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 不是說你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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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坐在右手邊第一個位置,墨綠的眸從她的身上掠過,絲絲的笑意掠過,沒有人看到。
宋小諾走了過去,裙裾搖曳美麗得耀眼,她緋色的唇噙著薄薄的笑意,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走了過去,停在離喬治不遠不近的地方。
她微微低頭,頷首淺笑,“爸。”
喬治眯起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她,“溫蒂,”意味深長的眼神和語氣,沒有動怒也聽不出冷淡,“我們在開會,你就這樣闖進來是不是太不懂禮貌了。”
宋小諾抬眸掃了過去,聲線很慵懶,“爸,我也不想打擾你們開會的,可是我擔心如果我再等幾個小時凱撒他就被您折騰死了。”她笑得嬌俏,精致的下巴微微的抬起,“您想處罰他傷了嫣然,這麽長的時間是不是也夠了。”
喬治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並不說話。
宋小諾垂下眸,看似謙卑,往常不會太過張揚的大小姐的驕縱氣質如今似乎很明顯,“而且爸,您沒有調查清楚就處罰人是不是不大對?”她無懼無畏的陳述著,“跟大嫂起爭執,不小心推她下樓的人是我,不是凱撒。”
這句話出來,喬治臉色淺淺的溝壑皺了起來。
看來,這件事情兩兄弟為了瞞住他倒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喬治神色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淡淡的道,“我們在開會,凱撒的事情等我忙完了再說吧,”他看著年輕的女孩嬌美的容顏,漫不經心,“是你也好是凱撒也好,既然他要擔著,那就讓他擔到底。”
宋小奴雙手環胸,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爸很忙的話,那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們忙完,我就安靜的待著,不會打擾您開會像我這種隻懂什麽衣服和包包好看的人,商業上的東西我也不懂,更加不會泄露什麽商機出去的,”她笑眯眯的,好似半點沒有察覺到尷尬的氣氛,“爸爸繼續忙吧。”
小諾站在左邊,所以亞瑟可以輕易的看清楚她的表情和眼睛裏的神情。
墨綠的眸底掠過輕輕的嗤笑,宋小諾不是個驕縱的女人,但是她懂得身為墨門宋家的千金,她有驕縱的資本,並且以此為手段。
她若是不硬闖,是無論如何都見不到父親的。
喬治幽冷狹長的眸看著她,臉上的神情卻近似和藹。
半響,整個會議桌沒有人說話,她也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喬治瀉出淡淡的笑意,“他當初自己已經領罰了,在酒窖裏呆滿24小時就行了,溫蒂,我給你父親麵前,但是我們家的家事,不是別人能夠插手的。”
小諾沒有猶豫,“好吧,我不替他求情,一個人待24小時很無聊的,我去陪他。”她笑了笑,下巴微微的抬著,“這似乎沒有破壞您的規矩,是吧?”
她歪著腦袋補充,“而且說起來推大嫂下樓的人是我,就當是罰我好了。”
哪裏是酒窖,根本就是冰窖才是。
小諾後悔剛才給西蒙打電話的時候沒有讓他送件厚實的衣服過來。
好冷,越往下麵走越冷。
走到階級深處已經暗到看不到光線的地方,她正準備開口出聲,唇未動就先聽到了女人幽冷帶著諷刺的聲音,“我隻要你跟喬治叔叔說,把我推下樓的是宋小諾,我就替你求情,孩子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她的手抵在牆壁上,沒有動。
男人低低的咳了兩聲,“嫣然,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他的聲音嘶啞地難聽,卻是淡淡的笑著,“你每天重複同樣的話,不累嗎?”
“我是很累,但是我更怕你忘記了,你維護的是害死了你的孩子的女人,你晚上就不會做噩夢夢見你死去的孩子來找你質問嗎?”
