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讀書與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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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心性,少年心性啊!”

    “還請老師成全。”

    劉秀才沉吟了一下說道“此時已入中秋,距離明年二月的童子試也不過是半年六月而已,六個月從無到有即便是你有過目不忘之能也是千難萬難。”

    “還望老師成全。”

    “唉~”劉秀才歎息一聲說道“盡力而為吧!”

    雖是如此說,但到第二日劉秀才就直接搬來了三大箱的書過來。

    儒家最為傳統的四書五經,書指的是《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四部作品。因為它們分別出於早期儒家的四位代表性人物孔子、孟子、曾參、子思,朱熹把這四部書編在一起,所以稱為“四子書”,簡稱為“四書”。

    五經指的是《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五部作品。秦始皇“焚書坑儒”,據說經秦火一炬,《樂經》從此失傳,曆代科舉選仕,試卷命題也多出自“四書五經”足見其對為官從政之道、為人處世之道的重要程度。

    “天磊,四書五經為我大梁取士之根本,不可怠慢,即便是你有過目不忘之能也不可輕怠,過目不忘能讓你將這內容熟記,但要知我等書生數十年如一日將其熟讀背誦,可謂是倒背如流,單論四書五經並不比你的過目不忘差,你可明白?”劉秀才擔心的說道。

    說這些話就是擔心薛宇因為擁有過目不忘之能而心高氣傲,讀書做學問最忌諱的就是這點。

    薛宇自是點了點頭,齊天磊本身就喜好讀書,雖沒想過走科舉之路但對於科學也是有些許的了解。

    大梁與後世的大明相像,走的同樣是八股取士。八股文,大不易,其難度可要比現代高考作文、公務員申論要難得多。雖然八股文題目限製在《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四種書中出,但題目的字數、形式卻沒有限製,題目的出法很多,範圍很廣,形式變化多端。題目可以是完整的一章書,完整的一段內容,也可以說一句話,一個字。破題非常難,八股文要求嚴格,講究不能“犯上”,也不能“犯下”,比如論語中的這一句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如果八股文出題是“仁者不憂”,你思維破題時,不能想到“知者不惑”,想到你就是犯上;同理,你思維破題時,也不能想到“勇者不懼”,想到就是犯下。

    “這些書中有我這些年的注解,你的任務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些書中的東西全部記住,待到熟記之後老夫便教你如何破題,書寫八股文章。”

    “多謝老師。”

    “嗯,去吧!”

    薛宇行了一禮之後便將那兩箱的書拿了出來。

    上來並沒有直接開啟過目不忘的能力,此天賦有著時間限製,即便是連續也不過是六分鍾的時間,時間太短太短,所以必須要用在刀刃之上。

    而且薛宇也想嚐試一下另外一種能力的運用方式。

    翻開《詩經》一字一句地研讀,它是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在中國乃至世界文化史上都占有重要地位。《詩經》共收錄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葉大約五百多年的詩歌篇,在內容上共分風、雅、頌三大部分,曆代所寫詩歌會不會受到詩經的影響。

    劉秀才的話也適時響起“聖人曾多次提及此稱,如“《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天磊此乃我儒門無上經典,絕不可懈怠。”

    “是,老師。”

    整部書及自然不過收入寥寥多首,但曆朝曆代對於他的解讀卻不止如此,想要完全讀懂整個詩經,要把這些詩背會,更重要的是讀與之相關的書籍。

    這點其實很好理解,小歡喜世界中一年的高三生活讓他更是透徹,高考的內容都在書中,但你要是僅僅隻把書給背會了,信不信高考的時候能讓你無地自容,不然你以為為何會有這麽多的題海戰術,各種各樣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很多延伸過來的東西詩經上根本就學不到,而考試的內容卻恰恰是這些。

    薛宇本身的記憶力並不差,不然也不會用一年的時間考上南京大學。

    一天的時間戛然而過,薛宇揉的時候有些發暈的腦袋,一本詩經外加三部延伸的書籍都被薛宇讀完,完全記住那不可能,隻能說是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薛宇閉上雙目。

