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聞錄 第五十七章 理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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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連續的危險經曆以後,適當的放鬆也是必要的,更何況李奧,伊森納斯,恩特身上的傷勢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痊愈的,

    所以眾人一致決定,在這座號稱世界第一的科技之城好好休整一周。

    “所以這裏為什麽還會有賭場?”

    伊森納斯奇怪的打量著某一間商鋪。

    “賭場?”跟著伊森納斯出來的小保羅仔細觀察著伊森納斯所說的一家娛樂玩具販賣店,卻沒看出什麽門道來。

    “八成是。”伊森納斯點點頭。“反正沒啥事,我帶你進去見識見識。”

    說完,他便帶著小保羅抬腿往裏麵走去。

    店鋪裏麵不乏精美的玩具,從孩童的益智玩具到成年人的娛樂產品一應俱全,價格也十分公道。隻除了擺在店員身後貨架上的撲克。

    撲克的樣式普普通通,價格卻高的離譜,一盒紙質印刷撲克居然高達一百金幣的售價,也就是說,一家平民不吃不喝二十年的積蓄也才夠買下它。

    “有便宜點的撲克嗎。”四處打量了一下,伊森納斯隨意的問道。

    “有,出門右轉,過六家商店,老傑克的商店裏有便宜的撲克。”店員看著報紙,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店員的樣子更加印證了伊森納斯的猜想,員工對於工作如此不上心,客人前來詢問仍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在這樣一座繁華的城市中簡直不可想象。這說明售賣玩具對於員工來說隻是一項可有可無的工作。

    心理有底了以後,伊森納斯開始了進一步的試探

    “但是我就是想玩你們家的撲克。”伊森納斯雙手撐在櫃台前,對著貨架上那副撲克微微一側頭。

    店員放下了報紙,看著伊森納斯,他確定這是一個新麵孔。

    “抱歉,這副牌很危險,一不留神它就會讓你傾家蕩產,所以我們不賣。”

    “賭博哪有不冒風險的呢?”

    既然伊森納斯的話已經直白到這個份上了,店員也不打花腔,開口問道:“新來的?”

    “前幾天剛進城。”

    “怪不得沒有熟人介紹。”店員小聲嘟囔起來。

    “給我看看你們的徽章,我得確保你們真的是最近剛來工匠鎮的。”店員收起了報紙,對兩人說道

    伊森納斯依言遞過了自己和小保羅登記信息時得到的那枚徽章。

    店員接過了徽章,把它插進了一個方形的盒子裏,仔細確認著盒子裏的信息。

    不大一會,店員把徽章還給了伊森納斯,說:“沒問題,左手起第三個貨架,從上往下數第三排,最大的那個娃娃下有一個按鈕,不要按它,順時針轉兩圈再向下按一下,再逆時針轉一圈再按下去。”

    “有夠複雜啊,看來你們這項生意不是很被允許啊。”

    伊森納斯按照店員的指示找到了那個按鈕,一邊操作一邊問道:“有夠複雜啊,看來你們這項生意不是很被允許啊。”

    “也不是不被允許,隻是對我們有很大的限製。”

    “什麽限製?”

    隨著伊森納斯第二次按下按鈕,貨架向兩邊滑開,露出了一塊向下延伸的漆黑通道。

    “不允許大張旗鼓的宣傳,不允許有太大的人數規模。但是智慧女神認可這也是智慧的一部分,所以我們還算是正經行業,但是經常有檢查隊來確認我們的營業規模。”

    “原來如此。”伊森納斯點點頭。“那我們就下去了啊。”

    “進門記得說自己從哪個商店進去的啊,我有提成的。”

    走在底下通道內,微弱的火把亮光指引著前路,昏暗的氣氛令小保羅有點緊張,他隨意找了個話題來緩解情緒:“賭博也是智慧?”

    “是的,而且對智慧的要求很高。”

    “這不是一個運氣遊戲嗎?”

    伊森納斯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一個數學問題,當然,還要對自己和對手的心理有所把握,尤其是在自己連敗的時候,更是不要被失敗的情緒所操控。”

    小保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是很難理解這項令無數人傾家蕩產的遊戲如何會與智慧扯上關係。

    “當然了,那些愚笨的人參與到這項遊戲裏不過是給別人送錢而已。”

    說話間,伊森納斯已經和小保羅已經通過了入口,進入了賭場內部。

    賭場裏麵裝飾的金碧輝煌,水晶做成的吊燈,金子做成的噴泉,原木的實心地板,牆上的掛畫也是精挑細選,十分符合賭場的風格。

    賭場裏的賭博方式也是應有盡有,從基本的輪盤,bgo,到紙牌,猜大小,甚至伊森納斯還看到了有對世界大大小小的戰爭和比賽下注的地方,比如在自由國與信仰國邊界發生的戰爭誰輸誰贏…

