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 我會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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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她已經死掉了凱撒殺了她!”柳嫣然想也不想的反駁,她不可能是那個女人的,死人不會再出現了。
布魯沒有出聲,皺著眉頭顯然很為難,“最好不是。”
是替身也好,是假冒的也好,千萬不要是正牌,大公子從來沒有在他們的麵前提過,可是有些人越是絕口不提越是深入骨髓。
臥室裏,安西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亞瑟才稍微離開她的唇,她被禁錮在他的身下無法動彈,“亞瑟……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說,我不是你的幻覺,”她閉了閉眼,語無倫次的解釋,“你先別親我……你冷靜點。”
她無奈的拿起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臉,“亞瑟,幻覺沒有這麽真實的,我是……你分清楚我不是幻覺!”
她不知道為什麽他為什麽堅持把她當成幻覺?
亞瑟低頭吻著她的眉心,臉頰緊緊的靠著她的臉頰,“嗯,”他溫淡的眼光很專注,“你不用管他們,這些事情我會解決。”
他掀開被子起身,俊美的臉龐覆著薄薄的冷霜,很快的穿好衣服下床艾打開門出去,簡單的黑色襯衫搭看不出材質的長褲,出門的男人恢複了內斂沉靜的霸氣。
他走到廚房將柳嫣然開著的火關掉,英俊無情,“嫣然,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的婚事取消。”他淡淡的道,“以後你不需要再出現在這裏,你想跟凱撒重修於好我也不阻止,趁著你在他的心裏還有幾分地位,趁著他和宋小諾還沒有真正開始。”
柳嫣然想,亞瑟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冷血無情的男人了,他怎麽可以眼睛不眨的說出這些話,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她睜著眼睛,很用力的道,“你父親不會同意的,”她的手指緊緊攥著,“喬治叔叔不會放棄裏昂家和墨門的聯姻,所以凱撒非娶溫蒂不可,你也不可能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女人而不跟我結婚,亞瑟,這會讓你一無所有。”
最後,她說,“你知道你父親的脾氣,拒絕任何人的忤逆。”
絕對的霸權,以及所有人對他的絕對服從,尤其是對亞瑟存在著絕對的掌控欲。
黑衣黑褲的男人氣息冷清,此時的他完全找不到他親吻那女人的溫柔與專注,柳嫣然咬牙道,“我允許你想著她,難道這還不夠嗎?”
“我改變主意了,”亞瑟淡淡的,“現在,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難道輸給凱撒,這也不重要?”
與其說他們兄弟在為了繼承權在爭,不如說他們是為了爭才奪繼承權,亞瑟如此,凱撒也是如此。
在他們對峙時,布魯進來了,他恭敬的道,“大公子,您父親叫您過去。”頓了頓,“商量你和柳小姐的婚事,他已經決定將婚期提前。”
亞瑟的眼神瞬時降到了冰點,眯著眼睛看著柳嫣然,“是你跟父親說將婚期提前的?”
“是,”柳嫣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挺直著背脊,“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墮落的。”
亞瑟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抬腳就往外麵走。
背影絕然沒有一絲的猶豫。
安西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的時候,亞瑟已經不在,客廳裏坐著的是柳嫣然和站著的布魯。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安西抿唇,手梳著自己黑色的長發。
柳嫣然端坐在沙發上,抬著下巴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坐吧。”
安西走過去坐下,咬著唇,很局促不安。
布魯安靜的站著沒有發話,隻是細細的端詳的陌生的女孩。
“你是誰?”柳嫣然維持著自己的風度,歇斯底裏的朝著小三吼是潑婦才會做的事情,她不會,“誰派你過來的?凱撒是嗎?他給你多少錢讓你色誘亞瑟,他還讓你做什麽?”tgv6
安西蹙著眉,在思考著什麽沒有直接回答。
倒是布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是小仙女嗎?”
