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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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歌有些疑惑的看著長公主。
“本宮給你準備了個東西。”長公主笑盈盈的看著她。
“姑姑又要想賜給我什麽呀?姑母給我的東西夠多了,我如今住著姑母的院子,還要要著姑母的東西,著實是不好意思的緊!”
“你這孩子又說這些不著邊際的渾話,都是一家子人了,還這麽客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欺負你了呢,叫你這個未來的媳婦這般拘得緊。”
這話一說完,兩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過一會兒那嬤嬤就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個錦盒,等公主伸手接過,小心的打開裏頭是一對紅寶耳環,以黃金為底鑲嵌極好的紅寶石,看著很是喜慶,在這冬日裏也是十分顯眼,就如這冬天雪地裏盛開的紅梅一般。
“瞧瞧這個顏色正適合冬天戴,本宮上了年紀帶不出這個好看,你們年輕人拿去戴正好!”長公主一麵說著,一麵從盒子中取出一個耳環,在宴輕歌的耳垂上略微比劃了一下說道:“嗯,這個大小正合適,還極襯你今日的衣裳!”
宴輕歌今日正好穿了一身梅花圖案的衣裳,外頭再披上狐裘,雪白中帶著一點紅,自然是冬日最美妙的場景。
“多謝姑母。”
從長公主那裏出來,天色已經有些發音,看來又是要下一場大雪了,這個冬日裏下的雪次數很多好幾次,隻是零落的飄些小雪,也有那麽幾次,是紮紮實實下了一整晚的大雪。
長公主這個別院,夏日用來避暑,冬日則可以泡湯泉,因此倒不像有些貴族的別院隻適合夏日避暑,冬日卻冷的出奇。
到了傍晚時流光回來了,她帶來的除了宴輕歌要的那一些圖紙之外,劉尚儀還叫他帶來一些新的東西一並送了。
“大小姐,奴婢回來了!”
“如何可帶了我要的東西來?”
流光點了點頭說道:“按著大小姐的吩咐,東西都帶來了,姑姑托我轉化,請大小姐注意身體,這有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需要慢慢查看,不可操之過急。”
“姑姑不愧是多年的老手段,這麽快就猜得出我要做什麽,罷了,便聽他的話,這幾日她不在叫,她也不必擔心我們,左右在姑母這裏出不了什麽大事的。”
關於安全問題,她一點都不擔心,別說是在長公主的府上,便是在其他地方,她身邊也有足夠的人手可以保命。
“大小姐,那這些圖紙您看放哪裏比較合適”,這些圖紙單個體量不大,可是若真的一張一張放起來,那又是卷在一處的,實在沒有地方可以存放。
“怎麽方便便怎麽來吧,放到地上也沒有關係,反正也沒有外人進來,就是咱們自己屋子裏幾個不守規矩,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宴輕歌倒是並不拘小節。
有些事情原本就不必太在意。
“大小姐您看。”流光小心翼翼的將帶來的圖紙都鋪在了地上,從中挑出了那一張頭冠的設計圖。
“這頂冠子的確是被後改過的,不過,矮的地方不是那些珠子,這個東西是個老物件,這張圖紙也是很早之前的,應該是這位永昌夫人的母親伯陵縣主留下來的。
您看這是它最原始的一個設計圖,對比今日奴婢見到的這個,其實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應該不是改了一次。
從這張設計圖和剩下的這些圖上來看,每次改的地方不多,雖然隻是在原基礎上做了一定的翻新,但從圖上看整體沒有什麽大的變化,最大的變化是第四次,您看這是他第四次翻新的圖紙,這就是奴婢今日見到的這個頭冠。
和第一次的原始圖紙,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流光一點點的給宴輕歌做了介紹。
流光說了很多,宴輕歌認真地聽著,腦子裏卻在想其他的事情,就第四次修改的設計圖,雖然和第一次的設計圖有了很大的變化,可是,在鳳凰銜珠的部位還是有所不同。
“這隻銜珠鳳凰和你今日見到的是一樣的嗎?”
“也不一樣,珠子明顯不是同一顆,您看按照他圖上所繪這個珠子的大小來配這隻鳳凰是剛剛好的,可是奴婢今日見到的那顆珠子比圖上那顆大出三倍不止。”
也就是說這顆珠子是後配的,而且配的沒有審美,恐怕不是為了讓這頂冠子更好看,恐怕有些其他什麽目的吧!
要不然怎麽會把這東西改得越改越醜,更何況還是上一輩留下的老東西,總不至於換顆珠子顯示一下自己多麽有錢吧!
永昌夫人再怎麽說也是貴族出身,應當不至於無聊到這個地步。
“這顆珠子的事情先放一邊,見見這位永昌夫人,看看這位京城出了名的會說話的人,也不知她那張嘴皮子和宴瀟瀟的嘴皮子比起來哪個更厲害些。”
“若是依著奴婢的意思,那必然是永昌夫人的嘴皮子比二小姐更厲害,您隻看這永昌夫人在京城的這些貴族們中間遊走了十幾年一點事都沒有,便足可知他的能耐了。
說回二小姐,雖說這與鬼畫皮的能力是有,可到底還是年輕,不過說起來若是這兩個人碰上了,不知是會臭味相投惺惺相惜,還是永昌夫人把二小姐吊打一頓呢,奴婢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流光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得極是開心,大概她恐怕覺得永昌夫人的嘴皮子可以把宴瀟瀟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吧!
“你個小丫頭越發沒規矩了,這話你在我這兒說說道也罷了,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我不好好教人呢,這可叫我怎麽有臉呀?”
宴輕歌見他越說越離譜,趕緊笑罵著把話題扯回來,不是讓這個人再繼續這麽掰扯下去。
流光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情緒,笑著說道,“奴婢也不過是在您麵前這種說說,在外人麵前該有的規矩還是應有別說是不能丟了您的臉麵,奴婢也是好好的被教出來的,人總不能丟了教習嬤嬤的臉麵。”
“說起來你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越發跑偏了,我記得第1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那般嚴肅,長得就跟個教習嬤嬤似的,那張臉上就沒有多餘的神情,如今倒是越發歡快起來,若是將你當年的教席看見了,還以為是我給你吃錯了什麽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