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他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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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晉離開後,我怎麽都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從被子內坐了起來,對安妮說:“你說十點約在那什麽百香園見麵,這是吃夜宵呢還是晚餐呢?”

    安妮一般都要等我睡著後,她才睡,她也通常都是十二點,才會離開這裏,所以現在她還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打發著時間。

    她聽我如此問,便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看了我一眼說:“無論是吃夜宵還是吃晚飯,這不都是他們的自由嗎?您擔心什麽呢。”

    我沒有理會安妮的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中,好半晌我說:“約他見麵的人,一定是個女的。”安妮隨口答了一句:“您怎麽會這麽覺得?”

    我說:“你說如果是個男的,別人都恨不得把時間越早約了約好,談完事情,各自都回家摟自己的老婆睡大覺了,誰會把時間約到十點以後?這個時間點本來就曖昧,都是用來風花雪月的。”安妮見我坐在那胡說八道,胡思亂想,她從沙發上走了過來說:“您要是擔心易先生被女人勾走,不如您現在打個電話去探探情況?”

    緊接著,她把手機也一道遞給我說:“正好我手機還有點電。”

    我看了安妮一眼,又看了手機一眼。冷哼一聲說:“我給他電話?”我往床上一趟說:“做夢,我才不會給他電話,就算他被狐狸精給勾到床上翻雲覆雨,和我也沒半毛錢關係,我還巴不得呢。”

    我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裝成一副要睡覺的模樣。

    安妮站在那看了我好一會兒,她笑了兩聲,也不知道在笑什麽,隻是過了一會兒又說:“要是真被狐狸精給勾走了,那您可得有得哭了,易先生這種極品男人,哪個女人會不動心,不喜歡。”安妮說完,偷瞄了我一眼問:“您真不打?”

    我抱著被子,悶著聲音說:“不打。”

    她歎了口氣說:“好吧,您說不打就不打。”然後繼續拿著手機去沙發上玩著。

    而說好要睡覺的我,卻反而睡不著了,在床上左翻右翻,翻了好久好久,一直翻到淩晨三點,我忍受不了,氣得對客房內的方向大喊著:“安妮!安妮!”

    安妮在聽到我的叫喊聲後,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推開門便衝了出來問我怎麽了。

    我氣衝衝說:“你去把我手機給拿過來,我要打電話!”

    安妮聽到我這句話,睡眼惺忪的臉愣了幾秒,然後才問:“大半夜的,您要給誰電話?”她說完,這個時候才想起了什麽,當即便笑著說:“好咧,您等著,我這就去給您拿手機過來。”

    等安妮回放去拿手機,我迅速穿起了衣服,她把手機拿出來後,我立馬接過,直接摁了易晉的電話號碼,電話打過去後,卻是沒有人接聽。

    我搖晃了幾下手機問安妮,這是怎麽一回事。

    安妮也覺得不對勁,快速從我手上接過,也播了一通過去,電話那端卻顯示電話已關機。

    安妮看著手機奇怪的嘟囔了一聲問:“怎麽會關機,易先生手機從來不關機的。”

    我說:“你現在給我打陳溯的電話。”

    安妮看了我一眼說:“這樣不好吧?”

    我說:“你給我打。”

    她還是抵抗不住我的堅持,隻能按照我的吩咐半夜給陳溯電話,可很奇怪的是,陳溯的電話也關了機,安妮這次也覺得越發的奇怪了,她握著手機遲疑的看向我問:“怎麽回事……”

    我冷笑說:“還能怎麽一回事,他的手機關機了,也就算了,連陳溯的都關係了,這明顯是不想讓人打擾啊,說不定人家現在正在美人被窩裏睡大覺呢。”我

    安妮聽我如此說,趕忙解釋說:“您千萬別亂想,也許是手機沒電了呢?”

    我說:“你見過兩部手機同時沒電的嗎?”

