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斷他一隻手!
字數:9767 加入書籤
薑蘊終於滿意的笑了,踮起腳湊上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媚聲道:“訣,你對我真好。”
戰訣眼中閃過不耐煩,一把推開她,煩躁的鬆了鬆領口,催促道:“你別廢話,有什麽事,趕緊一次說完,我趕時間!”
薑蘊看他一副煩不勝煩的模樣,心裏又氣又恨,可臉上卻仍然保持著自己的風度,走到餐桌旁端起兩杯紅酒,遞給他一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碰個杯,然後就開始進入今晚的主題,如何?”
戰訣看著她手上動人心魄的紅色酒液,心裏卻早就已經被崔燦填滿了,他根本來不及想更多,伸手接過酒杯便將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
而他仰頭的一瞬間,卻沒有看到薑蘊眼中的得意和上揚的嘴角。
酸澀的酒液穿過喉管,戰訣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他一向都是不一個喜歡喝酒的人,因此此時隻覺得厭惡。
揚手將高腳杯放到桌上,戰訣隨手拿起桌上的餐布擦了擦嘴。不耐煩的問:“沒事了吧?沒事了,是不是能進入正題了?”
“幹嘛那麽著急嘛。”薑蘊說著便靠了過來,鮮紅的指甲從他的臉頰上劃過,笑得明豔又嫵媚,“訣,你看我做了這麽多菜,還請米其林三星的廚師來煎了牛排,你都不嚐嚐嗎?”
戰訣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吃什麽牛排,他一把攥住了薑蘊的手腕,冷著臉道:“我現在沒空在這裏跟你廢話,趕緊簽字,我很忙!”
薑蘊的眼中閃過陰厲,可是很快就恢複如初,依然笑得瀟灑,“別這麽急嘛,今天還是咱們的結婚紀念日呢,你坐下來,咱倆好好聊一聊,等聊完了再說其他的,不好嗎?”
她一個勁兒的湊上來,身上濃鬱且媚人的香水味爭先恐後的竄入戰訣的鼻息,他很想強硬的把麵前的女人推開,可奈何她的手臂就像是藤蔓一樣死死地纏繞在他身上,怎麽掙都掙不開。
他倆已經認識二十多年了,薑蘊是什麽性格,戰訣再清楚不過,她一向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戰訣自知今天如果不如她的願,恐怕很難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盡管心裏萬般惱火,可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閉了閉眼,戰訣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也不再去甩開她,隻是冷聲道:“坐下吃飯可以,你總得先放開我吧?”
得到了他的首肯,薑蘊這才得逞般的笑了,滿意的鬆開了戰訣的手臂,轉頭搖曳身姿的朝椅子走去。
然而在她轉頭的一瞬間,卻有些得意的朝著房子的某處看了一眼,上揚的眼尾寫滿了陰毒和怨懟。
整個房子都是黑的,隻有餐廳桌上立著一排燭台,所以顯得明亮一些,燭光不停地跳躍著,戰訣和薑蘊兩人分坐在椅子兩邊,一個滿臉不耐,一個卻充滿期待。
薑蘊今天是做了十足的準備的,深v且緊身的長裙緊緊地包裹在她的身體上,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的恰到好處,領口原本就已經很低了,偏偏她每次又會刻意壓低胸口,於是那誘人的溝壑就顯得更加深邃。
然而無論她怎麽搔首弄姿,對麵的戰訣卻都無動於衷,隻是低著頭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麵前的牛排,動作斯文而優雅,全程都不曾抬一下眼皮,一副“任你風情萬種,我自巋然不動”的模樣。
薑蘊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眯了眯眼,咬緊牙,有些不悅的開口道:“訣,你就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麽不一樣嗎?”
戰訣插了一塊牛排送進嘴裏,頭也不抬地說:“沒發現,你不是每天都不一樣嗎?”
“你!”薑蘊恨的咬牙,可眼下她也隻能強忍著,暗自攥了攥拳,她壓住火氣。挺起胸口,一邊悠然的切著牛排,一邊媚聲道:“訣,你還記得我們認識多久了嗎?”
戰訣的手一頓,臉色沉了沉,沒有說話。
“二十二年了。”他不回答,薑蘊也不急,一邊切牛排,一邊自顧自的說道:“十八歲那年,我在學校的鋼琴教室裏遇見你,沒想到這一轉眼,就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呢。”
戰訣終於冷笑了一聲,“是,我也沒想到,二十年後你竟然會變得如此不擇手段,不可理喻!”