    過目不忘·啟動。

    下一刻薛宇的思維快速的運轉,好似大腦都換了一個最為頂配的pu,一切如同流水一般在心頭劃過。

    薛宇則是快速的回憶著今天所觀看書籍的內容。

    跂彼織女。終日七襄。雖則七襄,不成報章。睆彼牽牛,不以服箱。東有啟明,西有長庚。有捄天畢……

    習習穀風,以陰以雨,黽勉同心,不宜有怒……

    半晌之後薛宇緩緩睜開雙眼,雙目中滿是欣喜之色。

    “哈哈,這才是過目不忘正確的打開方式嘛!哈哈。”

    每天六分鍾的過目不忘,即便是急速翻書也不可能在六分鍾之內把四本書完全翻一遍,但現在通過回想的方式,卻能將本來隻是記住大概的內容瞬間印刻在腦海,達到過目不忘的效果。

    其效率至少提升數倍,而且還可以通過訓練再次提升,達到十倍數十倍的效果。

    找到訣竅的薛宇沒有繼續停留,利用此種‘作弊’的方式快速的被送劉秀才所留下來的書籍,不過半月的時間便已將全部內容記住,讓劉秀才直呼妖孽,對於薛宇的過目不忘之能更是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下午時分,薛宇按照慣例前往老太君所在的院落前去請安,到達時家人也早已到齊。

    “哎呦呦,我的乖孫到了,小巧趕緊上菜。”

    “是,老太君。”

    這些天老太君看待薛宇的目光愈加的慈祥,劉秀才更是不時地跑過來誇讚一兩句。

    薛宇恭恭敬敬的行禮“孫兒給奶奶請安,奶奶萬福。”

    “好好好,哈哈,地上涼快起來。”

    “哎!”

    “過來做奶奶身邊,讓奶奶好好看看,怎麽又清瘦了。”老太君心疼道。

    薛宇也是滿額頭的黑線,早上才剛剛見過,一天的時間怎麽可能看出來瘦了。

    二夫人也笑著說道“老太君偏心啊!就知道疼天磊。”

    “去去去,咱們齊家就是一個男丁,不疼天磊疼誰,等到過些日子天磊成親了,再生個孫子過來,天磊就該失寵了,說的對不對老太君。”大夫人也就是齊天磊的娘笑著說道。

    一句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大廳中的氣氛瞬間變得活躍起來。

    齊家男丁稀少,一個老太君,兩位夫人,三代就剩下齊天磊和燕笙兩個,沒有柯世昭在其中搞風搞雨整個齊家自然不會像其他的大家族那般充斥著陰謀詭計。

    說話間飯菜也送了上來,雖然在外麵商賈有著諸多限製,但在自己家院內自然是怎麽奢侈怎麽來,齊府有這個實力。

    “天磊,最近讀書如何了?千萬不要累著。”老太君關心道。

    “奶奶放心,天磊心中明白,而且劉師也是德高望重的名師,親自給孫兒製定學習計劃,可能會累些,孫兒打算在明年的二月參加童子試。”

    老太君眉心一皺,放下手中的筷子,擔心的說道“為何要這般著急?現在已至九月,時間怎能足夠?為何不在打磨幾年再參加科舉?”