    安妮被我給噎住了,我也懶得再說什麽,又再次躺了下來,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安妮站在我床邊看了我一會兒,還想說點什麽,可最終又什麽都沒說,而是再次用手機撥打了剛才那兩通電話,可還是一樣,電話已關機。

    第二天早上回來的人不是易晉,而是陳溯,我正好被安妮推到樓下做完檢查回來。我們兩個人在門口遇到,我見他手上提著拿著易晉的換洗衣物,便皺眉問:“陳溯?”

    陳溯見我們回來了,當即便對我們禮節性一笑,他喚了一聲:“易小姐,我正好有事找您。”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問:“什麽事。”

    陳溯說:“是這樣,易總這幾天要外出處理一些事情,可能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我現在來是接他換洗衣物的。”

    我皺眉問:“現在?”

    陳溯回了一個字:“對。”他回答完我後,又對安妮說:“安妮,照顧好易小姐,別處什麽差錯,有什麽事情,電話聯係。”

    安妮也沒料到他們這麽急就要走,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陳溯看了一眼時間,似乎時間有點緊急,他又說:“好了,醫生這邊我都安排好了,你隻需要照顧好易小姐即可,其餘的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陳溯拍了拍安妮,說了一句辛苦了,便提著東西要走。

    我一把拽住了他問:“那什麽時候回來?”

    他說:“還不知道,應該不用很久。”

    我說:“就你和易晉?”

    這個時候陳溯的電話響了,他掏了出來看了一眼來電提醒,他對我說了一句:“抱歉,易小姐,我接通電話。”

    接著陳溯便接聽著電話,邊朝電梯的方向走去,電梯正好開了後,他似乎忘記了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直接走了進去,電梯門一關,他便離開了這裏。

    我覺得真是莫名其妙。

    我剛想讓安妮給易晉一通電話,可安妮還沒來得及打,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安妮立馬把手機遞給我,我摁了接聽鍵,便問:“你在哪兒啊?”

    他在電話那端說:“去國外處理點事情。”

    我沒想到他竟然是出國,他一出國,那我可怎麽辦,我說:“那我呢?”

    他說:“安妮會照顧好你,這幾天我有事。”

    我剛想說什麽,他直接打斷我的話說:“你安心在醫院待著,不要出門,我很快就會回來。”

    我說:“可是——”話還沒說完,易晉又再次打斷說:“我還有點事,先不跟你說我,過會再給你電話。”緊接著他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有些回不過神來,握著手機看向安妮。安妮問我:“電話掛了?”

    我把手機塞到安妮手上說:“神經病啊,說掛就掛我電話,你當著我真想和你說話啊。”

    我說完,便氣衝衝的回了房。

    易晉從那天離開後,便沒怎麽和我聯係過,除了晚上準時給我一個電話後,我們之間便再也沒有沒有多的聯係,而待在國內的我,除了待在醫院還是在醫院,好幾次我讓安妮帶我出門,可現在易晉不在,她是越發謹慎越發不敢任由我胡來了,無論我怎麽說。她都不肯,竟然為了防止我從醫院逃走,竟然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就連我上個洗手間,她都要站在門外守著。

    我幾乎要被她搞崩潰了。

    可現在我行動不便,又不得依賴著她。

    就這樣我在醫院待了差不多七天,我和易晉的兩通電話減到了一通電話,又從一通減到了半通,之所以說是半通,是因為這通電話是由陳溯代替他打,他沒有和我通電話。

    我不知道他在國外處理什麽事情,竟然如此之忙,竟然連和我說話的時間也沒有。

    我有些賭氣。幹脆就連那半通電話都懶得接了,全都給了安妮接聽。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連這半通半通電話,好像在不知不覺中省了,我隻當易晉也在和我賭氣,所以也沒有多在意。

    直到有天,安妮感覺到情況不對勁,背著我主動給易晉那邊打了一通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您所撥打的號碼已停用。

    為什麽會停用?安妮跑來告訴我的時候,我隻問了她這個問題。

    安妮也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她怕我多想。便安慰著我說:“也許是手機出了什麽問題呢?等我打打陳助理的號碼,您先別急。”

    可陳溯的電話打過去後,始終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安妮似乎是怕我亂想,打完陳溯的電話後,便捂住了手機立馬轉身對我笑了兩聲說:“陳助理的電話打通了,不過他說他正在開會,說等會給我們回電話。”