黑暗中誰都看不清誰,但是柳嫣然莫名的可以感覺到他的臉上一定掛著近似嘲弄的笑,“我想問問你,我真的就那麽罪不可赦,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還有,我是把我自己清清白白的給你的,宋小諾呢?她甚至差點跟她的竹馬結婚了,你如今這麽絕情,與其說是因為我傷害過你,不如說,是你自己變心了。”
是的,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他自己變心了而已。
黑暗裏很靜,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說話。
柳嫣然最憤恨他的冷淡,站了半分鍾,轉身離開。
身影交錯的瞬間,她看到小諾的身影,冷冷的哼了一句。
宋小諾等她走遠後才摸黑試探性的慢慢的走過去,手機在這裏沒有信號,但是有燈,踩下最後一級階梯她才打開手機的燈。
男人閉著眼睛靠在牆上,眼睛闔著,俊美的臉很蒼白,黑色的襯衫加上光線很暗看不出什麽,但是小諾莫名的有種他的氣息很微弱的感覺。
她靜靜的走過去,在他的麵前蹲下。
為了節省手機的電,她找到人之後就把手機的燈關掉了,免得要用的時候沒燈。“大概是我變心了,”男人微啞的嗓音在黑暗中淡淡的想起,“嫣然。”
宋小諾皺眉,他以為柳嫣然折回來了嗎?
“最近常常做夢,夢見我失憶的時候的日子,”他平靜的陳述,沙啞的嗓子,“宋小諾比你嬌氣霸道,有時候蠻不講理,可我來來回回的夢到的都是她。”
“我接受這一個月的懲罰,不是因為你從樓梯上滾下去,是償還我年少時的諾言。”
黑暗中有一段很長的沉默,除了輕微的呼吸之外就隻有死寂。
凱撒並沒有開口讓她離開,隻是依然閉著眼睛。
直到女人哆嗦的聲音打破黑暗,“好冷。”
凱撒睜開眼睛,他早已適應了黑暗的光線,鼻尖微微的動著,屏蔽的氣息這才湧入他的嗅覺,他低啞著嗓子呢喃,“小諾?”
“她剛剛已經走了,你說的她可能沒有聽到。”
話音落下,男人的氣息籠罩而來,她整個人都背擁入了懷中,聲音裏最重的情緒是不滿,“你怎麽在這裏。”
她趴在他的胸膛上,漫不經心,“嗯,你爸爸知道真相了罰我給她的兒媳婦賠罪。”
又是一陣很長的沉默。
男人低低開口,“你吃藥沒。”
她不解,“什麽藥?”
“事後藥。”
“我暈倒了。”她晦澀的開口,“心情太差,忘記了。”
“不生氣?”
“你說的是哪件事?”
“嗯,床上的事情。”
宋小諾,“”
她淡淡的道,“柳嫣然不能告你的,我好像可以告。”
男人的手掌緩緩的插入她的長發中,手指按摩著頭皮,低低的笑,“你使勁往我懷裏鑽,也好意思說我強你?”
“這兩件事沒什麽必然的聯係,”她一本正經,“我現在冷,不靠白不靠。”
真的很冷,這不是個酒窖吧。
男人沒有說話,稍微的把她推開了點,小諾不滿的蹙眉,“你不是這麽小氣吧?”
剛剛抱怨完,猶帶著體溫的衣服已經包裹住她的身體,然後她被抱了起來整個坐在男人的腿傷,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的懷裏,“傻瓜,”他低低的喃著,“宋小諾,你為什麽這麽不聰明。”
她要是稍微聰明點,就不會亞瑟稍微點撥她一下她就過來了。
因為太黑了,所以小諾無法看清楚男人臉上複雜而晦暗的神情,更加不懂他悠遠深邃的眸光代表著什麽。
也許她即便是看到了,也不會懂。
他閉上眸,唇憑著直覺吻上了她的臉頰,一點點的摩擦著,呼吸貼著她的肌膚低聲道,“小諾,”他用力的擁著她,在這黑暗中無需掩飾的神情裏他黑漆漆的眸平靜而深沉,呢喃的嗓音像是跟她說,更像是對他自己說,“我會對你好的。”
“哦。”她眯著眼睛微微一哼,“你記住你說的話。”
她在他的懷裏蜷縮的像一隻慵懶的貓咪,男人的眼神穿透了黑暗落在她的臉上,胸腔處湧出的情緒無法言喻,如無聲無息的波濤。
小諾靠在他的懷裏,竟然輕易的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男人在搔弄著她鎖骨處的肌膚,那被硬硬的胡渣刺得微疼微癢的感覺讓她嗔怒出聲,“你是不是胡子拉渣的,別蹭了,很癢。”
“嗯。”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刮過胡子了,濕濕的吻沿著她的脖頸和下巴輾轉到她的耳朵,薄薄的耳垂被他含在口腔中舔舐著,輕輕重重的力道惹得她全身顫著,他的氣息噴過她敏感的耳骨,蠱惑的嗓音貼著她,“小諾,”他直白赤果的開口,“我想跟你做。”
