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你就不怕我對崔燦下手?

字數:10831   加入書籤

A+A-




    時夏端著茶壺回來的時候,戰訣已經離開了,時豫正悠然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整個人微微向後靠,修長的手指輕點著沙發扶手,微眯的眼睛有些諱莫如深,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走上去將茶壺放到茶幾上,看了一圈會議室,問道:“他人呢?”

    “走了。”時豫拍了怕自己的大腿,對她挑眉,“過來。”

    時夏走過去坐到了他腿上,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嬌聲道:“他來找你什麽事?”

    時豫的手掌在她絲襪包裹著的大腿上來回遊移,淡聲道:“他說,他想跟我合作,一起把戰祁從華臣董事長的位子上拉下來,“你覺得,他這話可信度有多高?”

    時夏抬手將耳邊的短發挽好,清麗的臉上一片沉靜,“如果讓我來說的話,我覺得可信度並不高。”

    “怎麽說?”時豫挑眉。

    時夏慢條斯理的分析著。“首先,戰祁和戰訣之間的關係你以前跟我說過,當初他大哥戰祿是有心想讓他接手戰家產業的,但戰訣一心搞音樂,根本不想理商政。後來是因為戰祁,他才能有機會去追求他的夢想,可以說,戰訣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戰祁幫他完成的。”

    “其次,戰訣雖然不理商政,但他不是個傻子,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不會不懂。戰家是所有姓戰的人依托的根本,一旦這座山倒了,受影響的並不隻是他戰祁一個人,戰訣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時夏是個很冷靜的人,再加上她又是商科畢業,很有商業頭腦,隻可惜生錯了身子,成了一個女孩。

    時豫笑笑,手指扶著她的臉頰,“所以,你的意思是,戰訣隻是在跟我玩套路?”

    “這也不一定。但我覺得你應該要先去調查一下他為什麽會突然反水這件事。”

    “我的夏夏真是聰明。”時豫溫柔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低頭吻住她的唇,在她嬌豔欲滴的唇上咬了一下,十分依賴的將頭靠在她的肩上,“等我把和戰祁之間的事情徹底了結了,我們就結婚。”

    當年他被時仲年從海裏救出來之後,醒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時夏。他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也是時夏跟在他身邊,衣不解帶的照顧著他。

    可以說和戰祁斷絕關係之後,時夏是第一個讓他感到了溫暖的人,他的餘生之中最重要的事情,除了報複戰祁之外,就隻有護時夏一生安穩了。

    兩個人難分難舍的吻了一陣,時夏臉上染滿了羞澀的緋紅,微喘著鬆開他,撫著他的臉頰,水眸中滿是眷戀,“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嗎?”

    “那還用問?遇見你之前我和戰祁一樣,心裏隻有為父母報仇這件事,也沒想過要戀愛。”時豫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唇,微笑道:“到現在,我有且隻有一個喜歡的人,那就是你,除了你,我沒想過要跟別人在一起。”

    時夏眼底滿是水霧,哽咽的看著他,“阿豫”

    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放心,我一定會在幹爹麵前做出成績,讓他答應咱們在一起。”

    時夏輕輕靠在他肩上,柔聲道:“嗯,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是不是也應該證明一下自己呢?”

    時豫邪邪一笑。時夏還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他便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降下了窗簾,雙手捧著她的臀,抱起她朝著桌前走去,將她放在了桌麵上。

    “阿豫”時夏抬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嚶嚶的叫他。

    他隻是輕輕地擺動著,在她耳邊啞聲道:“都交給我,嗯?”

    光裸的背貼在桌麵上,時夏紅著臉閉上了眼睛。

    時豫看著麵前的女人,心裏也在暗中思索著。

    時夏所說的,其實正是他心裏所想的。

    他總覺得戰訣不會這麽輕易的相信他,這中間肯定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他如果想要放心和戰訣合作,那就必須要先調查清楚他和戰祁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時豫一邊動作,一邊眯了眯眼,到底是什麽事會讓戰訣突然改變心意,和他站在了同一條戰線呢?

    *

    薑之韻

    戰訣下車後看著麵前的獨棟豪宅,眼中滿是厭惡和鄙夷。

    這是薑蘊自己的私有房產,“韻”字取了她名字中“蘊”的同音字。他們結婚前,她就買下了這套房子,當初她本來是要把這個當做嫁妝送給戰訣的,畢竟那個時候他和崔燦離婚的時候,他是淨身出戶的。

    結果戰訣卻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她,用他的話說,結婚是結婚,他並不是賣給她了,這座價值千萬的豪宅送給他,和外麵那些嫁給貴婦的小白臉有什麽區別?