    安妮在騙我,我清楚,因為她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連一個喂字都沒有,陳溯怎麽和他說的,他在開會。

    她一直都有點笨,我是清楚的。我也想不通,易晉怎麽會派個這麽笨的人來照顧我。

    可是我沒有戳穿她,而是假裝無所謂的說:“他不打電話回來,也沒關係的,反正我這邊也沒他什麽事。”

    可顯然,陳溯晚上還是沒有打電話過來,那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哭了一晚上,沒有驚動安妮,第二天早上醒來,安妮拿水過來給我洗臉,見我眼睛腫成了這幅模樣,便大聲呀了一聲問:“您眼睛是怎麽了?腫成這個樣子!”

    我沒有回答她,隻是麻木的用毛巾擦著臉說:“被蟲子咬的。”

    安妮在後麵說了一句:“蟲子怎麽會咬到眼睛。”

    我瞪了她一眼,她有些害怕的縮了縮,意識到自己多管閑事了,便趕忙一聲不吭的端著我的洗臉水,去了浴室。

    我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才發現已經入秋了,還是深秋,外麵的樹葉蕭瑟得不成樣子,很快就是冬天了吧。

    我想,我大約是被易晉給拋棄了,像我這種人,這種癱子,連下個床都要人抱進抱出的,誰有這麽大的耐心來照顧我,而且久病床前無孝子,我充其量隻不過算得上是他妹妹,父母尚且如此,何況是我這個妹妹。

    他這樣一步一步拋掉我這個包袱,也沒錯啊,他也沒這個義務要照顧我一生一世。

    對於聯係不到易晉這件事情,我已經表現得越來越淡定了,可是安妮卻比我急多了,每天起床就是給那邊打電話,可那邊每天給她的回應,也始終是無人接聽,或者是空號。

    又這樣過了許多天,在有一天早上,我醒來後,安妮還是如往常給我穿著衣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等她給我穿好外套,正要給我去拿阿姨送過來的早餐時,我對她說:“安妮,你能不能送我去個地方。”

    安妮聽到我這句話,當即便回頭看向我。

    我靠在床上很平靜的說:“我想回家。”

    安妮轉過身,當即便問:“您回家幹什麽?易家那裏不是沒人了嗎?”

    我說:“你覺得我還可以在這裏住多久,這邊易晉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支付醫藥費了,你是想等著醫院裏的人來趕我走嗎?”

    安妮說:“可是——”

    我打斷了她的話,又說:“把我送回易家後。你也走吧,你知道的,我目前這個狀況根本無法支付你的工資,我可能連養活自己都是一個問題,跟著我也不會有什麽好處。”

    安妮走了過來,握住了我手說:“您別胡思亂想,易先生會回來的,也一定會聯係上我們,您別胡思亂想。”

    我看了她一眼,她又說:“而且就算是易先生一時半會趕不回來,醫院那邊催醫藥費,不是還有我嗎?易先生離開前早就把一切準備好了,所以關於藥費這方麵。其實您不用太擔心的。”

    我不說話,隔了一會兒,我沙啞著聲音開口了,我說:“安妮,易晉可能不要我了……”

    我這句話才出來半截,後麵的全是哽咽。

    我還在忍住自己的情緒,盡量控製住,可是用盡全身力氣忍了好久,在最後一刻,我還是沒能夠忍住,我直接哭了出來。

    安妮被這樣的我給嚇到了,我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在她麵前哭過,可是這一次我真的顧不了那麽多了。那種惶恐和無助朝我席卷而來。

    我撲到了安妮的懷中,我說:“安妮,易晉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還是他不要我了,他為什麽不給我電話,我不該和他賭氣不接他電話,我錯了還不成嗎?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他不知道我也會害怕,我也會著急,也會擔心嗎?”

