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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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精彩內容請看[m. ]    於正和咬牙切齒說:“好,行,你現在是有恃無恐是吧,知道我根本沒得選擇是吧?”

    他一巴掌拍到了桌上,桌上擺放著的各種茶具都被他的力道給震得飛了起來,他滿是怒火說:“易小樊!現在你就坐在這裏,我用任何一種方法就可以弄死你!”

    我放下手上的茶杯,根本無懼他的話,緩緩抬起臉看向他,笑著說:“都說虎毒不食子,您這是要來個天下第一人嗎?”

    他憤怒的指控說:“你是我女兒又怎樣?相信你也從沒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您今天就算把握弄死在這裏又如何,我既然能夠拿到這些照片,外麵自然就有人知道我今天的安危,不信您試試。”

    我想了想,提醒他說:“您還有五分鍾考慮的時間,如果照片到達對方的手上,我想,您的處境就有點尷尬了。”

    於正和沒有再和我硬來,他知道我既然能夠把這些東西拿過來,那麽我必定是把所有東西全都預備好了,而且他也不敢,因為這些照片對於他來說,足以致命。

    敢搞高官的女人,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而且這個高官還是一直扶持他的伯樂,他才能在短短時間走到了現在。

    和得罪吳誌軍相比,他會選擇哪一方,我想這樣的選擇題,連瞎子閉著眼睛都知道該怎麽選擇。

    他最終在最後的兩分鍾裏,再次給了律師電話,他說:“現在就過來。”

    我聽到他這話瞬間就滿意的笑了出來,於正和掛斷電話後,沒有再說什麽,朝我冷哼一聲後,便出了茶室。

    我沒有辦法去法庭,所以之後的時間我隻是安靜的坐在茶室,將那些被於正和一巴掌震倒的茶杯,一一扶了起來,又用幹毛巾將桌上那些水漬一一擦幹淨,全都差不多後,我給自己重新煮了一杯茶,然後坐在窗口,看向窗外那一樹海棠發著呆。安靜的等著。

    差不到中午十二點左右,於曼婷來到了我身後,她嘶啞著聲音,麵無表情的將手機遞給我後說:“有人找你。”

    我看了她一眼,她沒有多說一句話,將手機扔在桌上後,轉身便離開了。

    手機上是一通陌生號碼,我拿了起來後放在耳邊接聽,當裏麵的人和我說了兩個字,事成後,我心裏提著的大石頭終於沉沉往下墜。

    一切終於落地了。

    於正和如我所願。去了法庭改變了自己的說辭,出其不意的反咬了吳誌軍一口。

    我想吳誌軍現在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事情會來這樣一個反轉吧,而反咬吳誌軍一口的於正和,當場便在法庭上提出了對易晉撤訴,還說這一切都是吳誌軍在背後主導的別有用心的汙蔑。

    我在易家根本沒有受到什麽壓迫或者傷害,這一切全都是吳誌軍覬覦易家,所以才會用威脅他的手段,讓他進行起訴。

    這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出,讓那場官司瞬間成為別人議論的熱點,而於正和跟吳誌軍狗咬狗的表現。也真是精彩至極。

    當時作為證人出庭的人有吳誌軍和趙曉文,兩人坐在證人席上時,臉都綠了。

    因為前段時間還和他商量著怎麽弄死易晉的於正和,居然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便改變了自己的劇本。

    這場官司可謂是鬧劇十足,本來可以順著於正和反咬吳誌軍這一股風,反提訴吳誌軍對他進行陷害汙蔑的易晉,竟然無聲無息的退出了這場局,沒有乘勝追擊,剩於正和這個起訴人跟證人在那裏相互廝殺。

    可是就算於正和在法庭上,說是受吳誌軍的威脅。才會起訴以及汙蔑易晉,那些照片卻成了實打實的證據。

    不過有權有錢人的世界就是如此,黑的可以說成白,關於趙曉文提供出來的那些證據,吳誌軍與易晉的律師難得口徑一致,說照片與音頻都是偽造以及假的。

    起訴人的親自翻供,而且又加上著吳誌軍他們這邊證據不足,法官大約也是頭疼,雖然沒有當場同意撤訴這件事情,但是還是以還需審查為由,便草草結束了這個亂成一團的案子。

    於正和從法庭上回來後,第一件事情便是來找我,我早就料到他找我來是為了什麽。

    他到達我茶室後,命人關上了門,朝我伸出手說:“底片。”

    我笑著看向於正和說:“案子還沒有結束,您急什麽,撤訴一下來我自然會把您要的東西全都給您。”

    於正和沒想到我突然間變得如此狡猾,他氣得臉都變形了,他說:“易小樊,我都按照你所說的所做了,我告訴你,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別逼我。”

    我直接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於正和麵前,冷冷看向他說:“你的忍耐有限度,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我相信你更懂得聯係的規則,你在商場上這麽多年,你有見過,練交易沒有完成,有誰就提前把自己手中的籌碼拋出去的嗎?”

