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對立相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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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輕歌很有信心,時至今日她早已不是當初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話也不是這麽說,你有自保的能力,那是你的事,他若不能護住你,便是他的無能。”

    

    她如果強大到不在需要麵前的這個男人,其實也是一種無能。

    

    更何況,朝堂與江湖不同,有些算計,江湖正派不屑為之,可滿口仁義道德的士大夫們,玩起這一手,卻都是其中的高手。

    

    長公主的擔心顯然很有針對性,她擔心的是太子。

    

    太子既然和宴瀟瀟在一起勢必會聽她的話,將來,這對小夫妻就會站在太子的對立麵,無論出於什麽目的,這都是很危險的行為,太子畢竟是儲君。

    

    是萬民奉養的。不是誰都有這個能力撼動他的地位,可是他說是要做些什麽,恐怕也是不好收拾的。

    

    “現在若論有什麽當務之急,那無非就是,查清楚他們是怎麽在一起的,再者,你那個好妹妹在太子麵前嚼了你什麽舌頭。”

    

    長公主的分析顯然一針見血,並沒有因為太子也是他的侄兒,便口下留情。

    

    在他看來,這對小夫妻如今的處境既尷尬又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站到太子的對立麵去再說江南一事,他們算是徹底把老三得罪了個幹淨。

    

    往後的路隻怕會走得更加艱難。

    

    宴清歌聽到此處唯有一陣苦笑:“還能嚼什麽舌頭,不過是說我不守婦道,連累家門之類的,除此之外也沒什麽可講。”

    

    宴瀟瀟那張嘴裏能有什麽好話,無非就是貶損,務必要把她踩在腳下,心裏才會痛快,早年他被因為庶出出的身份一直都耿耿於懷,對自己這個嫡出能夠有萬千榮光,一直都是心存不滿的,

    

    “既如此,你能做的就隻有在公開的場合不跟他們碰上,也最好能夠起到她不給你惹出什麽麻煩了,要不然,這遭罪的還是你們。”

    

    宴瀟瀟的性子,他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她他能唬住太子,那就說明是下了功夫的,可是之後呢?

    

    宴清歌得不承認長公主說的很對,她的對手很有可能從這個並不入流的庶妹,變成萬民奉養的當今儲君,既然扯上了太子,有些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姑母睿智,有些事情隻是恐怕要早做打算。”慕容翊軒也深有同感,可是若是將來這在公開場合見麵的機會,難道還能少了去,那是在那個時候躲著了也不像話,因此就隻能在現在把所有能處理的問題全部都處理掉。

    

    這樣將來才會有足夠的底氣解決接踵而來的麻煩,如今,這表麵上風平浪靜,可是老三和太子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極為微妙,算不上兄友弟恭,算是競爭的對手。

    

    何況他又有些功高震主之嫌,若是這兩位皇子要收拾他肯定是首當其衝的對象,更何況他們送過來的這幾份大禮還沒來得及還回去呢!

    

    長公主點了點頭。

    

    原本就並不簡單的事情,如今又扯上,這兩姐妹恐怕要跟皇室捆綁在一起了,可是把這兩姐妹綁在一起,對輕歌來說不一定是什麽好事。

    

    倘若也是這等知書達理變好,可偏偏是那等不擇手段的淺薄女子,說她淺薄到也算是心計深沉,實在是上不得台麵,

    

    長公主也十分憂心,倘若隻是那不成器的女子,怎麽樣都能處置,可如今她若成了太子的身邊人,一旦小人得誌起來,那就不好處置了,何況太子表麵上仁義道德,可私底下卻也有手段,否則何至於老三折騰了這麽久,都沒有把他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姑母也不必十分憂心,我早已知道前路不可能一帆風順,就是再難些也使得,更何況我早已是被打入地獄,如今算是死過一回回來的人,有些事,若真是走到那個地步,也並非山窮水盡毫無解決之法。”

    

    宴輕歌為自己的未來早有預判,絕不可能一帆風順了,普通人家的女兒進了皇室尚且要小心謹慎,更何況是他這樣的。

    

    聽她這等說,長公主歎了口氣。

    

    不知是在憐惜她曾經的遭遇,還是為她對自己的預判而感到揪心。

    

    一家子人在一處用了飯,宴輕歌給長公主寫了新的方子調理身體。

    

    晚間,慕容翊軒按例要返回城中,臨行前長公主著人將他召到身邊。

    

    “不知姑母有何吩咐嗎?”慕容翊軒見長公主坐在高處,手中執著一卷書,可能書在他麵前也不過是尋常翻上兩番,似乎並沒有用心的去看。

    

    “今日找你來沒有別的事,隻想問你對那個孩子你怎麽處置?”長公主見了他,倒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姑母問的是小白?”

    

    “自然是了,不然你以為我問誰呢?”

    

    “小白自然是侄兒的孩子,這要什麽處置呢?”慕容翊軒自然知道那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所謂的處置自然也不可能有,既然要和這孩子的生母成婚,這孩子自然也就是親生的。

    

    當然若論血緣,這孩子本身便是他的親生之子,不過來的有些荒唐令人悲哀罷了。

    

    長公主見他會錯了意,有些無奈。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你與輕歌怎麽都好說,這個孩子你該怎麽解釋?

    

    如果你不承認,這是你親生之子,那這個孩子必然有一輩子背負著私生子的罵名,連帶著他母親也會抬不起頭來,如果你承認這是你的孩子,那必然要背上你們德行有虧的罵名?所以這個孩子你到底怎麽處置,是過繼還是你有其他打算?”長公主擔心的無非是一件事,就是名分,不光是給這孩子生母的名分,還有這孩子也該要有個名分才是。

    

    如此,將來這孩子便可名正言順的做攝政王府的世子,否則世子之位就隻能落到他其他的弟弟手中。

    

    “這個孩子自然是侄兒親生之子。”慕容翊軒回答的篤定。

    

    長公主隻當他願意將這個孩子以親生之禮待之,是因為對這孩子的生母這般喜歡,卻全然不知內情。

    

    不過有時對著這孩子,她倒是生出幾分血脈相通的憐惜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皇家玉牒可不是你說親生就親生的,真的要將他視作親生,你們倆的名聲怎麽辦?如果不是親生,這個孩子如果跟著他親娘總是個問題。”

    

    宴清歌的事情怎麽都好解決,畢竟隻要他一力護著就是了,可這個孩子卻真的是卡在他們中間,不能隨意解決的問題。

    

    “這……”顯然,這件事的複雜程度到有些令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