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特殊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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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漸漸地,那張臉越來越清晰時,易晉那張臉消失了,變成了黎落。 .
他見我睜開了眼,死死握住了我的手,不斷焦急的呼喚著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好像此刻被綁了一顆石頭,不斷不斷往下墜。
我有再次閉上了眼睛,疲憊,是的,我身體目前的狀況隻能讓我想到疲憊的兩個字,在發現自己還安全的活在這裏,我也稍微放下了不少心,又再次在黎落的呼喚聲中睡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我剛動了兩下僵硬的手,才發現手旁邊趴著一個人,那人在我才動一下,便立馬醒來抬臉看向我。
黎落的眼睛裏,全都是紅色的血絲,似乎是很多天都沒有睡過了,眼底也是一片烏青,他抓住了我的手,那力道幾乎讓我覺得有些疼,他聲音無比沙啞說:“小樊,你終於醒了。”
我喚了一句黎落,可話才從喉嚨內出來。才發現是如此的虛弱,房間裏這麽安靜,不仔細聽,甚至都讓人聽不太清楚。
他把我的手又再次握緊了幾分,他連聲回應著說:“我在,小樊,我在。”
我想起來,可身體上太疼了,就像是被人摁在地下狠狠打了一頓一般,黎落見我動作不太順暢,眉頭也緊皺著,便立馬摁住我說:“你別動,你要什麽,你說,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我隻能虛弱的抬了抬手臂,點了點嗓子,他意會出來了我要什麽,便起身就給我倒了一杯水,遞到我唇邊後,我就像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捧住杯子便狼吞虎咽一般把杯內的水往下咽,一杯見底後,黎落知道我還沒喝夠,又給我倒了一杯,直到兩杯水下肚,我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差不多半個小時,我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力氣也緩緩上來了,黎落扶著我從床上起來後,我便問他:“我怎麽了?”
他說:“你心髒驟停,嚇死人了。”
聽到黎落的話,我也嚇了好大一跳,我沒想到會這麽嚴重。
黎落皺眉說:“醫生說你這是勞累引起的,要是搶救如果再晚個那幾分鍾,你現在就已經躺在棺材裏了。”
我說:“你沒給我家裏人電話吧?”
黎落說:“沒有,你家裏人打電話過來,我都說你在工作。”
我也放下心,免得到時候肖若雲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非得嚷嚷著讓我回去,說不定我不回去,她會興師動眾讓於曼婷帶她來這裏。
本來就不是什麽天大的事情,到時候反而鬧我得人盡皆知。
我沉默了一會,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我說:“誰送我來醫院的?”
黎落起身去一旁給我拿藥,大約是醫生一早吩咐他,讓他等我醒來給我服下的。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寶蓮那邊打的急救電話,我也是寶蓮那邊通知過來的。”
我揉著眉頭,瞬間就有些頭疼了,竟然在關鍵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黎落倒好藥過來後,見我這副模樣便知道我在想什麽,他把藥遞給我說:“你現在最應該慶幸的是自己沒事,我怎麽發覺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死啊?”黎落又開始發作了,他說:“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命重要?礦地這件事情對你就這麽重要嗎?你下次發燒感冒能不能如實和我說,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
我感覺黎落的話越來越多了,我趕忙揉著頭,對黎落說:“你快去喊醫生,我好像頭很疼。”
他一見到我這樣,情緒又立馬緊繃了,他連聲問了幾句:“沒事吧?!”
