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奸夫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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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毅被他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起身朝他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站在他麵前,又冷臉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後悔?”

    時豫躺在地上仰頭看著他,嗤笑道:“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你不就是想聽我說我知道自己錯了,想看見我後悔,想讓我承認當初離開戰門是錯的,想讓我對戰祁道歉。不好意思,這些想法我從來都沒有過,我也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錯了。我自己選擇的路,從來都不後悔。”

    “你!”戰毅氣結。

    其實平心而論,他還是挺欣賞時豫這副倔強執拗的勁兒,像個男人。隻可惜他這性格沒用對地方。

    該出的氣也出了,把人打成這個樣子,戰毅也算是鬧夠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就算再氣再恨,哪怕是把時豫打死了,時間也不會倒流。

    “行了,你滾吧。”戰毅轉身背對著他,“但是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現在起我就會開始搜集證據,這場事故既然跟華臣電建公司沒關係,我自然要想辦法洗清罪名。你敢做這種事,最好就拿出擔當來,日後我去監獄裏看你的時候,還能送你一頓可口的牢飯。”

    “哈哈。”時豫狂放的大笑起來,搖頭嘖嘖道:“戰毅,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呢?不過你盡管去查好了,如果你能查的出來。”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他做的,若是戰毅真能查到他頭上,也隻能說明確實有人在背後想要害他,那麽他也得想辦法把那個人揪出來了。

    但是同樣的一句話在戰毅聽來卻不是那麽回事了。

    他隻覺得時豫是在挑釁他,認為以他的手段是不可能查清楚這件事的。

    戰毅平生最討厭被人小看,立刻抄起桌上的煙灰缸朝他砸過去,怒道:“給老子滾,不然我直接在這弄死你!”

    時豫雖然被打了,可是身手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敏,側身一閃,煙灰缸就擦著他的臉砸在了對麵的牆上,瞬間炸開了花。

    揚起唇角不屑的笑了笑,時豫便起身向外走去。戰毅這一次確實把時豫打了個夠嗆,等放他走的時候。時豫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身上的疼倒是不重要,就是心髒有點疼。

    時豫按著自己的胸口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扶著牆壁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

    戰毅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家夥的身體其實一向還是不錯的,這一次是怎麽了?隻不過是被打了一頓,就像丟了半條命似的。

    見他始終捂著自己的心口,戰毅不由得想起過去他派人監視時豫的時候,好幾次拿回來的照片都有他捂著胸口的動作,甚至還看到有時夏攙扶著他神色痛苦的從醫院裏出來的場景。

    戰毅對著他上下掃視了一下,心裏隱隱有些犯嘀咕。

    這家夥,該不是壞事做多了。所以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讓他得了個什麽絕症大病之類的吧?

    眼看著時豫就要走出他辦公室了,戰毅又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喂!姓時的!”

    “幹什麽?”時豫停住腳步轉過頭,蹙眉看著他,“怎麽?還沒打夠?想再打一次?”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戰毅喊他“姓時的”時候,他心裏特別的不舒服,幾乎有了一種生理厭惡的感覺。

    戰毅探尋的望著他,眯著眼道:“你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吧?癌症?還是心髒病?”

    時豫微怔,心裏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感情湧上來,隨機諷笑道:“怎麽著,你擔心我?黃鼠狼給雞拜年,我怎麽總覺得你不安好心呢?”

    “你他媽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戰毅頓時怒火中燒,臉上訕訕的,嘴硬道:“老子隻是怕你要是一出這個門就死在我辦公室門口,給我添晦氣!”

    他的話明明很不好聽,可時豫卻笑了,上揚的眼尾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淡然道:“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會死在你這裏的。”

    人有時候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他和戰祁接觸過那麽久,可是戰祁卻始終都沒有看出他身體不好的事情,最後反倒是他最膈應的戰毅最先發現了他不對勁。

    他以前和時夏約定過,兩個人要一起走,時夏喜歡海,她還說希望自己能走在他前麵,然後讓他把她的骨灰撒在海裏,隨波逐浪,漂流世界。那時候他還總笑她年紀輕輕的就說什麽死不死的。