薑蘊的手幾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可臉上卻沒有動容半分,仍然笑吟吟的望著他,對他的指控和鄙夷毫不在意,“訣,你幹嘛說得這麽難聽呢?我那都是因為愛你啊!”
“愛我?”戰訣哼了一聲,揚手將叉子往桌麵上一扔,隔著一排燭台,冷眼望著她,“薑蘊,從你嘴裏聽到愛這個字,真是讓我惡心的想吐!你能不能不要侮辱這個字了?”
薑蘊緊緊地咬著牙根,用力閉著眼,良久才從嘴角擠出一個笑容,穩住自己的情緒,繼續道:“訣,你知道嗎?當年在學校裏,所有人都說我們倆是金童玉女,說我們倆在一起是必然且定然的。還有人說,那時候你寫的曲子,都是為我而寫的,對嗎?我記得你曾經仿理查德寫過一曲秋日私語,那也是送給我的吧?”
戰訣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才道:“是,那首秋日私語的確是送給你的。”
薑蘊心裏一喜,然而還沒等她這份喜悅持續下去,便聽到戰訣毫不留情的說:“但是,在我三十年的音樂生涯當中,我覺得那首曲子是我寫過的最惡心也最讓我唾棄的一首,那首曲子就是我的人生汙點,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我從來都沒寫過那麽爛的曲子。”
他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扔到了薑蘊的心上,將她的心炸得血肉模糊。
燭火仍然在不知疲倦的跳動著,火光印在戰訣的瞳孔中,似乎也像是在他眼中點了一把火一樣,恨不得把她燒死才解恨。
她看著麵前的男人。忽然就覺得心疼的幾近窒息,這二十年來她單曲循環的隻有那一首鋼琴曲,那幾乎是她唯一的安慰,每次一聽到那首曲子,她都會在心裏寬慰自己,沒關係,他至少還給她寫過曲子,證明她曾經也是在他心上的。
結果他卻說,那是他的汙點。
薑蘊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摒去他眼中的恨意,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撕心裂肺的痛。
戰訣也這樣看著她,不知是因為燈光太昏暗,還是因為什麽原因。他總覺得自己的頭沉沉的,有些發暈,眼前薑蘊的臉也有些看不真切,晃來晃去的,很是模糊。
好一會兒,薑蘊才重新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放下手上的叉子,朝他慢慢走了過去。
“訣,你真是太狠心了,怎麽能這麽對我說話呢,我那麽那麽的愛你。”
她徑直擋在了他的眼前,也擋住了燭光,戰訣頓時覺得眼前更加昏暗。隻看到她白皙深邃的胸口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令人心神搖曳。
薑蘊直接坐到了戰訣的腿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嬌聲道:“你啊,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嘴上說不要我,可每次在床上卻又做的那麽凶狠,就像是要把我撞碎似的。你明明就是愛我的,不然怎麽會日日夜夜的要我呢?尤其是咱們剛結婚的時候,床上,客廳裏,餐桌上。廚房裏,浴室裏,就連陽台和鋼琴上都是咱倆做過的痕跡”
她越說越露骨,戰訣實在是受不了她這種語調,皺著眉伸手便去推他,“你胡說八道些什麽,走開!”
可是他還沒推到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發軟,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立刻提高聲調,“薑蘊!你想幹嗎?”
“想啊,我當然想幹了,現在就想。”
她笑笑。說著便拉下了自己右邊的肩帶,直接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來的洶湧又放肆,薑蘊像是瘋了一樣在他臉上唇上胡亂的吻著,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搖曳著說道:“訣,你要我吧,現在就要我”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就是我命裏要找的那個人。所以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努力向你靠近,努力成為能配得上你的女人。如今我終於坐擁薑氏風辰集團的所有產業,而這些,都是為了你,隻要你想要,我隨手都可以雙手奉上送到你麵前。不管是我的人,還是我的事業,哪怕是我的命,都可以送給你。”
女人不停地在他身上胡亂的扭動著,戰訣隻覺得腦子越來越昏沉,眼前是薑蘊和崔燦的臉互相交錯著,不一會兒,他就聽到“崔燦”對他說:“訣,要我吧”
所有的理智都險些在這一刻崩潰,就在戰訣終於閉上眼,湊上去吻住了她的唇。
這是崔燦,是他的燦燦在求他,他怎麽能放下?
