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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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匣子沉水香,原本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沒想到問題竟然出現在這裏。

    

    沉水香難得,可是對於像長公主這樣的人來說,簡直是再日常不過的東西了,是的是的,竟然會有人選擇在這上頭動手腳,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確實隻用了一兩次就發現有些不妥,因為每次用完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症狀,雖然不明顯,可是也是以往沒有的,因此就起了疑心,這東西還是新的,到這裏沒多長時間用,也隻用了一兩次,後來發現有不對的地方便立刻封存起來,今日正好你在想叫你瞧瞧。”長公主警惕性也很高,她離開京城多年,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自然是有戒心的,否則即便是身份尊貴,什麽時候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那也不知道了。

    

    這是回到這京城之中,竟然有人接二連三的想對她下手,這倒真是令人感到奇怪。

    

    宴輕歌隻要想到這一節,就覺得毛骨悚然。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危機四伏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在自己的家族之中還要如此,那就更令人覺得膽寒,不過話又說回來,畢竟是在皇族,有些事情自然不能以常理而論。

    

    “這東西不能再用了,不過就這麽一匣子小小的沉水香,還這麽輕易就被您發現了,顯然不符合常理,就算是他們做事不謹慎一時露了馬腳也有些牽強,輕歌大膽推測,這些人行事必然有所後手,那麽有問題的就不止這一匣子沉水香了。”

    

    宴輕歌覺得很奇怪,想要憑借這小小的一俠的香料,漢人吸引力雖然可行,但是風險太大,長公主喜歡的香料也不隻有這一種,萬一她要是覺得季節不合把東西放起來了,豈不是白費心機?

    

    因此除了這個沉水香之外,一定還有什麽東西是她們沒有發現的。

    

    長公主聽了,點了點頭:“倒是要好好的清理一番,否則豈不是讓人失望?”

    

    長公主這樣說著,便叫人安排下去,總要把這裏從頭到尾從裏到外徹徹底底的檢查一遍才是。

    

    一瞬之間,長公主,似乎又變回了長公主該有的樣子,眼中突然迸發出的華彩,才是她最璀璨的樣子。

    

    沐王府

    

    太子長時間沒有見她,宴瀟瀟自然憋不住,想要去找太子,可別說太子不主動見她,她根本就找不到人,就是宴驚天也不知為何不準他出門,隻叫人把她關在家裏,連院子都不許出一步,若是被發現隨意出了院子便是去跪祠堂,一跪就是大半日。

    

    宴瀟瀟哪裏吃過這種苦頭,這種事向來都是那小賤人的待遇,誰叫他惹了父親?

    

    可她實在沒有料到,有朝一日這樣的待遇也會落到她的頭上。

    

    這

    

    父親是知道她與太子見麵的,怎麽現如今都不肯放他出去,難道是

    

    父親不知在哪裏聽到什麽閑話了?

    

    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她要往上爬就必須死死抱住太子這棵大樹,而且他即便有計劃,那也得跟太子見上麵才好繼續,可是她現在連太子的麵都見不到,這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但實在想不通父親為什麽會拒絕他,明明之前父親還是很讚成的?

    

    所以和突然一夜之間就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徹底的不同意了,父親難道不想家族再進一步嗎?

    

    若是她真的嫁入東宮,到那時,作為太子的妃妾,等到來日太子登基,怎麽也能封個妃子。

    

    可是如今

    

    她連家門都出不去了!

    

    不行,她一定要見到太子,一定

    

    宴瀟瀟怎麽會知道朝堂上的風雲變化,她隻想實現自己的計劃。

    

    宴驚天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這般不省心,之所以把人關在家中,自然有自己的考慮。

    

    可他到底還是小看了宴瀟瀟的膽大妄為。

    

    有朝一日,他知道的時候,宴瀟瀟已經扮成丫鬟和自己的貼身侍女出去好幾回了。隻是,,一開始,她是沒有見到太子的。

    

    她倒也是學聰明了,每回出去,見的都是陵王的女兒嘉陽縣主。

    

    “瀟瀟?你今日怎麽得空出來?”雖說每次都是簡裝,可和嘉陽縣主見麵的時候,宴瀟瀟已經換掉了身上的侍女裝束。

    

    嘉陽縣主見她一身簡裝,但眉眼間有些急切,問道。

    

    “我父親如今這家教越發嚴了,這不是趁著今日,出來走走,否則總是在家裏呆著四四方方的,憋也憋死了。”

    

    嘉陽縣主笑道:“瞧不出來,你竟也是個閑不住的人。”

    

    “不過就是四處亂走罷了,倒是叨擾縣主了。”不得不說,在想要拿捏規矩的時候,宴瀟瀟的規矩也是不錯的,至少在嘉陽縣主看來,還是挺像那麽一回事而得。

    

    她看著宴瀟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又笑著招呼用些茶點。

    

    “我們府上最近又到了新的白案,今日的茶點就是他的手藝,你嚐嚐看與你家的相比如何?”

    

    宴瀟瀟聽了,將目光移到麵前的幾碟茶點,隻見茶點都做的小巧精致,便笑道;“既是府上的東西,能入了縣主的眼,自然是好東西了。”

    

    宴瀟瀟說著,伸手拈了一小塊放入口中品嚐,讚道:“不愧是王府的白案,果然不同凡響。”

    

    宴瀟瀟一邊吃,一麵又說了好些奉承的話,一時間,把縣主哄得服服帖帖。

    

    嘉陽縣主是側妃所生,也是庶女,隻不過她有個縣主的身份,自然比宴瀟瀟這個白身女子尊貴不少,以往宴瀟瀟在外頭都是一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樣子,在縣主麵前,也放得下身段,哄得她開心,自然和嘉陽縣主的關係還不錯。

    

    不管是什麽人隻要能屈能伸,一定程度上還是有些出路的。

    

    宴瀟瀟之所以接近嘉陽縣主自然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如今她見不著太子,便也隻能見見嘉陽縣主,以求能夠在京城的貴女圈子裏留住自己的一席之地。

    

    縣主畢竟是縣主,雖說與頂尖貴族比起來身份不是很高,但到底還是親王之女說得上話,因此,宴瀟瀟當初千挑萬選便挑中了,這樣一個和自己出生相似卻身份比自己尊貴一些的人。

    

    這樣的兩個人很容易產生共情,但實際上一開始,嘉陽縣主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沐王府雖也是王府,可到底是外臣,更何況宴瀟瀟沒有封號,如今還是個白身,嘉陽縣主雖說是庶女,可到底是皇室血脈,陵王雖是皇室遠親,到底還是一大家子人,這身份自然是有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