    於正和點頭說:“行,易小樊你真行,之後再說就再說,我可警告你別給我玩什麽花樣,不然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念父女情。”

    我說:“你放心就好了,我這個人在這一方麵比你遵守規矩多,隻要你按照我所說的辦,我必定也會讓你平平安安,怎麽說你都是我的父親,我們的榮華不全都係在您一個人身上嗎?”

    於正和冷哼了一聲說:“希望你能夠做到你所說的。”

    我說:“隻要您守規矩。”

    於正和沒在和我說什麽,怒氣衝衝拉來了茶室的門就要離開,可誰知道杜鳳棲此時正站在門口似乎是在偷聽,於正和冷冷看了她一眼,她立馬往後退了一步。從門口讓開,柔聲說了一句:“老爺,您餓不餓啊?外麵已經準備了晚餐。”

    於正和對於杜鳳棲偷聽,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麽,理都沒理杜鳳棲的話,徑直便離開了這裏。

    她離開沒多久,杜鳳棲眼神裏閃過一絲傷感。

    不過這絲傷感很快就過,她沒對我說一句話,轉身便從同麵前離開了。

    茶室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後,喲回身坐在了椅子上將杯內的手一口喝盡。我看似冷靜無比,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到現在都是顫抖的。

    我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拿著別人肮髒的秘密和他交易。

    我壓製住自己慌張的情緒後,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於正和現在被窩拿住,他隻有乖乖就範,不敢再有任何動靜,而且今天一切都很順利,接下來就隻能等案子真正撤訴下來,這件事情我也算是徹底放心了下來。

    因為案子撤訴審理要一段時間。所以那段時間裏,於家也始終是靜悄悄的,看不見一點兒風波。

    於曼婷大約是上次被我傷到了心,她沒有和我打一聲招呼,便從於家搬走了,也沒有再和我聯係過,

    倒是肖若雲似乎是知道了我們之間出問題,眼疾一直沒好的她,竟然直接出了院來於家來找我。

    那天恰好杜鳳棲在客廳內和家裏的傭人說話,肖若雲和她撞了個正著。

    肖若雲自然免不了被杜鳳棲一陣羞辱,兩個人看上去表麵是相安無事。可私底下聽這裏的仆人說過有關於於家以前的事情。

    聽說當年杜鳳棲懷第三胎的時候,肖若雲便徹底插入了她的婚姻,導致她滑胎小產,當年的於正和愛慕肖若雲的年輕貌美,對於自己的糟糠之妻自然是萬般嫌棄,對年輕貌美的肖若雲要多寵就有多寵。

    可這些愛始終敵不過時間,肖若雲的愛便終止在於正和破產那一天。

    因為杜鳳棲家裏是大戶人家,當年的於正和不得不依靠自己的正妻,所以狠心和肖若雲撇清了所有關係,把自己和她所生的一雙兒女,也棄之不顧,直到過了這麽多年,雖然肖若雲再次回到了於正和身邊。

    可舊愛始終不敵新歡,美貌也敵不過時間。

    年老色衰的肖若雲也無一幸免,淪落得和當年的杜鳳棲一個下場。

    隻是杜鳳棲可能比肖若雲還好點,就算她沒有了於正和的愛,可至少在於家是有絕對說話的權利,連於正和都要給她幾分尊重。

    可肖若雲現在就像是一件過時的衣服,丟在衣櫃可有可無。

    杜鳳棲可能讀了很多書,所以說起話來就像一把刀子在肖若雲的身上一刀一刀割著,可卻又讓肖若雲從身上找不到半滴的血,隻能紅著臉。在一臉難堪的在那悶聲承受著。

    我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本來是不打擾去客廳的,可誰知杜鳳棲竟然拿我的事情來譏諷肖若雲。

    說什麽雞就下什麽蛋,下的蛋就和她當年一樣,就愛搔首弄姿,不知檢點,這才會搞出這麽多的醜聞來,把於家鬧得無法安寧。

    肖若雲可能是習慣了杜鳳棲的冷言冷語和壓迫,對於她那些難聽的話,始終不發一言。

    我站在那冷笑了一聲,我說:“大媽,什麽馬配什麽鞍,什麽雞就下什麽蛋,你們本是一家,按道理說都是一樣的尺碼,才能套上爸爸這匹馬,您現在這話說的倒是讓人覺得,你們兩好像不是一路人一樣。”

