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油烹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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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玉啊。”陸錦寧的聲音溫柔,宋懷玉卻聽得渾身戰栗,她想逃離這裏,可是肩膀被陸錦寧死死扣住,根本動彈不得。
“你說,百姓對於宋懷瑾有這麽大的怨氣,就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殿下,殿下,宋懷瑾那是她自作自受,我根本”
“你說,宋懷瑾要是真像你說的那個廢物,她是怎麽做到人在監牢還能讓本王失了人心的呢?”
宋懷玉臉色蒼白,她恐懼極了,根本沒有精力去想別的事情,宋懷瑾是怎麽做到的,陸錦寧這樣子不可能是裝出來的,那個賤人都在監牢了,就不能乖乖等死嗎?!
“來人啊。”陸錦寧忽然開口,門外守著的四個士兵立刻破門而入,霖霖鐵甲裹挾著寒涼,那架勢仿佛下一刻就會撲上來殺死她。
“把王妃用滾油烹熟了,給本王殉葬。”
宋懷玉呼吸一滯,昏了過去,緊接著,有難聞的味道傳出來,陸錦寧看見她的羅裙濕了一塊,他唇角微勾:“記得洗幹淨,不要髒了鍋,本王有潔癖。”
“是!”士兵們答應的格外悲傷,他們都是陸錦寧的心腹,也知道陸錦寧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他在給宋懷瑾的酒水裏下了毒,同時也把城主印交給了他們,囑咐他們守在監牢門口,若是第二日宋懷瑾能自己解毒從監獄走出來,就把蘭丘交給她,幫助她的複國大業。
若是宋懷瑾走不出來,便直接投降陸錦宸。
士兵們本來不同意,可終究是拗不過陸錦寧。
陸錦寧讓人打掃完屋子,精心準備了一套衣服,躺在床上,服毒。
門外,幾個心腹放了火,漫天火光裏,陸錦寧跟這個世界告了別,他靜靜看著漫天火光閉上了眼睛。
他想,就算到了陰曹地府,就算之後見到了陸錦宸,也絕對不會說一個“降”字。
門外,戰一玲匆匆趕來,被一隊士兵攔住,站在門外哭成了淚人。
與此同時,宋懷瑾抓緊時間從係統商城買了一堆解毒的藥物,她嘴唇發紫,顫抖的摸著自己的脈象,不斷的配藥,試藥。
期間,她打碎了桌上的飯菜,時而如贅冰庫,時而如臨火海,終於折騰到天亮,才完全解了身上的毒。
她滿頭虛汗,扶著牆艱難的站起來,向前艱難的踱步,她看見夕陽的光灑在牢獄門口,而她應該拚盡全力去靠近光明。
終於,她撲到在光明裏,飛蛾撲火一般,愣神的看著前方跪著的十幾個將軍。
為首的一個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跪地道:“恭迎新城主!”
宋懷瑾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爬起來,聲音沙啞,不怒自威:“平身。”
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從夜裏一直到白天,澆滅了陸錦寧寢宮的那場大火,戰一玲抱著他的骨灰,按照皇家禮節放進了盒子裏,準備什麽時候送進皇家陵園安葬。
宋懷瑾白天躺了一天,夜裏稍稍有些力氣便精神起來,她讓江彧把冠梁城的百姓召集到了蘭丘,把所有的與天啟王朝為敵的人,召集到了蘭丘。
她要稱帝,她要完成係統最後的任務,她要給這些為了天徹王朝甘願赴死的人,一個徹徹底底的交代。
那一日,風和日麗,宋懷瑾登基,她看著那不成人樣的宋懷玉,冷笑一聲:“不要把她跟五殿下放在一起了,她不配!”
其他士兵早有此意,他們讚同的擁立宋懷瑾為新皇。
宋懷瑾靠在暫時的龍椅上,看著即將被帶走的宋懷玉,忽然抬手道:“在扔進亂葬崗喂狗之前,把她的頭砍下來,我哦,不,朕往京都送一份大禮。”
“是!”
