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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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平靜下來的符州,從冰櫃裏拿出一袋新鮮的動物血享受著。
隻有剛變為吸血鬼的時候,他喝過人血。其它時候,他都是喝動物血的。可動物的血液怎麽樣都比不上人類的鮮血,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壓抑自己吸食人血的欲望。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符州愣了一下,慌忙將血袋放回冰櫃裏,才跑去開門。
“當當當當……”韋芹拎著早餐出現在符州的視線裏,無視符州的黑臉,稍微扒開符州的身體,慢慢擠進房子裏。
“你不跟我去吃早餐,我隻能不請自來了。”韋芹將早餐一一擺在桌麵上,一屁股就坐下,完全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般。
“快來啊!愣著幹嘛?”韋芹看看還杵在門口的符州,招手讓他過來。
眼見韋芹入客為主的模樣,想必是趕不走了,隻能無奈地關上門,在韋芹身邊坐下。
其實韋芹也是突發奇想才過來的,既然符州不主動,那就她主動好了。反正,她臉皮厚!
韋芹夾給符州一個小籠包,“嚐嚐,這家可好吃了。”
符州隻能拿起筷子,吃。這麽多年的他,為了怕別人看出來他的異樣,除了對人類鮮血的渴望,其他的與一般人類沒有兩樣,如果有那就是他壽命很長。
各種食物也是可以吃的,隻不過是單純的吃,維持吸血鬼的生命和能力的,隻能是鮮血。
“好吃嗎?”
韋芹眼睛亮晶晶的,滿懷期待的等待符州的回答。
“好吃。”
韋芹一笑,眼睛都眯在一起。又給符州夾了一個包子,“多吃點。”
符州點點頭,與韋芹一起安靜的吃著早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往韋芹身上瞟,縱使他有無盡地欲望,他也在努力地克製著。
好不容易吃完早飯,符州以為韋芹會離開了。結果,韋芹直接在沙發上坐下,打開了電視。
專屬於韋芹的味道飄進符州的鼻尖,一點一點刺激他的大腦。那味道,像罌粟,太讓人著迷了。
符州努力的克製自己,不去聞那香甜的味道,也不去想,隻是腦子已經混亂起來。
那香甜的味道,一直縈繞在身邊,符州輕輕的靠近,想近距離嗅那味道。
“你怎麽了?”韋芹意識到符州的狀態不太對,關切的問道。
符州卻沒有回答韋芹,越來越靠近韋芹,直到一把把韋芹壓倒在沙發上。
俯身下去,甚至能清晰的聽到韋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符州的臉慢慢靠近韋芹,韋芹的呼吸緊促起來,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甚至有些期待起來。
她沒想到的是,符州沒有向她的嘴唇吻下,而是俯在她的脖頸處,廝磨糾纏,符州的最後一絲理智被對鮮血的欲望所占據。
韋芹見符州沒有吻她,慢慢地睜開眼,看著俯著身體的符州突然緊張起來,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什麽,就保持這個姿勢不敢動,任由符州在脖頸處廝磨。
符州就抵擋不住人類鮮血的誘惑,有個聲音一直在腦子裏叫囂著:咬下去!咬下去!
他張開嘴,露出吸血鬼的獠牙來,就要一口咬下去。
“嗯,好癢。”韋芹突然發出聲音來,讓符州一個激靈,停下了動作。
理智重新占據了他的大腦,他怎麽可以呢?雖然他可以在吸食韋芹的血後,催眠她忘記一切,可自己能忘記嗎?
符州猛地一把推開韋芹,迅速的站起來,冷冷的對著她說道:“你走吧。”
韋芹有些懵,明明上一秒還擁著她,下一秒就要趕她走?
“符州,你這是怎麽了?”
符州不等韋芹說完,就推著韋芹走,把她推出家門,然後“啪”的一聲大力的關上門。
韋芹用力的敲著門,“符州,符州……”
半天沒有人回應她,韋芹隻能委屈走了。她卻不能理解符州態度的轉變,他為什麽可以這樣對自己?明明自己什麽也沒有做。
沒有人知道符州現在心中的煎熬,死死壓抑著心裏那股要升起的欲望。
他,不能傷害韋芹!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念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裏那股衝動終於消失了。符州又去衝了一個涼水澡,看來,他以後還是不要再多接觸韋芹,萬一他哪一天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第二日,符州知道韋芹還是會去晨跑的,因此他沒有去跑步。他已經決定要盡可能的遠離韋芹的生活軌跡。
正如符州所料,韋芹還是一如既往地來堅持晨跑,可今天沒有看到符州的身影,她心裏空落落的,沒有跑幾分鍾就獨自一個人離開了。符州不在,她也沒有心情再跑下去。
一連幾天,韋芹總是帶著希望前來跑步,但都沒有看到符州的身影,最後又失落地離開。
她原以為是符州有事情要做或者是去出差了,直到……
“符州。”韋芹遠遠的看見符州大喊,而符州裝作沒聽見繼續走著。
韋芹小跑著追上去,“符州,你等等我啊……”
試圖追上符州的步伐,可是始終追不上他。她敢斷定,符州一定聽見了!但是,他為什麽裝作聽不見呢?難道他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問清楚。打定主意的韋芹加快速度追上去。
一個拐彎,符州就沒了身影,韋芹在街頭團團轉,都找不到符州的蹤影。聯係之前種種,韋芹再傻也明白了,符州這是不想見她,故意躲著她呢。
韋芹不明白為什麽符州突然不想見她了,難道就因為自己擅作主張去他的家?
她帶著無盡的失落流浪在街頭,如同丟了魂一般一步又一步的,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符州在暗處看著失魂落魄地韋芹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但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要韋芹稍微離他近一點,欲望就會慢慢地侵蝕著自己的理智。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傷害韋芹,盡管現在韋芹的心已經被自己傷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有什麽辦法。
他也漫無目的的走在燈紅酒綠地都市,遠處一個古樸地小店如同魔力一般地吸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