    可現在他卻不這麽想了,就他這個身體狀況,別說戰祁和戰毅一人打他一頓了,就算沒有人動他,他搞不好哪天都會死在馬路邊上沒有人知道。

    時豫很少有這樣漠然的表情,戰毅看著他整個樣子,心裏頓時更怪異了,可是卻終究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目送著他離開了。

    辦公室裏很快就隻剩下戰毅一個人,先前明明恨時豫恨得要死,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才能出這口惡氣,可是現在看他這幅樣子,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了。

    戰毅轉頭便瞥見了地上那一口鮮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給自己的新助理打了個電話。

    “去查一下時豫最近有沒有去過醫院,如果去了醫院,最好再查一下他的病因,越快越好。”

    *

    畢竟是正月十五,解決了時豫的事情之後已經很晚了,想著家裏還隻有馮知遇一個人,戰毅還是地趕回家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離開的時候是淩晨一點多,那時候馮知遇已經睡了,他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離開的。而現在已經快淩晨五點了,想來她應該還在睡夢中才對。

    戰毅回到家後,輕手輕腳的開了家門。然而剛把家門關上,就聽見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你回來了啊。”

    他一驚,轉頭一看,馮知遇穿著一身白色的棉布睡裙坐在沙發上,外麵還套著一件長毛衫,兩隻眼睛有些泛紅,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感覺,顯然是一直在這裏等著他。

    戰毅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走上去,詫異的問道:“這個時候你不睡覺,在這裏幹什麽?”

    “我在等你啊。”馮知遇笑了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不在身邊,我睡得很不安穩,實在是睡不著,所以就起來了。”

    戰毅蹙眉,“那你是什麽時候起來的?”

    “唔也沒有很久了,大概你剛出門一會兒,我就醒來了。”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怪矯情的,之前他一直冷落她,從來也不會跟她一起睡,過夜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婚後這段日子一直都是她一個人獨守空閨。可知從他經曆了桃城發電廠事故之後,他對她的態度就變得好了起來,會跟她一起吃飯,會跟她一起看電視,還會允許她在他工作的時候,拿一本書在書房裏陪著他。

    他要她要的也越來越頻繁,幾乎到了每天都會有好幾次的地步,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了,就拿最近來說好了,經常兩人做著做著她就會莫名其妙的睡過去,等再睜眼的時候,就看到戰毅皺眉看著她。

    因為他現在開始會跟她一起睡,有時候睡的熟了,他還會抱住她,雖然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睡夢裏把她當做了其他人,但是能夠擁有他的擁抱,她也覺得無比開心。

    雖然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仍然少的可憐,戰毅從來沒有問過她喜歡什麽,也沒有問過她不喜歡什麽,再加上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橫梗著一個馮知薇,所以盡管兩人的現狀有所緩和,可是卻依然尷尬。

    不過對於馮知遇來說,這已經足夠了,其實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她隻希望戰毅能允許她陪在他的身邊,能給她一個好臉色,如果再要求的過分一點,她希望戰毅能把對馮知薇的好,分給她百分之十,不,分給她百分之一,她就滿足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依賴他,對他的感情甚至比過去更加強烈。淩晨的時候他離開沒多久,她就發現床邊沒有人了,所以就再也睡不著了,過了一件長衫便坐在沙發上開始發呆。

    戰毅脫了自己的大衣掛在衣架上,換了鞋朝她走過來,坐在了沙發上。

    馮知遇立刻朝他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他的手,輕呼一聲,“你的手好涼啊!”

    “剛從外麵回來,怎麽可能不涼。”戰毅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正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是馮知遇卻緊緊握著不放,雙手捧著他的手搓了搓,又放在嘴邊輕輕嗬氣,為他暖手。

    她這樣的動作讓戰毅一愣,傻了似的看著她。

    好一會兒,馮知遇一抬頭便對上了他目光複雜的雙眼,不由得有些奇怪,“怎麽了?”

    “沒,沒事。”戰毅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轉移開視線,悶聲道:“隻是想起來我小的時候。我媽也這樣給我搓過手,隻不過,跟你的方法不太一樣。”

    說起他親生母親,馮知遇心裏不由得一疼。

    關於他的身世,她是知道的,他十幾歲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雙雙離世,戰祿見他可憐,於是就把他收做了自己的養子。想必從那個時候,他就再也沒有感受過母愛了吧。

    馮知遇笑笑,耐心問他。“那媽媽是怎麽給你搓手的?”