我都沒有回複他,黎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便連忙狂奔了出去,大喊著醫生,他一離開,我倒是鬆了一口氣。
之後等醫生來後,自然是對著我做了一通檢查,一通檢查下來,醫生說我身體基本上已經穩定下來了,不過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醫生離開後,黎落也去了樓下給我準備晚餐。
他離開後。我想著要給陳溯打一通電話,和他道個謙,畢竟那天是我拖了後腿,正當我拿著手機該不該打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句:“小樊。”
我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傅姿雅正站在門外,她身後跟著陳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便立馬捧著一束花走了進來,走到我床邊便握住我的手問:“你有沒有怎麽樣?身體有沒有難受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太嚇人了。”
傅姿雅接二連三的話,甚至讓我跟不上節奏,一旁的陳溯立馬打破了這個尷尬,對傅姿雅笑著說:“夫人,易小姐都快回答不上來您的問題了。”
傅姿雅反應過來,摸著頭對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我看你太虛弱了,問了你這麽多問題,反而沒顧忌你有沒有力氣回答上。”
我笑著說:“沒那麽虛弱,我隻是這幾天沒怎麽吃東西,所以有點提不上力氣而已。”
傅姿雅握著我的手說:“總之你千萬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再那麽累了。”
我說:“會的。”
傅姿雅坐在那裏又說了一會兒話,不過她沒有長時間停留,因為沒多久陳溯就接到了一通電話,說是保姆打電話來,說孩子哭了,要媽媽。
傅姿雅自然是沒有任何心情再坐下去,陳溯立馬讓保鏢送她回去,她離開後,陳溯並沒有跟著一起離開,而是留了下來,房間內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想起礦地的事情,便立馬開口對陳溯說:“那天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和陸局長給喊救護車了。”
陳溯淡笑著說:“那天就算是個普通人,我都會送您來醫院,陸局長那邊的事情,您不用急,我會幫您再次約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養好身體。”
我說:“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陳溯說:“您還是多住幾天院吧,這樣更保險。”
我說:“嗯,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麽大問題。”
我說完這句話,氣氛莫名的靜了下來,陳溯所有客套的話都說了,似乎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陳溯突然問了一句:“您要不要做個血液抽查,做一次完整的檢查?”
陳溯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我心裏略微咯噔了一聲,我眼神有些遲鈍的看向他,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麽,下一秒他又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送您來醫院來後,醫生和我說,您這並不是單純性的勞累。引起的休克,或者跟……”
我擁了一席被子,冷著聲音說:“沒有什麽事情,不用你管。”
我如此直白毫無感情的截住了陳溯的話,他感覺到了我的不開心,沒有再說下去,而是隔了一會兒笑著說:“那您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可以給我個電話,陸平帆那邊我會隨時候命。”
他沒有再等我的反應,便悄悄從病房內離開了,他離開沒多久,黎落就回來了。
我現在不知道是不是陳溯知道了我身體狀況,因為我才吃完藥沒多久。醫院這邊肯定是要做血液檢查的,那藥性估計是一時半會下不去,可是他知道又怎麽樣,我們現在隻是合作關係,這方麵都是我的私人問題,他是吃錯藥了,才會來管我這些事情。
不過,我也懶得在這方麵糾結,隻想等這邊的事情快速結束了,我就能夠回去了。
之後那幾天,我都是專注的在醫院養著身體,養了差不多兩三天,整個人精神也好得差不多,於曼婷這幾天倒是頻繁給了我好幾個電話。我都是能夠盡快結束就結束,怕她聽出我在醫院這邊。
我在醫院待到第四天,我就受不了了,和醫生直嚷著說我要出院,畢竟現在心跳恢複了,身體也沒有缺一塊少一塊的,醫生來了好幾趟,直接拒絕了我的請求,說我現在還不能出院,至少還要觀察一段時間。
我問醫生這個時間要多久,醫生說最起碼還要十多天,我聽到這個數字隻覺得,這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醫院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監獄。對於醫生給的日期我沒有說話,之後醫生有事情去忙了,也就沒有在我病房內待著,病房內就隻剩下我和黎落兩個人,我催著黎落去給我辦手續。
黎落很聽醫生的話,他坐在我麵前削著蘋果說:“反正我是不會去的,醫生說讓你住十天,你就等等,急什麽。”
我有點生氣了,我說:“你真不去?”
