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蹤的大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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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獄聖戰!
    前世作為一名警察,覃估有著敏銳的觀察力。
    這麽一眼掃過去,覃佑發現牆角有一處地方的泥土有些鬆動,而且還可以看出,那是從地下翻上來的新土。雖然被一些桔草極力掩飾,但覃估還是看出那小塊地方的土被人刨過一遍。
    “這不可能是被雞刨的,雞不會刨這麽一小塊地方,而且更不會掩飾。目測,大概是昨晚有人在這裏挖了個坑,然後又用土把坑給填好。”
    如果覃估前世不是一名警察,自然不會這麽細致地去注意一小塊土地被什麽東西刨過。不過,很可惜的是,覃估前世偏偏是一名警察。
    那麽,問題出來了,是誰會無緣無故地挖個坑,然後又將坑給填上?反正覃佑自己是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還有,夜月姑娘為什麽會對這一小塊被刨過的泥土感興趣?還有
    之後,覃估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連吃飯的時候也沒停止。
    夜月夾了一根青菜,放嘴裏細細地咀嚼。
    “覃估,沒想到你做的菜還挺好吃的。覃佑,覃佑?”
    “啊!”覃佑猛然回過神來,“夜月姐姐,你剛剛和我說什麽?”
    “你在想什麽?連吃飯都心不在焉。”
    覃估打死都不會將心裏話說出來,而且覃佑也不知要怎麽說。總不可能說,我在好奇夜月姐姐為什麽會對一小塊泥土感興趣?
    “沒有啊,我什麽都沒想。”
    夜月優雅地扒了口飯,咽下去後才說道“還說沒有,你看你,吃個飯都掉得滿桌都是,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
    “呃!夜月姐姐,我吃飯向來如此。”
    夜月不置可否,隻是搖了搖頭。
    之後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吃完飯,夜月起身收拾那張不大的桌子。
    “夜月姐姐,這活我來做就好了。夜月姐姐來我家裏做客,怎麽好意思讓夜月姐姐收拾。”
    說完,覃估忙起身,搶著收拾桌麵。
    夜月將碗筷疊在一起,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勤快的孩子。這樣吧,你去洗碗,桌子還是姐姐來收拾吧。”
    覃估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裏,夜月姐姐見笑了。”
    夜月沉思片刻,話題一轉,問道“覃估,你現在在哪所學校讀書?讀幾年級了?”
    覃估稍稍回憶了一下上午在學校時暗中觀察所得到的部分有關這具身體之前的一些信息。
    “我在皇家附中讀高一。夜月姐姐,你問這個做什麽?”
    夜月點了點頭,說道“皇家附中,這麽說嚴博士是你們校長?”
    覃估抬頭,正對上夜月的目光。
    “夜月姐姐,你認識我們嚴校長?”
    “嚴博士是天國頂尖的科學家,我又怎麽會不認識?而且,嚴博士曾經還在天京白家學院任教,兩年前才自願申請來天源市皇家附中當校長。”
    “哦!”
    覃佑端著碗筷走進廚房心裏卻在沉思“莫非夜月姑娘是從天京來的。”
    待覃佑進入廚房,夜月則走到樓梯口,目光沿著樓梯掃向二樓龍運生居住房間的那道門。
    等覃佑將碗筷洗好之後,夜月起身告辭。
    “覃佑,謝謝你的款情招待,姐姐就先告辭了。”
    “夜月姐姐,你要走了?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嗯!”夜月想了想,打趣說道,“怎麽?舍不得姐姐?”
    “不是”覃佑一時內心有些無措,“唉,說真的,我真有點舍不得夜月姐姐離開。”
    夜月上前摸了摸覃佑那依舊綁著紗布的腦袋,問道“覃佑,如果姐姐讓你離開你的龍叔,你會答應姐姐嗎?”
    “啊!”覃佑一愣,“夜月姐姐,為什麽要我離開龍叔,我覺得龍叔人很好啊!”
    夜月笑了笑,說道“姐姐逗你玩呢。其實,人生在世,生離死別再正常不過。覃佑,姐姐雖然和你認識不到半天,但姐姐覺得,我們之間挺投緣的。你也不用有什麽不舍,如果有緣,相信我們還會再次相遇。覃佑,再見!”
    說完,夜月轉身走向門外。
    “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覃佑愣了會神,夜月的身影已經走出門外,“夜月姐姐!”
    覃佑追到門外,外麵的街道上哪還有夜月的身影。
    “夜月姐姐走得好快!夜月姐姐,再見!”
    這一刻,無數往事浮上心頭,覃佑突然感覺到無限的孤單。
    在另一個世界時,覃佑同樣是孤單的。
    覃佑是個自卑的人,而且也已經習慣了自卑。在任何人麵前,覃佑都會覺得自己比別人低上一等,盡管他天資聰明,但隻要一想到自己是全球頭號毒梟的兒子,他就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
    多少年來,覃佑隻能用不斷地努力來證明自己,可是結果他依然還是自卑。他不敢交朋友,不敢過多與同一個人相處,因為與一個人相處久了,那個人就肯定會知道他是大毒梟覃飛厚的兒子。
    所以,覃佑很自卑,而自卑的結果,就是帶給他無盡的孤獨。
    年紀大了一點之後,覃佑雖然不再像年少時那般自卑,卻依然孤獨。
    覃佑從來沒有像此時那樣,希望有個人能留在他身邊,因為,他已經受夠了那種孤獨的滋味。
    來到盤古大陸,重新遇見年少的心上人,覃佑那種自卑感再度湧上心頭。
    在不可思議的巧合之下,覃佑遇見夜月。夜月對覃佑就像是一位知心姐姐,雖然覃佑自認為自己的心理年齡要比夜月大,但夜月對覃佑的關心就像一抹春風,拂暖了覃佑的內心。
    覃佑依著門框,然後靜靜地坐下。
    “衣服,夜月姐姐的衣服沒拿!”