    伊森納斯帶著小保羅來到了前台,問道:“籌碼怎麽換。”

    “五十金幣一個,一千金幣起換。”

    伊森納斯揚了揚眉毛,說:“玩很大啊,先換一百個。“

    櫃台接過了五張金票,從櫃台下拿出了一個小筐,裏麵正正好好是一百枚籌碼。

    伊森納斯端起了小盒,拿出了一枚籌碼隨手拋起,問起了小保羅:“你想玩什麽,二十一點?轉輪?猜大小?“

    小保羅緊張的接住了這枚夠他生活大半輩子的小小籌碼,說:“二十一點?這個聽起來簡單些。”

    “你的運氣很好嘛,這確實是最容易贏錢的一種方式,會玩嗎?”

    “從來沒聽說過。”

    “那我一邊玩一邊給你講。”

    伊森納斯坐在了二十一點的賭桌邊上,等待著莊家開始。

    “遊戲的勝利方式是盡量靠近但不要超過二十一點,二到九按照牌麵來算,每張算牌麵的點數,10,j,q,k都算十點,a算十一點。”伊森納斯簡略的介紹了一下勝利方式,拿起了兩塊籌碼放在了桌子上。

    莊家看了看桌子上的四個人,覺得不會再有人加入了,便開始了這一輪的遊戲。

    “首先是發牌,每人兩張,玩家兩張明牌,莊家一張明牌一張暗牌。”

    小保羅看了看桌子上的牌,一張a和一張k,驚訝的說道:“這已經二十一點了。”

    “所以我們直接贏。”伊森納斯輕鬆的說道,從桌子上拿回了自己兩枚籌碼的同時,還拿回了莊家的兩枚籌碼。

    莊家忍不住看了伊森納斯一眼,誇讚道:“好運氣,剛剛上桌就拿到王炸,這樣的運氣可夠罕見的。“

    “也就是運氣而已。”伊森納斯謙虛的說道。

    小保羅擺弄著兩枚籌碼,說:“這麽容易?”

    “都說了這把隻是運氣好。”伊森納斯看了一眼旁邊發牌的荷官。

    上來就天胡,伊森納斯可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倒是這個荷官有意誘惑他在這裏玩下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開局確實讓人很舒心。

    發牌再一次開始,這次發牌倒是正常了許多,一張10一張2,剛好卡在了十二點這個位置上。

    “這離二十一點還差得遠啊。”

    伊森納斯看了看場上其他人的牌,一對j,一組7加5,一組8加8,莊家則是露了一張q。

    略一思量,伊森納斯說:“那我們就要一張。”

    伊森納斯便示意荷官發牌。

    牌麵展開,又是一張8。加上前麵的十二點,剛好整二十點,距離勝利的二十一點差一點,同時也沒有了加牌的餘地。

    其餘三人中的兩人也同樣要了一張牌,場上現在是一對j,一組7,5,4,一組8,8,3。

    拿到了7,5,4的那個人,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再次要了一張牌。

    伊森納斯搖搖頭,對小保羅說道:“這個人看起來輸了不少。”

    “你怎麽知道的?”

    “他現在手上的牌一共是十六點,隻有拿到2,3,4,5他才不會因為點數之和超過21點而爆牌出局。但是現在場上已經出現了不少2到5了,相比之下,他拿到6點以上的牌可能性更大。”

    果不其然,當一張9派到了他的麵前時,他憤怒的將身前僅剩的砝碼全部推到了桌子中間,用力的踢開椅子,披上衣服便離開了賭桌。

    伊森納斯聳聳肩,說:“這就是心態被玩崩了的人,本來他這把還有機會贏一手莊家爆牌和十六點以下的。”

    看大家都不再要牌了。莊家也掀開了那張暗牌。

    一張4。

    伊森納斯吹了個口哨:“好牌。”

    “對誰的好牌?”

    “當然是我們的。”伊森納斯好整以暇地看著皺眉抉擇地莊家。

    “這有什麽好的?莊家的牌這麽小,他完全可以再拿一張,說不定就拿到了21點。”對規則略略有些了解了的小保羅皺眉說道。

    伊森納斯笑了笑,說:“不要隻看眼前明麵上的東西。莊家現在還有7點的空餘可以拿,也就意味著拿到8到a就會輸。”

    小保羅默默計算了一下,恍然大悟道:“2到7有二十四張,而8到a卻有二十八張,也就是說他下一輪拿到爆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止如此,你再看看場上的牌。”

    小保羅順從的計算起了場上已有的卡牌。

    一張q,一對j,一張10,一張9,三張8,一張七,一張五,一對4,一張3,一張2。

    加加減減之下,牌堆裏勝利與失敗之比就變成了十八比二十,比例已經接近了一比一。

    “當勝率有明顯的傾斜的時候,抉擇反而好做一點,但是麵臨這種接近一半對一半的局麵,貪婪可能會令人失去理智。”

