁看著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瞳孔漸漸緊縮,心跳也跟著加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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