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章 退賒原清
字數:4555 加入書籤
木婉搖頭,半天才說:“先這樣,不要動,老石頭也不想毀掉這一切,他隻想占有一席之地罷了,並不是賒城的全部。”
我說:“那我們能給,但是老石頭這個人可是不良之人呀!”
木婉說:“誰在利益麵前能說自己是良人呢?”
我並不讚同,君子愛財,取則道,非道莫取。
但是,我沒必要跟誰爭論這件事情,這是人自己的一個原則,一個認知,人沒辦法改變的。
我無法判定木婉是良是莠的。
我提到了柳惠店兒的事情,木婉說,等著屈深把東西還回之後,就做這件事情。
第二天,那屈深就到了賒城,進了七號鋪子。
銀主木婉出賒城辦事了。
我讓屈深坐下之後,泡上茶,他並沒有拿東西,還賒來了,沒有拿東西,我也沒有多問。
也快中午了,弄了幾個菜,倒上酒,給銀主打電話,她說,晚上能回去。
我陪著屈深喝酒,聊天。
他祭祖完了,就過來了。
我問:“那屈家大院你不準備要回來了嗎?”
屈深說:“就我一個人了,要那麽大院子幹嘛呢?他們給了我一個院子住,我都閑大,這次回去,我就搬出屈家大院,找一個有人氣的地方住,過正常的日子。”
這屈深還真就放得下。
聊天,我也說了賒業重興之事,屈深的眼睛裏竟然冒出光來,瞬間的事情,讓我抓到了。
我問:“您有興趣嗎?”
屈深竟然猶豫了,有點意思了。
我說其它的事情,說賒業再興之後的利益,賒業的人網經濟,等等。
其實,我是在引誘著屈深說出自己心裏的想法,這屈深可不是一般的人,屈家大院,當年的屈家賒三品之官,也是厲害了。
三品之官還賒,也是還了賒城一個盆滿缽溢的,那麽這回還賒,也是偷賒而還。
這是木婉告訴我的。
那屈深聽我說完,半天說:“蘇州原本是江南局的分賒店,現在已經不存在了,老址已經扒了,蓋了新的城區,那麽太原屈家大院,有一處隱賒店,在屈家大院院中院的,一個院中院裏,我看到過,掛著的是銀牌。”
我愣住了,銀牌之賒?
就是在這賒城裏,也沒有兩個呀!
屈深說,他可以經營那個賒店。
我說,銀賒?那得等銀主回來的。
屈深喝過酒,我讓他到後麵去休息了,我坐在前麵,看書,喝茶,腦袋一直在琢磨著,這屈深還賒,恐怕也是有著什麽不甘心。
這屈深看眼神,就知道,不是那種能認平淡的主兒。
晚上,銀主拎著六個菜,還有酒回來的。
我問她幹什麽去了?
銀主說,就是找幾個朋友聊天了。
屈深睡了一下午,看來是真的太累了。
屈深起來,吃飯,喝酒,銀主問賒物呢?
屈深說:“我沒有敢帶進賒城,好象我被盯上了。”
這話一聽,味兒就不對了,銀主表現的到是正常。看書網
屈深說:“東西我藏在了一個地方,保證安全,晚上九點之後,他去取回來。”
晚上九點,屈深就站起來,要出賒城拿東西,銀主問:“用人陪著嗎?”
屈深說:“不用。”
屈深走後,我說:“這小子得防著點,他和我說,屈家大院有一個銀賒店。”
銀主說:“這個我知道,賒店分布圖上都有,隻是那個銀賒店再啟動的時候,說法是太多了,所以上次去,我也沒有和你提到。”
屈深這一走,一直到天亮也沒有回來。
銀主讓因線打聽消息。
半個小時後,因線來信說,屈深出城後,進了寺裏,十多分鍾後出來,拎了一個包,到山下,上了一台車,車離開城了,其它的消息還在打聽。
銀主聽完車號,半晌說:“車號是石劍的車號,這小子是明著來了,看來屈深和他們聯係上了。”
我問怎麽辦?
銀主說:“這賒不還,也不行,偷賒,規矩嚴格,讓他去折騰。”
銀主的做法,就是隨你折騰,這到是不錯的方法,我不管你,你折騰你的,最後折騰累了,你還來找我,再找我,就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我說這件事不對呀,那石劍和那個女孩子被關到了賒牢了?
銀主說:“從這點上看來,石劍和那個女孩子把賒城的某一些關係確實是打通了,不過不用擔心。”
我看出來了,銀主還是有一些擔心的,賒城是太複雜了。
銀主告訴我,開始處理柳惠賒店的事情。
坐在賒城的總賒店裏,看著那些賬目,良久,銀主說:“我派人下去收賒,但是有幾賒暫時是收不回來,不過,木賒店,九賒之內,可是退店原清。”
就是說,有九賒可以不清,退店還原來的清靜之身。
銀主派活,是用了收賒人,看來銀主還是有自己的一個人網的。
她說,這些都慢慢的會告訴我的。
那天,天黑後,我離開了賒城,去了古屋。
古屋守著的人已經撤了,推門進去,陰仄的古屋,給我的感覺總是發慌。
上樓,柳惠坐在燈下看書,喝茶水,看到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我坐下。
倒上茶,我和柳惠說了,銀主在清賒,剩下九賒之後,就退店原清。
柳惠愣了一下,猛的把杯子放到了茶海上,嚇了我一跳。
柳惠說:“我什麽時候說退店原清了?”
我愣住了,幾個意思?
我沉默了,看著柳惠。
柳惠半天說:“我改變主意了,這中國最後的一個賒店,我要經營下去。”
我說:“小惠,賒業如海呀,爺爺的意思你也明白。”
柳惠說:“是呀,但是賒業也是生意呀,我有這麽一個招牌,中國最後一個賒店,我為什麽不利用呢?”
我說:“我們完全可以選擇正常的職業。”
柳惠說:“這不正常嗎?多少人想做賒業,但是沒有機會,沒有條件……”
柳惠突然改變了想法,事出必定有因。
是老石頭左右了她嗎?還是背後有其它的人呢?
此刻,我再勸說柳惠,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從古屋出來,我是茫然一片,為了柳惠賒店退店原清,我把自己扔到了裏麵,入賒難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