寬大溫暖的大手在她的腿上劃過,薑蘊得意的向角落裏看了一樣,更加挺起胸,大聲叫了起來。
餐廳裏頓時萌生出了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然而就在戰訣快要突破最後的底線時,濃烈的香水味卻在一瞬間驚醒了他。
“你不是崔燦!”
戰訣猛然瞠開眼睛,一把推開了麵前衣衫淩亂的薑蘊,豁然站了起來。
薑蘊被他這一下推得猝不及防,以一個極其扭曲不雅的姿勢摔倒在地,尷尬而又羞恥的仰頭望著他。
“戰訣,你!”
戰訣用力瞠開雙眼,努力看著眼前的人,好半天,薑蘊的臉才終於不再變換,他咬牙切齒的睥睨著她,一字一句道:“薑蘊,你別不要臉!”
“我不要臉?戰訣,你明明也是想要我的,為什麽要壓抑自己的心呢?”
她不死心的從地上爬起來,撲上去開始撕扯他的衣服,踮起腳在他臉上狂亂地吻著:“訣,我們做吧,現在就做”
然而這一次戰訣顯然要清醒了許多,直接推開了她。
他用的力氣很大,薑蘊被他推得一個趔趄。猛的向後倒退了兩步,一下跌倒在地上,繼而撞到了身後的屏風。
一陣劈裏啪啦的亂響之後,戰訣這才看到了被綁在屏風後麵的崔燦,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整個人被強迫跪在地上,嘴上還被膠帶粘著,臉上滿是交錯縱橫的淚跡,不停地掙紮嗚咽,拚命向他呼救。
“燦燦!”
戰訣陡然瞪大了眼睛,一個箭步朝她飛奔過去,手忙腳亂的撕開她嘴上的膠帶,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怎麽會在這兒?”
之前因為整個屋子都是黑的,再加上他本來就常年不會這座宅子,對裏麵的陳設也不是很熟悉,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裏多了一扇屏風,更沒發現屏風後麵竟然還藏著他最在意的女人!
“戰訣,戰訣!”崔燦哭著喊他的名字,繼而歪倒在他肩上,不停的啜泣,“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今天早一點的時候,她正在家裏做飯,忽然外麵傳來了敲門聲,還沒等她去開門。便有人直接破門而入,將她綁了過來,堵住了她的嘴,把她按在屏風後麵,讓她看著外麵所發生的一切。
剛剛她眼睜睜的看著薑蘊坐在戰訣腿上勾引他,而他差一點就要受不住自己的底線,那一刻她真的險些崩潰。
幸虧,幸虧!他最終還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戰訣心疼的將她按在自己的肩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兒,不用怕。”
崔燦靠在他身上。第一次哭的那麽絕望,“戰訣,我以為我會死,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不會,永遠都不會!”戰訣伸手摸著她的頭發,臉上滿是心疼和憐惜。
而旁邊的薑蘊仍然維持著方才的姿勢,就那樣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在她麵前你儂我儂。
好一會兒,崔燦的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終於不再哭泣,隻是輕輕抽噎,戰訣為她鬆了手上的繩子,這才轉頭看向跌坐在地上的薑蘊。
屋裏的燈光並不亮,薑蘊半張臉隱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戰訣死死地盯著她的臉,第一次覺得麵前這個和他認識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如此麵目可憎!
她居然能惡毒到如此地步!
不僅把崔燦綁了過來,竟然還在他的酒裏下了藥,準備在崔燦麵前上演一出真人版春宮圖!
他真的不敢想,如果剛剛他沒有抗住藥力,真的和她在崔燦麵前做了,那麽日後要用什麽樣的方法來挽回她。
“薑!蘊!”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連她的名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他從來沒這麽恨過一個人,自出生以來,頭一個!
薑蘊從地上爬起來,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發,哼笑一聲。“怎麽?沒在你的燦燦麵前做,是不是很失望?”
“你不要臉!”隨著他的話音落盡,一聲清脆的耳光也落到了薑蘊臉上。
這一耳光打的又快又狠,薑蘊完全沒有一點準備,頓時被他打的偏過頭去,精心打造的發型也被打散了。
“你,你居然打我?”
她捂著臉,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眼中除了不可置信就是滿滿的悲痛。
戰訣冷冷的瞪著她,一字一句道:“我從來不打女人,恭喜你,是第一個!”
薑蘊隻是捂著臉望著他,瞪大眼睛搖頭尖叫道:“戰訣。你居然打我,為了這個女人,你居然敢打我!”