當那聲“陛下萬歲萬歲萬歲”響起時,宋懷瑾忽然感到了萬民朝拜的快樂,怪不得人人都願意做龍椅,這位置確實誘人。
可是,這位置,也終究會殺人於無形。
【恭喜宿主完成最終任務——複國大業】
【係統使命結束,從此,007將承認您是主人,係統商城和能力隨意開放,隻為您一人服務。】
係統承認的聲音在耳邊清晰的響起,宋懷瑾嘴角漸漸染上了一抹笑意,前世,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就是做任務做到了這一步,卻以失敗喪命告終。
現在,再次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讓她心底充滿了喜悅。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一直不知道疲倦,一直想要懲惡揚善,世界和平的自己。
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兩隻纏著紗布的雙手。
是時候該有個了斷了。
將士們領命,很快就包裹了一個大紅綢緞的禮盒,那禮盒由信使送出去,不日便到了京城後宮。
宋懷言拋下陸錦傲躲在了太後宮中,僥幸逃過一劫,此時正在安然的吃著點心。
“母後,聽說蘭丘被宋懷瑾占了,還做了臨時國都。”宋懷言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你說說,就她那貨色,也被當皇帝?”
“哈哈,那你可就小看她了。”太後剝著桔子,漫不經心的回著:“你要是再老三老五和老六之間周旋啊,可能早就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切。”宋懷言撇撇嘴:“幕後你就知道向著她,她不就是靠著陸錦宸肆無忌憚嗎?”
“那若是陸錦宸不離開京都,你敢在這裏跟哀家說話嗎?”太後麵色和藹,毫不留情的揭短:“你呀,好不容易留了一命,就安分點不好嗎?”
“哼。”宋懷言冷哼一聲,繼續吃點心,忽然外麵一個小太監走過來,將一個盒子交給了她,低頭道:“皇後娘娘,這是有人送給您的禮物。”
陸錦宸還沒來得及肅清後宮就去了前線,所以,這後宮很快又落入了太後手裏,她保著宋懷言繼續做這個空頭皇後。
宋懷言有些難以置信:“誰呀,這個時候還記得本宮,這麽大個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麽?”
她興奮的接過去,以為是某個妃嬪想要巴結自己,正想看看是什麽東西,打開到一半時,忽然尖叫著將那盒子摔在了地上。
那紅色的木盒登時四分五裂,一顆焦黃的人頭從裏麵咕嚕嚕滾了出來,宋懷言下意識大吼,她整個人在椅子上縮成了團,眼含熱淚的看著那頭。
看清麵容時,登時呼吸停止,差點背過氣去。
“懷懷”
“宋懷玉?”太後與她想比淡定了許多,她下意識看向那同樣癱軟在地的小太監,質問:“這禮物是誰送過來的?”
“一一個信使,奴才奴才也不認識”
“那這禮物是從哪兒送過來的?”太後的麵色沉下來,表情嚴肅,似乎他說錯一句話就要被降罪。
小太監哆哆嗦嗦的回憶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終於一拍腦門道:“我知道,是是蘭丘!”
“蘭丘?宋懷瑾送過來的?”太後一提這個名字,小太監才想起來,他慌忙從衣服裏拿出一封信,顫顫巍巍遞給宋懷言:
“皇後娘娘,這裏還有一封給您的信。”
宋懷言已經嚇破了膽子,恨不得直接昏過去,她伸手接過信封,像被淩遲的犯人一樣打開,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一行小字:
你害我孩子的仇我一直記得呢,先把你妹妹送給你做個賀禮,你的那顆狗頭,等我親自來取。
宋懷瑾,親筆。
“啊啊啊啊!”宋懷言霍然出手扔了那封信,她拉著太後的衣角,渾身抖成了篩子:“母後,怎麽辦,宋懷瑾要殺我,宋懷瑾要殺我!”
“別叫了,瞧瞧你,像什麽樣子?!”太後不悅的甩開宋懷言,吩咐小太監將那顆頭收拾走,複又坐回桌邊。
沒有人發現,她的手也在顫抖——宋懷瑾一招翻身,若是她和陸錦宸不敵對,殺回京都,便隻是時間問題了。
她必須盡快想出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