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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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確定?”
譚菀說:“那個人是這樣說的。 .”
我又問:“他有沒有告訴你身份?”
譚菀說:“他不可能告訴我們身份的,總之現在不管這個人來頭是什麽,我們隻能去見他。”譚菀見我還在猶猶豫豫,便忍不住問:“小樊,你到底在的安心什麽?隻不過是冒險去見一見,你不會存在什麽損失,而我們可以得到一個機會,如果你真的不想去冒險,除非你現在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到黎落。”
石傑也看向我,他們並不清楚我的顧慮在哪裏,我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按照譚菀他們的話去試一試。
於是第二天一早,我和譚菀還有石傑一起去了本市最大的監獄,我們去的比較早,大約九點就到了那裏,監獄這邊的天亮的比較早,所處的地方也和偏僻,又加上早上天氣有點涼,我和譚菀在等待中,不斷跺著腳,搓著手取暖。
時間逐漸到達十點時,裏麵卻一直沒有人走出來,我心裏越來越急了,心裏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譚菀臉都白了,以為我是冷的,便走了過來握住我的手,搓了兩下問:“還冷嗎?”
我下意識回了一句:“我不冷。”
她說:“可是你的手一直在抖啊。”
我這才發現身體的某些部分和反應,早就暴露了我的情緒。
正當我們再說著話時,監獄門就在此時傳來咯吱聲,我和譚菀第一時間側眸看了過去,裏麵走出來一個獄警,正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來,那一瞬間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直到他到達我們麵前,謹慎的打量了我們幾眼。我開口詢問:“你們是?”
譚菀似乎是反應過來了,立馬回了一句:“我們是黎國平的家屬。”
那警察在聽到譚菀這句話,沒有多問什麽,隻是低聲說:“跟我進來吧。”
我們正想跟著警察進那扇監獄的大門,可誰知道他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我們問:“隻能進去一個,你們誰進去?”
我和譚菀相互對視了一眼,譚菀立馬推了推我,我反應過來,開口說:“我去。”
獄警低聲說:“跟我來吧。”之後,我便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我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跟著那警察越往深處走。越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帶著涼颼颼之意,他帶著我到達監獄的探視廳後,我一眼就看到坐在探視窗口內的黎國平,他精神看上去和上次沒有多大的區別,除了身上所穿的衣服和平時的衣服不同以外,看來他在裏麵過得還算是可以。
我走了過去後,便拿起了掛在牆上的話筒,才放在耳邊,早在那端等待已久的黎國平便也拿起了話筒說:“於小姐,好久不見。”
我說:“好久不見。”
他冷笑一聲說:“拜你所賜,我現在成了這樣一幅模樣。”
我和黎國平從來都不是朋友,現在算不上。以後更加不會,頂多算是半個合作者,各取所需罷了。
他語言帶著刺,我也不介意,這裏麵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我就抓緊時間說我想說的。
“我已經替你請了最好的律師,如果你想從這裏活著走出去,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聽我安排,我相信你今天來找我,絕對也不是想和我談你在監獄裏這幾天的感想。”
黎國平哼笑了兩聲說:“不愧是於正和的女兒,把我逼到了這不得不走的境地。”
我笑著說:“黎先生您千萬別如此說,我相信現在的您隻是暫時的,您要是真的想出去,難道還怕走不出嗎?”
黎國平沒打算和繞圈子下去,直接開口說:“你打算怎麽救我。”
我如實和他說:“我能夠和你保證,讓你安然無恙出來,可是你的妻子,我可能無能為力。”
他聽到我這話,臉色一變說:“這就是你的本事?你必須清楚一點,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如果你無法讓我跟我妻子都安然無恙出來。那麽之後的事情更加不用再談。”
我冷笑一聲,提醒他說:“黎先生,您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到現在,我相信你之所以會來找我,也是因為走投無路後被逼無奈的選擇,而且我必須要矯正您一點是,如果我不去找您,你自然也不會落到這樣一步田地,可前提是,您的夫人沒有收取別人賄賂。”我看向他笑著笑著說:“就算我沒去找您,像這種事情,您以為就不會發生了嗎?這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不是因為你倒黴。而是恰好你運氣好而已。”
他說:“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了?”