    我哭著問安妮:“那我現在該怎麽辦,我到底該怎麽辦。”

    我已經有點六神無主了,眼淚就像是洪水,布滿了臉。

    安妮抱著我。不斷安慰我說:“不會的,您別亂想!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先生怎麽會拋棄您?如果要拋棄,以前就拋棄了,怎麽會這個時候,他肯定是被什麽事情給纏住了,您別擔心,我中午出門幫您去問問看,有沒有誰聯係到了他。”

    她拍著我的肩膀說:“您別著急,千萬別著急。”

    我不說話,隻是哭,哭了好久,一直哭到醫生進來。照例檢查身體,安妮便趕忙替我把眼淚擦了擦說:“好了,人來,易小姐,您快別哭了。”

    醫生和走進來的護士全都看向我,我立馬把臉上的眼淚擦幹淨,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之後醫生便替我檢查著,依舊詢問著我一些老問題。

    中午我吃完飯後,安妮便出了一趟門去找人問易晉的行蹤,我一直坐在醫院病房的沙發上,看著牆壁上掛著的電視,裏麵全都是一些地方區域的大事故,什麽飛機故障墜地解體。什麽哪個地方發現了搶劫和槍擊事件,還有洪水,泥石流,海嘯等等等。

    我越看越心焦,越看越心煩,一直等到晚上六點的時候,安妮回來了,我問她情況怎麽樣,是否問到什麽消息。安妮很失落的朝我搖搖頭。

    我忽然什麽都不想問,又忽然覺得很累,而且還有些頭疼,便對安妮說:“你扶我到床上躺一會兒吧,我想睡。”

    安妮也一言不發的走了上來。把我扶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眼睛又是一片紅腫,可這一次安妮很聰明沒有戳穿我,我還是如往常一般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和安妮對視了一眼。

    安妮正在給我收拾著衣服,她把衣服放在櫃子內後,立馬走了過去,剛把門給拉開,我沒往門口去看是誰,隻聽安妮驚呼了一句:“傅小姐?!”

    這傅小姐三個字我覺得有點耳熟,好像是哪裏聽過。我立馬回頭去看,一個陌生女人正站在了門口,她也紅腫著眼睛,像是哭過了。

    她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jean呢?jean有沒有在這裏?”

    安妮看了那女人一眼,又立馬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想讓我看見她,便立馬擋在了她麵前說:“傅小姐,我們出去說。”

    那陌生女人將安妮反手一推說:“你別管我。”

    她從安妮身後看到了我,忽然快速朝我衝了過來,握住我手情緒激動的哭著說:“小樊!jean是不是出事了?!”

    我說:“什麽?jean?jean是誰?”

    她見我一臉的迷茫,似乎是想起什麽來,她稍微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解釋說:“jean就是你哥哥易晉,小樊,你有沒有看到你哥哥,他有沒有聯係你?”

    我下意識回了一句:“我……沒有啊……”

    安妮似乎也明白了情況不對,立馬走了上來問:“傅小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那女人哭著從包內拿出一份報紙,她塞到安妮手上說:“jean,jean把寶蓮所有股份全都給拋了,就在今天早上,就在剛才我收到了他退出董事會的消息,並且辭去了寶蓮的所有職位。”

    安妮一聽,幾乎尖叫著問:“你說什麽?!”

    她連尊稱都忘了帶了。

    幾乎是從那傅小姐手上把報紙奪過來的,她迅速翻開,在上頭瀏覽著,好半晌,她握著報紙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一幅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怎麽會這樣……”

    我完全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麽,什麽寶蓮的股份拋了,什麽退出董事會,寶蓮是易晉現在所掌管的公司嗎?這個傅小姐是說?

    他倒插門的那個老婆?

    那傅小姐幾乎是急哭了,她搖晃著安妮的手說:“安妮!你不要再瞞著我了,我就算他想拋售了寶蓮的股份也總該和我商量商量吧,為什麽他要這樣一聲不吭的就這樣了,我知道他不想見我,可是這完全不是他的做事的風格,一定是出什麽事情了對不對!對不對?!”

    安妮被那傅小姐搖晃得頭昏眼花,穩了好久才穩住了自己,她對那傅小姐說:“我們現在也在找易先生,我今天還想問您是否有他的消息。”

    那傅小姐聽安妮如此說,有些不相信的問:“怎麽會這樣?”