黎落看了我一眼,看出了我臉上不高興的情緒,可依舊說了一句:“不去。”
我幹脆也懶得說話,將被子一揭,便躺了下來。
他削好蘋果喊我吃,我也沒有動靜。
黎落笑著說:“你不吃,我一個人吃。”他說完,便拿著手上的蘋果哢擦一聲,那個被他削好的蘋果便入了他嘴。
之後他一個人在那裏哢擦得起勁。
我又有些疲憊了,躺在那裏,又有些抵不住睡意,又再次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後,黎落已經不在房間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從床上爬了下來,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四點,也就是說我這一覺睡了整整兩個小時,看來。我真的太久沒有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床上躺太久的原因,我覺得有些累,便下了床想去走廊外走走,才走到門口,便見我的主治醫生正站在走廊處的拐彎口和人說著話,可能是在和病人家屬在交流什麽,我想走過去再次問問他我什麽時候能出院,可剛走到他們身後,我一眼就看到被醫生擋住的人居然是陳溯。
他們都沒料到我竟然會突然出現,醫生明顯是嚇了一跳,陳溯倒是相對於淡定一點,他見我出來,便笑著和我打招呼說:“易小姐,晚上好。”
我略有些奇怪的看向他問:“你怎麽在這裏?”
他立馬提起腳邊的水果籃說:“我是來看您的,順便問問醫生你的情況。”
他醫生也立馬緩過頭看向我,臉上笑容略不自然說:“我還有別的事情,就不打擾了。”
又加之護士從辦公室內衝了出來,提醒他說又一條緊急的手術已經開始了,要過去一趟,他立馬帶上了臉上的口罩,又再次朝我點頭示意,便從我麵前擦身離開了。
我當然不會這麽蠢,認為陳溯真的是單純來看我的,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輪不到他這三番兩次的來探視,而且剛才我的主治醫生明顯和他談得很投入,醫生應該知道保護病人隱私這點,所以除了我的家裏或者我身邊的人,他也不會和一個跟我沒什麽關係的人談太多,就算之前是他送我過來的又怎樣,在醫院住了這麽多天,醫生查房這麽多次,不會不清楚,我的陪人是誰。
我不知道陳溯想幹什麽,但是這種行為,至少給我透露的信息是,是不良的。
對於他的解釋,我的態度相當的冷當,甚至連之前的客氣都懶得維持,直接從他手上接過果籃後,我麵無表情說:“陳先生不用三番兩次來醫院探視,我沒有多大問題。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他知道我對他起了戒備之心,他也沒有再多言語,而是笑著說:“既然您沒事,那也不打擾您了,很晚,我就先走了。”
我嗯了一聲。
他也沒有再說話,便在我的視線中緩步離開了,他入了電梯,電梯門關上後,我把手上的果籃往垃圾桶內隨手一扔,可是剛扔下,我立馬衝到另一輛電梯門口,摁了下行鍵。電梯就在此時正好停在我這一層樓,我進入電梯後,門隨即合上。
差不多兩分鍾,電梯便迅速降落在第一層,陳溯正好離我隻有兩米遠,但他沒有發現我,他徑直朝著醫院大廳門外走去。
門外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門口站著兩個保鏢,在陳溯靠近後,保鏢便立馬將車門給打開,讓他彎身進去。
就在他上車的那一秒,我看到那車內還坐了一個男人,我甚至沒有看清楚那男人的臉,還有穿的什麽衣服,因為就在一瞬間的事情,車門便被陳溯給關上了,保鏢也隨之上車後,那輛停在正門口的車很快便消失在醫院大廳。
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陳溯今天絕對不是一個人來的醫院,車內坐著的人必定是他的上一級,因為他上車的動作很小心翼翼,不太張揚,甚至可以說是拘謹。
那麽能夠讓他如此小心謹慎對待的人,會是誰呢?
難道是傅姿雅?可沒道理和陳溯一起來看我,她卻坐在車內等,而裏麵坐著的人,給我的直覺是個絕對是個男人。
一個讓他如此小心謹慎對待的男人,除了寶蓮的老總還會有誰?