我說:“你可以這樣認為。”
當我們說到這裏的時候,大約是時間快到了,有獄警走了進來,問我們還要多久。
黎國平立馬對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還需要五分鍾。
獄警看了我們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麽,又從這裏退了出去。
再次剩下我和黎國平後,我對黎國平說:“我從來都不會強迫人,如果你要我幫你,無論如何不管需要付出多大代價,我都不會讓你安然無恙出來,如果你不需要我幫助,想在這裏麵常住,那我也不打擾,就當我從來沒有來找過你。”
他的氣勢終於沒有之前那麽囂張了,因為他非常清楚,現在除了我能夠救他,根本就不會再有人對他伸出援助之手,人一旦能夠活著,就不會想死。
黎國平終於做出了妥協,他說:“如果能夠救我妻子的話——”
“如果能夠順帶救出你夫人,我也更願意是這樣的結果,先不管我們兩人的關係,就您是黎落的父親來說,能夠做到這一點,我也絕對會幫您做到這一點。”
到這裏,他表情幾乎帶了點懇求說:“無論如何,就算不顧我都沒關係,我希望你能夠以我妻子為先。”
我說:“有這樣的機會,我是絕對會為您如此做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您必須把您的案子委托給我給你找的律師。”
他說:“沒問題,我會申請。”
我說:“好。”
五分鍾過去後。獄警有走了進來,這次沒有再催問我們是否好,而是直接催著我離開這裏,坐在探視廳內的黎國平,從我身上收回視線後,便由獄警再次帶著走了進去。
而我也沒有在在這裏多停留,出了監獄後,石傑跟譚菀在那已經等了很久了,他們立即朝著我走了過來,譚菀問我見了黎國平後情況怎麽樣。
我說:“黎國平已經同意把委托權交給我們。”
譚菀一聽如此,也放下了心下來說:“既然委托權交給了石傑,之後。石傑就可以以律師的身份,去見黎國平他們。”
石傑問:“他有沒有跟你說這件案子的經過。”
我說:“裏麵說話太不方便,我們都沒有來得及細談。”
石傑聽了,也隻能點頭說:“我們先回去,之後的事情,等委托權到達我手上再說。”
譚菀也點了點頭,我們迅速上了車後,車子便從監獄這裏開離了。
之後那幾天我們一直都在等警方那邊的消息,石傑被黎國平委托後,便以監護律師的身份,申請見委托人一麵,起初警方那邊是拒絕的。多次以調查期間,拒絕任何人探視的理由拒絕掉了石傑的要求。
最後石傑以圍護被告人的人身權利為由,像法院那邊申請了一次見麵,經由法院那邊出麵進行協調,警方過了整整一個星期這才慢吞吞回了信。
石傑去見黎國平那一天,我起了個大早,用完再早餐後,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就坐在沙發上等著石傑那邊的消息,等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石傑還沒有打電話過來,我拿起桌上的雜誌。心煩意亂的翻了幾頁,幾頁過後,我放在桌上隨時待命的手機響了,我伸出手想接聽,可目光才落在手機屏幕上,發現電話並不是石傑打過來的,而是於正和。
我心裏略略一驚,遲疑了一下,便摁了接聽鍵,電話接通後,於正和便在電話那端問我,和寶蓮那邊的項目談的怎麽樣。
我並沒有告訴於正和我從y市回來了,他一直都以為我始終都待在那邊和寶蓮進行交涉。
我略微遲疑了一下,才說:“爸爸,那邊還沒給我回複。”
於正和當即便大聲問:“你說什麽?還沒答複?”
我說:“是。”
等了這麽多天,大約是於正和的極限了,現在還沒等到那邊的消息,這無疑是一種侮辱,他便對我發火問:“你到底是怎麽談的?那邊不是主動提出來的合作嗎?是不是你什麽地方得罪寶蓮那方了?!”
我想解釋什麽,於正和幹脆給了一句:“算了,派你過去,也不過是廢人一個而已,我親自打電話過去問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接著於正和便把電話掛斷了,我深怕易晉把我沒在y市的事情告訴了於正和。我便立馬又給他打電話,打過去後,他依舊沒有把我從黑名單內拉出來,我聯係不上他。
我打了幾通後,隻能把電話打過去給陳溯,陳溯倒是很快就接了,他一接到我的電話後,便問:“於小姐是有事嗎?”
我說:“你們老板在你身邊嗎?”
可於正和應該聯係不到易晉,而是陳溯,我想了想,又迅速開口問:“陳助理,你有沒有接聽到於氏剛才打過來的電話?”
陳溯說:“於先生打過來的嗎?”
我說:“對。”
陳溯說:“老板正在接聽。”
我突然想起。於正和和易晉並不熟,就算易晉親自接聽他的電話,他也未必能夠聽出他聲音來。
我心裏一咯噔,就怕易晉又會整我,我隻能暫時穩住心神說:“你先別掛斷電話,等那邊掛斷後,把我電話給易晉。”
陳略遲疑了一下,我又補了一句:“我有急事!”