她已然沒有薑家大小姐的模樣,歇斯底裏的樣子就像是個潑婦,戰訣冷眼睨著她,毫不留情道:“我跟你說過,如果你敢對燦燦怎麽樣,我一定百倍償還你!”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薑蘊捂著自己的臉,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於滾滾而落,“你忘了當年是誰支持你追尋夢想?你高三的時候,你大哥不許你練琴,是我偷用了我爸留給我的創業基金,給你開了一家琴室。你大學畢業後。你大哥為了讓你知道外麵生活不易,斷了你的經濟來源,是我一直在暗中接濟你。你辦音樂會,明明沒有人去看,是我一個人包場,把票發給薑氏的員工,求著他們去看你的音樂會。你去美國深造,苦於找不到老師,也是我在十二月的冰天雪地裏在羅德教授家門外站了一天一夜,才求他收你為徒的。戰訣,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這些年來,都是我一直在支持你,這個女人可曾為你做過什麽嗎?她隻不過是在偶然的機會遇上了你,然後你倆就在一起了。她幼稚,任性,根本就不懂得怎麽去愛一個人!你忘了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大醉酩酊的向我吐苦水,說你和她在一起感覺很辛苦嗎?你怎麽能怎麽能這麽賤!”
薑蘊說著說著,臉上就已經淚如雨下,而一旁的崔燦更是慚愧的低下了頭。
其實薑蘊說的都對,她知道。
她自認為對戰訣的愛不夠深,她清高,自私,還很驕傲,肆無忌憚的揮霍著戰訣對她的寵愛。如果論深愛,她自認比不上薑蘊。
隻是她沒想到,原來戰訣真的曾經向薑蘊抱怨過她。
戰訣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唇道:“是,你說的沒錯,我曾經確實跟你說過,和燦燦在一起很累。可那個時候我是因為看不到前途,怕自己給不了她更好的未來,所以才覺得累。她比我小將近十歲,不可否認,我們之間的確有代溝,但我愛她,也願意寵她,哪怕讓我和戰祁反目成仇,哪怕讓我把命給她,我都願意,我就是這麽賤。”
“你”
薑蘊哆嗦著嘴唇望著他,大紅的嘴唇就像是風中凋零的玫瑰花瓣一樣,顫抖而淒涼。
就連崔燦都愣住了,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戰訣心中竟然有如此之重的地位,那一刻,之前對他的所有誤解和憎恨,都在刹那變得煙消雲散。
薑蘊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又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崔燦,眼中頓時閃過了無限恨意,就是這個女人,搶了她的男人。也搶了她的愛情!
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薑蘊的眼睛陰厲的像是鷹隼,下一秒,她忽然出乎所有人意料,分身撲向餐桌,抄起了桌上的一把刀。
戰訣心上一凜,立刻將崔燦戶到身後,警惕的瞪著她:“薑蘊,你想幹什麽!”
鋒利的刀尖就對著崔燦,她咬牙切齒的望著那個麵目可憎的女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就是你,崔燦。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和決一定會好好的,是你搶走了他,我殺了你!”
她說著便朝他們撲了上來,戰訣眼神一冷,順手將崔燦推向一邊,自己側身一閃,伸手攫住了薑蘊的手腕,眼神一狠,他用力向上一掰,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接著薑蘊的手腕就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了。
戰訣一把奪過了她手上的刀,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望著她,“薑蘊,我勸你別做傻事!”
“你,你竟然這麽對我”
薑蘊捂著自己的手腕,太疼了,比起手腕,更疼的是心裏。
冷汗順著額頭淌下來,她嘴唇顫抖的望著麵前的男人,苦笑著搖頭,“戰訣,你竟然這麽對我,你竟然這麽對我!我那麽愛你,為了你。甚至不惜和我爸反目成仇,一直到他中風之後才敢和你在一起。我等了你二十年,二十年啊!人生有幾個二十年,而我就把其中的一個全都給了你。我支持你的夢想,支持你的一切,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拜我薑蘊所賜!而你竟然如此無情無義!”
戰訣隻是定定的看著她,忽然道:“你覺得,我有今天,都是因為你,對麽?”
薑蘊愣了一下,還沒等她說話,便聽到戰訣繼續道:“既然你這樣覺得。那我就全都還給你,從今以後,我們兩清!”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隻見戰訣忽然舉起了那把刀,接著便向自己左手的小拇指砍去。
“戰訣!不要----”
鮮紅的血液迸發在空氣當中,與此同時,是崔燦撕心裂肺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