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白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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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分明是你自己下賤怨得了旁人嗎?你生那個小雜種的時候丟了命去,也不過是你自己的報應,與我何幹?”宴瀟瀟。似乎是咬死了宴清歌。當年未婚產子一事,所有的事情都能以此為擋箭牌來遮蓋。

    

    “二小姐慎言!”此時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劉尚儀終於開口了。

    

    她這一開口,宴瀟瀟這才仿佛想起似乎還有這麽一號人物,想到她的身份和手段,頓時瑟縮了一下。

    

    “5年前,以聖旨為據,如今更有納征,宴大小姐已經成為了未來的攝政王妃,此事攝政王合皮下都已祭過祖宗宗廟,皇室先祖也並未險勝,阻止此事,已然稟過先祖的二小姐不說是個庶出隻是一介臣女便敢對未來的王妃之尊如此喋喋不休橫加指責,真真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膽量!這沐王府的嫡庶親疏家教有別,卑職,算是見證了!”

    

    劉尚儀。雖然語氣平平,可話語中卻點出有聖旨,又有祖宗宗廟加持,這婚約已是板上釘釘,無可更改,即便宴清歌無故身亡,這宴瀟瀟也絕不可能成為這場婚約的頂替者。

    

    “你不過是一屆女官,不過是仗著長公主便這般放肆!”宴清歌聽了這話有些意外。

    

    原本以為她是學乖了,哪怕這樣氣勢洶洶尋上門來,也不敢對長公主身邊的女官作何造次。

    

    沒想到還是老樣子,死活不改,得罪了長公主身邊有品級的女官再一個一個得罪過去,那這日子幹脆就不要過了。

    

    看來讓一隻喋喋不休的孔雀變成一隻鳳凰,這輩子想都不要想了。

    

    “我記得你當初也是這般與長公主說話,似乎最後結局不太好呢,二小姐!”劉尚儀好心的提醒。

    

    “你!”宴瀟瀟。似乎一下子被踩住痛腳一般。

    

    當初得罪長公主的後果他是嚐過的,可是她堂堂一個沐王府的女兒,難道與一個女官理直氣壯談言對話的資本都沒有嗎?

    

    劉尚儀見她臉上的神色,便猜得到她在想些什麽,臉色一轉,那眼睛裏似乎都能結出寒冰來。

    

    “我朝自開國以來,便嫡庶尊卑有別,嫡出者為主庶出者為奴,雖不像北邊李朝那般從母可到底,尊卑有別,是主子是奴才,天生注定,二小姐屢屢以下犯上,說的難聽一些,你不過是個庶出的姑娘,此等身份在朝中配個中上人家已是勉強,與堂堂的王妃更是雲泥之別,更何況,這多年種種,二小姐心裏也該有些數才是。”劉尚儀。本便是國公府的嫡女,這麽多年在長公主身邊,雖說是身為女官,可是伴讀出身,便是姊妹也不為過,這要氣場,有氣場,要手段有手段。

    

    這宴瀟瀟。這麽多年胡攪蠻纏,雖說鬧出不少事端可大多蠢笨無腦,若真有人發狠治她,她隻怕是招架不住的。

    

    “你!”宴瀟瀟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宴輕歌竟然如此?

    

    竟然讓一個外人這般下了她的麵子!

    

    是了,這宴輕歌原本就是個沒有規矩的鬼,如今有了長公主身邊的女官,便更加放肆起來。

    

    這劉尚儀是長公主身邊的,她還不能太過得罪。

    

    稍稍一說,這一車字話便跟著過來了。

    

    劉尚儀看到宴瀟瀟的神情,就知道這是個死不悔改的。

    

    這幾天,跟在宴輕歌身邊,她有的時候還覺得這位未來王妃有的時候實在是太過冷淡,可這些天,看著這身邊前有狼後有虎的,什麽人都有。

    

    尤其是這庶出的妹妹,還有一個姨娘,竟然是如此的膽大妄為,這自然有她們尊卑不分的緣故,可這也有沐王包庇縱容的緣故。

    

    這沐王府尊卑不分,內帷混亂在京城是久有傳聞,因此這嫡出的大小姐猛地一下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雖然有些石破天驚,可是似乎也在意料之中,名聲二字對這個沐王府而言早已是不那麽重要的事情。

    

    倘若要徹底改變這個局麵,那就隻改變女主人,或是徹底重新換一位女主人,才有可能改變這樣的局麵。

    

    但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大小姐與攝政王的婚事,這應該是沐王府此時的頭等大事,隻是如今有些事情早已塵埃落定,這二小姐還敢如此放肆,往日這囂張跋扈也可見一斑了。

    

    這宴輕歌沒有尋死覓活的,還能夠頑強的撐到現在,已然是十分不易了。

    

    因有劉尚儀在,宴瀟瀟算是自討了個沒趣,劉尚儀沒有動手算是客氣的,宴輕歌院子裏有自己信得過的人,因此,宴瀟瀟就算是帶了人來,其實宴輕歌也是不輸的。

    

    宴瀟瀟眼瞧著自己的都不到什麽便宜,因此也是灰溜溜的走了。

    

    隻是,宴輕歌卻知道,以宴瀟瀟的性格,隻怕此事日後還有得鬧!

    

    “大小姐,此事,您是怎麽打算的,難道就此毫無作為?”劉尚儀也開始詢問宴輕歌的意見。

    

    宴輕歌歎了口氣:“此番他們接連挑釁,除了沐王的默許,恐怕還有其他原因,這段時間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暫時就讓他們再折騰一段時間。”

    

    除了沐王,雅夫人身後應該還有另外一股力量,因此他才敢這般肆無忌憚,否則,她們在如此挑釁,難道就不怕得罪整個宮廷嗎?

    

    宴輕歌很不明白,雅夫人的身家背景很簡單,當年能做沐王的寵姬也不過是機緣巧合。

    

    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

    

    宴輕歌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問題,他甚至覺得,除沐王之外,與這對母女背後的人所產生的角力,大概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今日都可以有姑姑在,我是真的不想再與他們產生任何糾葛,前兒豆蔻把人罵出去一回,如今又回來了,也不知他們是哪裏來的毅力,如此屢屢碰壁,卻又如此的堅持不懈,倘若是我儼然撕破臉到這個地步,怎麽都不會再做無用之功。”

    

    “所以,您是有底線的,她們就未必了。”

    

    世界有些事情也許真的隻取決於對方有沒有臉有臉的人懂得適可而止,沒有臉的人隻想取得最大的利益,至於其他的全然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這才是真正光腳不怕穿鞋的,其實宴輕歌有的是手段,隻是現在這個時候她懶得費心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