    在長久的抉擇之後,莊家終於放棄了拿牌,並且付給了每個人對應的籌碼。

    在伊森納斯的要求下,荷官展示了原本的下一張卡牌。

    一張黑桃a展示在了小保羅麵前。

    莊家也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慶幸起自己的抉擇,如果他貪圖勝利,這會反而會因為爆牌多付50的砝碼。

    “這就是數學在這的一點簡單應用,它不會讓你每把必勝,但是如果你長期的參與賭博,它會讓你的預期勝率接近51,這就是確保你能從賭場裏賺錢的法子。”

    小保羅點點頭。

    伊森納斯卻有些意猶未盡,說道:“我們再來幾把,驗證一下理論的正確。”

    五分鍾以後,伊森納斯麵色平靜的丟出了兩枚砝碼:“意料之中,我們現在還是淨勝呢。”

    然而再過五分鍾以後,又是四枚砝碼丟了出去,莊家開局21點完成黑傑克通殺,所有沒有黑傑克的玩家向莊家付雙倍籌碼。

    “哼,他運氣好,我們再來,怎麽也不能負著錢離開這裏,我們可是來理財的。”

    小保羅此時心理卻開始有了不妙的感覺。

    “再來,理論上來說,我們下一把就該贏了。”

    “怎麽可能?運氣玩家走不遠!再來!這次我上十塊籌碼!”

    “為什麽?”伊森納斯扯開了衣領,一隻腳踏在凳子上,惡狠狠的看著荷官:“說,是不是你在裏麵動了手腳?”

    荷官輕蔑的看了一眼伊森納斯,說:“區區幾百金幣的籌碼,我們還不至於這樣,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換機器派牌。”

    “好,那就換機器!”

    一個小時後,衣冠不整的伊森納斯帶著小保羅出現在了外麵的大街上。

    街道上的風刮起了一陣樹葉,打著旋從他們身邊飄過。

    小保羅發誓,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一場噩夢————伊森納斯一直輸多贏少,連開局十一點,要牌直接要到一張a出局的情況都能連著發生兩次。

    在短短半個小時內,五千金幣便不翼而飛。

    在剩下的半個小時裏,上萬的金幣又人間蒸發。

    “你說的數學,真的有用嗎。”在街上沉默了半響,小保羅用懷疑的口吻問道。

    伊森納斯顫抖著從懷裏摸出一根莊家在他臨走前丟給他的皺巴巴的香煙,叼在了嘴裏,顫聲說道:“數學是不會騙人的。”

    “那…”

    “夠了!”伊森納斯有些粗暴的打斷了小保羅的話語,怒喝道:“數學是不會騙人的!”

    小保羅隻得乖乖閉上了嘴巴。

    又站了一會,小保羅覺得這樣也不是一個辦法,於是提議道:“不如我們去喝酒?我請客。”

    然後不由分說,便拉著伊森納斯往昨天那家酒館走去。

    另一邊,李奧身為團長,自然是去結清任務了。

    “你們這個人情賣的真好啊,既提醒了我們對於工匠鎮造成的損害,又沒有對我們之間的關係造成損害。”李奧對著阿斯特德感歎道。

    阿斯特德嗬嗬一笑,說:“這是在強化我們之間的友誼。”

    李奧同樣笑了笑,說:“我很喜歡這樣的強化。”

    說完李奧便打算在任務書上簽字,看著任務書上酬勞數字的末尾,李奧忽然心中一動,問道:“我記得你說可以抹零對吧?”

    “我,可能說過吧?”阿斯特德回想起昨天的對話,遲疑著說道。“我說抹多少?”

    “五十金幣。”李奧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我確實說過。”阿斯特德鬆了一口氣。

    李奧眉間難掩喜色,說道:“那除去維修費用,你給我五十金幣就好了。”

    “沒問題。”阿斯特德爽快的掏出了五十金幣,然後好奇的問道:“你們不是都賺了十萬金幣了嗎,怎麽還這麽看重這五十金幣?”

    “這可是我們友誼的象征。”在伊森納斯將信將疑的目光中,李奧珍重的將這五十金幣藏在了衣服裏。

    天可憐見,這次販賣所得的金幣,他可全部都交給娜娜還債了,上次每月所分的金幣也早就花的幹幹淨淨,連半杯麥酒都買不起。也就是說,這五十金幣對他來說已經是全部身家了。

    久旱逢甘霖啊!李奧激動的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而這五十金幣,李奧立馬想到了它的去處。

    金幣如果不換成美酒,那就是對金幣的侮辱!

