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章 13號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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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此刻,柳惠不退賒,不出賒了,那我想退想出,因為我是金主,根本就不可能了。

    這柳惠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了風,變了雨,一風而逝,一雨而亡了。

    想想都是挺敗火的事情。

    看來柳惠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了,那麽她也是想爭賒業裏的一席之地嗎?

    我看不是,似乎是某一種意義的爭,也許是愛情,也許是其它的。

    我一直沒有回賒城,銀主木婉打了幾次電話,我都掛了,來了敲了幾回門,我都沒有吭聲。

    我真的不想再弄什麽賒業了,如果不是柳惠,我早就不折騰了。

    可是,於組長來找我,一直守在門口,白天黑夜的,我不可能不出門吃東西。

    我讓於組長進來了,他跟我說,我不能放棄,賒城如果能破解了,那將是對國家是一個重大的貢獻,再往高尚了說,對人類,對經濟都是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的。

    這樣的道理我懂,尤其是賒業的人網,這個是相當強大的,以人網而易,這種強大是怎麽做到的,我也知道了一些,但是具體的,還是不清楚。

    我還是去了賒城,為了人類,為了什麽也好。

    銀主木婉坐在七號鋪子喝茶,看書。

    看到我進來了,就跳起來了,跑過來,拉住了我的手,然後又放開,走回去坐下,拿起書看。

    我笑了一下,坐下說:“我有點事。”

    銀主木婉說:“思想上的事吧?”

    我說:“你很聰明。”

    銀主說:“龍珠有下落了,屈深明天來還賒。”

    我說:“那不是跟人家跑了嗎?”

    銀主說:“賒業以金銀主是正業,其它的就是謀位,最終誰是勝利者,他很清楚的,當然,人都會犯錯誤的,可以理解。”

    我說:“你到是大氣,要我就把他投到賒城裏的井裏去。”

    銀主木婉笑了一下,小聲說:“今天是我生日。”

    我一愣,隨後站起來說:“我去安排一下。”

    銀主木婉並沒有阻攔我。

    我離開賒城,對於安排生日,我還真就是不懂。

    找了一家策劃公司,他們拿出了n種方案來,我都不是太喜歡,不是太張揚,就是太俗氣。

    最後選了一種,在環城河,用燈光,打造雪山,雪山雪蓮滿山,河中小船,擺好酒菜。

    我給買了一個小包。

    其實,對於哄女孩子,我還是有一些老套的,教育使然吧。

    但是,銀主木婉非常的高興,坐在船上,喝酒,聊天,燈光中的雪山,雪蓮滿山,讓木婉竟然哭了。

    良久才說:“這是我過的第一個生日。“

    那天,一切都是美好的,完美的,我想,此生如果能這樣安然而過,便也知足了,可是人生就不是如此。

    銀主生日的第三天,柳惠就折騰起來了。

    原本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柳惠突然就發了難了。

    柳惠進了賒城,將賒店搬到賒城的主街,十三號鋪子了,並寫上了中國最後一個賒店,開業收賒。

    那銀主木婉並沒有生氣,告訴我隨她。

    我去13號鋪子說:“小惠,你可以選其它的鋪子,13為不吉之數,原本賒城沒有13號鋪子,這是後期,就是在賒業五百年的時候,有一個人專門就要13號鋪子,就建了這麽一個鋪子。“

    這個我看過賒城的曆史,寫著的。

    柳惠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管好你自己。“

    柳惠顯然是我對銀主木婉過生日,不高興了。

    其實,我給銀主木婉隨意的買一件禮物就可以了,可是我上心了,這證明,我喜歡上了銀主木婉了,罪過,無量天尊。

    我矯正自己的行為,情感。

    空了,我就去13號鋪子,柳惠對我是愛理不理的,去了幾回,我也不愛去了,7號鋪子和13號鋪子是斜對著的,7號鋪子我也不去了。

    銀主木婉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她在胡同465號住著。

    現在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屈深來了,銀主給我打電話,我過去,屈深在465號的院子裏喝茶。

    我坐下,屈深的表情告訴,他有一種內疚。

    銀主木婉說,屈深剛進院子。

    就是說,木婉告訴我,什麽都沒有說呢。第八書吧

    木婉並沒有提到屈深跟人跑的事情,而是聊了屈家大院的銀牌賒店,讓屈深在那邊開業,收賒。

    屈深愣了半天說:“你們還相信我嗎?”

    木婉說:“什麽意思?”

    屈深說,沒事。

    木婉來了一個裝傻。

    屈深也不是不明白,這是木婉給他臉了,他得接著。

    木婉告訴屈深,晚上九點進賒城,之後,在廣場會有一個人帶著他去總賒店,擊賒鍾。

    屈深走了。

    木婉說:“以後我們就在這兒呆著。”

    我也明白木婉的意思,七號鋪子是不能呆了,十三號鋪子柳惠占著,抬頭不見低頭見,也是實屬難受。

    柳惠對我不陰不陽的,確實是讓我難受,把我推到了這邊來。

    但是,我還是想著放棄,如果我真的不想做賒業,那銀主會不會為難我,也不好說。

    兩天後,我去了報社,找了社長聊天。

    我的意思是想回歸正常。

    但是社長搖頭了,說晚了。

    那任總又回來當總編了。

    我覺得也是,我失去了機會了。

    我下樓,遇到了任總,那小眼神,飄得緊,神經也緊張。

    我說:“任總,喝一杯去。”

    任總瞪著我,半天說:“你跟我不是一路人。”

    我說:“對,你是驢,我才是馬喲!”

    任總就要罵人了,我走了。

    其實,我特麽的很上火,看來想走回正常,都沒有可能了。

    我在街上走著,走累了,坐在馬路邊,抽煙,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這真是,一步深淵,一步清明呀!

    那麽何去何從,此刻我是舉棋不定。

    那麽,對柳惠的責任呢?

    我承認,我喜歡柳惠,可是她現在所給我的,是一個負麵的東西,讓我慢慢的在遠離,那喜歡和愛在減淡,剩下的隻有責任了。

    可是,柳惠現在不需要我的責任了,她認為我是多餘的,多此一舉的。

    我看到了老石頭,背著一個包在街上走著,我叫了一聲,這老頭,跟特麽的兔子一樣,撒丫子就幹,一溜煙的,我追,一直就咬著。

    這老石頭也真能跑,跑了二十多分鍾,才停下來,坐在地上,瞪著眼睛,喘粗氣。

    我也是氣喘籲籲的。

    半天才緩過來,我問老石頭:“你跑什麽?”

    老石頭說:“我是真不想見到你。”

    我看了一眼包,那包不大,但是不輕。

    老石頭拉了一包,站起來。

    我說:“老石頭,喝一杯去,我想找你聊聊。”

    老石頭說:“爺沒空。”

    我說:“你說現在如果巡捕來了,是不是挺好玩的?”

    老石頭瞪了我半天,往一家飯店去了。

    進飯店,點菜,喝酒。

    我說:“我想退出賒業,你有什麽辦法嗎?”

    老石頭一愣,瞪著眼睛看著我,半天才說:“你跟我扯犢子呢?”

    老石頭特麽的不相信。

    我得和老石頭好好的聊。

    我說我和老石頭怎麽認識的,我也提到了柳爺,還有賒店,還有小惠……

    我說著,觀察著老石頭,他的眼睛裏露出了一種溫情來,像一位慈祥的老人一樣。

    我知道,這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