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前路多艱
字數:6703 加入書籤
“王爺顧慮的是,總該要回去,否則也太辛苦乳娘和尚儀姑姑了。”
宴輕歌想了想,覺得過兩天就回去,總是不能和慕容翊軒同一時間回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江南的事情實屬朝政,她能做的,就是給慕容翊軒多提供一些真實的情況,以供決策。
這幾天,慕容翊軒在哪裏,宴輕歌不知道,但不斷的有江南六道的官員被摘印抄家下獄的消息傳來。
宴輕歌則是處理好在江南的產業,順便留了兩隻信鴿給他,便悄悄的回京了。
這天,慕容翊軒回到行館,沒有在書房裏見到宴輕歌,雖然知道她已經回京,但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失落,總覺得是缺了點什麽。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麵前的文書,江南的情況他已然是摸得的差不多了,最近這段時間也處置了一大批人,隻是有些人當中還有所反撲,畢竟都是在江南經營十幾年的,有些勢力也是正常的,隻是如今都已經下定決心要處置人了,自然也已經走到了最後的階段了。
至於反撲,他是不怕的。
多少生死的關頭都過來了,還怕這小小的江南不成?
宴輕歌和慕容翊軒將後續的事情交代好,就帶人返回了京城。
江南的情況她也是知道的,可江南是慕容翊軒的主場,至少在朝政上是這樣。
她隻能從旁的予以建議,至於決定,事關朝政,那是攝政王做決定的事情。
但願江南的事情能夠盡快平息,他們能很快在京城相聚。
在宴輕歌回京的這幾天,慕容翊軒雷厲風行,將江南之事剩下的尾巴全部掃清,自然,他也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最終都化險為夷。
宴輕歌一路日夜兼程趕回了京城,當她風塵仆仆的出現在自己的臥房中時,簡直把人嚇了一跳。
劉尚儀和奶娘都不可置信的望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宴輕歌看著她們倆,著實有些好笑,道:“怎麽了,不認識了?”
“大小姐”秦氏的眼中蓄滿熱淚,這麽多日不見,大小姐真是
“大小姐瘦多了”許氏望著她實在是百感交集,心疼不已。
劉尚儀仔細的打量著她,見她愈加瘦削,眼中透著疲乏,但眼中卻有著明亮的光彩。
看來此次江南之行,大小姐與攝政王之間發展的不錯。
“還好,出去走走又是有事要辦,哪裏能不瘦一些,小白睡了嗎?”宴輕歌不以為意。
“已經睡下了。”
宴輕歌聽了點了點頭,秦氏給她送了些吃的上來,見她與劉尚儀似乎有話要說,識趣的下去了。
“姑姑,我遠在江南的這段時間,家裏多靠您和奶娘遮掩,辛苦了。”宴輕歌與劉尚儀麵對麵的對坐,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發生了很多事。
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大小姐客氣了。”劉尚儀撣了撣衣袖,依然平和而淡然,接著說道:“您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內宅雖有些不安分,可到底不過就是上躥下跳沒什麽要緊,要緊的是東敖國的那位公主,不知大小姐作何打算?”
宴輕歌自然也知道這位公主是來者不善,但如今公主一直都在行管,雖說總是往攝政王府去,但總是沒跟她打上照麵。
對這位公主她也不過耳聞而已。
“大小姐不要覺得這位公主對您不過是耳聞而已。”劉尚儀見到她的神情,就是到這位大小姐,大概率沒有把這位未來情敵放在眼裏吧!
“姑姑的意思是?”
“她可不光是去了攝政王府上,當然還來了此地。”
“她來過?”宴輕歌有些意外,怎麽都沒想到,竟會有如此無聊的事情發生。
“來過,當時是自然是那邊院子的母女出麵接待他們,還曾慫恿她要往後院來,不過最後公主似乎被攔住了,所以沒有來。”
宴輕歌聽了,略微有些皺眉,忽然又想明白了:看樣子她身邊有錯誤的人,不過,這位公主好像看上去不那麽聰明的樣子。
隨意幾句慫恿就上了套,這種人的腦子估計不太好使。
不過,那邊院子的母女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想著要給她下套,那就真的別怪她不客氣了。
“其實那邊院子裏頭,雅夫人在後宅多年自然是有手段的,否則也不至於把我都騙得團團轉,她的心計哪裏是一個尚未出閣的公主,可以的比的!”
劉尚儀對這點倒是頗為讚同,有一說一,雅夫人著實是個聰明人,不過沒有把心思用在正道上,用的盡是一些不上路下三濫的手段,倘若這位公主再找上門來,那可能真的免不了要麵對麵了。
“對了姑姑,我不在京城的時候,其他地方可有什麽動向嗎?”
雖然每日都可以接到從京城來的飛鴿傳書,但總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說的很清楚。
“這位公主一開始就目的明確,就是衝著攝政王來的,因此多次前往攝政王府上,隻是都被攝政王的人給擋了回去,在王府吃了好幾日的閉門羹,這才來尋這沐王府的麻煩。”
“看樣子,還執著得很哪!”宴輕歌眉頭一挑,這位公主的執著,更像是死纏爛打,當初收到京城傳書的時候,她就打趣過慕容翊軒,說是他桃花運太盛的緣故。
“卻是執著,不過頗有些”劉尚儀想到了什麽,忽然欲言又止。
宴輕歌看出她的神情不太自然,便道:“姑姑有話,不妨直說。”
劉尚儀抬手坐的更端正些,道:“前日,這位公主覲見太後的時候,也提及了此事,太後的態度”
“如何?”
“太後似乎並沒有否決她嫁入攝政王府的可能性,但最近也有消息說,陛下有意,從當朝的皇子中,選擇一位”
“是嗎?”宴輕歌聽了,莫名為那位皇子點了個蠟。
公主皇子原本是最般配的,可東敖的公主若是真的嫁進來,那為皇子恐怕終此一生都與皇位無緣了。
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知道哪一天就翻臉了,誰又知道他們送進來的人當中,有多少細作呢!
不過,對於太後的態度,宴輕歌也並不覺得奇怪。
她自然不會認為太後真的接納了她,也不會樂觀的覺得太後是要東敖的公主做小,太後此人可不是一個簡單地慈祥祖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