    事實上他和薑蘊結婚之後,他幾乎沒怎麽回過這裏,而是一直都在美國發展。

    如果不是她今天打電話叫他回來,他也根本不想踏進這房子半步

    戰訣從身上摸出煙盒,拿出一支放在唇邊點燃,修長的指尖夾著煙長長的深吸了一口,又沉沉吐出。

    他不是一個有煙癮的人,因為吸煙會讓指甲泛黃,而他作為一個鋼琴家,是很注重這些細節問題的。可自從崔燦的事情敗露之後,他最近就開始常常抽煙,好像也隻有抽煙的時候才能緩解他內心的壓力。

    一支煙抽完了,戰訣仰頭做了個深呼吸,將煙蒂扔到地上,用腳尖碾碎,這才朝著宅子走去。

    門是小保姆給他開的,見到他便立刻恭敬地叫了一聲。“先生回來了。”複又轉頭對著屋裏揚聲道:“太太,先生回來了!”

    戰訣也不說話,麵無表情的走進去,薑蘊正拿著一本宏觀經濟學坐在沙發上看書。

    她本就是姿態優雅的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絲質睡袍,裏麵是一件黑色的蠶絲吊帶睡裙,將她的皮膚映襯的愈發白皙勝雪。即便是晚上,頭發也依然一絲不苟的挽在腦後,長腿搭在小凳上,慵懶的像一隻貓。

    見他回來,薑蘊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書。趿著拖鞋朝他走過來,微笑道:“你終於回來了。”

    她說著就伸手過去想為他脫下外套,隻是手剛伸到一半,就被戰訣攥住了手腕。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薑蘊,一字一句道:“薑蘊,我們離婚。”

    薑蘊臉上沒有半分動容,反倒是雲淡風輕的笑了,“訣,你是太累了吧?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是不是在亂說話,你心裏很清楚。”他一把甩開她的手。揚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這種日子我過夠了,不想再繼續了。”

    薑蘊也不著急,低下頭,手指把玩著自己的水鑽指甲,漫不經心道:“我聽說,你去找時豫了,還想跟他合作把戰祁拉下來?”

    戰訣的臉色一沉,他去找時豫的事情也沒過三個小時,而且又是他私自去的,這個女人就已經知道了。可想而知她手眼通天到了什麽地步!

    嘴角劃開一個冷笑,他哼了一聲,“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薑蘊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為了那個姓崔的,你居然不惜和戰祁為敵,看樣子你對她愛的還真是深沉啊。這麽濃烈的愛情,讓我都為之感動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你才能這樣對我呢?”

    “你用不著這麽陰陽怪氣的。我對燦燦什麽態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戰訣冷冷的看著她,“我今天沒別的話跟你說,就隻有離婚。現在我還可以跟你協議離婚,如果你還是不同意。那我就隻能去法院起訴了。”

    薑蘊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戰訣,你這麽做,就不怕我”

    “怕你對燦燦怎麽樣是麽?”戰訣輕笑,眼底卻是一派淡然,“老實說,怕,我當然怕。燦燦跟你不一樣,她沒有什麽後台,也沒有雄厚的背景。你薑總動動手指就能碾死她。但我也希望你最好能明白一件事,我既然能去找時豫,也就是說我已經徹底豁出去了。既然如此,我還會怕你?”

    “戰訣,你!”薑蘊眼睛都紅了,攥緊拳頭等著麵前的男人,手都在顫抖。

    崔燦崔燦,那個賤人到底好在哪兒了,就值得他這樣不顧一切!

    “話就說到這兒了,起訴離婚還是協議離婚,你自己選吧。”

    他說罷,輕蔑的瞥了她一眼之後便轉身走了。

    薑蘊咬著下唇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眼底滿是淬了毒一般的恨意。

    她從高中起就傾心於這個男人,這麽多年來也從未愛過別的人,為了他,她不惜與魔鬼做交易,隻為能和他在一起。可他的眼中卻始終看不到她,隻有那個叫崔燦的女人!

    她不甘心,也不答應!

    良久之後,薑蘊才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機,麵無表情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把那件事告訴各大報社和雜誌社,明天所有的頭版頭條,一定要送給那個姓崔的!”

    她的婚姻和愛情,她一定要維護到底!既然他戰訣不仁,就不要怪她薑蘊不義!