    “媽媽”兩個字讓戰毅心裏有些異樣,不過很快就淡然了。

    也對,她現在是他家的媳婦,叫他親生母親一聲媽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戰毅輕咳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脖頸,“她一般都讓我把手放在她這裏取暖的。”

    馮知遇意會的“哦”了一聲,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問道:“像這樣?”

    她的脖頸很暖,他甚至都摸到了她消瘦的鎖骨。他們歡愉的時候,他曾經無數次的啃咬過她這裏,這是她的敏感點,每次他一碰,她都會渾身輕顫,敏感的不得了。

    戰毅像是觸電般的想要收回手,可是馮知遇卻不肯,他隻得無奈問她,“你不覺得我手涼嗎?”

    馮知遇毫不在意,“沒關係啊,這樣一會兒就暖好了。”

    兩個人靠的很近,戰毅的手貼在她的脖子上,馮知遇的手覆著他的手背,這樣的姿勢看上去又親昵又曖昧,她的體溫經過他的手傳遍他身體的每一處,自然也暖了他的心底。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忽然沒頭沒腦的說道:“我剛剛起來,是去公司裏處理點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麽邪,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想跟她解釋,不希望她誤會他什麽。

    馮知遇微怔,隨即微笑道:“沒關係啊,我知道你忙。”

    原本她以為戰毅大半夜離開是去找馮知薇的,卻沒想到他原來是去工作。雖然從來都沒有奢求過他做事之前要和她打招呼,但是現在能聽到他這麽說,她心裏還是覺得好高興。

    可戰毅卻高興不起來了。反而是惱火道:“什麽叫做沒關係?怎麽就沒關係了?你就不怕我是去找別的女人?”他大概是氣急了,頓了頓又挑釁般的說:“就算我去找馮知薇你也沒關係?”

    以他對女人的了解,從自己愛的男人口中聽到情敵的名字,是個女人肯定都不能忍。

    他得意洋洋的看著她,期待著她的爆發或者嫉妒,然而他終是算計錯了。

    在他麵前的人是馮知遇,是從一開始就給足了他自由,放任他去做任何事的馮知遇,既然如此,又怎麽可能會嫉妒什麽。

    果不其然,馮知遇隻是笑了笑,“沒關係啊,反正我知道你愛她,你去找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就覺得很高興了。”

    “你這女人真的是!”戰毅氣急敗壞的看著她,一時間竟然無以言對。

    他以前總覺得自己麵對馮知薇的任性刁鑽的時候最無奈,可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馮知薇再任性,他用點手段,給她買點奢侈品,她就開心了。可是馮知遇的豁達和無欲無求,才是他最束手無策的。

    他現在甚至都有些懷疑。就算他和馮知薇在她麵前接吻**,她都能麵不改色的退出去,然後把空間留給他們。

    馮知遇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垂眼道:“阿毅,可能你覺得我是在你麵前裝大方,但這就是我心裏想說的話,你喜歡薇薇,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肯定會在一起,事情造成現在這個局麵,我有很大的責任,拆散了你們,我很抱歉,所以隻要你開心,就算你去找她也無所謂”

    “為什麽無所謂?怎麽就無所謂了?我是你男人,你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一點都不在乎?”這一次急切的人反倒是變成了他,他看著麵前眼神清淡的女人,隻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才甘心。

    馮知遇一愣,“我在乎是在乎,可我在乎並沒有用”

    就算她在在乎他又怎麽樣?他想和馮知薇在一起,不是照樣不會考慮她的感情麽?

    “隻要你說你在乎,那就有用!”戰毅越想越惱火,雙手捧著她的臉,直直的就吻了下去,接著就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他吻得又凶又狠,馮知遇幾乎都有些缺氧了。他的手從她的脖子順勢而下,落在她的身上,描繪著她的曲線。其實她剛剛給他暖手的時候,他就想這麽做了,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

    他進去的時候,滿足的聽到了她嚶嚀一聲。這才咬著她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記住,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直接做死你!”

