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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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點了點頭。
此番前來,她們隻有一件事,就是結兩國秦晉之好,原本她是不肯的,因說嫁的人是攝政王慕容翊軒,她這才肯。
這天下男子,唯有慕容翊軒那等人物,方才配得上她。
“公主還真的去了?”長公主府中,聽到屬下報上來的事情,長公主有些意外。
“正是,說是大張旗鼓的上門去的,隻是那邊府上大小姐稱病,公主原本想要強闖後院,但不知為何最後沒有去。”
“年輕人啊,還是太年輕。”公主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起身道。
“是啊,公主還是年輕氣盛,不過,奴婢有一事,不太明白。”長公主身邊隨侍的嬤嬤有些疑惑。
“何事?”長公主微微轉頭,問道。
“這沐王府的大小姐回京雖然時間不長,可攝政王訂立婚約一事,已經有五年之久,這東敖,為何將公主送來和親,而且點名是衝著攝政王來的?”
就是誠心想要衝著攝政王來,那早年,沐王府那位不知所蹤的時候怎麽不來?
如今人回來了,她們倒派人來和親了,這天下哪裏又這樣的道理?
長公主聽了這話,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倒叫人看得有些莫名。
“公主?”嬤嬤有些意外,不太明白長公主的意思。
長公主沒有正麵回應,卻隻是將目光放在了有些遙遠的地方。
“你去告訴兩府,叫把他們的院子守好了,不要叫什麽人都隨便進去了,尤其是沐王那裏,他那妾室若敢作妖,便也敲打敲打。”
那嬤嬤依言下去傳話,長公主看著南方,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什麽時候回來。
而在江南,被長公主牽掛的兩個孩子,也正在做著最應該做的事。
慕容翊軒主要是調查官場之事,宴輕歌則是更多的走訪,同時就在他身邊處置文書。
慕容翊軒想要動些人,的死,就是一個突破口。
而此時,宴輕歌手上拿著的,就是證據。
“輕歌,情況如何?”慕容翊軒走進屋中,問道。
“跟我們想的一樣,是慢毒。”宴輕歌將手中的文書放下,說道。
“哦?怎麽說?”慕容翊軒接過宴輕歌遞過來的茶盞,一邊喝茶,一邊問道。
“血帕子上的毒物是慢毒,服下後,至少要四到六個時辰才會發作。”宴輕歌看著慕容翊軒。
有什麽人想要自殺卻服了一個,一整天不適之後痛苦的死去?
顯然是毒殺無疑。
“如此,所有的一點就都能合得上了,本王也就隻差這一份證據,如今,江南之事可解了。”慕容翊軒聽完,說道。
宴輕歌有些意外,江南之事如此複雜,之死,隻是其中一個小點,為何?
慕容翊軒就好像是得到了最關鍵的證據一般。
看著她的樣子,慕容翊軒就知道她沒有動用手中的勢力去刺探什麽,將她攬到自己身邊坐下,接著說道:“這件事情雖說隻是一個小點,但是本王這麽長的時間,自然也在各處收集證據,如今證據都已經差不多了,隻差最後一環,就是這的死因。”
宴輕歌聽了,有些意外,慕容翊軒看著她的神情,大約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笑道:“你不會覺得本網出去這麽多天,就是和江南這些官員吵架吧!”
宴輕歌笑了笑,沒有說話,從手邊拿過一份文書,說道:“既如此,那我這裏也正好差不多了,這是王爺交辦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這麽快?”慕容翊軒有些意外,伸手接過,細細看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不愧是輕歌,了不得啊!”
“攝政王交辦,臣女怎敢怠慢?”宴輕歌笑著道。
慕容翊軒聽了,伸手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無奈道:“你又惡心人!”
宴輕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像個孩子似的。
不過,宴輕歌也不是那種順杆子往上爬不知道收的人,她笑過後便斂了神色認真的問道:“既然此事已有定論,不知道王爺下一步想做什麽呢?”
慕容翊軒沉了神色道:“那也簡單說難也難,如今江南這邊的證據都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撤職查辦殺人都處理完了,咱們就能回去,不過有一點,恐怕這江南六道今年的賦稅是肯定要免了。”
宴輕歌點了點頭,如今遭逢大難,倘若還要照往年一樣收稅,那今年肯定受不了,再說幾場鬧事之後有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做起。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了,本網也該找個時間,摘印,抄家殺人,總要把這江南的事情都處置好吧!”慕容翊軒伸了個懶腰,靠在宴輕歌身上。
宴輕歌頗有些嫌棄的推了他一下,卻不妨沒有推動。
“本王累了,輕歌讓本王靠一會兒。”
宴輕歌聽了,隻好由著他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慕容翊軒回來都很晚了,宴輕歌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最近外頭一定是血雨腥風的。
也不知他這班大動幹戈會不會在朝中樹敵。
“樹敵不樹敵的,本王不在乎,本王出身軍旅,很多人都知道本王說一不二,霸道得很,那本王就不妨坐實了這霸道的名聲罷。”
“要怎麽做那是王爺的事,要怎麽做那是王爺您的事,我不會攔著,隻一點,王爺在做事的時候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你這是在關心本王?”慕容翊軒忽然有些欠欠的問道。
宴輕歌受不了他,道:“堂堂一個攝政王,你無不無聊啊!”
好好說話不能,非要欠的很。
“不過話又說回來,本王這裏事情也處置的差不多了,你再過兩天就準備一下,悄悄回京去吧!”
宴輕歌聽了,有些意外道:“敢問王爺可是對我有另外的安排?”
慕容翊軒搖了搖頭:“安排沒有,隻是京城如今事情很多,若是沐王府那便鬧起來,本王怕你趕不回去處理。”
宴輕歌聽了,也陷入了沉思,她雖然以稱病為由出了京城,可到底沒有過了明路,這生病也該有個時間,要是一直生病下去,隻怕又不知道有什麽人要嚼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