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除非你肯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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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麽這樣對我,那是我的女兒,你沒有資格這麽做!”宋清歌說著便朝他撲上去,指甲巴掌全都朝他臉上招呼,哭喊道:“戰祁你不是人,那也是我的女兒,是我懷胎十月把她生下來的,你不能這麽自私”
她哭的幾乎斷氣,可戰祁卻隻是冷冷的睥睨著她,用力攥緊自己的拳頭,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許自己動搖。
“戰祁,你混蛋,你真的是個混蛋,我恨你”
一拳又一拳沒有多少分量的拳頭落在他胸口,她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良久之後,身體忽然一軟,接著雙眼一閉,便癱倒在了戰祁的懷裏。
戰祁瞳孔微縮,立刻眼疾手快的攬住她,一旁的薛衍見狀也心急如焚的衝上來。焦灼的喊道:“清歌!”
然而戰祁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滾開!”
說罷便直接將宋清歌打橫抱起來,在醫生的指引下送到了旁邊的一間病房裏。
空寂的病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加濕器緩緩吐著霧氣,戰祁麵無表情的坐在病床邊,靜靜地望著床上的女人,手裏還握著她的手。
方才醫生還叮嚀過他,她現在還是個易感人群,本來身體就很弱,受不得一點刺激,怎麽還能讓她暈倒呢。
他看著懷裏不省人事的女人,心裏懊惱且自責。明明還是最關心她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總是那麽傷人。
戰祁抬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忍不住湊上去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帶著憐惜和心疼。
其實他怎麽會不懂她也是心疼孩子的,可是他就是受不了她關心和維護薛衍的模樣,她是他的女人,那些仰望和緊張的目光都應該是給他的,並且隻能是給他的,薛衍有什麽資格享受此種待遇?
得知知了出事的時候,他比任何人的心急和慌張,那一瞬間麵對著整個公司的高管,他忽然就有一種無論是什麽都比不上孩子的感覺。如果孩子出事,他不知道要怎麽辦。
仿佛事到如今,他就隻有這個孩子能依靠了一般。
床上的人忽然動了兩下,察覺到她的手指顫動,戰祁急忙鬆開了她的手,向後一靠,又用那副冰冷的眼神睥睨著她。
宋清歌有些費力的睜開眼,雙眼瞪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的他,反應了一下之後,立刻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問:“知了呢?她人呢?怎麽樣了?”
戰祁對著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你還記得知了?”
宋清歌用力扯著他的袖子,有些急躁的大喊:“你說話啊!孩子到底怎麽樣了?”
戰祁扭過臉,冷聲道:“孩子沒事,就是病情有些嚴重,需要趕緊換腎。”
“換腎,換腎”宋清歌低下頭,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陣,忽然就激動地喊起來,“那就快換啊!你還等什麽?”
“我自然會給她換,這件事你不用管了。”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從今往後你都不用管了。”
“你什麽意思?你想剝奪我對知了的監護權?你憑什麽?”她說著便撲上去打他,瘋了似的撕扯著他的衣領,“戰祁,你現在這樣做,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過去的五年裏你都沒有管過她,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麽?你根本就不承認她是你的孩子。現在憑什麽剝奪我撫養她的權利?我恨你!”
戰祁巋然不動的坐在那裏,任由她又捶又打,隻是毫不動搖的說道:“隨便你,你打夠了。鬧夠了,就趕緊滾蛋,知了沒有你這樣不負責的母親。”
“你憑什麽說我不負責?”宋清歌淚眼婆娑的望著他,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那五年你都沒有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現在憑什麽來指責我?”
“就憑你讓她受傷了!”戰祁忍不住提高聲調,緊繃的側臉滿是怒火,“你有沒有看到她燙傷的地方?小腿上全都是細小的水泡,她是個女孩子,以後夏天是要穿裙子的,如果留下了疤痕,你讓她以後怎麽辦?!”
宋清歌的喉頭一哽,忍不住低下頭,抽噎道:“可你也不能剝奪我撫養她的權利,我是她媽媽我是她媽媽”
事到如今,她好像也就隻能不斷地強調著自己的身份,來向戰祁證明自己。
戰祁隻是冷冷的看著她,毫不留情的說道:“你不負責任的行為已經讓她受了傷,再讓她跟你過下去,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以後你別想再見到她了。”
“我不答應!”她猛的抬起頭,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毅然決然道:“如果你執意要這麽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咱們到時候法庭見!”