    “是啊天磊,今年也不過十八歲而已,便是三年後也不過是二十有一,有足夠的時間去參加科舉,以你的天賦童子試輕而易舉,何必急於一時。”大夫人也是擔憂道。

    “哈哈,娘,奶奶,你們放心,不會有事的,天磊此次隻是想提前感受一下科舉的氣氛,科舉之難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即便是身有天賦也不敢說穩步能成,提前感受一下也是極好,況且有劉師為我製定學習計劃,沒事的。”薛宇道。

    “奶奶主要是擔心你,怕你累壞了身子,你這身子剛好,劉師傅又突然離開,還是以穩步為好,萬一……”

    “呸呸呸,老太君,天磊有祖宗庇佑,那有什麽萬一。”

    老太君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趕緊起身這祠堂的方向叩拜,大聲的說道“齊隆氏口不擇言,還請祖宗恕罪,祖宗恕罪。”

    老太君都跪下了,其他的小輩兒自然也不敢坐著,同樣朝著地上跪拜,一時間飯局變得有些僵硬。

    又是一番勸導,眾人才慢慢回到剛剛的氣氛。

    薛宇朝著燕笙看去,關切地詢問道“二娘,燕笙妹妹現在如何了?”

    二夫人一臉開心道“請來的大夫妙手回春,現在燕笙一直在喝藥,嗓子也已經治好,大夫說燕笙這麽多年不說話你已經忘記如何去說話了,要慢慢的鍛煉,這些日子已經可以說出幾個字了。”

    “真的嗎?”

    燕笙也坐直了身子,對著薛宇磕磕絆絆的說道“啊……哥哥……哥。”

    “哈哈,好好好,實在太好了,燕笙好了就好。”薛宇大笑道。

    對於燕笙,薛宇隻有無限的憐憫,如此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卻因為目睹人間慘劇而被迫裝聾作啞,小小年齡卻承受不應該有的痛苦,現在能夠再次恢複天真浪漫自然是極為歡喜的。

    主人家在飯桌前吃飯,身邊卻有十個侍女在一旁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雖然有些罪惡感,但更多的卻是新奇,讓薛宇心中產生一股特殊的感覺。

    怪不得那麽多人想穿越到古代,嘖嘖,這種感覺的確是不一樣。

    薛宇更是如同眾人的中心,一切都以自己為出發點。

    “天磊,劉主管他們前些日子又來了一趟,你可是把商會的事情處理好了?”老太君道。

    “奶奶放心,股份製本來就是孫兒提出來的,做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最多不過三天便能將計劃安排好,到時候交於奶奶過目。”

    “唉,你心中有底就成,如此變革是我齊家商號之大事,齊家以齊家商號起家,是當年你曾祖父篳路藍縷而成,絕不可有絲毫懈怠,知道了嗎,不然便是身死也對不起齊家的列祖列宗。”

    “呸呸呸,說什麽死不死的,老太君今天怎麽盡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二夫人使勁的呸呸了兩聲。

    “哈哈,是是是,老身說錯話了。”

    薛宇笑著說道“奶奶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看著天磊高中狀元,為齊家開枝散葉,更能夠看到他們齊家你家繁榮昌盛。”

    “好,那老身你就多活幾年,親眼看看。”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不吉利的了,老太君,兒媳您說個開心的事。”

    “哦!什麽事?”

    “當然是天磊的婚事了,昨日揚州杜府差人送來杜小姐的生辰八字,這是要與咱們家天磊采納,再過個小半年就有孫媳婦了,難道還不開心嗎?”二夫人笑著道。

    “哦哈哈,這個當然開心了,如此喜事怎能不開心。”

    “老太君,聽說那杜府小姐雖然是長在商賈之家,但從小知書達理,鍾靈毓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謂是遠近聞名的才女,跟咱們家天磊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可惜我讓管家從揚州帶來的杜家小姐的畫像因為下雨被損毀,不然可以提前見一下杜家小姐的芳容。”二夫人一臉可惜道。

    其他人也是麵露可惜之色。

    不過老太君卻是笑罵道“你這個壞痞子,人家千金小姐的畫像隻能輕易流出,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該說我們齊家不懂禮數,毀了也好,隻須知曉那杜家小姐是一個可人就好,足以配得上我家天磊。”

    這些話的時候薛宇都是靜默不語,甚至故意露出羞澀的神色,惹的眾人哈哈大笑。

    晚飯結束之後,薛宇回到房間繼續完善對齊家商號的變革,股份製在自己手中也越來越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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