    馮知遇睜開迷蒙的雙眼愛戀的望著他,纖細的手指撫著他的臉頰,不知怎麽的,忽然就落下了淚,小聲啜泣道:“阿毅,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好想一輩子跟你這樣在一起”

    戰毅正沉浸在歡愉的深海之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她的話,但是卻啞著嗓子應了一聲,“那就一輩子在一起。”

    她終於放肆的大哭起來,雙手環著他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越哭越凶,頭一次放肆的尖叫起來,到最後嗓子都喊啞了,戰毅才終於喘息著靠在了她的懷裏。

    而這個時候,她卻已經毫無知覺的昏睡了過去。

    戰毅微喘著將她扶起來,起身抱著她走向浴室,無奈地笑了笑,“你現在體力怎麽變得這麽差了?”

    *

    雲水居

    白芷一個人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遙控器,神色漠然的看著電視,不停地換著台。

    明明是正月十五,可她卻隻能孤家寡人的呆在這空房子裏,沒有人陪,也沒有人來看她一眼。

    現在她其實有些後悔了,當時一時衝動的要求戰祁收留她,結果就被他安置在了這裏,可是自從那次酒會之後她刷了點小心機,戰祁就再也沒有來看過她。每天都有他派過來的人給她送飯或者送一些生活必需品,有一天她提出自己想出去走走,卻被告知沒有戰祁的允許,她不能擅自離開這裏。

    白芷這才意識到,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戰祁禁足了,而她竟然還一直不明所以,甚至還做著能榮登戰太太位置的美夢。

    她現在真的很想離開這裏,她知道這裏曾經住過一個叫姚柔的女人,因為想害他,結果最後誤打誤撞的害到了宋清歌身上,害得那個女人被捅了兩刀。還險些喪了命,戰祁一氣之下直接把她扔到了娛樂會所,淪落成了小姐。

    前些天有人過來給她做飯的時候,出於好奇,她隨口問起了姚柔的現狀,結果卻被冷漠的告知,姚柔被戰祁丟進夜色之後不久,就因為感染了性病和惡性皮膚炎死了。

    雖然她住進這裏的時候,這座房子已經跟姚柔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可是一想到這裏有個得了性病的人住過,白芷就覺得惡心的不行。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不然等戰祁發現了她的身份,她的下場怕是會比姚柔更慘上百倍。

    然而就在白芷心煩意亂的時候,放在手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沒有保存的號碼,但憑著尾數那一串惡俗的8888,她還是辨認出了號碼的主人。

    白芷的眼中浮上了濃濃的厭惡,可是卻還是接起了電話,幹笑著道:“喂?親愛的?你找我?”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扯皮,給你二十分鍾的時間,趕緊來帝豪酒店3026房間。我等著你。”

    “誒,可是”白芷剛想說什麽,那邊的人又色眯眯的笑了笑,“對了,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一份快遞,你把裏麵的東西穿上,不許穿其他衣服,套上大衣來見我。”

    那邊的人說完便掛了電話,白芷擰眉望著黑屏了的手機,果然沒過多久便有人來按門鈴給她送快遞。

    白芷拿著盒子走到茶幾前,剛拆開一看,腦子就嗡的一聲,頭皮都有些發麻。

    那不是別的,是一件非常暴露的情趣內衣,就隻有兩根繩子,可以說完全將重點部位勒了出來,變得更加凸出。

    她看著那個東西,真的想直接拿剪刀剪碎,可是她卻不敢,反而是忍著屈辱換上,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套上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便出門了。

    正月的天冷的刺骨。白芷裏麵是完全真空的,下麵也隻套了一條黑色絲襪,冷風嗖嗖的從下麵竄進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往酒店趕去。

    按照那個人說的地址,白芷很快便趕到了3026房間,站在外麵,她用力做了個深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他不喜歡她假模假樣的笑,每次她笑得不夠真誠,他都會直接動手淩虐她,所以她已經學乖了,每一次見麵之前,就算再艱難都要擠出一個笑容。

    做好了全部的準備,白芷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裏麵很快就傳來一個有些沙啞且蒼老的聲音,警惕地問:“誰?”

    白芷立刻嗲聲道:“老公,是我呀。”

    緊接著房門便從裏麵打開了,白芷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回身正準備去關門,還沒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便被人直接推在了門板上,那人一把拉開她的大衣,接著凶狠的啃咬起來。

    “小婊子,騷的不行了吧,嗯?”

    白芷仰頭叫了一聲,月光從外麵照進來,映在男人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曝光在光線之下。

    是時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