差不多過了幾分鍾,陳溯在電話內說:“老板已經和於先生通完電話了。”他說完這句話,電話那端是細細碎碎的聲音,大約是陳溯把電話給他了,電話那端傳來了易晉的聲音。
他聲音冷淡的喂了一聲。
我想了想。我現在是有求於他,所以聲音難免壓得客氣一些,我說:“易先生,您好。”
他似乎懶得聽我諂媚,而是直接問:“有事嗎?”
我說:“於正和是不是給你電話了?”
那邊傳來紙張的翻動聲,他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幾秒說:“嗯,有問題嗎?”
“你……沒告訴他,我從y市離開了吧?”我小心翼翼問。
他說:“我這個人不善於撒謊。”
我說:“你的意思是?”
易晉說:“不過是如實和他說,你人沒在y市而已,怎麽?於小姐,我有說錯什麽嗎?”
我握緊手上的拳頭。花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自己心內的怒氣給壓下去,我冷笑說:“沒什麽,您高興就好,就當我沒有打過這一通電話。”
下一秒,我正要掛電話時,易晉又在電話那端說:“我勸你最好是這幾天回y市。”他說到這裏,又在後麵添了一句:“當然,聽不聽是你的自由。”
接著電話那端又傳來一連串的嘟嘟聲,我略奇怪的看了一眼手機,想了想易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過還來不及細想。石傑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他在電話內問我現在在哪裏。
我告訴他我在公寓,他在電話內聽了,當即便說:“我來找你。”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還是有些不確定易晉是否有沒有把我,沒在y市的事情告訴於正和,不過我想,如果他真告訴了於正和了,於正和應該立馬會給我電話,而是不會長久都沒有動靜,而且我相信,易晉不會真的這麽做。不管現在我們關係有多麽的差,他應該也知道他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把我置於死地。
想到這裏,我稍稍放下了心,沒多久,石傑便來了我公寓這邊,他和我說,黎落他父母這件案子,他已經了解的非常清楚,接著他給了我一張紙,紙上麵寫了四個人的名字,一個黎落的父親,另一個是黎落的母親。外加黎落的小姨,還有涉嫌賄賂的那個黎國平的同學。
我不是很明白石傑為什麽要給我這張紙條,便不解看向他。
石傑從我手上拿過那張紙條後,用筆在黎落的小姨和黎國平同學的名字上畫了個紅圈,他說:“我發現了一段很不正常的關係,黎落的小姨彭雙和黎國平的同學,柴吉泰是情人關係。
我皺眉驚訝的問:“你說什麽?”
石傑不說話,又從另一個包內拿出了一份照片遞給我,我不認是黎落的小姨,可是我見過黎落的媽媽,她小姨除了比黎落的母親年輕一點,她的臉和她姐姐的幾乎沒什麽兩樣。
照片內的彭雙和個男人手挽著手在逛著嬰兒商品。那個男人被人標注了,是柴吉泰。
石傑說:“彭雙和柴吉泰兩個人曾是情人,可是男方在女方二十四歲那年,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和別人結婚了,交往兩年的人就此分手,彭雙三十歲那年再一次遇到了柴吉泰,兩個人從此便保持著地下情的關係,這段關係一直保持了十幾年,而這套價值一億的豪宅,就是由柴吉泰在這個過程中送給彭雙,這棟房子在彭雙手裏待了一段時間後,因為和自己的丈夫鬧離婚,房子又由彭雙手裏轉到了她姐姐彭羌手中。”
我不知道石傑為什麽要和我說這段關係網,就算柴吉泰和彭雙是情人關係,可是這和這件案子有什麽關係?
下一秒,石傑又再次說:“這四人當中有一個在說謊。”
我很是不解看向石傑。
石傑把黎落的他父母以及彭雙還有柴吉泰的照片,一一貼在了牆上說:“這裏麵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存在,我今天見了黎國平,包括他的妻子彭羌,黎國平的妻子膽子很小,根本不像是一個貪財的人,我問了她關於收取賄賂的全過程,在這過程中,她一直都在和我反複強調。房子確實是她收了,她通過她妹妹瞞著黎國平從柴吉泰手上拿到了這所房子,我問她當時在收這所豪宅的時候,是否有跟柴吉泰通過電話,彭羌說通了,可是問她通話的內容是什麽,她卻和我說不記得了。”
聽到這裏,我覺得自己好像揪到了一個線頭,可是我怕自己猜錯,便直接問:“所以你想說的是?”