女孩的眉頭動了動,抬頭看著他,“曾經是有人這樣叫過我。”
那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從她回京城,這個名字就跟著留下了。
布魯看著她的眼睛,“據我們所知,你應該已經死了。”
安西愕然,“亞瑟他也以為我死了?”所以他才一直當她是幻覺?
布魯陳述,“你是二公子帶過來的,昨晚你住的地方也是二公子安排的,他是特意把你安排在那裏的,因為大公子經常一個人待在那裏。”
難怪,他昨晚會出現在那裏。
安西沒有反駁,有些事情她很難說清楚,尤其是對方是陌生人的時候,於是她保持著沉默。
柳嫣然打量著她,“年輕漂亮,還生得一副好氣質,的確是招惹男人喜歡的模樣,”她眯起眼睛,“小姑娘,你沒有當小三的羞恥感嗎?還是喜歡跟別人的未婚夫睡?”
安西蹙了蹙眉,卻無法反駁。
她現在就處在小三的位置。
柳嫣然決定選擇最大度的方式,她的指甲沒入掌心,“說吧,凱撒給你開了多少錢讓你冒著生命危險回來,我給你開雙倍,你用你的方式跟亞瑟徹底的斷幹淨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我放你一條生路。”
她不能對這個女人怎麽樣,否則亞瑟一輩子都會認為她是妒婦。
安西從柳嫣然的眼底看出了好幾份輕視,那種女人對女人的傲慢和鄙夷,她輕聲問道,“他為什麽會以為我死掉了?”
“你不離開,就不是他以為你死掉了,小姑娘,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亞瑟的父親絕不會放過你,凱撒他保不住你。”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柳嫣然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當初他的父親讓他在你和繼承權之間選擇一個,他選擇了繼承人,他父親便派人殺你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隻是後來真的打敗凱撒拿到他想要的繼承權時就開始後悔和愧疚了,畢竟你是因為他而死,而那時他對你有些感情。”
是這樣麽,所以他第二天就選擇了直接消失,因為不能娶她。
“人都是這樣的,拿到了最想要的東西的時候,第二想要的東西就會變成最念念不忘的,如果讓他知道你是凱撒派過來的,那麽就連最後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們兄弟有多仇視對方。”柳嫣然的氣勢有幾分咄咄逼人,“所以消失吧,趁著他把你當成幻覺的時候,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你跟他的繼承權永遠是矛盾,下一次,他依然會做相同的選擇,悲劇隻會重演,你也未必每一次都這麽幸運。”
柳嫣然自信而篤定的道,“小姑娘,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女人可以把愛情當初全世界,男人永遠不會。”
亞瑟是不會的,因為他當初親自舍棄了眼前的女人。
因為死亡為她鍍上了最後的金邊,才會讓原本不過爾爾的感情變得刻骨銘心起來。
安西緩緩地靠後,眼眸半闔微笑著,“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柳嫣然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到底是年輕的小姑娘,會被凱撒收買,也很容易被說服,可是下一句她聽到女孩細軟的聲音,“可是我還是覺得,他應該知道所有的真相,比如我沒死,比如我不是幻覺。”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他是男人,既然是男人就應該親自做決定,而不是別人,他的女人或者他的手下,這是尊重,柳小姐覺得呢?”
安西淡淡的笑著,“如果三年前他跟我說清楚,他在家裏為他安排女孩和我之間選擇了家族,我也許哭幾個月這事兒就過去了,可是他什麽都沒說就這麽消失跟幽靈似的,我老覺得不甘心。”
“這次也一樣,他選擇他的繼承權,我消失。”
柳嫣然氣得差點站起來,“你哪裏來的自信讓他選?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小三!!!”
“你開始說得對,我是被凱撒派過來本來就是居心叵測,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如此,”安西黑色的頭發很柔軟,長長的發梢卷起讓她平添了幾分小公主的嬌俏,“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他染上毒癮不肯戒毒是為了維持我這個幻覺?”
