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周皇後與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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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花三月,紫禁城,乾清宮。

    朱由檢拿著那塊長方形的香皂,湊到了鼻子下麵聞了聞。

    “嗯,不錯,就是這味。”

    看著這極具工業化的線條,伴著這淡淡的橘子皮香,朱由檢一時神情激蕩。

    前些日子,朱由檢在船上閑逛的時候,看到一位遊客遺落在船上的一本書,上麵記載了手工香皂以及香水的製作方法。

    朱由檢看手工香皂的工序並不複雜,隨後便將其給畢懋康送去了。

    畢懋康不愧為大明第一工程師,動手能力超強,僅用一旬時間,便將香皂樣品送了回來。

    朱由檢興衝衝的拿著香皂,便奔向了坤寧宮,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用戶體驗。

    到了坤寧宮,不待分說,便將周婉言的手放進了事先準備好,裝滿豬油的木桶裏。

    直驚的周婉言一陣嗔叫,心說陛下今日這是怎麽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朱由檢便獻寶似的拿出了那塊香皂,示意周婉言用香皂淨手。

    就著清水細細清洗雙手,周婉言很快就發現這香皂的神奇之處了。

    須臾之後,周婉言的手不僅爽滑潔淨,細細嗅來,竟然有一股淡淡的橘子清香。

    “陛下,這是何方進貢的神物,若是多的話,能不能勻給臣妾宮裏些。”

    對於這種香香的東西,女生天生沒有抵抗力。

    “哈哈,這不是進貢的,這是朕研究出來的,以後想要多少有多少。”

    朱由檢說著,又拿出一塊香皂演示道。

    “朕把它命名為香皂,不僅能淨手,洗澡也是可以的,也可以用來洗衣物,特別是洗完澡後,渾身都是香香的。”

    “陛下。”

    一聲嬌哼,周婉言聞言臉上迅速飛起一塊紅暈,但隨即又有一絲失落。

    自她搬進這紫禁城中,朱由檢還一次也沒有寵幸過她,雖然周婉言嘴上不說,但心裏對朱由檢還是頗有微詞的。

    而且她也想盡快給朱由檢生個兒子,以固正宮之位。

    周婉言生性端莊,這種事她自然不好主動開口,雖有微詞,但好在這段時間,朱由檢也沒有寵幸別的妃子,她心裏稍微還踏實一些。

    其實朱由檢何嚐不想暢享魚水之歡,但他是過來人,自知過早開始性生活乃至早孕,對女子傷害極大,當然對男子亦有損傷。

    朱由檢今年才十六歲,他不想過早的揮霍自己的生命,而且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極其不好,想長命百歲就隻能靠自律了。

    周婉言自然不知道朱由檢的這些顧慮,想起之前張嫣給她說的那些,隨後眼珠流轉,一個含羞帶臊的想法便在腦海中形成了。

    “陛下稍待,臣妾去幫陛下試試這香皂的潔身功能。”

    周婉言臉色微紅,非常小聲的說道。

    “婉言,你說要試什麽?”

    朱由檢沒聽清,便大聲問道。

    周婉言聞言,又氣又惱以為朱由檢是故意的,但還是壯了壯膽子,提高了聲音。

    “陛下,臣妾想去用這個洗澡。”

    說完,頭飛快的低下了,不敢再看朱由檢。

    “哦,去吧去吧,多留意下使用感受,朕在這等你。”

    朱由檢一心沉浸在香皂上,其實並沒有聽出周婉言的意思。

    但那句等你,卻讓周婉言心中狂跳,臉色緋紅,顯然是會錯了意,忙就帶著侍女就進了內堂。

    片刻之後,周婉言沐浴完畢,但自上了床,隨後宮女太監都知趣的退了出去,隨後把門關上了。

    朱由檢以為是周婉言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麵,談洗澡的感受,也就沒有多想,隨她進了內堂。

    待進了內堂,但見周婉言卻躺在了床上,隻露出一個腦袋。

    “咋躺床上了,快起來讓朕聞聞香不香。”

    朱由檢不開口便罷,一開口周婉言臉燒的更厲害了,頭不好意思的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哎呀,你捂著被子看嘛,讓朕看看洗的幹淨不幹淨,香味足不足。”

    一語既出,周婉言直接將頭縮回到了被子裏,嬌嗔道。

    “哎呀,羞死個人,陛下自己到床上來看嘛。”

    朱由檢聞言,仍未多想,以為周婉言在跟自己玩鬧呢,便上前走到床邊,伸手就將周婉言的被子掀開了一角。

    一片高低起伏、光滑白嫩映入眼簾。

    朱由檢立時血脈噴張,張口結舌的立在當場,片刻之後,才明白了周婉言的意思。

    饒是朱由檢兩世為人,見過不少這樣的軀體,但老實說,周婉言能被張嫣一眼看中,直接選為王妃,還是有她的道理的。

    “那個,那個,嗯嗯,朕看過了,效果很好,就是不知道手感怎麽樣,待朕上手一觀。”

    羅幔輕放,滿室旖旎。

    須臾,朱由檢輕輕的觸摸著周曼如的柔軟,不懷好意的笑道。

    “嗯,這香皂效果不錯,你看這手感多好,但朕要再試一次。”

    一聲驚呼,滿室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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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出征回朝以後,朱由檢漸漸確立了自己的權威,新內閣經過磨合之後,也漸漸步入正軌。

    朱由檢真正耗在朝堂上的時間也少了一些,朱由檢便有更多的精力來關注西山了。

    “上次,朕跟你們講了看地圖的要領,其中的口訣,誰能跟朕複述一下。”

    下麵的武學生紛紛舉手。

    當然,回答問題前舉手報告,也是朱由檢定下的規矩。

    “李騰蛟你來。”

    “報告大元帥,上北下南,左西右東,距離測算要用比例尺換算,如不知方向,要用指南針。”

    “很好,坐。”

    “那朕再問,在野外如何自製指南針?黃宗羲你來。”

    “報告大元帥,取清水置於甕中,置樹葉於其上,取一針在甲胄上摩擦,遂放置葉上,針之兩端便是南北。”

    “很好,你們很用功,朕很欣慰,那今日再學等高線和等深線,下麵跟朕先複述一遍口訣。”

    “陡坡密,緩坡疏,兩山之間是鞍部;下彎脊,上彎穀,懸崖就在相交處。”

    隨後,教室內便響起一陣朗朗之聲。

    自各地選拔的一百餘名武學生入學後,朱由檢基本上每五天便來一次西山,親自教授學員。

    閑暇之餘,朱由檢還根據自己的記憶,編了不少教材,供學員學習。

    學員們多是家境殷實之輩,自小便有書童陪伴,初到西山之時,對這種睡集體宿舍,生活全需自理的新軍做派十分不滿。

    朱由檢聞言後二話沒說,隻身入了軍營,與學員們同吃同住同訓練,甚至好多要求比學員們做的還要到位。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學員敢叫苦,全都一絲不苟的執行著新軍的條例。

    時至今日,朱由檢每來西山,定與學員們通吃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