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驕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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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皇帝陛下的旨意,總還有人不長眼睛也不長腦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還沒怎麽樣呢,就有人如此心急起來。

    

    長公主饒有興味的看著下麵的女子,眼神中卻突然閃現出危險的光芒來。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女兒,竟然這樣大膽。

    

    她以為自己是什麽身份?

    

    長公主細細的咀嚼著對方的指控似乎是在玩味。

    

    然後才慢慢的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著開口的女子,麵如桃李,生的極美,可就是不長腦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腦子忘在了家裏沒有帶出來。

    

    那人見自己被長公主關注到了,其實所以有些恐懼,可是回頭望了望,這台子底下坐著的一群人,似乎又不知有了幾分從哪裏來的底氣,對公主眼神就是看究似乎也就視而不見了。

    

    “這是哪裏來的丫頭?竟敢在本宮這裏大放厥詞,當本宮是死的不成?”終於長公主開了口,可開口卻又是肅殺之詞。

    

    這一開口顯然是毫不客氣,甚至連宴輕歌都不明白這個女子為何要選在這樣一個場合自討苦吃。

    

    一見長公主這等說,那女子的母親急忙走到前頭,跪下請罪道:“是小女放肆,還望公主恕罪。”

    

    長公主眨眼一望發現是雲平侯的夫人,便道:“原來是雲平侯的夫人哪,本宮可曾記得你的嫡生女兒似乎一直都身子不好,臥病在床,怎麽今日竟是如此生龍活虎?”

    

    一麵說著一麵笑道:“也是了,想來是傳言,並不準確的緣故。”

    

    那雲平侯夫人叫公主說的麵紅耳赤,又行了一禮說道:“回公主,臣婦之女這經過幾年調理,今日才方好些,這才帶她出門。”

    

    “哦?是嗎?”長公主的言語間充滿探究道:“傳言都說你的女兒病弱無比,連起身都很困難,可本宮看她今日牙尖嘴利,哪裏有一點重病在身的樣子?看來即便是傳言也是未必準確,不知是傳著傳著出了錯,還是你們侯府原本便是如此欺上瞞下起來?”

    

    長公主語調平常可說出的話,其實一點都不客氣,不知道叫他們怎麽回答才好,若說是傳著傳著出了錯,那有關宴輕歌的傳言豈不是也可能有誤,畢竟侯府人在京城都還能傳承這副鬼樣,那一個失蹤了屋年的人能被傳出什麽樣的話來,誰都不知道。

    

    要是不承認是傳言有誤,那侯府就得認下這個欺上瞞下的名聲,到底也算是欺君之罪。

    

    這人自己出手,卻讓長公主反手一招,叫她們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一時間,現場陷入了可怕的僵局,雲平侯的夫人這是跪在地上不知說什麽,那女子抬著頭還想說點什麽,卻被她母親拉著死死的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長公主沒有再去看這對母女,而是環顧底下這群人,接著說道:“傳言殺人,這話不假這麽大的京城,你來我往之間,什麽話穿成什麽樣,不到最後永遠不知道,活人說死,死人說活,每個人都不過,有自己的私心罷了。”

    

    眾人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除了點頭稱是沒有其他選擇。

    

    宴輕歌這時才明白,長公主是有意叫這雲平侯的妻女做了靶子,可原本也是對方自己上趕著來的,長公主不過就是借力打力,說到底也就是對方自找罷了,就算他們回家把此事鬧大,這事遠也是他們自己惹出來的,沒有人逼他們。

    

    長公主也很意外,她原本並不是如此打算,卻沒有想到,半途竟會有人自己這樣找上門來自取其辱,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麽身份,不過一個小小侯爵之女也敢如此放肆,真不知道哪路神給了她臉!

    

    雲平侯的夫人此時真是後悔,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要把女兒帶出來。

    

    這是什麽地方,這是長公主府,主子在上頭,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哪個敢這等放肆?

    

    就是心裏再瞧不上,也得恭順的講話,這女兒倒是好,在這個麽多人麵前竟然活活的做了這個靶子。

    

    真真是叫人不省心!

    

    她是個聰明人,隻是不知為何,竟然生出了這麽蠢的女兒,也不知是吃藥太多吃錯了藥,還是真的在家裏養的太久了,什麽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裏,她又不得不後悔起今天的決定來。

    

    早知道不該把這個女兒帶來的,而現在,惹出這天大的事端,都要不知道怎麽收場,女兒胡亂說話倒不是什麽,可是,砸了長公主的宴會,這便是天大的罪過,若是長公主追究起來,他們哪裏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到時就不是將這個女兒打罵一頓這麽簡單了。

    

    這女兒平時聽有分寸的,怎麽到了這等場合竟然這樣無禮起來。

    

    而那罪魁禍首,被死死的壓著,可內心的思緒不停。

    

    這怎麽和她知道的不一樣?

    

    這樣的一個人,皇家應該不會接受才對,雖然陛下下了旨意,可到底此人不幹不淨是京城都知道的,怎麽竟然?

    

    長公主好以整暇的坐著,直到那雲平侯的夫人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刻鍾,這才抬起眼道:“雲平侯府若是這等家教,貴府的女兒還是不要出現在京城的煙灰上了,免得丟人現眼。”

    

    長公主話說完,雲平侯的妻子便知道,女兒之後的路子,算是徹底被堵死了。

    

    長公主瞧著雲平侯夫人臉上的神情,緊接著說道:“本宮也不必要怎麽樣,隻是貴府的女兒如此沒有家教,本宮或許還能寬容大量,可若是到了別人家中也是如此,實在也是有失侯府的臉麵。”

    

    聽著長公主“善解人意”的話,雲平侯夫人建築就像是吞進了一口黃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是在不知說些什麽。

    

    長公主接著道:“夫人起來吧,畢竟在這冬日裏,總是跪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兒,您也是上了年紀的人,若是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倒也是本宮的不是了。”

    

    這話雖然說得關懷體貼,但也很明確,若是接下來有什麽,那都是自找的,與長公主無關。

    

    雲平侯府夫人戰戰兢兢的起來了,內心的想法隻怕是不勝惶恐,看著這個惹事的女兒,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麽,原本是為了她的婚事計較,這才將她帶來,指望著她能在長公主的宴會上露個臉,擺脫這病弱的名聲,將來能有一樁好的婚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