    杜鳳棲聽到我聲音,猛然回頭來看向我,她見我正站在那裏,當即就冷笑了,她說:“小樊,這是我和你媽媽的事情,你別插嘴。”

    我說:“既然這是您和她之間的問題,那就麻煩你在算話時,別陰陽怪氣帶上我。”

    杜鳳棲大約知道自己理虧,悶著聲音沒再說話,我也沒有再理她,而是看了肖若雲一眼說:“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愣著幹嘛,走吧。”

    肖若雲沒料到我竟然會主動和她說話,她才反應過來,便有些受寵若驚的跟在我身後,但是又怕杜鳳棲會有意見,又再次看向她,小心翼翼說:“大姐,我去和小樊談點事情可以嗎?”

    杜鳳棲大約是被我氣到了,扭了個身沒有看她,更沒有理她。

    肖若雲不敢再說什麽,立馬跟在了我身後,跟著我走了進來。

    等肖若雲跟著我到達房間後,我沒有看她,而是直接朝櫃子旁走了過去,把睡衣從櫃子內拿了出來。

    肖若雲有點緊張,她見我並不理她,便跟在我身後結結巴巴開口說:“小樊,剛才、剛才謝謝你,謝謝你,幫媽……媽。”

    聽到她這句話,我停在了手上的動作,冷眼看向她,她一接觸到我視線,身體便下意識縮了縮,她有些怕我。

    我見她這副模樣,也隻覺得她是個可憐人,所以也沒有把話說得太難看。淡聲說:“謝謝就談不上,反正我也不是為幫你,隻不過是看不怪別人諷刺我而已。”

    她聽到我這句話,立馬擺手笑得無比開心說:“沒關係的,就算你不是為了我,可我還是很開心,至少你不像我這麽沒用,被人這樣欺負,也不敢說話。”

    我說:“她一直都這樣羞辱你嗎?”

    她聽到我這樣問,愣了一秒,才苦笑說:“你知道我沒多少用處。當年我要是稍微有用點的話,我也不至於逼不得已把你……”

    她話還沒說完,我直接打斷說:“好了,既然沒什麽事,就走吧,免得留在這裏招杜鳳棲嫌。”

    我轉身就想去浴室,可誰直到肖若雲忽然焦急的衝了上來,一把挽住我的手說:“小樊,媽媽今天來是有事要問你的。”

    我有點不耐煩問:“什麽事啊。”

    她說:“你和曼婷怎麽了,是不是吵架了啊?”

    我簡短的回了三個字,我說:“我不知道。”

    我確實是不知道,畢竟不是我在和於曼婷生氣,是她在生氣,我加了一句:“你應該去問她是怎麽了。”

    我想繼續朝浴室內走,肖若雲再次從後麵拽著我說:“小樊,如果曼婷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媽媽替她和你道歉,你可千萬不要生她的氣,她這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要說脾氣好,可有時候又死腦筋,你們兩個人看在我的麵子上和個好行不行?”

    我知道,我今天要是不給肖若雲一個結果,她一定會一直纏著我,我隻能敷衍的回答她說:“好好好,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到時候我去給賠禮道歉行不行?”

    肖若雲見我這樣說,她鬆了一口氣,又立馬說:“不用,不用你道歉,到時候我讓曼婷過來跟你道個歉,隻要你不生氣才好。”

    之後肖若雲又纏了我一會兒,大約是醫院那邊催她回去了,她沒有多停留,還是不舍的離開了於家,走的時候不斷叮囑我,讓我記得有時間一定要去找她,去江門那邊,她給我做飯。

    我敷衍的連說了好幾個是,這才聯合仆人一起將她從這裏送走。

    她離開後沒多久,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時間,快九點了,便去了浴室洗漱。

    可等我從浴室內出來時,門外忽然站著一個傭人,那傭人看見我洗完澡出來,便立馬走了過來朝我笑著說:“小姐,家裏有人找您。”

    我想要了一圈,我身邊熟悉的朋友並沒有什麽人知道我在於家,就算知道我在於家,也不會人來這裏找我,正當我一陣疑惑的時候。

    那傭人又笑著添了一句:“她說她姓趙,是您的朋友。”

    我停下放毛巾的手,看向仆人問:“趙曉文?”