她臉色一燙,忙不失迭送的拒絕,“不要,這是什麽地方啊,而且我還沒跟你好呢,我來這裏是因為推她下去的人是我。”
她被抱著轉身,人已經貼在略微有些凹凸不平的牆壁上,“小諾。”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專注於挑撥她的耳朵,大掌也沿著裙子的下擺探了進去,自己沉重的身體也貼了上來,腹部下麵凸起的硬物就這樣昂揚的抵著她,沙啞的嗓音明明很難聽偏偏此時顯得很性感,“它想要你,否則會死。”
這麽多年,他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想要一個女人。
不是被激怒,也不是為了某種目的。
就隻是,他想要她,清清楚楚的想以占有的方式擁有一個女人。
她靠在他的懷裏睡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他就睜著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看了兩個小時。
在曾經的生命裏,除去他失憶的那段時間單純的癡纏過她,他也沒有安安靜靜的有這樣的耐心看著誰這麽長的時間。
仿佛是空蕩和漂浮了很久的靈魂落在地上。
他和亞瑟曾經想過相同的訓練,戒欲。
他的父親於他們兄弟而言,是個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存在。
渴望擺脫他的控製,痛恨他的掌控欲和培養他們的方式,卻又是男人的世界裏無法企及的神話,仰慕著他的能力。
他曾經一度無法理解亞瑟對顧安西那種無法控製明知不可行而行之的渴望。
那些應該都已經被砍掉了才是。
愛不釋手的親吻著手下滑嫩清香的肌膚,那股來勢洶洶的欲念在她的聲音裏變得愈發的洶湧,仿佛隨時都會脫控。
他幾乎不曾讓任何的事情失去控製,就算有也會很快的板正。
可是把她抵在牆上肆意親吻的時候,他覺得享受這樣被**掌控的感覺,尤其是他想要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
她是這麽香這麽的軟,仿佛把他被封閉起來的某些感官都打開了。
一手扣著她的腰肢固定她的身子,另一隻手便穩住她的臉蛋,低低的嗓音帶著十足的逼迫性的霸道,又是溫柔而蠱惑的,“我要吻你,張口。”
還能這樣
小諾在黑暗中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卻無比清晰的聽到他粗重而帶著節奏紊亂的呼吸聲,他的氣息過於灼熱,她有些慌,“不”
才一個字音的時間,就在她開口的瞬間,男人的舌就已經逼進了她的口腔,然後就是不可阻擋的深入。
黑暗適合曖昧,看不到彼此的臉和神情,但是所有的聽覺和嗅覺都會擴大無數倍。
他時強勢而溫柔的,和以往記憶模糊的兩次有種無法形容的差異。
唯一相同的是永遠帶著半強迫的性質。
凱撒寸寸輾轉的吻著她的下巴,灼熱的氣息噴灑而出,薄唇挨著她的肌膚,窮盡一切的誘惑著她,“小諾,”舌尖有意無意的舔著她的唇,節奏和著他話裏的內容,“每次你都不上心,下麵是真的挺冷的,我們做點暖和的事情,嗯?”
他又說,“我把衣服都脫給你了,人家說男歡女愛,小諾。”
她閉著眼睛,“你想清楚了嗎?”她的聲音因為某種原因而有些細細的啞,“我給你選擇,那是因為你選擇我之後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小諾驀然的睜開眼,在黑暗中準確的揪住他的衣領,“凱撒,”她的嗓音低低的軟軟的,卻又異常的嬌氣霸道十足,“以前我沒逼你,你和柳嫣然和好或者選我我都給你空間,可是,如果你真的已經選擇我,我絕不會給你背叛和後悔的機會唔。”
薄薄的裙子下,男人的帶著繭子的大掌覆住她胸前那一團的柔軟。
她低頭他在她的耳邊低低的笑,“繼續說,如果我背叛和後悔了,你打算怎麽對我?”
小諾被他挑撥地無力,額頭抵在他的肩頭,沉默了幾分鍾似乎是在認真的想,直到衣服被從肩頭褪下,她才用帶著細細的喘息聲音一本正經的道,“如果你背叛我,嗯,”
黑暗中,女人包裹著溫軟的血肉的手慢慢的往下探去,滾燙的紅色的臉可以蒸出熱氣,聲音落在男人的耳裏極嬌媚,“我讓它一輩子碰不了女人。”
偶爾的笑言,隻是笑言有時容易出成真。
她隻是隨口的扯出,男人也不曾放在心上,隻是再度低頭狠狠吻住她說話的唇,輕咬著啃噬,低低的笑似調侃,“這麽惡毒?誰敢背叛你啊,宋美人,嗯?”