“好啊,法庭見就法庭見。”戰祁冷笑,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擺,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你不服的話,就去法院起訴我好了。就憑你這次讓孩子受傷,你以為法院還會優先考慮你嗎?就算是爭奪孩子的撫養權,法官也會優先考慮經濟實力比較優越的那一方,宋清歌,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你以為你還爭得過我嗎?”
她知道他說的都對。
他是華臣集團的董事局主席,身家過億,這樣優越的條件扔出去,法官必定會優先考慮他,更何況除了這樣的硬件條件,他還可以請律師來幫他打官司,甚至可以直接去跟法官私下裏談一些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宋清歌悲哀的閉了閉眼。
難道她真的就走投無路,隻能看著孩子被他帶走嗎?
戰祁狠下心讓自己不去看她悲痛欲絕的臉,轉身便準備離開,隻是還沒出門,衣袖就被人緊緊拽住了。
一回頭,宋清歌淚流滿麵的望著他。哽咽道:“你究竟怎樣才肯讓我和孩子在一起?”
戰祁定定的看了她幾秒,用力拽出自己的衣袖,伸手擰開了病房門的門把,邁出腳步的一瞬間,他冷聲道:“除非你答應回到我身邊。”
他說完便向外走去,恰好小保姆抱著孩子出來了,他見狀立刻迎上去將知了抱過來,孩子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脖子,戰祁徑直向外走去。
從孩子被送到急診之後,這還是宋清歌第一次看到她,她的小腿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看著著實讓人擔心。
顧不得自己還光著腳,宋清歌立刻追了出去,哭著喊道:“知了!”
孩子摟著戰祁的脖子,探頭向後看去,對戰祁道:“爸爸,媽媽在叫我。”
戰祁沒有絲毫的停滯,反而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冷然道:“別理她。”
知了仍然回頭看著宋清歌,有些擔心的說:“爸爸,媽媽在追我們,她沒有穿鞋。還在一直跑”
戰祁咬了咬牙,把心一橫,伸手去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有些絕情的說:“知了別看了,媽媽跑累了就不會追了。”
他必須要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她才能知道,他才是她唯一也是必然的依靠。小不忍則亂大謀,如果現在他不狠下心給她的顏色瞧瞧,以她的性子,恐怕很難答應回到他的身邊來。
身後依然是宋清歌撕心裂肺的喊聲,戰祁隻能不斷地強迫自己不去聽她的喊聲。一路加快腳步向電梯大步走去。
戰祁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抱著孩子在前麵走得飛快,後麵的宋清歌光著腳哭喊著追她,好在這個時候醫院走廊裏的人還不是很多,否則的話恐怕會有人以為他是來搶孩子的。
一進電梯,戰祁便飛快的按下了關門鍵,宋清歌跌跌撞撞的追過來,就在她要追上的時候,電梯門卻無情地在她麵前關上了。
關門的那一瞬間,他在她紅腫的眼中看到了乞求和絕望。
他心裏自然也不好受,好半天才鬆開了手。知了靠在他懷裏,有些畏懼的問:“爸爸,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事了?”
戰祁望著孩子不知所措的眼神,隻能用力扯了扯嘴角,“沒有,寶貝很乖,怎麽會做錯事。”
“那爸爸為什麽不讓媽媽和我們一起走呢?”
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孩子解釋這樣複雜又糾結的問題,猶豫了好半天,才道:“媽媽有她自己的事,你不用擔心。”
“哦”
知了是個識趣的孩子,看到他臉色不大對勁,於是便垂下了頭不再多問,心裏卻仍然擔心無比。
電梯已經漸漸下降,宋清歌無力地跪在電梯門口,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有醫生和護士路過,紛紛上前關切的問她需不需要幫助,最後都被她搖頭拒絕了。
她要怎麽辦才好?
究竟要怎麽做,她才能讓她的孩子回到她身邊?
難道真的隻能屈服於戰祁嗎?
*
空檔靜謐的客廳裏,崔燦抱著自己的雙腿坐在沙發上怔怔出神,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她立刻抽回思緒,穿上鞋朝門口走去。
“誰啊?”
崔燦揚聲喊了一句,可外麵並沒有人回應,她有些奇怪的把門來開一條縫,還沒等她看清外麵的人,一隻腳便已經橫了進來,接著一個高大的人便躋身闖進了屋裏。
“戰訣?”崔燦擰眉瞪著他,“你又搞什麽鬼?”