    *

    戰毅最近一直都很頭疼。

    原本以為桃城發電廠項目會進行的很順利,可近來卻接二連三的出現了問題,先是建材檢驗不規格,後來又因為變電器的問題和合作商產生了分歧。前兩天更是,桃城副市長直接給他們下達了整改函,說是有專家認為他們的電廠規劃不合理,需要專家再做鑒定。

    簡直就是放屁,他們請的都是國家級的專家和設計師來做的,怎麽可能出現規劃不合理的問題?

    戰毅心裏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要不然就是有人在從中使絆子,但是究竟是什麽人在暗中搞鬼,這就是個問題了。

    把手裏的紅頭文件往桌麵上一扔,戰毅仰頭靠在了椅背上,長長的歎息了一口氣。

    正當他心煩氣躁的時候,桌上的手機又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是馮立國的電話。

    雖然戰毅實在是有些煩馮家夫婦,但這畢竟是他的老丈人,且不說馮知遇那一頭,就算以後他還想和馮知薇在一起。也需要馮立國點頭才行。

    所以盡管心裏十分不情願,但戰毅還是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喂,爸?”

    “阿毅阿,在忙嗎?”馮立國還算是個比較和氣的男人,即便他和自己的兩個女兒鬧成那樣,但他依然能保持氣度這樣心平氣和的同戰毅說話,也算是很難得了。

    “還好,不算很忙,您有什麽事?”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你和小遇結婚之後就一直在忙。你們倆也沒有去度蜜月旅遊什麽的。我有個意大利的朋友要去加拿大一趟,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帶小遇去意大利旅行。他家就在威尼斯,風景很好。”

    “旅行?”戰毅下意識的蹙眉,坦白說,他是真沒這種心情。

    如果對象是馮知薇,那不用馮立國來要求,他都會立刻帶她去,但對象換成了馮知遇,那麽他心裏就隻有兩個字。

    厭惡!

    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情願,馮立國立刻冷肅道:“怎麽了,不想去?你剛剛不是還說你最近不忙嗎?”

    “是不忙。但是”

    “既然不忙,那就必須去。”馮立國直接當機立斷的為他做了決定,“回頭我就派人給你們訂機票,你把手頭的工作交代一下,準備準備,下周就去。”

    “可,爸”

    戰毅有些急了,然而不待他說話,那邊的馮立國卻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黑了屏的手機,戰毅心裏頓時升上了一股無名火,手裏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機。恨不得直接摔碎了。

    一想到要和馮知遇那個女人異國他鄉獨處在一起,他就渾身不自在。現在讓他麵對她一下,他都覺得異常煎熬,再讓他和她去長途旅行,那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但馮立國都這麽說了,他也沒有拒絕的餘地,要是惹火了馮立國,到時候再把禦狀告到戰祁麵前,那他就又要吃排頭了。

    戰毅抬手煩躁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助理恰好推門進來問:“毅少,等下去哪裏?”

    他不耐煩的歎了口氣。“回寓意。”

    寓意,是他和馮知遇的那套婚房。

    寓意同遇毅,既是他們兩個名字的合稱,也是“遇到戰毅”的意思。

    當初馮知遇起了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一度遭到了他的嘲笑。用戰毅的話來說,他們住的是那種商業住宅,又不是鈴園那種私人建蓋的古典園子。她還東施效顰的起這麽一個文藝的名字,聽上去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他隻覺得她矯情又文縐縐的,就跟個林黛玉似的,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興趣。

    為了讓她難受,他每次提起寓意的時候。都不會說名字,隻用“那套爛房子”來形容。

    可向來柔弱的馮知遇卻在這件事上極其堅持,一定要讓他叫那個名稱,甚至還不惜和他冷戰了一個多星期。

    那還是馮知遇第一次給他臉色看,除了新奇以外就是覺得有些可笑,他倒還真是第一次知道,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然還有點小脾氣。

    後來他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改口,一開始覺得別扭又矯情的名字,叫慣了之後倒也就順口了。

    事實上他們結婚之後,他基本沒怎麽回去過。有時候站在這扇門前,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恍惚。這裏是他的家,而裏麵有一個身份為他妻子的女人,正在期期艾艾的等著他。

    真是一個奇特又魔幻的關係。

    用指紋鎖開了門,戰毅進去之後輕車駕熟的在門口換了鞋,以往他一進門就會立刻歡天喜地撲上來迎接他的女人,此時卻不知道身在何處。

    戰毅有些奇怪,剛往客廳走了兩步,就聽到了清淺平穩的呼吸聲,轉頭一看,一個瘦弱嬌小的身影正縮在沙發上。

    他放輕腳步走上去,這才看到馮知遇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而她的手邊還放著一本精裝版的簡愛,看樣子是看書看到一半睡著了。

