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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沒防備。
    於彤和於赤在觀察周圍來往行人，王朝跟窮低聲說著什麽，劉孜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兩句。
    兩個老頭兒湊得很近，煙杆子頭碰著頭，時不時的搭兩句話。
    就是這麽正常的情況下，那老頭兒突然橫了煙杆子，架在老首領的脖子上。
    “都不許動！”
    所有人錯愕回頭，才發現那煙杆子的側麵，竟然露出鋒利的刀刃。
    刀刃對著老首領，老首領倒是不慌不忙，磕了磕自己的煙杆子，倒出煙草。
    “老哥哥這是做什麽？”
    老頭兒呲著一口黃牙，嘿嘿一笑。
    “老哥哥家就缺一些布料，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那就別客氣，這些布料都給我吧。”
    老首領收起煙杆子，抽手問：“你怎麽知道我裝的是一些布料？”
    “嘿，老哥哥我在這王城長大，什麽樣的貨物裝的什麽那可是一清二楚的，瞧見沒？那邊用筐子裝的，不是煤炭就是礦石，隻有布料才像你們這樣用獸皮包裹起來，而且，我還知道，你們這布料，該是去的劉部落換來的吧？”
    老首領來興趣了，“為什麽說是跟劉部落的換的，而不是我們就是劉部落的人呢。”
    老頭子再次胸有成竹的笑了，“你要真是劉部落的人，那我還真不敢對你動手，可你是嗎？”
    老首領表現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是啊！”
    老頭子像是被逗笑了，哈哈大笑。
    “不，你們不是，那中型部落哪次來的時候像你們這麽低調？”
    “就因為這？”
    “我老頭子也算是練出來的眼力，瞅瞅，這還帶著個女人，誰家女人會像你們這樣露在外麵？可不就是告訴別人我們是散戶，來打劫我們嗎？瞅瞅周圍，這是看見是我下手了，都若有若無的盯著，你信不信，我這一走，你們這女人也別想留住，能保住小命兒都算不錯了。”
    “嗬嗬！”老首領但笑不語。
    於彤氣極反笑。
    “這可就不地道了啊，老首領。”
    老首領擺擺手，“總得讓我看看值不值得嘛。”老神在在的，倒是把那老頭兒弄的猶豫一瞬。
    於彤歎氣搖頭，“就該老老實實在上麵待著嘛，這罪受的，何必呢。”
    老首領依舊笑眯眯的，就是不說話了。
    老頭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怎麽個意思這是？打的什麽啞謎？”
    老首領狡猾一笑，“你猜猜？”
    老頭粗糙的食指搓了搓下巴，看看於彤，再看看老首領。
    “這是逗老哥哥玩呢？”
    “從這登記的部落才能參加大會議，阿爸沒哄你！”劉孜在旁閑散的坐在地上，拿著跟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的。
    於彤就笑，“我就說嘛，老首領也不是這麽不靠譜的人。”
    老首領懶洋洋的看了眼劉孜，“多嘴！”
    老頭兒被無視了，卻沒生氣，“嘶——！”了一聲，瞅著老首領。
    “還別說……是有點眼熟哈！”
    “眼熟？”老首領斜眼看他。
    老頭兒越來越盯著瞧，點點頭，“眼熟！別真是劉部落的老首領吧？是聽說劉部落幾年前換了個新首領，……這位？”說著，視線移到劉孜的身上。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老首領笑嗬嗬的說。
    一般像這種首領換屆的事兒，是隻有各個部落之間心照不宣的事兒。
    大荒山不可能所有人都有部落，有的部落戰敗了，剩下一些人沒部落願意要，就開始打野。
    也有的嫌部落事兒多規矩多，不樂意待，四處流竄，這些人，被稱之為流浪者。如果帶著貨的，就叫貨郎。
    總之這種人占據的是大部分，有很多哪怕有部落的，也會喜歡走商，這些人人多的叫商隊，人少的叫貨郎。
    眼前這老頭兒，甭管從哪方麵看，都有些像流浪者，但對方這消息和眼力見兒，又不像是普通的貨郎。
    “是啊，我是劉部落新的首領，現在被劫持，你要不要幫幫忙？”
    老頭兒呲牙一笑，“你要是說真的，那我還真不懷疑你們是劉部落的人了。”
    劉孜壓根就是隨口一說，聽到老頭兒這麽說，反而好奇了。
    “怎麽？”
    “一個中型部落的首領這麽輕易就被劫持？那可太無能了，這麽無能的首領在，劉部落以後怎麽樣不是很明顯嗎？這可不多見啊，嘿，你真是劉部落的新首領？”
    劉孜的臉黑了，王朝和窮在旁邊噗噗憋笑。
    “……你看我像嗎？”好歹智商沒跑完，還留了點，劉孜在這種承認也不是，不承認反而惹人懷疑的情況下，丟了這麽個模棱兩可的話來。
    老頭兒繼續摸著下巴，笑的意味不明。
    老首領再次點了煙杆子，碰碰對方的煙杆子。
    “行了，不就是想要這點布料嗎？拿去吧！”
    老頭兒卻一笑，幹脆收了煙杆子坐下。
    “來參加大會議，那必然是中型部落，我確定了，你們的確是劉部落的人。”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劉孜。
    劉孜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這人是不是有病？管我們是不是劉部落的人，拿著東西走人就成，哪那麽多廢話。”
    老頭兒擺手，“我王三兒行走大荒山有一條規矩，就是不動中部落以上的貨。”
    劉孜冷笑，“欺軟怕硬唄！”
    “你也可以這麽說！”王三兒也不氣惱。
    劉孜語滯，“有病！”
    王三兒笑嗬嗬的問老首領，“怎麽個情況這是？被個女人劫持？”
    老首領也笑嗬嗬的回：“別小瞧女人啊，有時候女人狠起來，能要了你的命。”
    王三兒撇嘴，很是不屑。
    從頭到尾，他對於彤的態度就很隨意，完全沒把於彤放眼裏。
    於彤沒啥感覺，隻樂嗬嗬的看著老首領，揣摩著這小老頭兒是想幹嘛。
    至於劉孜說的那話，可能有一部分原因，但應該不是全部。
    這老頭兒睿智著呢。
    一把年紀也沒白活，成了精的。
    “那這位是？”和忽視於彤不同，旁邊於赤哪怕收斂氣勢，也讓王三兒不得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