她的腰肢很細簡直不盈一握,凱撒極有耐心的把她身上的裙子幹幹淨淨的脫下來,裙裾落在看不見的身側。
她的裙子要是毀了,明天就不知道該怎麽回去了。
小諾趁著他脫衣服的空檔想起一件事,“小小不是說你快死了嗎?你這麽生龍活虎的是不是算計我來著?”
他精力這麽旺盛,哪像是要死的人啊。
凱撒將他長長的大衣包裹住她赤果的身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按著自己喜歡的姿勢擺弄好,小諾沒有反抗和拒絕的餘地,雙手撐著帶著些潮濕和酒氣的牆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按住了腰。
凱撒扣著她的臀部往自己的方向按,聽到女人低如貓叫的聲音。他們親熱的次數很少,第一次她是帶著認命承受他對它初次毫不溫柔滿是粗暴的掠奪和占有,第二次她是憤怒而惱怒的,反抗不了也不想配合,基本停留在感官的層次。6
臉被扳過來熱烈的接吻,唇被他吻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下意識的抓著他的袖子,身子都緊繃起來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哄著她,“別緊張,小諾,別緊張,”他那麽溫柔,帶著點微風拂麵的笑意,聲線性感,”會讓你舒服的,我保證,乖,你太緊張了。”
她的背貼著他的胸膛,手反過來勾著他的脖子,仰著下巴與他親吻,她迷迷糊糊的吐著台詞,“我不知道我沒經驗。”
她是沒經驗,前麵的兩次都是他一個人在那折騰得不亦說乎。
還可以不用在乎她的感受。
凱撒的臉卻有些黑,這種台詞的即視感有種跟你做了跟沒做過一樣,秒秒鍾掀起了他自尊的恥辱感,越發勇猛。
小諾有點迷糊但是還是感覺到了,她微微的睜開了眼睛有點驚悚,“你”
話還說完就被男人叼住了舌頭,又是一陣纏吻,“沒事,”他微笑著道,“這次我給足你經驗。”
下一秒,自尊心被挑戰的男人顧不上難得的憐惜之情,力道大得差點將她撞得磕上了牆。
宋小諾的腦海空白了幾秒鍾,她的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口中有意無意的呢喃著他的名字。
“凱撒,凱撒”聲音高高低低,若有似無。
情潮不受控製的從下腹貼合的地方湧入了神經,他原本逗弄著她的頻率也一下就失去了控製
女人的細碎的低吟變成了嗚咽,“不凱撒”
他眯著眼睛,俯首咬住她的耳朵啃噬,“繼續叫”叫他的名字。
這樣的感覺太**蝕骨。
黑暗中都是男女混在一起的低喘和低吟,交錯的曖昧。
最後小諾躺在他用自己的衣服鋪好臨時場地,被他扣著臀部緊緊的貼著他的胯骨無法動彈,驀然加快的急促之後一陣緊繃,男人沉重的身體趴在她的身上。
空白的目眩,她的腿曲著蜷縮的腳趾久久沒有舒展,手揪著身下的衣服大力的喘氣,凱撒很快從她的身上翻下改為抱住她。
小諾休息了一會兒,很快撐著手臂爬到他的身上,嘴裏嘟囔道,“地上好硬”她不滿的戳了戳他的肌肉,有些嫌棄,“你身上也很硬。”
她以往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朝他撒嬌,凱撒起身抱住她,“好了好了,豌豆公主不要戳了,”他低沉的曖昧的笑,“你再戳真的要硬了。”
小諾撇著嘴巴,聲音被刻意的拖長,凱撒看不到她極其明亮的眼睛,“豌豆公主?”她裝模作樣的哼了哼,“豌豆公主能讓你在這種來?”
男人哄著她,“是是是,委屈宋女王了。”
小諾幾分滿意,手臂勾著他的脖子抱怨,“下不為例,我腦袋都差點撞上了,好酸,給我按摩。”
男人從善如流,吃飽喝足聽話的給她按摩,她的額頭抵著他的下巴的位置,她睜大眼睛努力的想看清他的模樣,嬌軟的聲音慢吞吞的道,“反正你剛剛精蟲上腦已經把自己賣給我了,以後柳嫣然什麽的古曉什麽的全都靠邊站,你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