嗬,柳嫣然止不住的冷笑,她還真是低估了,凱撒派過來的女人。
真是一枚高手。
柳嫣然起身走了過去,抬手就一個巴掌甩過去,清秀的臉很冷漠,一字一頓的道,“這個巴掌,是我替你爸媽教訓你的,他們沒教好你最基本的道德修養麽,還有,你沒資格配上亞瑟的愛。”
亞瑟大概是真的把她當成幻覺了,所以才會留著她一個人在這裏。
安西閉上眼睛,不聲不響的受了下來,火辣辣的疼,似乎連著她全身的神經都在疼。
她靜靜的垂首,長發落下,布魯看著坐在沙發裏的女孩,用沒有感情的聲音提醒道,“柳小姐,她是大公子喜歡的女人,您也不能動她。”
再沒資格,也是大公子愛得如癡如狂的女人。
這句話精準的刺痛了柳嫣然的心,她笑著道,“布魯,你是不是覺得她出現了我就什麽都不算了?”
布魯姿態未變,維持一貫的禮貌和風度,“柳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她是大公子的人,我們無權把她怎麽樣。”
他隻在乎大公子的前途,其他的不重要。
柳嫣然胸口開始起伏,她看著無動於衷的顧安西,冷冷的問,“你到底想怎麽樣?想當個小三留下來,還是想讓亞瑟娶你?”
如果她真的是……
顧安西摸摸自己的臉頰,視線轉移像是在大廳客廳的擺設和裝潢,幹淨得不染塵埃,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品,簡單冷貴是個單身男人住的地方。
她開口,“柳小姐,你對我的敵意很深,女人跟女人談話很難保持理智,”安西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站著的布魯,臉上帶著禮貌的深淺得宜的笑容,“這位先生能自由出入亞瑟的地方他應該很信任你吧,我想跟你談。”
布魯看著她臉上絲毫不畏懼的笑容,這女孩年輕纖細,看上去連氣質都是柔柔軟軟的,偏偏眼睛裏沒有柔弱。
是這樣的,柔軟不柔弱。
他點點頭,朝柳嫣然道,“柳小姐,既然如此那我跟這位小姐談,她能離開才是最好的結局。”
情敵跟情敵,的確沒有很大的好好說話的空間。
柳嫣然也清楚這點,雖然喬治叔叔支持她她真的對這女人怎麽樣亞瑟也不能把她怎麽樣,但是他會永遠把她當仇人,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她看了靜坐在沙發上的安西一眼,還是配合的出去了。
布魯開始勸她,“你是大公子喜歡的女人,理應也算是我的上司,小姑娘,我隻希望你知道,你留下來不管是對誰都不好,尤其是你自己,大公子再愛你也不會允許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居心叵測的接近他,如果有天他知道你是他的敵人派來的,那麽你們之間最後的那點情分也會被毀掉,”他的語速很緩慢,一字一句像是要說進她的心裏,“你如果聰明,就知道拿錢離開是最好的結果。”
“在感情上,你永遠是大公子心裏沒有瑕疵的小仙女,在現實上,錢雖然俗了點,但是卻是最實際的東西,你說呢?”
安西淺淺的笑,唇畔彎出弧度,“他好像很喜歡我呢,難道我不能嫁給他,從理論上來說,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布魯淡淡的,“剛才柳小姐已經說過了,在你和裏昂家之間,他已經做過選擇了,難道非要大公子當著你的麵再選擇一次,你才肯死心嗎?到時候你未必會有這麽好的結局了。”
她能逃過一劫,未必能逃過第二劫。
安西失笑,她從柔軟的沙發上站了起來,手指梳著自己的長發,“好,我知道了,”她微笑,“你送我離開吧,送我到市區就行了,會有人接我。”
“你就這麽離開?”說服她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布魯很意外,“你就這麽離開怎麽跟凱撒交待?你不怕他不會放過你?”
