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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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徹底解決此事,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無損他們母子的清譽,就必得采用非常之法,可是,一旦就此承認,輕歌勢必會知道自己,就是讓她痛苦的來源。
到時又該如何處置呢?
慕容翊軒想到此處一時的有些為難,一開始他隻想要回孩子,至於孩子的生母,所以補償一般也就是了,如今他是既要孩子又要孩子的母親,如何處置就真是個天大的問題。
倘若舊事重提,將所有的傷口全部撕開,那勢必就會傷了輕歌的心。
見著他為難的樣子,長公主有些歎息的搖了搖頭。
“你先回去想想,另外可以仔細留意一下,他們兩個是怎麽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們母子倆就在這裏不回去,你倒是可以放心,留心一下太子和他那個便宜妹妹,以那女子不擇手段的性子,隻怕還要惹出事來。”長公主自然不是癡長這些歲數與輩分。
太子一旦聽信了宴瀟瀟的話,此事便不可能善了。
“多謝姑母,侄兒明白了。”
慕容翊軒知道,太子隻怕會把他們母子當成軟肋來對付自己,這位儲君可不那麽光明正大。
沐王府中
宴瀟瀟自從跟著太子做事,就仿佛有了天大的底氣,連口氣也變大了。
想象著自己將來便是太子側妃,甚至是正妃,她的眼中便愈發容不得人。
“你這死蹄子是怎麽伺候人的,就這幫粗手笨腳的也敢到本小姐麵前來伺候?”
宴瀟瀟一邊說著一麵便是一個耳光下去,頓時把那丫鬟的臉打偏了半邊,連發髻也都散亂開來。
那丫頭這隻是個別求饒,不可能再說別的,二小姐如今越發心無常起來一時也不知是在哪裏觸怒了,不過這一兩天不知已有多少丫鬟被打出去,犯了賤的婆子更是不少,二小姐不知為何見了那些俏麗丫鬟,和積年的婆子便覺得心煩。
那些丫鬟婆子怎麽都想不到她如今性情大變原因,為何以往二小姐說也有奇奇怪怪的,這到底不會像如今這般。
能在她身邊伺候的自然也都是心中有數,可這兩日這主子便越發的難以琢磨,稍有不慎便是劈頭蓋臉一頓打。
著實不知是主子是受了哪門子刺激,還是吃錯了了什麽藥了。
宴瀟瀟這次還算是沉得住氣,並沒有將太子的事情說出去,隻是他見到屋子裏頭俏麗的丫鬟,便想著圍繞在太子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心裏頭,那口氣怎麽都咽不下去。
想了想,她指了指身邊另一個小丫鬟問道:“去瞧瞧宴輕歌那賤人如今在做什麽?”
另一個小丫鬟聽了如獲大赦,趕忙從院子裏出去打聽,可另一個卻隻能繼續跪在地上。
宴瀟瀟有些煩躁的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如今這宴輕歌倒是沒有一命嗚呼,可這麽些日子也不見她出門,她若是再這般沉得住氣也鬧不出事,她必然要想個法子惹出事來,讓太子將那小賤人狠狠的懲治一番!
如今太子爺是他最大的靠山,這天下除了皇帝也就是太子最大,他若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那個小賤人,隻能請太子出手,可必然也得鬧出些事的,沒想到那個賤人竟然如此沉的住氣,連門都不出!
簡直叫人心焦!
她真是一刻鍾都不想再看到那個賤人和她生的小賤人了,不知為何在與太子接觸之後,她內心的野心便如野草一般的瘋長,自然也知道自己真正的對手是誰。
宴輕歌那小賤人有攝政王撐腰,她如今便找到一個比攝政王更強大的靠山,必然要將那賤人置於死地,五年前沒有辦到的事,如今無論如何要辦到!
不知為何,也許是有靠山,也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麽他的內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快速將那個人除掉,這樣她便是王府唯一的女兒了。
如此,可將自己的生母扶正,再要個嫡女的名頭風風光光的嫁給太子,將來在位份上也可提上一提。
而宴輕歌的存在似乎是在提示她自己不堪的過去。
她這個嫡女哪怕是遭遇了那等不堪之事,攝政王還是上趕著要她,可她自己呢,真是上趕著是想嫁給人家,人家都不肯要!
每每想起這一點,她便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那小賤人撕成碎片,憑什麽那小賤人能夠順風順水,他要什麽便有什麽,一切都如此順遂,可他呢,想要什麽得靠自己,艱難的去爭取,為了能嫁給攝政王,這五年她遭受了多少白眼?
她怎麽能不恨?
倘若沒有那個小賤人,攝政王要娶的便是自己,可是她竟然又回來了,拖著那般不堪的名聲,可攝政王要她,長公主也喜歡她,這好像當年的事情從未有發生,她還是那個完美無缺風姿卓然的沐王府嫡長女。
好不容易能將那個賤人從京城抹去,沒想到五年之後她竟然又回來了,如鬼魅一般回來複仇,她自己是對付不了了,既如此太子殿下總該是有這個能力的!
宴瀟瀟想到這裏,內心突然平衡了些許,有什麽人能夠與儲君相抗衡的,哪怕是攝政王也必得退避三舍,否則便有不臣之心。
她倒要瞧瞧,這攝政王到底肯不肯為了那小賤人與儲君正麵對抗!
可話又說回來,到時太子與攝政王相抗,那小賤人必然難逃被拋棄的命運,到那時,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而那賤人和她生的小賤人,就隻能爛在泥裏,任人踩踏!
宴瀟瀟的心裏依然有了全盤的計劃,而太子便是她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女人們的鬥爭終究擺不上台麵,而男人們一怒衝冠為紅顏,才是最大的好戲!
正在此時,前去打聽了小丫鬟回來了,可她卻不知該怎樣回稟,一時有些躊躇,便隻能站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宴瀟瀟見了,心中不悅:“小蹄子如今這嘴,倒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了?”
那小丫鬟連忙跪下,連聲不敢:“回二小姐話,那邊回話說是大小姐,前日便去了西郊長公主的別院一直沒有回來,還把近身服侍的人都帶走了。”
“什麽?”宴瀟瀟一聞此言,將手中的手串奮力的往桌上一擲,顯然是沒有想到。
這小賤人!
竟然敢跟她玩釜底抽薪這一套!
好!當真是好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