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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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陽縣主在府上的臨水亭招待宴瀟瀟,嘉陽縣主素來都愛排場,每次出行,身邊侍女仆從總是一大堆,陵王妃也就由著她去,小丫頭片子與她計較什麽,也就是如此了。

    

    這一日,陵王妃從一條小道上穿園而過,眼見那邊遠遠的亭子裏似乎是嘉陽縣主,便立住腳問道:“那裏是縣主嗎?”

    

    隨侍的侍女仔細瞧了瞧道:“正是呢!”

    

    “那麽,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誰?”

    

    王妃怎麽看都想不起來,旁邊那是誰家姑娘。

    

    “回王妃,似乎是沐王府的二小姐。”

    

    “是嗎?他們倆是怎麽湊到一起的?”王妃似乎無法理解這兩個人是怎麽湊到一塊兒的。

    

    “大約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們,縣主與那家的二小姐年紀差不多,因此能說的上來話也是正常的。”身邊的嬤嬤趕忙解釋道。

    

    王妃麵色微微一變卻什麽都沒有說,便走開了。

    

    “王妃?”

    

    而另一邊,嘉陽縣主卻並沒有發現王妃,依舊與宴瀟瀟閑話。

    

    王妃回到自己院中,臉色顯然是更加不好了,王菲怎麽了?見到信主和陸王府的二小姐在一起,怎麽臉色變得這麽差?

    

    “那沐王府的庶女名聲是何等之差,你不知道縣主與這樣的人往來?你怎麽早不報來?”

    

    那嬤嬤連忙跪下了,道:“&sp;奴婢萬死,是奴婢不查,請王妃恕罪。”

    

    見她跪下,王妃反而歎了口氣道:“原也不是你的錯,如果說是要萬死,應該是縣主身邊的丫鬟婆子們,你也不是天天跟著縣主的,再說她如今也不是個孩子了,有手有腳的,你哪裏管得住她?”

    

    “娘娘,那縣主與這二小姐之間該怎麽處置?”

    

    陵王妃沉吟了一會兒,便道:“她們要再有往來時決然不成了,沐王府何等門風?嫡長女當年不清不白的失蹤了,這庶女,這幾年在京城的名聲也不好。

    

    縣主雖不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卻也是我王爺的骨血,代表的是我們王府的臉麵,再者說,縣主也是有封號的貴女,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對於宴家的事情,王妃顯然已經十分克製了。

    

    對宴輕歌的事情,王妃不知情,因此也隻是用了一句失蹤,這是坊間通用的說法了,可對宴瀟瀟的評價,王妃絲毫沒有客氣。

    

    縣主再怎麽樣也是王府的孩子,怎麽能與宴瀟瀟這樣的人長期往來呢?

    

    “是,奴婢這就去處置。”

    

    “倒也不必急。既然有客人,就等著客人走了以後再說,否則叫別人以為咱們不懂禮數。”

    

    “是。”

    

    兒此時的嘉陽縣主對王妃的痛點顯然還茫然不知,還依然和往常那樣,招待著宴瀟瀟,。聽著他想聽的話,也說著她想說的話。

    

    宴瀟瀟一走,王妃身邊的人便道了縣主的院子裏。

    

    “你們這是做什麽?”縣主正在桌前喝茶,那些婆子進來的時候,她原本還沒什麽感覺,知道看到有些婆子臉上的表情,她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這幾個婆子來者不善啊!

    

    “縣主,縣主稍安,縣主身邊的婆子們服侍的不好,因此,奴婢們奉王妃命令,帶著幾個婆子丫鬟下去管教。”

    

    領頭的嬤嬤顯然是見怪不怪了,自然,對縣主之後的行為也是見得多了。

    

    “你們這些奴才,本縣主身邊的人豈可說帶走就帶走?”

    

    嘉陽縣主的反應極大,都是身邊服侍的,如今又要被帶了去。更何況這些人來者不善的,不用想都知道會是什麽下場。

    

    “縣主,您金尊玉貴的也不必與奴婢這般,奴婢也是奉了王妃的命令,您也不必哭鬧,也不過是把您身邊的下人帶下去訓誡一番罷了,必不會傷及縣主的顏麵。”

    

    這一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可偏偏讓人覺得油鹽不進不好對付。

    

    “敢如此放肆,不怕我到父王麵前去告狀嗎?”嘉陽縣主如今這一幕,哪裏還不曉得是王妃下了手想要整治他,可她又不是王妃所生,自然對這位嫡母沒什麽母女之情。

    

    可今日來的人都是王菲身邊的他們也就隻有王爺和王妃罷了,這位縣主若是安分守己就罷了,若是真的惹出事端了,那也不要怪他們不留情麵。

    

    可幾個人就像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似的,該幹什麽幹什麽,嘉陽縣主顯然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大膽。

    

    也是了,就是個縣主,雖然在外頭人看來是個貴族,可他們是王妃的人,有些人還是王妃的陪嫁,若是安安分分的也就罷了,若是鬧起來,他們隻要有王妃的手令,縣主如何?

    

    照樣還是被收拾的。

    

    頃刻之間,縣主的院子就空了大半,平日裏貼身服侍的使女和婆子們都被帶走了。

    

    嘉陽縣主實在是沒有辦法,又隻能咬牙切齒。

    

    自己母妃不爭氣,王妃把王府內宅拿捏的死死的,這才叫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另一邊,王妃身邊的人拿了那些婆子使女後,便將他們都看管起來,我這邊去回話:“縣主身邊近身服侍的都看管起來了,敢問王妃如何處置為好?”

    

    “如何處置他們既然做不好自己該做的,那留著他們也沒什麽用,那些小丫頭子們留下來,就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婆子還是不長記性,便打一頓發賣出去就是了。”

    

    王妃不僅是對嘉陽縣主與宴瀟瀟往從過密感到擔心,同樣也對她身邊的人有所警惕。

    

    好好的一個縣主,竟然和那種人相交為友,身份不是最大的問題,實在是做出來的事太不上台麵。

    

    若隻是奢侈成講排場,人也不是什麽大事,生在這樣的家庭中誰還不講究個體麵呢,可是是非不分,那就有問題了。

    

    宴瀟瀟此人,比她的那個大姐還是惡劣許多,人家不過是無端失蹤後又回來,也沒有鬧出什麽風波來,可偏偏是她沽名釣譽第一人,這些年鬧出來的笑話,耳朵裏塞進來雞毛蒜皮的,那點子爛事兒還算少嗎?

    

    就衝著她這幾年一直堅持不懈想嫁給原本的姐夫,王妃對她的想法也好不到哪裏去,哪裏有正經人家的姑娘自己上趕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