石傑直接說了一句:“彭羌在撒謊。”
他這話將我震得一個反應就是否認了他這個說法,可以說任何人撒謊,唯獨不會是黎落的母親,彭羌,黎國平和彭羌是夫妻,而且兩個人感情還一直很好,不然在我見黎國平的時候,他不會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讓我以他的妻子彭羌為先,彭羌的感情就算沒有黎國平對她的那麽深,但也不至於置他於死地。
如果彭羌在撒謊,這完全是一個荒唐的假設。
可我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繼續看向石傑。
石傑說:“起初我也不敢往這邊懷疑,因為彭雙不是一個無知的婦人,她是非常清楚的知道,黎國平和貪汙扯上關係,那肯定就是一場滅頂之災,而且也不難看出他們的感情很好,因為在我們交談的過程中,彭羌一直在努力想把黎國平給撇得幹幹淨淨,所以她想害黎國平這點是沒有可能,可恰恰是因為這點,導致了彭羌撒謊,她不是無知的婦人,還是名牌大學畢業,她之所以敢這麽不顧黎國平的死活,死咬著自己確實收了賄賂,而一點也不急於撇清,是因為她深知,如果黎國平在整件事情都處於不知情的狀況下,所有一切全都與他無關,那麽案子判下來,重則黎國平坐幾年牢,輕則黎國平被無罪釋放,丟了官位,而把黎國平撇出去後,所有一切全部都到達她身上,她不給自己撇清,卻反而急於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攏。如果是這種做法,小樊,你換位思考一下,你覺得正常嗎?”
經過石傑這樣一分析,我逐漸也覺得有些不正常了,對於石傑剛才的描述,黎落的母親彭羌我們完全是一副隨時準備就死的狀態來麵對這一切,而且急於等待這一切。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正常人都是想著該怎麽活,她卻想著該怎麽死,她身上是不是藏著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
石傑見到我的表情轉變後,他便知道我已經和他想到一塊上來了。
石傑伸出手直接把黎國平的照片從牆上給扯落了下去,牆上隻剩下彭羌和彭雙以及柴吉泰這三個人的照片。
石傑的紅筆落在了彭雙的照片上,甚至還在她照片上重點標記了一下,他說:“當時我也見了彭雙,雖然時間很短,不過一切全都夠了,我們見麵我隻問了她幾句話,第一句,這一切是否是她姐姐指使她把接手的那棟豪宅,當時彭雙在回答我時,略微遲疑了一下,她甚至有些心虛的說了一個是字,可那一刻我覺得她撒了謊,她的心虛來得很莫名其妙,在這個時候,不管是姐妹親情還是別的,都比不上個人性命重要,這整件事情上她看上去最是無辜的人,在我問她這句話的時候,她完全可以灑脫的跟我說出當初她們兩姐妹對話的全過程,和之前我問彭羌的一樣,她回答不上來,甚至都不想多提,而且對於彭羌指使她接受賄賂這點,承諾的也不是痛快。由此可見,在這裏麵撒謊的人,不僅是彭羌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是彭雙,兩姐妹為什麽要這樣做?”
石傑的筆最終又落在柴吉泰身上,他說:“也許能夠從他身上找到答案,在這四個人裏麵,隻有黎國平說的是真話,而其餘三個人,都在撒謊。”
我皺眉說:“也就是這三個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別人不知道的。”
石傑點頭說:“我有個大膽的猜想,彭羌把一切攬在自己身上的原因,可能是要保護自己的妹妹,畢竟她把一切全都往自己身上攬後,又再次把她妹妹推得一幹二淨,畢竟彭羌隻是中間一個經手人而已,案子判下來,也不過是重則幾年的刑罰,或者幾個月誰都說不定。”
石傑說到這裏,又略微停頓了一下補了一句:“當然,我目前隻是這樣猜測一下,具體到底是怎樣誰都不清楚。”
我沒想到這裏麵竟然暗藏著這麽多玄機,可是要去證實石傑的話是真實的,也就是他們三人中必須要有一個人吐露真話才行。
我對石傑問:“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如果事情真如我們所說,可是他們不配合我們,我們這些旁觀者也隻能在一旁幹著急,他們並不信任我們,既然是有什麽事情藏著,也肯定不會說出來。”
石傑說:“所以我們現在最主要做的,是從他們三個人身上找出一個突破口,而三個人當中,彭羌的態度是最堅決的,不過我卻認為她是最好突破的,因為有黎落存在,孩子永遠是最大的軟肋,黎落去和彭羌談談,說不定會有希望。”
我皺眉說:“可是黎落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我沒想到關鍵時候,該找的人竟然一個都找不到,自從黎落上次離開後,我們便失去了聯係,無論我是打電話給他,還是在互聯網上的通訊工具上給他留言,那邊永遠像是一個黑洞,把我發出去的消息卻都吞沒,他卻一點回響也沒有。
石傑說:“所以現在你的任務是找到黎落,並且是盡快,這種事情不能耽擱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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