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想喝珍珠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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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你臉上怎麽又出痘痘了,我之前給你的神仙水你用了嗎?”
“那個太貴,俺……俺不舍得用。”
“哎呦我滴姐姐,那個可是會過期的,你不用難道帶回家供著?放心,我這還多著呢,可勁兒用。”
“唉唉唉,我說你們小點聲,沒看我跟楊雪正在做題呢嗎?”
“拜托,你們倆是不是也太用功了點,才剛回寢室,就不能休息休息?”
“不是,安娜,你又不用為將來發愁,要不你把我們都養了?”
“姍姍和楊雪我沒意見呐,但笑笑你也太會吃了,我可養不起。”
“去你丫的!”
“我點奶茶,你們想喝什麽?”
“老樣子。”
“俺……俺跟你一樣。”
“楊雪,你呢?”
“什麽?哦,奶茶啊,我……我就普通的珍珠奶茶就可以了,謝啦。”
“哦了!”
……
晨光熹微,透過窗格,靜靜灑落在屋子裏,後又緩緩挪到了一名少年的臉上。
“珍珠……奶茶……”少年嘴裏無意識的念叨著。
“少爺你終於醒啦。”
“老酒頭?你怎麽在這裏……”衛天此時依舊迷迷糊糊的,過了好半天才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說道:“林舒呢?她怎麽樣了?”
“林小姐在大山主房裏修養,好著呢。”胡老酒笑著說道。
衛天猶如放下一個包袱一般,長舒一口氣,似又想到什麽,抬起頭來說道:“夫人那邊……”
“夫人那邊,我說你們倆被馬車撞到了,夫人也沒多說什麽。”
“機智!機智!老酒頭你真行!沒白撿你回來。”衛天大笑著說道。
隻是笑的有點用力過猛,又咳了起來。
衛天隻是元氣消耗過度,昏睡了一夜而已。
而此時夏府上下,卻還在依舊忙碌著。
夏大人的遺體要葬回祖墳,全府上下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出殯的大小事宜。
衛天並不是夏家人士,所以並不需要跟隨隊伍去祖宅,隻是他勢必是要跟隨送葬隊伍行出大都十五裏。
可他如今這副模樣,哪裏走的了這麽多路。
夏夫人命他好好在府裏修養,並且把丫鬟小梅也留了下來,負責照顧衛天。
衛天看著那名胖丫鬟,心裏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進府的場景,有些啞然失笑。
敲開了大山主房間的門,見到林舒已經可以自己坐起身來,可能是某種莫名的成就感吧,衛天感覺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商不至知道衛天有話要跟林舒談,很自覺的找了個理由出門去了。
衛天微微點頭,以此表示感謝。
大山主帶上了房門,衛天才緩緩坐下,他看著林舒,而林舒也看著他。
房間內的空氣似乎有些凝滯住了,過了很久,衛天才開口說道:“傷口怎麽樣了?還疼不疼?”
林舒點了點頭,卻依舊沒有說話。
衛天笑了笑,說道:“你就不問問,我是怎麽救你的?”
對於自己這條命是衛天救回來這件事,林舒已經從商不至的口中得知了,隻是她十分不解,對方是如何救的自己,自己明明把心髒都刺穿了,難道衛天是一個高明的醫生不成?
“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在氣質上有些女俠的風采,很瀟灑,很出塵。”
林舒有些犯糊塗,衛天怎麽突然開始評價起自己的氣質來了。
“可現在,我覺得你很……”衛天把“很”字拖的很長,似乎在斟酌用詞。
“哦對,是很迂腐,一點也沒有瀟灑的樣子,更不像個女俠了。”
林舒微微皺眉,不清楚衛天說這話的意思。
“你要殺我,是因為我爹,可我自己都沒見過我爹。”衛天笑著說道:“而且,我不姓蕭,也不姓喬,更不會拉開胸口露出一個狼頭,說‘我爹殺的就是我殺的,以後想找我爹算賬的,一切由我承擔’之類的廢話。”
林舒不知道姓蕭姓喬是什麽意思,但他大致也清楚衛天想表達什麽。
“被人蠱惑也好,自己決定也罷,在我看來,你不應該如此之蠢,特別是自殺這種橋段,太幼稚了。”
衛天絲毫沒有掩飾言語中的嘲諷之意,林舒被衛天的話一激,輕咳了兩聲,眼中微有怒意。
“你現在是不是很好奇,我究竟是怎麽救你的?其實也很簡單,我如今是你的主影。”
衛天的最後一句話很輕,饒是比一片鵝毛落在水裏的感覺還要輕,然而這句話落在林舒的心裏,卻猶如一塊高速降落的天外隕石砸中雲山一般,發出隆隆巨響。
“你……你說什麽?”林舒第一次開了口,同時瞪大了雙眼,被子的一角被她狠狠攥在手中。
“我說,現在我是主,你是仆,我細細看了一下那個什麽秘咒,嗯,感覺還挺好用的,現在即便你想自殺,我也可以通過秘咒阻止你,總算不用怕你再突然跟我說些‘掏心窩子’的話了。”
“這不可能,你又不是影族之人,那本秘咒……你怎麽可能看一眼就學會?”林舒有些慌神,根本聯想不到衛天滿嘴紙屑那一幕。
“是你說主影並不一定非要影族血脈,隻要仆影是就行了。不瞞你說,我這個人沒什麽優點,就是悟性高,那本小冊子這麽薄,我看一眼就會了。”
“可你明明……”林舒脫口而出,忽然想到了什麽,便閉口不言了。
“我可明明已經不能修行了,當然也是拜你所賜,隻不過由於一些機緣巧合,我現在不但可以修行,而且比以前更厲害了一些呢。”說著,衛天不知是自嘲,還是嘲諷對方,總之他笑了出來。
“做我之仆,也不算虧待你,現在裏外裏,你欠我兩條命,而且以後說不定你還能見到我父親,這可是你報仇的唯一機會。”
“無恥!你現在殺我如屠狗,何談報仇!”林舒恨恨的說道。
“這你就錯了,我跟你不同,你要殺衛玄,大可自己去殺去,我根本不會在意。你也別嫌我庸俗,我認為親情這種東西,是基於關愛之上的,生母不及養父,這個意思你懂吧?”