    戰毅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裏不由得有些想笑,這個世界上,怕也就隻有這個女人才會喜歡看這種晦澀又無聊的書了。

    他想像平時那樣拍醒她,可手剛伸出去卻又停在了半空中。

    屋裏隻亮了一盞昏黃的地燈,她穿著藕粉色的棉質睡裙躺在沙發上,睡裙的吊帶從她的肩頭滑落下來,露出了她光潔幼圓的肩頭,睫毛輕顫著,薄唇不點而紅,真真像是一副海棠春睡圖,唯獨有些煞風景的就是她左臉上那道疤。

    他記得她以前說過,那是她小時候貪玩不小心劃傷的,他倒是有些好奇,究竟是貪玩到什麽程度,會弄成這樣?那麽狠厲猙獰的一道疤,把好好的一張臉都毀了。

    平心而論,馮知遇其實長得要比馮知薇更好看,大約是因為她自身那種幽雅嫻靜的氣質,所以她眉眼之中總是會透露著一種憂傷,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憐惜她,而且馮知遇的眉眼很精致,十分耐看,不像馮知薇是那種乍一看很驚豔,但仔細一看就會覺得五官很寡淡的容貌。

    如果沒有那道疤,她應該也是一個漂亮又出眾的女孩。

    戰毅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去觸碰一下她的臉,可他的手剛伸出去,馮知遇就醒了,他就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立刻條件反射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馮知遇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先是一愣。隨即有些詫異,“阿毅,你怎麽回來了?”

    “咳,沒什麽,就是路過。”他不知怎麽的,就開始說謊。

    明明是自己家,卻要說的這麽陌生,馮知遇心裏有些難過,卻還是微笑著問:“這麽晚了,你吃飯了沒有?”

    “還沒”

    “那正好,我今天做了梅幹菜燒肉。你來嚐嚐啊。”

    她說著便起身去廚房端飯,讓戰毅愕然的是,現在明明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可飯菜居然還是熱的!

    他怔怔的抬頭看向她,詫異的問:“你知道我要回來?”

    馮知遇搖頭,“我不知道啊。”

    “那你怎麽”

    他怔然的看著麵前的飯菜,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光,讓他心尖都有些發顫。

    這個女人,難道每天都是這樣,無論他會不會回來,她都會準備了熱菜熱飯等著他嗎?

    他抬頭看著麵前安靜的馮知遇。忽然就有些無話可說,好半晌才啞著嗓子道:“其實你不用做這些的。”

    “沒事啊,我其實挺喜歡做飯的。”馮知遇笑笑,一臉的安然,一點都沒覺得傷心或者難過。

    戰毅隻覺得自己嘴裏都有些發苦,實在是無法麵對她那雙純粹澄淨的雙眼,隻得低下頭悶悶的開始吃飯。

    他一邊吃著,馮知遇問道:“對了,你今天是有什麽事嗎?”

    “為什麽這麽問?”

    馮知遇笑笑,笑容有些淒涼,“因為如果一般沒有特殊事情的話。你並不會回來啊。”

    戰毅吃飯的手一頓,良久才低聲道:“嗯,你爸爸讓我們下周去意大利旅行,就當是補上一個蜜月。”

    他原以為馮知遇聽了這話一定會十分開心,誰知她臉色一變,憤然道:“爸爸幹什麽這麽多事!誰要去意大利旅行了,他怎麽管得這麽寬!你放心,我這就去找爸爸跟他把話說清楚”

    戰毅一聽她的話,心中立刻有些不滿,一把摔了筷子,抬頭怒道:“怎麽。讓你和我去旅行就這麽為難?你就這麽不情願?”

    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既然她都說要拒絕了,這對他來說應該是好事,可是他卻隻覺得生氣和惱火,這個女人如此不識好歹,簡直讓他氣憤!

    馮知遇一愣,隨即無辜的搖頭,“你誤會了,我隻是覺得你工作很忙,應該不會想要去旅行才對。爸爸私自做決定也沒有跟我說一聲,你一定很生氣,所以我才”

    戰毅怔忪,張了張嘴,“你是為我考慮才不想去的?”

    “是。”

    他倒是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麽為他著想,心裏一時間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麽,她如此善解人意,反倒讓他有些無理取鬧了。

    戰毅抿了抿唇,又問:“那你到底想不想去?”

    馮知遇輕輕點頭,“如果是跟你一起的話,我當然想去。”

    “那就”

    他剛想說“那就一起去”,可話還沒出口,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薇薇”兩個字就跳躍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