她終究是大公子裝在心上的女人,雖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是離開更妥當更別說本身就是凱撒派來的,但是布魯直覺她不能出事。
“凱撒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的,我哥在這裏,我去找他。”
“你哥?”一個念頭從布魯的腦海中劃過,“你哥是誰?”
“嗯,我哥是顧睿,你應該認識。”
顧睿?
布魯震驚的看著她,打量的眼神也跟著變了,“你是顧氏總裁的女兒?”顧家一兒一女,這他是知道的。
“嗯,我是顧安西。”
上車前,安西扶著車門朝布魯微笑,“他好像兩次看到的幻覺都是我本人,既然我不在了那他也不會再有幻覺,你既然是他的心腹就想辦法勸他不要再沾染毒品了,它們會掏空他的身體。”
亞瑟沒向保鏢囑咐過她的事情,所以布魯要送她走很容易。
布魯想了想,在她上車前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既然覺得嫁給大公子才是最好的結局,為什麽就這麽輕易的走了?”
是啊,為什麽這麽輕易的走了呢,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安西抿唇,“因為我來這裏,有四分是存心來報複他的,”女孩笑笑,幹淨坦誠,“我跟很多人和我自己說他隻是我失敗的一次戀愛,說實在的,其實我挺恨他的。”
自欺欺人而已,一點都不恨不念,她就不會留著戒指了。
他讓她再不能那樣的愛上誰了。
安西在顧睿住的酒店的隔壁開了一間單獨的套房,之前的說辭是她來意大利跟朋友玩過幾天再碰麵。
沒有開燈,她走到沙發沿著地板緩緩地坐在地毯上,窗簾被拉得嚴實屋子裏的光線很昏暗,她抱著自己的膝蓋怔怔的出神。
就這樣吧,他有他前程似錦的未來,她有她平淡的世界。
她不能再是十八歲的顧小小,可以為愛情燃燒成會灰燼。
手指摸著自己已經空蕩的脖子,閉著眼睛喃喃的念叨,記得換藥,再不要碰毒品了。
…………
亞瑟回到住處的時候,他直接無視坐在沙發上等他的柳嫣然往臥室走去,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的人氣。
白色的床褥被折疊得很整齊,一絲不苟,幹淨又安靜,唯一不同的是一貫拉上的窗簾被拉開,外麵的明亮的光線都照進來了。
他微微一慌,心髒開始失重般的下降,低醇帶著緊張的嗓音喚著她的名字,“小小。”
去哪裏了,為什麽不在。
臥室沒有,他邁著長腿走到浴室,也是幹淨得沒有沒有人。
柳嫣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亞瑟,你吃早餐了嗎……我熱了粥……”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暴怒的聲音打斷,“出去。”亞瑟轉身,黑衣黑褲的男人帶著一股黑暗的煞氣,他劇烈的喘息,雙眼極其的冰冷,“以後你再出現在我的地方,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柳嫣然的臉色煞白,難看又難堪。
亞瑟一心一意的想著小小甚至懶得顧及她,旁若無人的像隻無頭蒼蠅一般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都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影。
是不是他的藥效過了?
是的,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他藥效是應該過了,
他轉身邁著大步子走動床頭,拉開小抽屜,裏麵整齊擺放的物品唯獨少了那些小瓶子,他的眸色一寒,回頭看著還在門口站著的柳嫣然,“是你把我屜子裏的東西清掉了?我沒說過不準動我的東西?”
柳嫣然下意識的想否認,但是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她就變了內容,“是……”咬牙看著似乎是震怒的男人,她將聲音提高眼淚在眼睛裏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你不能再碰那些了。”
亞瑟眯著眼睛,碧綠的眸子變墨,柳嫣然陣陣的畏懼但是硬是站在門口沒有動,她倔強的道,“我是為你好……”
男人的眸深暗極寒,忽然,他眼角的餘光瞥到枕頭邊閃爍的璀璨,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呼吸靜止,堅毅的下巴也繃緊到極致。
白色的枕頭邊靜靜的躺著一枚戒指,黑色的鑽在陽光下依然色澤神秘,隱隱可以清楚雕刻的紋路極細卻勾勒得栩栩如生的妖嬈花朵。
從柳嫣然站得角度,看不到亞瑟盯著的是什麽,她怯怯的出聲,“亞瑟……你父親有沒有罵你?”
