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受不了這個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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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身體不大好,這些時候有榮安的調養,好了許多,但畢竟年紀大了,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三高。後來又在南啟病了一回,禁不住油葷,免得她的身體負荷不了,榮安交代了侯琳,午飯半碗飯和一點點沒有調味料的幾片肉燙,到了晚上,那就隻能吃白水滾過的燙菜了。
老夫人許久沒吃過有味道的肉食,看到別人桌上的顏色豔麗的魚肉,難免嘴饞,侯琳見她如此,也於心不忍,眼神頻頻往榮安看。
榮安見她主仆二人實在可憐,便用小碗夾了一塊魚肉和幾片肉過去,然後交代詩文,讓老夫人先別急著休息,等喝了她調的湯藥再睡。
侯琳見榮安送了過來,便也知道,這是極限了。在老夫人滿足的眼神裏,又交代了她不能多吃。
白嬋璐見榮安如此諂媚,也不甘服輸,緊接著讓她身邊的侍女也端了一份過去,還眼巴巴的討賞。
侯琳不好多說,也接了下來,但是放在一邊,老夫人也知道輕重,便也沒吃,吃完了榮安的那一小碟,就放下了筷子,與一旁的辛安聊天。
白嬋璐討了個沒趣,對榮安更是記恨上了。夾菜的空檔,榮安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在一旁吃。
白嬋璐就是奚落了榮安幾次白夫人的庶堂哥的庶女,本就是庶出的父親加上自己的母親又是妾室,身份自然就沒多上的台麵,加上後來她的父親為了討好林欲白的父親,便把自己的女兒送了進來。但是林欲白的父親一直都不喜歡他,送來的女兒就發給了林欲白的母親做婢女。後來羅素心去了南啟,沒有帶上她,留給了兒媳,陰差陽錯,卻成了兒子的妾室。
如今,她的父親還尚在朝廷,她便覺得自己身份高人一等,又生了個兒子,時常為難同為侍妾的陳玉茭,林欲白以往對這兩個都看不太上,隻要不鬧出事,他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們鬧騰。可如今,榮安到了他身邊,搶走了他全部的主意,兩個不對盤的侍妾由此結盟,就等著什麽時候讓榮安失去林欲白的心。
榮安往日在宋府了吃慣了那兩個姨娘暗戳戳的絆子,也不屑於與她們鬥,且如今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做,便也不搭理她們。
兩人在她這裏碰了好幾次軟釘子,所以才找老夫人告狀,可今日一看,老太太對榮安那也是喜歡的緊,兩個人就更加的不滿了。
吃完飯,榮安扶著肚子站起來,一臉的滿足,林欲白看著她鼓鼓的肚子笑道,“這往後要是懷孕了,按你這吃法,孩子都沒地方呆了。”
榮安一聽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就有點手癢,但這個時候人多,她也不好太過,於是就沒搭理他,走到老夫人身邊扶著她。
“母親今日吃的有些多,要多走走,消消食。”不然等會喝藥,會沒有肚子裝的。
難得看兒子吃癟,老太太心情也好,於是點了點頭,在兒子不滿的神色下要走,剛走兩步,林欲白走上來,道,“許久沒有陪母親走動了,我也去。”
他一去就不得了了,後麵跟了一堆的人也要去。榮安再也忍不住,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挽著老夫人的手出去了。
許信被押進大牢聽候發落,就在許府人心惶惶的時候,皇後遇喜了四月,這個消息出來的實在是巧合,不用猜,也知道哪位足智多謀的皇後,故意隱瞞了消息,就是為了防著林欲白對她的孩子動手,可如今父親快要保不住了,她隻能把消息放了出來暫時保住許府。
這邊內鬥的不像話,南啟公主的真正死因,也被快速的傳回了南啟。南啟君主大怒,撕碎了簽下的協議,準備攻打北元。
這些消息加急加急再加急的送到林欲白的書房裏,可他就是按兵不動。今日更是好心情的陪著榮安與齊太醫看案文,
皇後的太醫有好幾個,齊太醫也是其中之一。榮安聽完他描述的脈象,心裏也有了數。
“兒子好啊,若是有一日聖上不行了,她還有兒子頂著。”到了那時候,許清歌的權傾天下的夢才是徹底的成了真。
齊太醫眼中劃過一絲詫異,見榮安臉色平淡,便也道,“姑娘這是在。。。”
“沒什麽,你就怎麽告訴她就好了,至於其他的太醫,我相信你有辦法讓他們相信她懷的是男兒。若是此事成了,我收你做徒弟啊!”
榮安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笑了起來,想來是自己覺得搞笑。
齊太醫卻聽了興奮的拍手,“那就這麽說定了,下官定不負姑娘所托!”
林欲白在一旁瞪眼,榮安瞟了一眼,給他倒了一杯茶,“來,解解醋!”
“哼,小沒良心的,都不知道心疼我!”
“你又怎麽啦?”
林欲白手一伸,上麵包著小小的紗布,道,“我受傷了。”
林欲白像個三歲的娃娃一樣,嬌氣的要命,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麽去行軍打仗的。昨日在院子裏練劍,一不小心被劃了一下手指,嚎的滿太師府都聽到了。
榮安氣的都笑了,伸手在他那已經愈合了的傷口上掐了一把,“你不要以為我沒看見你是故意劃的,你要是真想受傷,我幫你。”
說罷,手上就更用力了。
林欲白趕緊賠笑,“錯了錯了,我錯了!娘子饒命!”
榮安剛剛放手,人又開始作死,坐在她的邊上,抱著不鬆手。
“這南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要打過來,嘖嘖,真想把你帶上!”他嘿嘿一笑,滿肚子的壞水又開始咕嚕咕嚕冒泡。
朝堂上如今因為舊事告急,林欲白卻一臉不想收拾爛攤子,每日抱著手臂在一旁看戲,急的滿朝文官跳腳。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想用他的時候就是太師安好,不想用的時候就是那個奸臣,他心裏不樂意,受不了這個委屈。
林欲珩也想排別人去,可是武將幾乎都是林欲白的人,根本沒有人請戰,喊到名字的也以各種理由推脫,實在推拖不了就說要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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