寶蓮的老總為什麽會和陳溯來醫院。我們並不相識,會不會是順路開車帶陳溯過來醫院探望我的,可是陳溯這個人一開始對我是帶著敵意的,可自從我遞了名片給他的那一次,他對我的態度才慢慢有了改觀。
也就是他知曉我的身份,這才開始對我有了轉變,難道是,他們寶蓮是想要和我們易氏或者於氏合作,這才想要在我這裏打好關係的嗎?
想到這裏,我已經想不出一個更好的理由,卻解釋剛才那一切了。
這讓我覺得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我站在那裏良久,久到外麵的天漸漸黑了,醫院的人逐漸下班。我怕黎落倒時候回來找不到我,便沒有在這裏多停留,回身進了大廳後,坐上電梯又回了病房。
果然黎落比我先回來,桌上擺了很多外麵,他見我從外麵進來,立馬走了上來,皺眉問:“你去哪裏了?怎麽一聲招呼都不打?”
我怕他又生氣,我趕忙解釋說:“我在床上躺累了,出去散了會兒心。”
他聽了,倒是沒有多想,立馬拉著我說:“我買了很多你愛吃的菜,趕緊坐下來吃吧。”
我沒有掙紮,更沒有推脫。
隨著他坐下來後。他遞了我一雙筷子,我接在手上,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都是一些養身體的菜,我看了黎落一眼,他一直往我碗裏夾著,還催促著我說:“快吃。”
我笑了出來,他見我笑了,給我夾菜的手停了停,看向我一臉不解問:“你笑什麽?”
我低頭吃著菜,還是笑著說:“沒有,我隻覺得你年紀比我小,倒是照顧人一套一套的。”
他聽到我這句話有些不樂意了,他一直挺在乎我和他說我們之間年齡的差距的。他說:“年紀比你小不行嗎?至少以後你老了,動不了了,就像現在你生病一樣,能夠照顧你的人,隻有我。”
我挑揀著碗內的菜說:“你得了吧,先吃飯。”
黎落見我又在逃避這樣的話題,他可能是念在我生病,沒再像以前那樣揪著這個話題,死都不放手。
我們兩個人安靜的吃著飯,吃了一會兒後,我對黎落說:“明天替我辦理出院手續。”
我用的是命令,他一下就抬起臉看向我。
我沒有和他開玩笑,再次說了句:“這是上級對你的吩咐。”
他說:“可是醫生說——”
我打斷他的話說:“不用聽醫生的,我我就是醫生,我身體絕對沒有任何事,也不會發生像之前那種心髒驟停的事情,黎落,我感覺寶蓮那邊在跟蹤調查我。”
他聽到我這句話,滿是驚訝說:“你說什麽?”
我放下手上的筷子說:“有些事情我無法和你細說,但是陳溯絕對不善,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是處於什麽目的,所以在不清楚對方想要幹什麽的時候,我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迅速結束y市這邊礦地的事情,然後離開。”
黎落說:“要不要我去查查寶蓮?”
我說:“不用,現在不是和他們交惡的時候,就算要交惡,也應該等這邊的事情徹底結束了。”
黎落說:“好,我明天一早就去辦。”
我嗯了一聲。
和黎落商量好後,第二天早上黎落便立馬去給我辦出院,就算醫生再怎麽阻攔,我也讓黎落給我辦了,我們上午辦完後,我下午就又給了陳溯一個電話,也沒有質問他任何話,隻是用平常的話和他說,我想再次見陸平帆一次,看他是否能夠幫我聯係。
陳溯在電話內的第一個問題,便是:“你出院了?”