亞瑟深深的墨綠色的眸光瀉出一絲絲的光芒,性感的喉結上下的滾動,良久,他淡漠的出聲,“出去吧。”
柳嫣然從他臉上的神情大致可以猜測出他應該是把那女孩當成幻覺,而現在,幻覺消失了。
她哀戚的出聲,“你答應我,不要再碰毒品了,讓喬治叔叔知道你現在還沒戒毒,他真的會發脾氣的。”
“知道了。”亞瑟抿唇淡淡的道,再度扔下簡短無情的兩個字,“出去。”
柳嫣然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把門帶上出去了。
亞瑟俯身撿起放在枕頭邊上的黑色戒指,小小的鑽石攤在掌心,眸底有萬種情緒轉過。
最後,薄唇勾出冷冽的弧度。
…………
獸醫醫院。
宋小諾蜷縮在一張巨大的椅子上,海藻般濃密的發掩住她的麵容,均勻的呼吸頻率很急促,看樣子好像在做噩夢。
凱撒一隻手插在褲袋裏,身軀擋住光線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他低頭看著她緊蹙的眉尖,手指落在她的眉心。
宋小諾一下就醒來了,她的臉色很不好,顯得很不健康的蒼白,眼睛底下還有層層烏青,她抬頭看著逆光而站的男人的臉,聲音很啞,“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凱撒低頭撿起落在地上的風衣重新搭在她的身上,“我已經派人抬它回去了,累了就回去睡覺吧。”
模糊的意識清醒,連帶著昨晚的記憶也回來了。
她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起身,隻是像說著夢話一般用她沙啞的聲音道,“凱撒,婚禮取消吧。”
凱撒眉梢不動神色的動了一下,“嗯?”
她的眼睛沒有恢複清明,右手拔高了左手上的衣袖,然後很粗魯的把那條手鏈扯了下來握著鏈子,精致美麗的臉上沒有表情,“取消婚禮,”戒指遞給他,她維持這個動作有幾分鍾,“跟你結婚我看不到生活的希望,所以凱撒,取消婚禮吧。”
男人沒什麽情緒上的變化,他俯身雙臂撐在椅子的兩側,兩張臉的距離近在咫尺,他的眉梢微微的勾起,蠱惑的淺笑著,“小諾。”他的手指將落在她臉上的發梢勾到耳後,“我傷了宋雪,真的這麽傷你?”
宋小諾笑了一下,然後出乎凱撒意料的,下一秒,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猝不及防,無聲無息透明液體從下巴滴落下去。
他一怔,低低的問道,“怎麽了?”
她的手撐在自己的腦袋上,“嗯,凱撒,我不想跟你結婚了,”她看著他的眼睛笑笑,“我可以跟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結婚,但是我不能跟一個一門心思想著別的女人的男人結婚,你昨晚能為她傷我的狗,明天就能為她一把刀直接插在我的身上。”
“我宋小諾又不是嫁不出去,為什麽巴巴的要嫁給你?你說呢。”
凱撒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淌下的眼淚,薄薄的唇似笑非笑,陰柔俊美像是精致的藝術品,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來,一言不發的抱出醫院。
“我說的話你沒懂嗎?”
“我沒聾掉也沒有智障怎麽會聽不懂,”凱撒抱著她上車,淡淡的笑,“你想取消婚禮而已,那就回去把我們直接的帳算清楚。”
他們之間有什麽帳是需要算的?
