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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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塵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種貪婪?又或是欣賞?

    布塵對這種神態很敏感,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看師弟的眼神,好像是誤會了什麽吧。別誤會,這些人巴結你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得罪你。”玉海樓喝著酒瞥了一眼布塵,他好笑的放下酒杯道:“看來塵師弟也有一段很非常難忘的往事啊。”

    “嗯?”聽到這話布塵皺了皺眉,看向玉海樓的眼神一變,霎時間露出一股敵意來。

    玉海樓對布塵投來的敵意視而不見,抓起安卓上的烤肉吃了一口道:“很意外嗎?如我們這種身負特別體質的人,總會碰到一些麻煩事兒。比如說我,在上山拜師之前,因為種種原因一直都生活在山穀裏,終日與毒蛇為伍,活的也不像個人樣,入了越陵宗才算是擺脫了磨難。”

    他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布塵,卻見到布塵正低著頭喝酒,好似對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沒有絲毫關心,隻好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師兄若是有什麽問題可以明說,能回答的我便回答。”布塵麵無表情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頭看向玉海樓。

    此人與自己說話完全是在繞圈子,真正要表達的事情卻沒有說出半點,布塵對他自然有所防備。

    “哦?既然師弟這麽說了,我也就不再繞圈子了。”玉海樓抿了口酒吧杯子放下,臉上帶這意思詭笑道:“我想問的很簡單,師弟在場上是如何操縱數量如此眾多飛劍的?可否透露一下,是你本身體質的原因,還有其他的辦法?”

    “這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事關我一位朋友的性命。”

    布塵聽到他如此說,思量了片刻,搖搖頭歎了口氣道:“是我體質的原因。”

    點到為止,布塵並不想透露太多內容,對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話到此處也算是對得起同桌喝酒的情誼了,何況他本就對自己什麽體質的事情為莫如深。

    “原來如此,也算是解開了我的一個心結,倒是多謝師弟的坦誠了。”玉海樓又給布塵斟了一杯酒,麵帶笑意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若是信得過為兄,師弟能否告知與我,你到底是什麽體質?”

    布塵橫了他一眼端起案桌上的酒杯並未作出解答,這問題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他不會去回答這種問題。

    “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

    玉海樓語氣中透著渴望,他打算對這個問題打破砂鍋問到底。

    隻是布塵一直在喝著手中的酒,對他的問話毫無反應。

    一時間場麵冷了下來,對於布塵如此態度,玉海樓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他問的問題確實太過了。

    沉默片刻後,玉海樓灑然一笑:“是為兄唐突了師弟莫見怪,來,我們再喝一杯。”

    說著玉海樓舉起手中酒杯與之輕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

    酒過三巡,玉海樓也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

    兩人談論了很多,但布塵覺得玉海樓的言語中藏有很多試探,每次談論的話題時總會被對方帶到自己的武學上,總的來說,他對此人的映像很不好。

    見他要走,布塵也隻是舉杯示意了一下,不願再與他多說話了。

    “對了,對你能力感興趣的人應該很多,師弟在這之後也小心一點。”

    玉海樓說著飲盡杯中酒,便轉身離去……

    布塵坐在案桌邊看著離去的玉海樓沉思良久。

    玉海樓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自己這次在賽場上顯露的能力確實有些驚人。

    築基期才能掌握的離體劍氣,再加傷以氣馭劍,這些確實會給自己招來很多麻煩。

    他轉過頭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師妹向英,自嘲的笑了笑。

    要說擔心,此時向英師妹才是最讓人擔心的吧。

    她可是會真正的禦劍術,賽場上那把飄在她身旁的碧玉長劍,讓多少人為之震驚,而且……還有那個叫向別夏的家夥,他退場時的眼神可不像是善罷甘休的樣子。

    想到這裏,布塵抬起頭四處搜尋了一會兒,最後皺著眉低下頭來。

    “那家夥沒有來?為何?他明明沒有受重傷……難道向別夏身體有什麽不適?”

    布塵又四處搜索了一會兒,正好看到在賽場上已經身受重傷的羅江絕,他此時竟然若無其事的正與人拚酒!

    “果然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出場過的弟子隻要沒有大礙,便一定會出席。

    那為什麽向別夏沒有來?

    “布塵師兄也察覺到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到布塵的耳旁,而後一個曼妙的身影走到他的身旁坐了下來。

    “向英師妹。”

    布塵向她點了點頭。

    對布塵來說,向英是一個很特殊的人。

    自己曾經救過她的性命,而又因為她讓白商角注意到了自己,從而讓他體驗到了一些不堪回首的經曆……

    狠倒不至於,但是對於布塵來說,向英確實是他打定主意需要遠離的那一類人。

    煉鋒山上劫月領,加上這次與向別夏的對峙,她給布塵帶來的從來都是一些麻煩事。

    而此刻向別夏沒有出息宴會,布塵總有一種預感,這也會是一次大麻煩……

    “師兄為何不說話了?”

    向英端坐在一旁雙手捧著小杯,蜻蜓點水般的抿了一口酒。

    “不,我隻是在想,你那個兄長到底是什麽人?”布塵隨意的抓起案桌上的羊腿,狠狠的咬上一口,雙眼瞥向向英道:“而你又是什麽人?”

    “此事,師兄往後自然知曉,此時卻是不便細說,望師兄海涵。”

    說著她淺淺的笑了笑,與之輕輕碰杯飲下了杯中酒……

    宴會開了三個多時辰,此時也將進入尾聲。

    自始至終,崀山派也沒有派出比袁博文修為更高的主事人出來,就連賽前藥穀的那些老者也未曾出息宴會,說好的獎品也隻是派人塞到吳戈師兄手裏便沒有了下文。

    這不禁讓布塵感到這一年一度的年會,並沒有受到包括赤鬆門在內的大門派的重視,其他的那些小門小派也好像隻是來走個過場而已。

    隻不過看向師叔那副高興的模樣,想來這大會就應該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