衛天戲謔的盯著林舒,繼續說道:“我覺得你不懂,你懂的話就不會報那種毫無意義的仇,我隻是心疼你家國師大人,怎麽養了你這麽一個白眼小母狼。”
“不要提那個人!”林舒帶著怒氣喊道。
衛天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人家好歹養了你這麽多年,看看你現在,人模人樣的。我要是你,才不會理會那些前人仇恨,況且你根本就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如果你親生爹娘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那又當如何?”
“我不清楚,你又能清楚到哪裏去?”
“我自然也是不清楚的,所以我也不會去找誰的麻煩,報仇?報你妹!”
“你!”林舒被衛天幾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恨恨的說道:“你無恥!”
“多謝姑娘誇獎,對於想殺死我的人來說,我很樂意做一個無恥小人,隻不過你現在是這個無恥小人的仆人了,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完,衛天就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空留林舒一人在屋裏,大叫了兩聲之後,整個人就埋進了被褥之中。
而仰天大笑出門去的衛天,卻是逐漸把眉頭皺了起來。
他今天這一番話,著實有他自己的目的。
林舒這個人的性情他很清楚,看似平淡,骨子裏卻很要強,又很固執。
如果不把一些話說透了、說盡了、說傷了,對方可能還會有自盡的想法。
隻有勾起她的恨意,她才會憑借著這股恨意活下去。
當然,關於他父親衛玄的那些內容,他的確沒有說謊。
自從知道自己父母是誰,衛天幾乎沒有感受到他的父親衛玄對他有什麽關愛的地方。
倒是母親柳雲芝,處處留有遺澤,讓他頗為感動。
“兒子隨娘,果然如此啊!”衛天笑著自言自語道。
衛天哼著小曲,走到偏廳,發現五山主也在偏廳坐著。
“喲,五老師來向大老師匯報工作啦?”衛天打趣的說道。
“嗨,能匯報啥呀,每天不都是那些破事,我總不能把賬本給師姐您老人家送來過目吧。”莫深帶著怨氣說道。
“少囉嗦,這是對你的懲罰,省得你一轉眼不知道有跑哪裏胡鬧去了。”大山主威嚴的說道。
“我覺得大老師說得對,五老師你就應該老老實實事無巨細的全都匯報一遍,包括哪位姑娘接待了朝裏哪位高官啊,哪位公子又點了哪位紅倌人啊,最好是把他們說話的內容呢,也都複述一遍,畢竟大老師是個很仔細的人。”衛天一邊說,一邊不停的給莫深使眼色。
莫深聽了衛天的話,似乎明白過來一些什麽,笑著說道:“對對對,我今天還真聽到一些,我這就講給師姐聽。”
旋即,莫深半真半假的說了很多昨兒個裏,樓中的一些“趣聞趣事”。
隻不過風月場上的事,能有幾句入的了耳,沒說幾句,大山主就羞紅了臉,連忙命令莫深打住,自己忿忿的“哼”了一聲,一甩手,走了。
看著大山主離開的背影,衛天與莫深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同道中人的意味。
“我說小師叔啊,你可真行,莫某人從心底裏對您敬佩,從今開始,小師叔你說一,我莫深就不說二!來來來,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說罷,莫深端起茶壺,給衛天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
“五老師太客氣了,不過我還真有拜托您幫忙的地方。”衛天也把茶水往嘴裏一送,說道。
“哦?什麽事?你說說看。”
衛天搖晃著腦袋,故作深沉的說道:“我啊,想喝珍珠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