踩下油門前,他看著副駕駛上眉毛緊緊蹙著的女人,“放心,你是宋言希的女兒,你非要取消婚禮我還強求不了你。”
她的精神似乎很不在狀態,車子停了好半響直到凱撒打開車門來抱她她才回過神,“我自己會走你把我放下來。”
凱撒一言不發的抱著她下樓,他帶她去的是他的臥室,黑暗係的裝飾風格,連床褥被單枕頭也全都是黑色的,地板是鋪了深咖啡色。
她的身子被他放在黑色的大床上,男人的身軀緊跟著覆蓋了上來,凱撒沒有急著動作,隻是以這樣的姿勢跟她對視,“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男人眯著眼睛笑,眉目間覆蓋著好幾分妖孽和邪肆,“如果你忘記了的話那我提醒你,當初你拿我跟亞瑟換解藥的時候,承諾了把你的第一次給我算作補償。”
“你沒有要。”
“嗯,那時我覺得快死的人不應該占有你,”他俯身下來吻住她耳後的位置,“所以,我理應占有你的身子,因為這原本是我的。”
小諾的呼吸加重,瞳孔也微微的睜大了一點,“你要……我兌現我的承諾跟你做一次?”
男人極其粗糲的手指一緊從毛衣的下擺伸進她的衣服裏,大力揉著捏著她的肌膚,大掌直接覆在她的胸前的柔軟上,帶著惡意般的捏著,“嗯,”他刻意的朝她的耳朵裏吹起,“嘖嘖,你的臉的確能看,就是這身材麽,就實在是很一般了。”
他一隻手握住還能有少許的剩餘。
小諾側過自己的臉不去看他,膝蓋不自覺的曲起,她咬牙,“好,我還給你,你快點。”
男人手上的力氣徒然的加重,她疼得隻皺眉,卻側過臉看向他刻意的笑著,“就當是我給你的分手費好了,你弄完了我還要去看阿雪。”
凱撒陰柔的笑臉上落下了絲絲的冷意,他低低的笑道,“要快點是嗎?”
她閉著眼睛,“是啊,越快越好。”
凱撒唇畔的笑意更深,也愈發的冷了。
為什麽他覺得這話在可勁兒的侮辱他呢?
“小諾,”他寸寸的親吻著她的肌膚,舌尖挑逗尋找她敏感的地方,“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有多有仇必報。”
空氣裏徒然響起布料被強行扯開的聲音,他的動作粗魯得接近暴力,配上他的臉上淺淺的笑意偏偏給人一種兩端極致的暴力美學。
她的眉頭睜得更緊了,卻沒有睜開眼睛,男人一手抬起她的臀部,一手將她身下最後一層薄薄的布料剝下來扔到了地毯上。
美麗的女人赤條條的躺在他的身下,唯有一頭長發做最後的掩飾,凱撒不悅的看著她緊閉的眸,心頭生出一股無法抑製的暴力,手指捏上她的下巴,薄唇貼著她的肌膚摩擦著啞啞的問道,“為了一次承諾,你就這麽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給我?”