    這一坐下,覃佑才發現自己腰間依然還圍著夜月的那件白色女式西裝。
    “唉!”
    覃佑歎了口氣,回到三樓房間洗了個澡,翻出一套幹淨衣服換上,將夜月的那件白色女式西裝疊整齊年,存放在衣櫃的最下麵。
    然後,覃佑繼續發呆。
    此時的覃佑也不清楚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麽變化,至少他目前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的不適感。
    覃佑閉上眼睛,腦海裏,出現一道藍色的身影。那是在那座地下科研基地中,覃佑身體開始變異的時候,出現在覃佑眼前的那名叫海女的女神
    不知過了多久,覃佑睜開雙眼,感覺體內經脈暢通,非常的舒暢,忍不住雙手握拳,伸了個懶腰,擺動了一下身軀。
    卻不想,覃佑這無意間地一擺,拳頭揮在牆麵上。
    這一拳,竟然在牆上砸了個洞。
    覃佑一陣恍惚之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身體經過變異,體內的力量早已今非昔比。
    “看來,以後不能這樣隨意做什麽動作了。這一不小心就將牆打穿了一個洞,不知龍叔回來看到了會不會罵我。對了,龍叔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回來?不會是沒有出去,在房間裏睡覺吧?”
    覃佑心裏這樣想著,轉身來到二樓。
    覃佑敲了敲門,喊道“龍叔,你在裏麵嗎?龍叔!”
    見屋內無人應答,覃佑轉動了一下門把。
    卻不想門並未反鎖,門運聲而開。
    “龍叔不在裏麵,去哪了呢?”
    覃佑掃視了一眼裏麵,並未見龍運生的身影,嘀咕著自言自語。
    二樓與三樓的格局有些不一樣,隻有一個寬大的房間。
    房間內,擺設著一個衣櫃,一張床,一張書櫃,書櫃傍邊還擺放著一張書桌。
    “二樓居然連個洗手間都沒有,難道龍叔都不用上廁所?”
    覃佑好笑的搖了搖頭,正要轉身關門。突然瞥見角落的書櫃傍邊,放著一把小鎬頭。
    覃佑內心疑慮頓生。
    “奇怪,龍叔房間裏放把鎬頭做什麽?”
    覃佑忍不住走過去,將小鎬頭拿在手心裏把玩著。
    “咦!這上麵還有泥土,難道後院那小塊的土是龍叔去翻過?龍叔幹嘛要去翻土?”
    覃佑想著想著,好奇心就上來了。
    於是,覃佑拿著小鎬頭,來到後院。
    覃估來到後院牆角,用小鎬頭將鬆動的土刨開。
    突然,覃估皺了皺眉頭。
    覃估伸手拾起一小塊泥土,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那塊泥土原先應該是留在表麵的一塊幹泥土,結成了一塊,上麵留有一塊褐色的印記。
    “這是血幹涸後的痕跡。”
    覃估接著往下麵再次挖了近一尺,露出幾片五彩羽毛。
    “這是”
    覃估用手扒開羽毛周圍的泥土,泥土下麵,正是那隻失蹤的大公雞。
    事實上,那坑裏埋的不單單隻有那一隻大公雞,另外還有一隻母雞。隻不過,覃估對那隻大公雞的記憶更為深刻。
    “奇怪,是誰殺死這兩隻雞埋在這裏?對了,夜月姑娘之前一直盯著這處地方看,而且她又說,今晚她不吃雞?難道,她早看出這下麵埋了兩隻雞?如果真是我猜測的這樣,那夜月姑娘究竟又是什麽人?”
    一時間,重重疑慮浮上覃估心頭。
    “對了,昨天晚上雞群一見到龍叔就驚慌失措。雞群如此害怕龍叔,難道,這兩隻雞真的是龍叔殺死後埋在這裏的?龍叔為什麽無緣無故將兩隻雞殺死埋在這裏?這有點像是毀屍滅跡。難道是得了雞瘟?得了雞瘟也不該將雞埋在這裏啊!”
    最後,覃估決定仔細察看一下這兩隻雞的死因。如果真是病死的,覃估便打算將這兩隻雞埋到其它地方去。
    覃估提起那隻公雞的一隻翅膀,從坑裏拎了出來。
    覃估仔細一看,心裏陡然吸了口冷氣。
    那隻公雞死相極慘,似乎是先被人扭斷了脖子,然後
    公雞脖子上有兩個洞,而且還被什麽動物吸幹了鮮血。
    覃估再次拎出另一隻雞,那隻母雞的死法與公雞一模一樣。
    “怎麽會這樣?”
    就在這時,身後的雞群一陣“咯咯”亂叫,接著四處逃竄。
    覃估猛然回頭,見龍運生不知何時,站在門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