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沒腦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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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公主歎了口氣。

    

    人的是無窮大的,有些人到達了一定的高度,可是卻是無窮無盡的,他們既然選擇了用一個女人來抓住另一個男人,那就隻能說明他孤注一擲,至於被發現之後會是什麽下場,那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長公主看著她,雖然嘴上說著對她們沒有任何幻想,可是她的內心似乎對這個家族還有那麽一絲渴望。

    

    也許是看在自己母親的麵子上,更也許是為了她內心那點說不清楚的情緒,他無法理解,有些人為了追逐權力,可以壓上全家人的性命,那不是一個需要孤注一擲才能換來重生的家族。

    

    孤注一擲,也許可以再往前進一步,但也有可能會是萬丈深淵,五年前的事最多是家裏關起門自己的事,若是敗了,拚死也就是死幾個人,可五年後他們謀劃的,那是真正要掉腦袋的大事。

    

    “你父親是沉浮宦海多少年的老油條,早已沒有了當初武將的風骨,他的腦子,恐怕都在追逐權力上,他想要的也比你想的要大得多。”

    

    長公主那這樣說,越加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對這個家族並不是完全失望,雖然已經降到了極點,可幾點之下,我還有那麽一絲奢望,也許是對曾經給予自己生命的男人所有的留戀。

    

    宴清歌那裏究竟如何都暫且不論,有些事情她需要安靜的想一想,不過,今日這次長談對太子的看法,倒真是令她有些顛覆,她一直以為身在那種高位,至少應該會有點底線,可是她忘了在這個時代追逐權力,底線原本就是最不需要的東西。

    

    是不是她把太子想的太過睿智,而忽略了七情六欲對他的影響。

    

    宴瀟瀟能夠引誘到太子,原本就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如此看起來太子做的有些事,也可以找到答案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天生睿智,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絕處逢生,有的人的膽大妄為永遠超過你的想象,你以為當年自己已經見識過最黑暗的底線,可是對於有的人來說,黑暗是沒有底線的,那是無盡的深淵,隻看你走到哪一步。”

    

    長公主最後的這句話是血淋淋的殘酷,但也是血淋淋的事實。

    

    “我明白了。”

    

    有些身份不一定和人掛上等號,身份也不過是個符號罷了,就像當年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頂著如此榮耀的光環,最後卻活的如螻蟻一般。

    

    “本宮日說的夠多了,也就言盡於此,其它的事要你自己去想,將來的事,也得靠你自己抉擇,對他們幾兄弟,還有你那個便宜妹妹,到底應該用什麽樣的態度?那是你自己的事。”

    

    長公主隻會對自己的這幾個侄兒都保持著異常的清醒。

    

    這簡直是一種難得的清醒。

    

    是親人,但也保持一定的距離,所以她他才能從這位長輩的口中得到近乎於公正的評價,就好像她並不是活躍在這個家族中,而是遊離在這個家族之外。

    

    宴輕歌都有些佩服他了,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何況一介女流,能有這般見識者,當真是

    

    宴輕歌越發覺得,自己選擇留在這裏,真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宴輕歌沒有回沐王府,沐王府也沒有派人來找過她,就好像她在這個家裏完全不存在一樣。

    

    冬日裏的雪花又零零落落的飄了幾片,日子越發冷了,宴輕歌也裹起了厚厚的狐裘。

    

    這一日,靠近京城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著,可奇怪的是,馬車後頭竟然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來,令人十分可怖。

    

    馬車一路沿著管道行駛,最終卻沒有進京,而是走了一段官道後,便又順著官道拐下山去,最終到了一座小屋前。

    

    隻見那趕車人迅疾的跳下車,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到小屋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裏頭的人聽見聲音才開門出來,見了來著,似乎有什麽東西終於放心了。

    

    也不說話,隻是從裏頭趕出來,幫著從車上抱下一個人來。

    

    那人全身上下被裹得嚴嚴實實,若不是用一件鬥篷包裹的,險些都要叫人以為是抱下來一句屍體了。

    

    這幾個人進了門,又將門關得嚴嚴實實,進到屋裏,一人轉動牆上的機關,原本好好的地麵竟然自行分到兩邊,露出底下的樓梯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同將那人抱著,順著那樓梯往下走。

    

    進到裏頭,才發現是別有洞天,外頭看起來不過是房舍一間,實際上卻是順著那樓梯往下屋舍連貫,頗有幾分大家氣象。

    

    在這深山之中有這樣的宅院已經有些奇怪,更何況是走機關消息的。

    

    一時間,就更添了幾分神秘感。

    

    見他們到來,早已等候在那裏的一個清秀男子將他們引進室內,兩人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床榻上,清俊男子走過去,先搭了脈,又看了看眼皮道:“都成這樣了你們還敢折騰,也真是有夠厲害的啊!”

    

    聽了這話,不知為何,那兩名男子竟然不敢反駁,隻是叫他看著。

    

    卻見那清俊男子瞧了半日,卻依然不見診療,後到的那名男子便顯然有些沉不住氣,急道:“華公子,我家主子的傷勢如此,您倒是想想辦法啊!”

    

    卻見那位被稱為“華公子”的清俊男子卻沒有回話,隻是檢查了一會兒,忽然接著從隨身的藥囊中取出一丸藥來,用水化開灌了進去,另外兩人看著,一頭霧水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那俊秀公子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兩個人,卻又忍住什麽都沒說。

    

    “你們弄成這樣打算怎麽收場?”

    

    “這……”這事情發展成這樣,本來就是始料未及,要看如何收場,那恐怕就更少有人知道了。

    

    那人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

    

    不可同語。

    

    都是什麽腦子?

    

    某人聰明一世,身邊怎麽會有這等蠢材!

    

    難怪要落的這般境地!

    

    如此,京城詔獄裏那個人,估計也是有好不到那裏去。

    

    那人歎了口氣,轉身自行掀了簾子出去了。

    

    屋子裏的兩個人卻無可奈何隻能悶頭做事,其他的,一概也不敢多問。

    

    那華公子一人走到下麵的密室,瞧著滿屋子的瓶瓶罐罐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