    安妮說:“是真的,我們沒有騙您,自從易先生離開後,我們也很久都沒有再聯係到他,現在連易小姐他都沒有再管。”

    那傅小姐看了我一眼,緊皺著眉頭問:“怎麽可能,他怎麽連小樊都不管了……”

    她說到這裏,突然又想到什麽,便從包內掏出手機說:“對,還有陳溯,陳溯是跟著jean的。隻要找到了他,就能夠找到jean.”

    可是她電話打過去後,那邊如我們這邊一般,無人接聽。

    那傅小姐看向安妮,安妮說:“您別打了,沒用的,我們所有該聯係的都聯係了,可是誰都沒有易先生的情況,如果今天不是您跑來告訴我們,我們幾乎都不知道易先生拋了寶蓮股份,退了寶蓮董事會這件事情。”

    那傅小姐問:“那我們該怎麽辦?”

    安妮也回答不上來,她同樣也有點六神無主。

    那傅小姐遲疑了一會兒,忽然問:“安妮。會不會……是出事了?”

    安妮聽到傅小姐這句話,當即便看向我,似乎怕我受到刺激,立馬反駁說:“不會的,應該不會的,如果出了什麽事,易先生也不可能拋得了手上的股份,他之所以沒有聯係我們,應該是有事,或者被人纏住了也說不定。”

    可安妮這個安慰是有多無力,可能連她自己都會覺得可笑吧,誰會有事沒事,突發奇想的。就把自己手上的股份給拋了,而且是在這種誰都聯係不上的情況下,拋掉的。

    那傅小姐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見我們也拿不出解決辦法,便沒有再停留,焦急的從這裏離開了,之後安妮為穩定我的情緒,不斷安慰著我說,不會有什麽問題的,現在傳來他拋售股份的消息,對於我來說,至少是證明他人沒事的。

    可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整個過程。我都是無比的茫然的坐在那裏。

    安妮一直密切關注著外麵的消息,易晉拋售掉寶蓮股份傳出來後,沒多久,大約是第二天早上九點開始,又傳來他陸陸續續拋了自己名下的財產給了慈善機構,一直從九點拋到晚上十點。

    外界對於他這突然的動作,徹底動蕩了,所有人都紛紛在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就連網上從九點開始到晚上十點都沒有停歇過。

    安妮比我還要急,因為易晉這是在拋掉自己所了又財產,還有他的職位寶蓮公司的股份,這些一旦全部拋出來,就代表他即將一無所有,從一個富可敵國的人在短短兩天的時間黎變成一個窮光蛋。

    這顯然已經不是是否出事這種問題了。而是真的出事了。

    到十一點的時候,有網上統計,易晉在一天時間內把自己所有的錢全部捐給了大大小小的慈善機構,而現在相當於破產。

    所有人對於他這個意外之舉,表示不理解,以及驚訝。

    十一點過去後,緊接著迎來了十二點,安妮走了過來直接關了電視機和電腦,對我說:“易小姐,先休息吧。”

    我問安妮:“他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安妮說:“還是空號,但是您已經兩天沒睡覺了,休息吧。”

    我平靜的回了一句:“我不困。”

    安妮說:“可是您臉色很不好看。”

    我說:“沒關係。”我剛想把麵前的電腦給打開,把電視機給打開,安妮又再一次摁上說:“易小姐,現在易總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您就別再添麻煩了,先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要緊的,要是連您都有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知道安妮現在焦頭爛額,我坐在那沉默了幾秒,這才對她說了句:“扶我上床休息吧。”

    見我妥協了,她鬆了一口氣,快速把扶上了床。

    之後她把燈給關了,房間內陷入了一片平靜,可實際上我卻並沒有睡著,而是在黑暗裏一直睜著眼睛。

    睜到淩晨四點左右,我好像聽到門外有敲門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立馬大喊了一聲:“安妮!”

    安妮顯然也沒有睡,因為她在聽到我呼喚聲後,第一時間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