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莫名其妙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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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伯牙?”三公主思索起來,發現自己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三公主自然不會知曉,微臣方才也說了,那位前輩高人乃山中隱士,若非機緣巧合,微臣可能也無緣遇見。”衛天趕忙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可否說一下,到底是哪座山?我也好讓人尋去。”
“那位前輩……那位前輩已經仙逝了。”衛天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謊。
不過說到底,也沒錯,俞伯牙可不就是早已仙逝了嗎,至於是什麽時候,又是在哪個世界仙逝的,隻有衛天心裏清楚。
“是這樣啊,那還……真是遺憾了。”三公主麵容上的遺憾之意表露無疑。
這個時候,沒有人還記得先前盧文彬到底彈了什麽,而盧文彬本人,卻已經呆在當場,即使眾人已經談論了很久,他還是依舊如一塊木頭般站著不動。
衛天此時才不會去理會那個盧公子,一味的落井下石,隻會給你帶來更多麻煩,這種時候他隻要不去理會就可以了。
譚德曼也已經傻了眼,他除了感歎衛天的琴技,還感慨於衛天的仗義。
旋即他走到衛天身旁,恭敬一禮,說道:“多謝這位大人出手相助。”
此時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臉上滿是輕鬆愉悅。
誰料衛天卻說道:“我比的,我贏了,所以琴是我的了。”
瞬間,原本熙熙攘攘的場麵突然就變成一片安靜。
這是什麽情況?劇情怎麽急轉直下,感情這是要黑吃黑啊。
所有人都被衛天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搞蒙了。
還沒等譚德曼回過神來,衛天便把琴遞到公主麵前,躬身說道:“衛天現在將琴獻給公主殿下,還望殿下笑納。”
“嘶……”場間又響起了無數倒吸冷氣的聲音。
三公主本來對衛天已經有了一些好感,誰知衛天卻說琴是他的,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衛天突然又轉手把琴給了自己,心中一種惱意油然而起。
她微帶怒意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衛天滿臉笑意的說道:“微臣隻是覺得,此琴隻有公主才配的上擁有,隻是……”
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衛天說話,誰知道他接下去會說出什麽離經叛道的話來。
隻聽衛天說道:“隻是公主得了這琴之後,這琴就是皇家之物,也不怕歹人搶了去。”
眾人疑惑不解,不知道衛天說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麽,歹人?公主的東西誰敢拿,又哪裏來的歹人?
隻有白花花好像有些似懂非懂。
緊接著衛天又說道:“既然是公主之物,那公主想要賞賜給誰,全憑公主定奪了。”
場間眾人全都眨巴著眼睛,過了好幾個呼吸的功夫,就突然明白過來了。
三公主此時也難掩臉上的笑意,她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衛天,隨即接過琴去,然後緩緩走到譚德曼身前,說道:“此琴乃皇家之物,如今本宮賞賜給你,你可要妥善保管好啊。”
譚德曼此時腦中已經紛亂不堪,這一波三折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他還是很恭敬的把琴接了過來,口中連連稱謝。
見此人還沒緩過神來,郝昀萊很機靈的附到他耳邊輕聲說道:“以後,這琴就永遠都是你的了,誰都不敢搶,還不快謝謝小衛大人。”
譚德曼這才反應過來,哦,原來如此,如今這琴已經算是皇家賞賜給了自己的東西,誰要是敢搶走,那就是重罪。
衛天這隨隨便便一轉手,就好似給這張琴加了一把鎖,用甲七號世界的話來說,那就是給它上了一個保險,而且是最硬最鐵的皇家牌保險。
譚德曼此時已經是涕淚橫流,今天這失而複得,再失再得的心情,著實已經掏空了他所有的精力。
而他此時,雙眼含淚的看著衛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噗通跪了下來。
眾人一驚,就連公主和皇子也瞪大了眼睛,心想這又是個什麽情況?
隻聽他大聲哭喊著說道:“先生對德曼恩同再造,德曼感激不盡,請先生收我為徒吧。”
衛天也被他嚇了一跳,可旋即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前兩句,他倒是想象得到,可最後一句,實在有些猝不及防了點。
他心想,自己如此辛辛苦苦幫你把琴搶回來,還給你上了個保險,你倒好,還要我當你老師?還要我來教你?天下哪有這麽多便宜事?