一大清早的就跑到她家裏,有病嗎?
“你這兩天怎麽樣?”戰訣伸手按住她的肩,關切的望著她,見她臉色不好,不由得想去摸她的額頭,“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崔燦蹙眉躲開了他的觸碰,抬起頭有些不悅的望著他,問道:“你來幹什麽?”
“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崔燦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用不著你擔心,你趕緊走吧。”
戰訣站在原地無動於衷,“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的嗎?”
那天庭審結束後,她找借口去洗手間,原本他還等著她,想她出來之後有很多話要和她談,可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影。最後他實在是等不及了,直接破門而入,卻發現洗手間的窗戶大開著,她早就已經跳窗逃跑了。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問問她,現在的他對她來說是否真的就像洪水猛獸一樣,讓她唯恐避之不及。
見他一臉的悲哀,崔燦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蹙眉道:“為什麽這麽做?”
“什麽?”戰訣愣了一下。
“給我請律師,包括在法庭上公布當年薑蘊給我下藥的事情,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崔燦實在是有點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是想怎麽樣,他們之間明明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可他的所作所為卻總是在讓她誤會。
更何況薑蘊是他的妻子,他在那種場合公布了那件事,並且還要起訴薑蘊,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做什麽。
戰訣垂下眼,抿了抿唇,好半晌才道:“我做的事,還不夠明白嗎?”
“抱歉,我是真的不懂。”崔燦一臉困惑的看著他,“說真的戰訣,你嘴上說你不愛薑蘊,你的所作所為好像都是向著我的。可既然如此,四年前你為什麽要和她上床?你為什麽要離婚?那個時候是你親口說的,你不愛了,你煩了,倦了,你不覺你的所作所為很矛盾嗎?”
“我”
戰訣剛想說什麽,口袋裏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薑蘊的電話。
一看到那兩個字,戰訣就覺得實在是煩不勝煩,皺著眉直接便準備掛斷。一旁的崔燦掃了一眼,忍不住嗤笑出聲,“幹嘛要掛斷呢,接唄,那可是你老婆的電話。”
被她這麽一說,戰訣更是煩躁,手機鈴聲還在不知疲倦的響著,反正他終歸是要和薑蘊談的,索性便接了起來。
“喂?訣,是我。”
那邊很快便傳來了薑蘊優雅高傲的聲音,戰訣不耐煩道:“我知道是你。有什麽話,趕緊說,我很忙。”
他這樣的語調讓那邊的女人停滯了幾秒,好半天才聽她笑著說:“幹嘛這麽不耐煩嘛,你也有一段時間沒回家了,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梅菜扣肉,你什麽時候回來?”
“沒空。”
戰訣扔下這兩個字便準備掛電話,可拿下手機的一瞬間,卻聽到那邊的女人忽然道:“就算是跟你談離婚,你也沒空嗎?”
“離婚”兩個字讓戰訣瞬間來了精神,他眼睛一亮。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崔燦,隨即捂著話筒轉身走向一旁,警惕地問:“你說真的?”
“果然隻有這兩個字才能吸引你的注意力啊。”薑蘊笑了笑,可聲音中卻滿是自嘲和悲涼。
戰訣不耐煩的追問:“你少廢話,我問你,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確實願意離婚?”
“今天晚上你回家,這種事,我要麵對麵的和你詳談。”薑蘊說完,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機會隻有一次。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了。”
雖然這個節骨眼兒上,他極度不想看見薑蘊那張可惡的臉,但是好不容易等到那個女人鬆口離婚了,他自然要把握時機才行。
這麽一想,他便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好,我答應你今晚回家,你最好今天就把離婚協議擬好,我回去就直接簽字,沒時間跟你廢話。”
薑蘊嬌笑出聲,“瞧你這麽心急幹什麽。我可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然而戰訣卻並不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直接便毫不留情的把電話掛了。
握住已經黑屏的手機,戰訣忍不住咬了咬牙,暗暗在心底下定決心,這一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和薑蘊之間的事情徹底解決,不能再給她拖泥帶水的機會了。
戰訣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然而一轉頭卻對上了崔燦戲謔的眸子,充滿諷刺和嘲弄的眼神讓他頓時一愣。
“你親愛的老婆不是還在等你回家嗎?趕緊走吧。”崔燦冷笑著對他下了逐客令。
“燦燦,我”
“趕緊滾!”崔燦陡然提高了聲調,惱怒的瞪著他,咬牙道:“我不想看見你!”
