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 吃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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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大殿之上發生的事情突然,這皇帝降爵的旨意也下的很突然,雅夫人母女兩個人知道的時候,一大群禁軍已經衝入了府中。

    

    雅夫人怎麽也就是個女眷,沒見識過這種場麵,更別說是底下這些女使婆子們&sp;。

    

    這一下子還以為真的要抄家了呢!

    

    “這這是怎麽了?”

    

    宴瀟瀟慌慌張張的跑來,她怎麽也沒想到,原本自己正在用著早膳,卻忽然聽見女使婆子忽然亂跑起來,嘴裏說著:“來強盜了!”

    

    這一下子就讓整個院子都亂了起來。

    

    宴瀟瀟抓住了一個女使,想要從她的嘴裏問出什麽,可那女使結結巴巴的,自己也說不清楚。

    

    宴瀟瀟一麵生著氣,一麵便往前麵來,見很多人都闖到了後麵,一下子心裏也慌了起來。

    

    這越往前走就越混亂,這是怎麽了?真的要抄家嗎?

    

    母女倆走到前頭,卻見一大群人正在準備將他們府門上不知哪一代皇帝賜下的禦筆牌匾摘了去。

    

    雅夫人見狀,提著裙子站在那裏,尖聲道:“大膽,你們這是做什麽?這是先帝禦賜的,你們誰敢亂動?”

    

    可沒有人聽她的,那些人還是該幹嘛幹嘛。

    

    宣旨的內侍已經等了很久了。

    

    可這沐王府,啊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沐國公府上,竟然沒有人接旨,內侍的臉上也很難看,從來就沒有見過哪家的女眷這麽撒潑一副小人得誌樣子,難怪了,一個妾室也就是這種小家子做派。

    

    雅夫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聽完那道旨意的,她隻看到金色的龍紋在那內侍的手中晃了一圈,順著內侍袍袖上的金線在她的眼前一晃,晃得她腦袋直發暈。

    

    完了,老爺不是異姓王了,爵降一等,雖說還是國公,但到底和異姓王是兩回事了。

    

    異姓為王,那是多麽大的榮耀與恩寵,現在,就和普通的臣子一樣了,那往後走出去,她豈不是要和那些低級別的夫人們一處了嗎?

    

    雅夫人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瞧著這些東西,隻覺得這些人都在她麵前晃來晃去的,一下子便暈倒了。

    

    宴瀟瀟見母親暈倒,又忙不迭的把人抬進去救治,又是召府醫又是叫人去準備藥材,還拿著對牌準備進宮,好一陣忙亂。

    

    宴驚天也同樣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更不能接受的是,家裏的女人對他有所隱瞞,雅夫人並沒有將全部的事實告訴他,更沒有告訴他,京兆府尹究竟是怎麽來的。

    

    而且,看慕容翊軒和攝政王兩個人的話,府中的樣子似乎也不是攝政王府的人所為,那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如果不是攝政王所為,如果與京兆府尹無關,那自己今日是在做什麽、

    

    這簡直就是一場天大的笑話,天大的迷局!

    

    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在大殿之外鬥毆,離械鬥竟然隻有一步之遙了。

    

    宴驚天也實在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狀態。

    

    家裏的女人必然沒有跟自己說實話,可是如此這樣的代價實在太大,以往他們府上就算再鬧出什麽人命之事也沒有被如此懲罰過。

    

    如今直接被降為了國公,必然跟以往有所不同,而且此事雖說不大,可到底被那些言官抓住了把柄,若是在借題發揮,他最近這一段時間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這個開年第一日的大朝會簡直是糟糕透了,宴驚天這樣想著。

    

    今年一年,隻怕都不會太順利了。

    

    宴驚天失魂落魄,可到底也不想叫人看出來。

    

    可旁人就不一樣了,宴驚天武將出身,平時就樹敵不少,再加上他的名聲一直都不好,朝堂上很多人都瞧不上他,如今他又是當眾鬥毆,打的還是京兆府尹,那就等於把這所有的文官全部都得罪死了。

    

    京兆府尹雖然不是一品大員,可到底也是個不簡單的,你這麽在朝堂上大人,豈不是膽大包天?

    

    在朝堂大殿之外都如此張狂,這私底下,還不知怎麽樣呢?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原本是有幾位禦史出麵的,這些禦史也很怕會遭到宴驚天的報複,因此,根本就算不上客氣。、

    

    宴驚天這回可是叫那對母女給坑慘了。

    

    這一時衝動,惹出多少禍患來!

    

    淳親王的心情繼全然不同了,雖說沒有直接,他也沒做什麽,這回純屬就是他宴驚天自己作死,可好歹也是為輕歌兒出了一口氣了。

    

    連自己女兒都不要的人,如今在宮城之內都這樣張狂,這在自己府上還不是為所欲為?

    

    從這裏也可以知道輕歌兒在那虎狼窩裏吃了多少苦頭。

    

    隻要能替輕歌兒出口氣,他不介意幸災樂禍一些。

    

    淳親王下朝回到家中,就將這件事情說了,自然,宣旨的內侍浩浩蕩蕩的過去,這麽多人家都是看著的,自然也有人家瞧著這沐王府的牌匾被摘了下來,淳親王府自然也知道了個大概。

    

    淳親王回到府中時,淳親王妃正和老王妃說話,一見他,都起身迎接,淳親王舉目一望,卻不見宴輕歌的身影,便問道:“怎麽不見輕歌兒?”

    

    “輕歌兒最近有些著涼了,這回兒回去服藥了。”淳親王妃的臉上有著淺淺的笑意,說道。

    

    “是嗎?冬日裏年輕人就是喜歡貪涼,哦對了,她可知道此事了?”

    

    淳親王妃點了點頭道:“知道了,隻是不知為何,她表現得很是平靜,也沒有什麽表態。”

    

    大約,那個所謂的父親,在她眼裏,就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了。

    

    老王妃聽了這話,歎了口氣道:“她隻怕是不好說什麽,原本若依著我們,應該感到痛快,可那到底是她的父親,她能怎麽辦?這孩子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咱們隻能更加的對她好,否則,&sp;以這孩子的性子,隻怕會背負那些東西,再者說,這宴驚天做下的事情又豈止這一兩樁?”

    

    淳親王聽了,點了點頭道;“母妃說的是,他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毆打京兆府尹,可見其往日的做派就是不像樣的,隻怕,成了王之後手上也沾染了不少的人命,這一次,不過是處置了他鬥毆之事,若是要仔細查下去,他的手上未必就是那麽幹淨的。”

    

    淳親王本來就對宴驚天沒什麽好感,有了宴輕歌這個女兒,自然就更是如此。

    

    這樣的流氓怎麽能夠如此身居高位的?

    

    淳親王不由得感歎,果然武將變得壞起來,就是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