衛天示意郝昀萊扶他起來,然後拍拍他肩膀說道:“我是來當官的,又不是來當教書先生的,我哪有資格當你老師,你還是自己好好練琴吧,乖嗷。”
忽然三公主在一旁笑著說道:“衛大人此言差矣,要知道八方司不比其他衙門,很多官員都是兼著司中教習先生之職,我覺得,你也挺合適。”
還沒等衛天接話,三公主又說道:“對了,今天我讓人給我算了一掛,說是要我做一件成人之美的善事,我看這裏就是應驗的地方。”
四皇子白戰基心裏微微有些納悶,自己一大早就去請皇姐,哪裏找過什麽算命先生啊?
其他人心裏也有些疑惑,怎麽公主還信這個?而且今天算的今天就應驗?哪有這種算命的?
沒人知道公主這是在說什麽胡話,除了衛天。
衛天知道公主這是在報複自己那次測字,然而不說那次,先前的轉手贈琴,也算是自己欠了公主一個人情。
他在心中鬱悶不已,但也不好多說什麽,你公主大人都發話了,我這個小小的六品官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啊,旋即就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而心裏卻在腹誹,自己剛回大都,就莫名其妙被指了個婚,然後莫名其妙當了個官,這也就罷了,上任第一天還沒報到,又莫名其妙收了徒弟,這都什麽莫名其妙的事兒啊。
“對了,還沒問你,你這琴技,又是師從哪位大家之手?”三公主問道。
“也就……也就小時候跟俞前輩學過幾年而已,這首曲子練的多了也就熟了,其他的曲子我也不會。”衛天笑著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三公主顯然又失落了一回。
如此,一出替人討公道、出惡氣的戲碼就這麽落幕了。
衛天與三公主及四皇子說了一些場麵話之後,就匆匆趕去衙門報道了。
而那位譚德曼,則被公主的侍衛送去醫治傷勢。
苦主追回了自己的失物,同時還彰顯了皇家的恩德,一切看似都是圓滿的結局。
然而這個結局,對於一個人來說,幾乎就是一個悲劇。
那個人,自然是盧文彬。
人群散去,隻有一個人留了下來,他忿忿的站在原地,依舊還在回想剛才的曲子,以及衛天撫琴時的樣子。
身旁的“就是怪”發現根本叫不動他,時間一長,也管自己離開了。
衛天的這首高山流水,對盧文彬的衝擊太大了。
不單單是曲子本身,最主要還是琴技上的。
他在大都也算一個小有名氣的琴師,比他厲害的大家雖然有很多,但這個年紀的,他還沒見過。
突然冒出來一個琴道大手,還是如此小的年紀,盧文彬覺得他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隨後他又細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衛天的琴技,就算比起自己老師來也毫不遜色,甚至猶有勝之。
這才是他最不敢相信的事。
“巧合。這一定是巧合。”他一邊幽幽的說著,一邊雙腳虛浮的往遠處走去,活像一具行屍走肉。
再說衛天那邊,隨便簽了兩個字,按了按手印,領了自己的官服、文書和官印,一應手續都經由吏部的官員幫他處理好了。
然後他也發現,自己每天也根本不用來衙門報道點卯,真真算是一個閑官。
最後見了一下八方司正卿邱長豐,他今天的上任也算順利完成了。
正當他想回去的時候,郝昀萊又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說道:“小衛大人,還不能走。”
衛天撓撓頭,說道:“為什麽?我官印不都領了,還有什麽事?”
郝昀萊一臉諂媚的說道:“八方司的手續確實辦好了,但國師那邊還要見你。”
衛天這才反應過來,哦,原來是白帝湖供奉那件事。
旋即又跟著郝昀萊去到下一個地方。
咱們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來說說三公主白花花這邊。
告別了四皇子,三公主出了八方司。
坐在回皇宮的馬車裏,她麵前的,還是之前那個宮女丫鬟,彩兒。
其實這個小丫鬟之前一直都在白花花身後,衛天彈奏她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隻是她完全忘記了那個測字小道士的事,更不可能跟衛天聯係到一塊兒。
經由白花花說了很久,她才勉強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
“殿下,你說這個小道士,怎麽會突然變成了雲山山主?又怎麽會有這種琴技啊。剛剛我都聽的出神了,那種感覺,就是宮裏的樂師也比不上,實在太美太好聽了。”彩兒回憶起剛剛衛天彈琴那一幕,依舊忍不住陶醉迷惘起來,有些小女生懷春的羞澀模樣。
“看看你,像什麽樣子?”三公主翻了翻白眼,嘴裏訓誡著,心裏卻也有同樣的疑問。
旋即她掀開車簾說道:“鍾統領,去查一下,那個叫俞伯牙的,順便查一查這個衛天。”
“是!”一旁馬上的鍾離堂肅然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