    相比於這兩個敗家的,恩特倒是正常的多,他一路打聽,終於在城北找到了一家基金會,專門針對戰爭孤兒的救助而成立。

    基金會一聽說恩特是前來捐款的,立馬笑著將他迎了進去,等到款項交割完畢,卻立刻變換臉色,不由分說就將他趕了出來。

    恩特看著漂浮在他身邊的阿蘭朵,無奈的說道:“基金會的人都是這樣嗎?”

    半天以後,恩特才又說道:“相比這個,我倒是在想要不要和李奧他們交代我的真實情況。”

    阿蘭朵的嘴巴長了張,似乎說了些什麽。

    恩特聽完以後搖了搖頭,說:“算了,等靠近信仰國度的時候再和他們說吧。我們現在先去吃點飯?”

    仍舊是昨天的酒館裏,李奧剛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角落叼著煙鬥的歐莫尼。

    “嗨,老莫,真巧啊。你今天怎麽樣?”

    歐莫尼敲了敲身旁的空氣,但是李奧知道那就是他的儲物空間。

    “買了點魔法材料和新奇的小玩意。”

    頓了一下,歐莫尼抱怨道:“這裏的東西怎麽不標價錢?才買了幾樣東西就把金幣快花光了。”

    李奧楞了一下,說:“你這就把錢花光了?不會是遇到黑店了吧?”

    歐莫尼尷尬的點點頭:“還剩個一百來金幣,這點錢實在啥也買不了了才留下的。”

    李奧頓時哈哈大笑,笑道:“怪不得你坐在這裏啥也不點,來吧,我請你喝兩杯!”

    “你請?你哪來的錢?”聽到李奧居然要請客,歐莫尼立馬好奇的問道。

    “阿斯特德不是給維修款項抹了個零嗎,這五十金幣我沒給娜娜,自己留下了,你可別說啊。”李奧轉身問酒保要了兩杯好酒,卻在這個當口看到了衣冠不整地伊森納斯和小保羅正從門口進來。

    “這裏,伊森納斯,小保羅。”

    李奧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伊森納斯,調侃道:“嘿,你怎麽麵色赤紅還衣冠不整的?是不是去找小姐了?”

    然而伊森納斯卻沉浸在剛剛的失敗之中,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無往不利的數學怎麽會慘遭失敗?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運氣太差了?

    小保羅隻好小聲解釋道:“他剛剛去賭場給我上課了。”

    “賭場上課?”李奧的表情立馬怪異了起來,賭場上課回來還是這副表情,不用多說,李奧都能想象這是一場怎樣豪華的教學。

    “你還剩多少錢?”

    “四十九枚。”伊森納斯靠在椅背上,發出了鹹魚的囈語。

    “還好,至少還留了點。”李奧安慰道。

    “因為一枚籌碼最低要五十金幣。”

    五十金幣?那伊森納斯這樣衣冠不整地樣子,難道是被趕出來的?

    李奧幹咳一聲,止住了這個危險的猜想,提議道:“喝一杯?”

    “兩杯。”聽到酒字,伊森納斯居然也來了精神,張口就把李奧的提議翻了倍。

    “你們都在啊。”身材高大的恩特彎腰穿過了酒館門,坐在了李奧他們旁邊。

    “恩特,你怎麽看起來也不是很高興?”李奧打著招呼問道。

    恩特沉默了一下,有點難過的說道:“我今天去給幾家基金會捐款了,但是他們對我態度不是很好,是不是我捐的太少了?”

    李奧思索了一下,問道:“你檢查過他們的立會證書了嗎?”

    “立會證書?那是什麽東西?”聽到這四個字,恩特滿腦袋的問號。

    李奧忍不住拍了拍額頭,看恩特這副神情,就知道他根本不了解慈善中間的彎彎道道,他去的基金會八成是個騙錢的。

    李奧詳細的解釋了以後,恩特這才一臉悔恨的趴在桌子上,倒不是心疼錢財,而是心疼痛失了一個幫助孩子們的機會,賺這麽多金幣的機會可不多見。

    李奧咳了兩聲,問道:“你給自己留了多少?”

    “五百,都是用來應急用的。”

    “那倒是比我們幸運許多。”李奧拍了拍恩特的肩膀。

    “你們?”

    “對,我們。”李奧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起了歐莫尼與伊森納斯的意外損失。

    “所以,試著來一杯?”李奧提議道。

    “兩杯。”從不喝酒的恩特破天荒的加大力度同意了李奧的提議。

    李奧看著桌子上的八杯酒,不禁有些心疼自己錢包,這八杯酒的價格高達每杯兩金幣,他的小金庫立馬去了一小半。

    李奧端起酒杯,高聲喊道:“為了我們這四個理財鬼才。”

    “幹杯!”

    ps 賭博害人害己,不要聽信教授們的數學結論,我們用不來這個,濫用的下場就是伊森納斯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