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洪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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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翊軒長途跋涉,雖說是代天巡牧,大部隊一起走得那麽難免慢一些,但都是多年行軍的,到底也不會太慢。

    

    終於在預定的時間,感到邊境。

    

    慕容翊軒並沒有先和督軍和都護見麵,而是安頓下來之後,現行道了軍營之中。

    

    攝政王是軍營出身,他這麽做倒也無可厚非。

    

    “都護大人,這攝政王到底是什麽意思?”

    

    都護府中,統管邊境軍事的西南都護劉紹知道慕容翊軒先行去了軍營,倒是並不意外。

    

    “攝政王是軍旅出身,他的攝政王爵位,可不是皇帝陛下隨手送給他的,可是這個時候,陛下竟然將他派到這裏來,擺明了是要看邊境守軍的情況,他一到邊地就到軍營裏去,這擺明了是想要撇開我們。”

    

    “那攝政王到底是什麽意思?”劉紹身邊的師爺有些奇怪,這攝政王向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可如此這般,行事也算是著實大膽。

    

    “如今還看不出來,攝政王不按套路出牌是正常的,我也猜到她不會下榻在行館,對王爺來說,軍營才是最踏實的地方。”

    

    攝政王向來都是陰晴不定的,如今隻是先一步去了軍營,已經是給了麵子了。

    

    “攝政王到了邊地,怎麽不在行館下榻,卻反而到了末將的軍營之中,王爺此舉,實在是令末將惶恐啊!”邊境守將李熙道。

    

    慕容翊軒哈哈大笑道:“子安哪,你於萬軍之中取敵首級如探囊取物,怎麽本王來此,就讓你緊張成這個樣子,這可不像你常勝將軍的作風啊!”

    

    子安正是李熙的表字。

    

    誰知李熙聽了,隻是撇了撇嘴說道:“什麽常勝將軍,我看是窩囊將軍!”

    

    “此話從何說起啊?”慕容翊軒在上頭坐下,問道。

    

    “我也是有所不知,我們奉命防守西南邊境,可我國的西南邊境線很長,在這條邊境線上,除了我們的守軍之外,還有幾國商談開的榷場,如今榷場沒有關閉,可是我們這裏卻時常會受到小股敵軍或是多股敵軍的聯合襲擾。”

    

    慕容翊軒點了點頭道:“此事本王在京城也有所耳聞,知道讓你們很為難。”

    

    “為難不為難的倒是小事,兩國沒有處於開戰狀態,所以我們在對付這些人的問題上束手束腳的,很多的軍士都想出城一戰,有的時候聽他們在城下罵街,難受的要命,看著他們劫掠殺人,而我們呢,隻能緊閉城門,連驅散都做不到。”

    

    李熙對這件事介懷不已。

    

    “王爺我們都是一群將領,為不為難的,其實沒有多大的問題,大不了咱們去跟皇上說,要命一條便罷了,隻是看著他們如此猖狂,很多將士根本就無法接受,再有我們領受閣部的嚴令,讓我們要防守防守,一律不準出戰,有時看著他們肆無忌憚,就差爬到我們的頭上來拉屎撒尿了。”

    

    這實在是令人窩火的很,如今兩國不開戰狀態,首先挑起事端的那一方一定會被大肆的利用,必然會受人詬病,如此戰火連綿,那就不是受氣的問題了。

    

    這一點,慕容翊軒心裏很是清楚。

    

    “這一點看上去五姐可是當眾一頓,當然兵部和內閣也有他們的考慮,隻是他們不到前線來,不曉得前線的情況,本王的意思,但是對於那些好戰的小部落中,咱們能動的時候可以敲上一敲也是以做警告,免得他們肆無忌憚起來。”

    

    李熙點了點頭:“末將也是這個意思,如今有王爺首肯此事便好辦很多。”

    

    “這不是本王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如此,則解邊境將士之束縛也。”李熙的麵上,這才露出些舒緩的神情來。

    

    “的確如此,本王明日到都護府上,今日你先講有關的情況與本王細說,傳到京城的邸報總是不夠詳細。”

    

    “是,末將知道了。”

    

    慕容翊軒。之所以選擇軍營作為自己此行的開端,也是有目的的,其實不光軍營所有邊境上的。包括都護在內都是不容易的,從邊境傳消息到京城需要很長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足夠那些想做手腳的人做手腳了。

    

    第二日,慕容翊軒就到了都護府,見到了劉紹。

    

    “微臣恭迎攝政王殿下。”

    

    “劉大人辛苦。”

    

    雙方寒暄過後,慕容翊軒道:“劉大人,此次本王奉聖諭將會在西南邊境停留,昨日聽軍營中的將士們說,城下經常會受到多股敵軍的襲擾。”

    

    劉紹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其實兩國沒有開戰,將士們也沒有辦法跑了幾次幾位將軍走到微臣這裏詢問作何解,可成也沒有辦法,隻能讓手下的官吏將受損的情況登記,並將此處的情況寫成折子派人送入京城,不知攝政王可有見到?”

    

    “來之前陛下給本王看了三個月內有關西南邊境的所有奏折,你所提到的情況隻在一封奏折中見過,其他的奏折均沒有提及。”慕容翊軒知道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劉紹一聽就知道自己的折子是被內閣留中了,不由得歎了口氣。

    

    “啟稟王爺,有關邊境襲擾知事卑職,前後一共給陛下上了二十五道奏折,按照路程不出意外發到京城應該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而且微臣也沒有接到中途驛站出現異常的情況,所以這些折子……”

    

    “本王沒有取得陛下的許可,所以無法調閱那個留下來的奏折和記錄,隻能看到陛下特指給予的送到陛下案頭的三個月的記錄,你的這些折子如果沒有在運送途中被歹人截留,那就隻能去問內閣的官員究竟如何了。”

    

    劉紹歎了口氣。

    

    不管是西南還是西北的邊境,都距離京城千萬裏之遙,這一紙奏書送出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麽問題。

    

    “不過本王還有一事。”

    

    “不知是何事,還請王爺明示。”

    

    慕容翊軒從王服胸口取出一疊紙張交給劉紹。

    

    “這……”

    

    劉紹接過紙張隻粗粗一看便的大驚失色。

    

    “這是本王帶隊前來途中得到的情況,你們傳到朝廷的塘報和所有重要的軍事情報都是通過懿傳進行傳遞的,而這些驛站一直都由兵部直接管轄,如果這些上麵的內容是真的,那你們傳送到京城的情報有多少是對的,有多少為江湖人或是敵人所獲?”

    

    這真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