    傭人說:“這個我就不清楚,她沒有和我們說全名。”

    雖然我認識的姓趙的人很多,也不敢盲目的去猜,是趙曉文,隻能跟著傭人走了出去,到達大廳後,坐在客廳內等待的人回頭來看我。

    那人就是趙曉文。

    我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會主動找到這裏來,為了什麽倒是讓我無比的好奇。

    我緩緩朝她走了過去,她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第一句話便是:“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聊聊的。”

    仆人見是我朋友,她轉身就想去給她倒水,我抬手攔住了仆人懶懶的說了一句:“不用,她不是客人。”

    仆人看了我一眼,有些無法理解我這句話。

    趙曉文笑著說:“確實不用,我來這裏也確實不是喝茶的。”

    我說:“你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吧。”

    趙曉文在客廳內四處看了一眼,她問:“你確定就是在這裏嗎?”

    我說:“你什麽意思?”

    她說:“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談話,你可能不會太想讓人聽見。”她說完這句話,便直接朝我甩了一句:“我在門外的車上等你。”

    她說完,也不等我回答便轉身朝外走去。

    我站在大廳內,看向她走出去的背影良久,在心裏想,她今天怎麽會來這裏。

    我雖然心裏疑惑歸疑惑,我隔了一分鍾。還是跟著他走了出去。

    到達大廳外麵後,趙曉文坐在車內,我抱著手站在車外看向她說:“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她聽到我這句,從車窗口看向我,她笑了,她說:“我有什麽不敢來的?難道你欠你什麽嗎?”

    有那一刻我特別後悔,當初我讓易晉放了趙曉文一馬,因為她從來不是一個知道別人好的人。

    我甚至天真以為,我們之間就算不是朋友,應該也不會到置人於死地的地步,可這些我以為。也僅僅是我以為。

    趙曉文見我不說話,她笑得越發開心了,甚至有些得意洋洋說:“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當初和我說那麽多知心話?就算於正和撤訴了又怎麽樣,在這邊官司你,誰輸誰贏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易晉全都已經被搞臭,誰會在乎這件事情的是真是假?而且就算於正和的親自指控那又怎麽樣,想來也無法洗脫你們兄妹亂lun這種標簽了吧?”

    我說:“看來你很得意了。”

    她否認說:“不,這不是得意,這是痛快。”

    我冷笑說:“是啊,這種事情你不早就想做了嗎?難道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和我炫耀你現在的成果嗎?”

    趙曉文說:“你以為我有這麽無聊?”

    她直接把車門給推開說:“上車。”

    我站在那裏沒有動,趙曉文冷笑說:“你可以選擇不上,不過,我勸你還是先看樣東西吧。”

    她說完,直接從車內拋出一部手機,我看了她一眼,將手機一摁後,裏麵便出現一段視頻,是一個小孩被困在一條椅子上的視頻,我起初並沒有看出來是誰,直到那小孩忽然從視頻中抬起來,哭著朝鏡頭喊了一句媽媽。

    我將手機往地下一砸,抬手便從窗戶內死死掐住趙曉文的脖子。

    她絲毫不懼怕,甚至沒有掙紮,坐在車內任由我掐住她的脖子,她朝我笑著說:“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是我所為,我隻不過是一個中間人,帶你去見他而已。”

    我一字一頓說:“趙曉文,你別逼我。”

    她說:“現在不是我要逼你。”她再次催促了一聲:“上車!”

    我沉默了幾秒,看了她良久,我手緩緩從她脖子上了收了回來。我這樣的舉動,讓她嘴角的笑越來越深。

    她看向車外的我,等著我做選擇。

    最終,我還是拉開了那輛車的門,直接坐了上去,連衣服都沒換。

    趙曉文直接把車從於家的大門口開離,之後整個過程我們都沒有說話。

    我沒問她什麽,她更不說什麽,車子朝越來越偏僻的地方走了很久,前方黑漆漆一片看不到鏡頭。

    趙曉文將車停在一處荒地後,她對車後的我說:“下車。”

    我看了她兩眼,最終還是按照她的話,推開車門從車內走了出來,我一到達車外,便隱隱聽見四周有小孩的哭聲。

    我仔細辨別了一下,是小奇的哭聲。

    我四周走了幾圈,焦急大聲喊著:“小樊!”

    “小樊!”

    可周圍除了黑漆漆的一片,還是黑漆漆的一片,連車燈都滅了,我隻知道我所處的地方荒無人煙。

    我又再次朝趙曉文走了過去,一把拽住她的衣襟,怒吼著說:“孩子呢?!你把孩子放在哪裏了?!趙曉文,你有事衝我來,你為什麽要傷害一個才六歲孩子?!”

    她看著我這焦急的模樣,忽然低低的笑了出來,聲音裏是痛快,是瘋狂,是恨意。

    她說:“易小樊,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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