我也不掩飾說:“對,醫生說已經沒有了大礙,所以出院了。”
電話那端忽然沉靜了下來,大約是在沉思什麽,隔了一會兒,他才說:“好,我明天會安排你們見麵。”
我說:“多謝了,這件事情談攏後,股份的事情,我會讓於氏那邊和你們寶蓮進行交接。”
他說:“好。”我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然後將視線投放在了酒店外的風景。
y市這座城市,霧霾太重了,天始終被一團烏雲籠得暗沉沉。
到達第二天後,陳溯那邊便幫我再次聯係上了陸平帆,這次他沒有再跟我去,而是讓我單獨去見的陸平帆,到達那裏後,陸平帆沒有和上次一樣早到,而是晚到了好幾分鍾。
和寶蓮相比,他對我是多了好幾分的輕視。
他一來我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陸平凡走了去,他見到我後,便笑著和我客套著問我身體的狀況。
我和他道著歉,說那天實在是太失態了,讓他受到了驚嚇。
他當即便唉了一聲,搖頭說:“易小姐千萬別說這樣的話,你們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才會出那樣的狀況,以後可一定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啊,工作再忙。休息可同樣重要。”
對於他的話,我笑著應承說:“是,陸局長說的對。”
今天是我做東,所以由我引著陸平帆入座,他隨著我坐下後,我替他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陸局長,我上次和您提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麽樣?”
他聽到我的話,想要去端酒杯的手微微一停,他嘴角的笑也跟著一滯,隨即,他笑著說:“易小姐,您應該清楚。y市之所以會和寶蓮合作,是因為寶蓮和法國那邊關係很好,這對於兩國來往之間的交流,是很大幫助,所以我們才會給寶蓮特殊,可現在寶蓮對礦地要放棄,按道理說,我們這邊是要重新對外招標讓人承包的,如果私下交易給你,這不是犯了規則和規矩嗎?”
我讓黎落曾經調查過陸平帆這個人,三個字可以形容,假正經,可假正經之後還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貪。
誰不知道他現在的職位有多大權利。坐在這樣的位置,基本上沒點好處,就別想讓他給你辦事,他現在這樣再三退阻,要的是看我誠意。
這點我是非常清楚。
所以在他這句話一說完,我笑了笑,而是又再一次將一盅湯推到他麵前說:“您喝湯,我們之後再聊這個話題。”
他看了我一眼,便將湯碗的蓋子打開,剛把勺子放進去,裏麵便傳來咕咚一聲,非常的清脆,他手一停,便下意識看向我。
我若無其事的替他夾著菜說:“聽說這裏的湯美容養顏的,女人最喜歡,不如我讓服務員給您打包好,讓您帶回去給您夫人?”
他看了我良久,突然就笑了出來,又順手合上了蓋子說:“易小姐,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夫人對這樣的湯並不喜歡,您還是帶回去自己喝吧。”
對於他的推脫我並不急,自己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小口,笑著說:“陸局長不用如此,您應該知道的,這種事情,都是相互的,以後還會有些什麽湯。誰都說不定,所以這份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他嘴角的笑慢慢一收,正好此時服務員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手上帶著一個打包盒,她把打包盒放下後,她便安靜離開了。
包廂內又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後,我從桌上站了起來,親自替他將那碗湯連著湯碗一起放入了打包盒內,然後又用了一個袋子小心翼翼裝好,一切全都準備完成後,我再次看向他說:“帶回去後,湯熱一下會好點。”
陸平帆沒有說話,他端起桌上那杯酒,緩緩喝了一口,接著他說了一句:“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淡笑著說:“榮幸之至。”
陸平帆低笑了兩聲,之後這段飯並沒有維持多久,接著陸平帆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順手提上了那個打包盒袋子,我就坐在他身後目送著他離開。
等他離開後,我便扣上了手上的茶杯蓋,然後望著桌上那些基本上都沒怎麽碰過的飯菜冷笑了一聲。
這件事情,應該暫且就這樣定下來了。
陸平帆這種人,隻會假正經,他怎麽會不要,之前再三推脫,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我我喝完那杯茶,便喊來了服務員買單,這才起身離開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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