戰訣心知她現在還是個孕婦,絕對不能生氣,盡管萬分擔心,可也隻得轉頭離開。
而另一邊,薑蘊握著自己的手機,眼中就像是淬了毒一樣的怨恨,因為太過用力,她的骨節都變得泛白,一張嬌豔的臉上是幾近扭曲的狠毒。
她不會原諒崔燦,絕對不會!
這一次,她一定要讓那個女人徹底死心,要讓那兩個人再也沒有複合的可能!
*
晚上八點,戰訣準時回到了他和薑蘊的家。
以往隻要他的車一開到大門口,便有家傭主動給他打開大門,而今天他按了門鈴卻都始終沒有反應。
戰訣有些不耐煩的低咒了一聲,又回頭去車上翻出那一串從來沒用過的嶄新的鑰匙,打開了鐵藝大門,接著邁步朝園子走去。
刷開指紋鎖,戰訣在玄關輕車駕熟的換好了鞋,正當他往屋裏走的時候,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大對勁。
平時燈火通明的宅子,今天卻一片漆黑,隻亮著幾盞蠟燭,著實有些詭譎和異樣。
戰訣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蹙著眉小步朝著屋裏走去,正當他走到餐廳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輕響,餐廳裏麵忽然傳來一陣跳躍的火光,接著一排蠟燭被點燃,一個妖嬈的身影捧著燭台從黑暗之中緩緩走了出來。
等那個人走到麵前的時候,戰訣還是不可避免的怔住了,薑蘊穿著一件黑色的深v緊身長裙,裙子下擺是高開叉的。她細白光滑的大腿在行走間若影若現,極其魅惑人心。薑蘊今天畫中濃豔嫵媚的濃妝,紅唇細眉,頭發做成了大卷,隨意的攏在左肩,右肩隻有一根細吊帶,幼圓白皙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之中。
戰訣隱隱察覺到了什麽,退後一步有些警惕的看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冷聲道:“你這是搞什麽鬼?”
“別說得那麽難聽嘛,我們今天好不容易有時間在這裏。當然要好好裝飾一番了。”薑蘊將手上的燭台隨手放在餐桌上,接著便朝他靠過去,鮮紅的指甲從他的胸前劃過,她媚笑著仰頭看他,“訣,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戰訣蹙眉反問:“什麽日子?”
“今天是咱倆的結婚紀念日啊!”薑蘊嗔怪的望了他一眼,委屈的嘟著嘴,“你啊,總是這麽粗心,連咱們的結婚紀念日都不記得了。”
結婚紀念日?
戰訣心裏一跳。
這女人到底是搞什麽鬼?明明是叫他來離婚的,怎麽又搞出一個結婚紀念日來?
可他確實是不記得他們結婚紀念日是什麽時候。與其說不記得,倒不如說從來沒有認真去記過,所以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鮮紅的指甲在他的胸口上下滑動,薑蘊踮起腳尖朝他靠過去,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道:“訣,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要離婚,也要在這一天,你給我留一點美好的回憶,好嗎?”
戰訣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冷冷地問:“你想怎麽樣?”
薑蘊仰頭望著他。眼中滿是真摯和深情,“我的要求不多,隻要你今天安安分分的陪我吃一頓晚餐,之後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如果一頓晚餐就能換來他餘生的自由,那麽這場交易倒也不算虧。
戰訣抿唇在心底衡量了一下利弊,想到崔燦還懷著一個孩子等著他,他便立刻覺得此時讓他做任何事都不為過,於是便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
薑蘊終於滿意的笑了。踮起腳湊上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媚聲道:“訣,你對我真好。”
戰訣眼中閃過不耐煩,一把推開她,煩躁的鬆了鬆領口,催促道:“你別廢話,有什麽事,趕緊一次說完,我趕時間!”
薑蘊看他一副煩不勝煩的模樣,心裏又氣又恨,可臉上卻仍然保持著自己的風度,走到餐桌旁端起兩杯紅酒,遞給他一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碰個杯,然後就開始進入今晚的主題,如何?”
戰訣看著她手上動人心魄的紅色酒液,心裏卻早就已經被崔燦填滿了,他根本來不及想更多,伸手接過酒杯便將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
而他仰頭的一瞬間,卻沒有看到薑蘊眼中的得意和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