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迷蹤 第五章 蛤蟆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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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怎麽辦?這樣還咋出殯啊?”李遠堂哥嚇得一哆嗦,這老爺子要是不願意走,還不得天天在家鬧鬼,這還讓人怎麽活?於是,他結結巴巴的問:“大師,您給想想辦法,怎麽也得讓我爸走......走得了無牽掛啊......”他不好意思說硬要送老爺子走,隻能說成是讓他父親走得了無牽掛。
    梁大師看了他一眼說:“我不是說了嗎?先把棺材運回去,我再為老爺子另選一個下葬的日子、時辰。放心,決不會耽誤什麽......至於這棺材落地的事情,我自會解決......”
    就這樣,李遠大伯的棺木又被運回到了靈堂。之後,我和壇子也在村子的周圍到處轉了一天,一無所獲。很晚,才又回到了李遠家。今晚,我和壇子回到屋裏,收拾收拾就睡下了。和昨晚不同,今天一聲蛤蟆的叫聲都沒有。白天轉悠了一天,再加上昨晚又沒有睡好,所以我們睡的格外香甜。
    今天,雖然李遠大伯沒有出殯,可是家裏早就準備好了飯菜招待親戚朋友,所以中午大家夥是吃喝了一通,酒宴一直喝到了晚上。
    到了夜裏,李遠又是自告奮勇的和他堂哥為他大伯守靈。不過,他們兩個都喝了不少酒。夜裏十一點多,他們點了一束香燒了些紙錢後,哥倆聊了一會兒,便覺得酒氣上湧,於是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可就在午夜十二點時,李遠大伯李國忠的棺材,發出了幾聲哢哢的悶響。那原本已經釘死了的棺材蓋,不知為何竟然慢慢移開了一條縫。棺材板在棺材上一點一點的挪動,直到整個棺材蓋橫在了棺材上。
    這時,一個身影從棺材中漸漸坐了起來,略略停頓了一下後,就緩緩地、直直得站起了身子,像一塊木板一樣。那人影站在棺材裏,猛地向外跳了出來,直挺挺的,中間連彎都不打一下。
    李遠和他堂哥睡得很實,再加上那人影舉重若輕,落地無聲,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身旁發生的事情。
    遠遠的隻見那人影腳不動、腿不抬,腳尖微微離地,向前飄去。由於大門緊鎖,沒有別的出路,因此它飄到了牆邊後,慢慢飄向高空,飄過了兩米多高的磚牆......
    我和壇子睡的正熟,忽然又被一陣蛙叫給吵醒了。
    壇子迷迷糊糊中拽了拽被子,嘴裏罵罵咧咧的說:“這他姥姥的還沒完沒了了呢,還沒消停幾分鍾,就又叫喚上了,早晚老子找點啞藥把你們他媽這群癩蛤蟆都給毒啞了,我讓你們他媽再叫?”
    雖然壇子還沒有清醒,但是我卻聽出了不對。這一次的蛙叫隻是一隻的聲音,並不是幾十隻的“合唱”,而且這蛙叫的聲音好像還離我們很近,就像是在這屋子裏頭一樣,格外的響亮。
    我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就看到床頭上正趴著一隻癩蛤蟆,正在那裏“咕嘎”“咕嘎”得叫個沒完。
    “我去!它怎麽上來的?”這癩蛤蟆的突然出現倒嚇了我一跳。
    壇子也坐起了身子大叫:“這這這,怎麽還上床了這?”說著他起身就想找東西打過去。
    那癩蛤蟆像是知道壇子要收拾它一樣,一個大跳就跳下了床,趴在屋子中間對著我們叫。
    “哎呀,小樣兒,我沒打著你,你他媽還敢跟我挑釁?”壇子怒道,“今天我就讓你這小畜生知道知道你壇爺的厲害。”壇子抄起床下的鞋子,用力得向那癩蛤蟆撇了過去,可是卻被躲掉了。
    癩蛤蟆一蹦蹦到了門口,接著又衝我們叫個不停。
    壇子對我說:“窮鬼,你別攔著我,也別說這癩蛤蟆是益蟲,我們要保護之類的,我今天要不把它碎屍萬段,我都對不起我自己。”
    “是啊是啊,身為一個靈長類的高等動物,竟然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兩棲類動物,說出去也夠丟人的。”我有些發笑說。
    “你也覺得是這樣是吧?”
    壇子正要下地動真格的時候,卻被我拉住了:“你有沒有發現這蛤蟆好像是在等著咱們一樣?”
    壇子很是疑惑:“有嗎?”
    “跟著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和壇子穿上外套走到了地上,果然見那隻蛤蟆又向外跳去,而且跳出一定距離就不動了,幹在那叫,好像是在等我們也像是在催我們。
    我和壇子帶上背包跟著那蛤蟆出屋時,我就有點納悶。這蛤蟆的叫聲就在屋子裏,而且叫聲是那麽清楚,和我們有著一屋之隔的李遠父母不可能聽不到啊?難道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又或者是以為是外麵的蛤蟆在叫,所以沒在意?
    我們兩個緊跟著蛤蟆,一直走到了村外。沿著村外一條磕磕絆絆的小路,我們來到了距離村子不遠的一片小樹林。
    今天是農曆十二,天氣也不錯,所以月光還是比較足的,外麵也不算太黑。
    我們跟著那癩蛤蟆進了林子,就發現在林中不遠處好像有一小片空地,而在空地的中央站著一個人。
    我和壇子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但是我們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想要上前看看的意思。
    看到那蛤蟆直接蹦到了空地上,我和壇子也沒打算遮遮掩掩的,直接從林子裏走出,麵對上了那個人。
    可是當我和壇子一對上那個人,看清他的樣貌的時候,我們兩個渾身的汗毛霎時間全都根根立了起來,一股寒意立刻席卷了全身,接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在我們眼前的這個人,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唐裝,花紋鮮豔,下身穿了一條黑褲子。我們一眼就看出這人所穿的是一身壽衣。再看他的樣子,一個七十多歲左右的老人,雙目圓睜,兩眼翻白,臉色死灰,臉上還帶著一塊塊的斑跡......最主要的是此刻我們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李遠已經去世了大伯——李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