這一次,她的眼睛打開了,“嗯,我給你。”女人纖細的手指慢慢的插進男人偏硬的發質上,眼神有幾分恍惚,“凱撒,”
他聽到她的聲音,恍恍惚惚的喃喃,“能不能溫柔點的對我,像之前那樣……啊。”
猝不及防的貫穿,宋小諾驚痛眼淚一下就嘩嘩的掉了下來,手指死死的攥著身下的床單,整個人在男人的身下仿佛痛得能死去,又像是她被人生生的撕開了。
為什麽非要這麽對她……眼淚模糊她的眼睛,她痛得抽氣。
“疼……好疼……不要動了……求你不要動。”掉眼淚的時候終於染上了濃重的哭腔,無法自已的求著根本就是在虐待她的男人。
她無法看清他臉上的神情,隻知道徹徹底底的撕裂連著她的心髒也跟著一起撕碎了,仿佛在瞬間被人拋入了地獄。
“對不起,”她痛苦的模樣惹來他低低的錯覺般的憐惜,嗓音黯啞性感,“你剛才叫我快點,所以我一生氣就把前戲省掉了。”
“別想著以前陪你的傻瓜了,我不是他,”男人的眼神很複雜,手指勾著她的下巴繾綣的吻著,“小諾,顧睿說你孤獨,這些年我一直活在孤獨的地獄裏,所以想留著你陪我一起孤獨。”
“遇上我這樣的男人,你是不是覺得三生不幸,嗯?”凱撒深深的埋在她緊致的絞著他的體內,極致的痛楚和歡愉同時襲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在想,用什麽樣的姿勢上你更合適。”
他細細碎碎的吻著她,若有似無的溫柔暖著她的肌膚,“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在想,把高高在上的女神壓在身下肆意的侵犯是什麽樣的感覺,小諾,”他的眸底倒映著她逐漸緋紅的肌膚,忍耐的堅硬開始逐漸的挺動,“我知道你喜歡那隻傻瓜,嫁給我也是因為想他。”
“嗬,”他板過她的臉強迫她跟他接吻,唇齒親密的糾纏,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便用舌尖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不要試圖看著我的臉想著他,現在在你身上的是我,嗯?”
逐漸加重和紊亂的喘息充斥著她的耳膜,宋小諾已經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破碎低吟,“你好像很嫉妒他…”
“是,”他毫不憐惜的將她的腿打開到最大,“我嫉妒他,也可憐他,因為你喜歡他又把他徹底的拋棄了。”
“知道嗎?”身上的男人絲毫不顧及她是初次,隻等她微微的適應就開始一下比一下撞得深,沒多少下就把她的身子頂到了床沿,頭發垂落在地上,“如果不是你拋棄他,他也許不會再變成我。”
宋小諾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淚眼朦朧像是迷上了一層霧氣,那股撕裂般的疼痛逐漸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感覺,折磨還是快感她也無法分清楚。
從開始的索要到發泄,到最後在綿密的撞擊和一**湧上來的強烈刺目的快感中遺忘了那些不純的目的,隻剩下了最原始的水ru交融的享受。
半睜著眼眸看著自己上方的俊臉,宋小諾覺得自己落入了一片幻境,這種幻境讓她悲傷和絕望,無法自抑。
男人深色的身軀上晃動著的都是新的疤痕,猙獰扭曲,結實精壯的肌肉分布均勻,處處彰顯著屬於男人的強悍和陽剛。
眼前的男人的確不是那個蒼白瘦削野心猖狂的模樣了。
他占有她征服她,處處溢著強者的運籌帷幄的從容和深埋於骨的陰鷙霸氣。
滾燙的液體噴灑在她身體的最深處,宋小諾的眼睛驀然的睜大,沙啞著道,“你別弄在裏麵會懷孕的……”
男人趴在她的身上笑了笑,“懷就懷吧,我也想要個孩子了。”
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她說的取消婚禮的事情放在心上,女人蹙著眉不跟他爭辯,事後吃藥也是一樣多,抬手把男人沉重的身體吃力的推翻到床上,她拉起床單裹住自己的身體半跪在地上撿起衣服穿上,低著腦袋道,“我們之間的帳算清了。”
胡亂的穿好衣服,她開門就要出去,手落在門把上的時候,深而長的劇痛席卷了她的心扉,她閉著眼睛用最後的力氣把聲音放平,“我很累,回去睡覺,”女人像是完全喪失了語言的阻止能力,“等阿雪好了,我就離開這裏回去。”
手拉開門,在下一個瞬間被人狠狠地關上了,手裏被人強製性的塞入了什麽東西,等她反應過來看著男人俯身吻下來的臉時。
“砰”槍聲幾乎劃破了耳膜,溫熱的血液蔓延了她一手。
她煞白的臉色抬手他笑著的模樣,溫柔又猖狂,薄唇吐出致命的台詞,“你欠我的你還了,”手指再次握著她的手指摁下扳機,扣下第二槍,“我欠你的,也該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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