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歪打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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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驚天被降爵一事,宴輕歌自然也是知道的,京城鬧得那麽大,誰又能不知道呢?

    

    隻是她現在都懶得去管,隨他去吧,是死是活的沒什麽要緊,如今她隻想知道,那個人準備好了沒有?她已經等待了這麽長時間也該是時候了。

    

    宴輕歌正在想著自己的事情,渾然外頭來報,說是:“攝政王來了,已經到正堂了,老王妃派奴婢過來請郡主娘娘一見。”

    

    宴輕歌有些奇怪,這個時候他怎麽過來了,還嫌麻煩不夠多呀?

    

    雖這樣想著可人都來了總不能不見,便叫人進來上了妝。

    

    穿過回廊,已然到了老王妃所居之所慕容翊軒果然已經等在那裏。

    

    一見宴輕歌,眼前一亮,便道:“你果然與往日不同了。”

    

    宴輕歌聽他這話聽的好笑,便道:“那倒要請王爺說一說,究竟哪裏不同了?”

    

    慕容翊軒見他笑著提出問題,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原見你時隻見灑脫,如今灑脫之上,更添了幾分貴氣,果然是有郡主的樣子了。”

    

    淳親王妃在後頭聽他們說話,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說道;“我家的女兒不管變成什麽樣子都是我的女兒,誰都別想欺負了,即便你是攝政王也是一樣,若是你對她不好,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慕容翊軒聽了,笑道:“小婿知道了。”

    

    這話一說大家都笑起來,宴輕歌看了他一眼說道:“原是沒成的事,你偏在長輩麵前這等說,也不怕傳出去人說你攝政王輕浮!”

    

    老王妃含著笑意,道:“這倒沒什麽,隻要他日後對你好,我看他是不會介意這輕浮之名的。”

    

    宴輕歌覺得,老王妃對她已經是很寬容了。

    

    慕容翊軒和宴輕歌坐在湖心亭上,這個時候湖心亭外頭也都罩著厚厚的羊毛織物防寒,慕容翊軒見她心情還好,便道:“沐王降爵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宴輕歌點了點頭:“動靜那麽大,誰不知道啊?”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大年下開朝第一天就出這種事情?”整個問題,慕容翊軒也在想,宴驚天雖然是個武將,可他不是個十足的匹夫,能夠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地位,說明他腦子還是有的,可偏偏跟吃錯藥了一樣,大朝會第一天竟然敢公然毆打朝臣,還是在宮城之內。

    

    這種情況不是腦子進了水真的就是吃錯藥了,可是看他事後的反應也不像是吃錯了藥,更像是被人給算計了。

    

    “聽你的意思,大約是你在背後做了些什麽嗎?”宴輕歌的言語中,帶出一絲懷疑。

    

    慕容翊軒見狀,搖了搖頭:“我去算計他,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他也不配我算計我估計算計他的另有其人,但恐怕是我們想不到的人物。”慕容翊軒實在是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推手的話,這麽一個老謀深算的人物不應該出現這麽低級的錯誤。

    

    “既然與你無關,你這麽一臉玩味的,忽然我覺得是有人在背後動手。”宴輕歌顯然對這個表情管理很不滿意,這個神情就好像是我幫你出氣報仇了一樣。

    

    怎麽了?還等著誇獎不成?

    

    “原本我隻是讓人去收回聘禮的,而且當時,京兆府尹也在確定我們的人沒有對那邊造成破壞,不過,沐國公回到家裏看到的可能是不一樣的場景,我認為也是可能是那對母女做的手腳。”慕容翊軒對自己的護衛都是很有信心的,他們不會做這麽跌份的事情。

    

    而且,京兆府尹的話,應該也是實話,那最後隻有可能是那對母女暗中做的手腳,隻是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了。

    

    “可是那對母女為什麽那麽做?她們吃飽了撐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弄成這樣?”宴輕歌有些不明白,接著道:“她果他們是想借此引發宴驚天對你我的不滿,倒也是說得通,隻是這結局實在有些出人意料。”

    

    慕容翊軒點了點頭:“確實啊,這樣的結局實在令人出乎意料,不過也正常,你想想,你如今是淳親王府的嫡長女,他之前已經到府上鬧過一回就絕對不會再鬧第二次,再說是我叫人去收的聘禮,可他又不能正麵把我給得罪死了,那挑來挑去就隻剩下一個京兆府尹,又是文官,看起來又沒有什麽背景靠山,這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

    

    隻是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挑在這樣一個時間這樣一個地點,簡直是自掘墳墓!

    

    “照你這麽說,他這是要挑軟柿子捏,結果一不留神把自己給糊上了?”宴輕歌聽的十分好笑,這麽多年,唯一的一次讓皇帝下旨處置此人,竟然是因為這樣一件事情之前弄出那麽多人命來,自己回京之後也一直在想辦法,怎麽才能夠處置宴驚天,沒想到,竟然讓那對母女歪打正著,真是可笑極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對母女委實不怎麽聰明,總喜歡玩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她們以為沐國公最多就是想個法子到我們府上鬧一鬧,沒想到他居然有這個耐心忍到上朝第一天。”慕容翊軒說起此事也倒也是有些感慨,這算用力過猛嗎?

    

    用力過猛,歪打正著說是要論功行賞,是不是該給這對母女一個大大的獎章?

    

    “倒也不能說這對母女腦子不好使,隻不過呢,腦子都用在了見不得台麵的事情上,在大事上總歸是不大好使的,她們還是不夠了解宴驚天。”

    

    實在不夠了解這個男人對侵門踏戶究竟是怎麽理解的。

    

    自作聰明,反而讓他們撿了便宜,原先她也想著怎麽能一點一點的毀掉那個男人擁有的一切,沒想到,這紮紮實實開場第一刀居然是那對母女給捅的!

    

    說起來還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所以呢,知道這件事情的,你有沒有覺得解氣一些?”慕容翊軒認真的問她。

    

    “倒也談不上有多解氣,我想要的,你知道。”

    

    “嗯。”慕容翊軒點了點頭。

    

    他們的外麵就是已經結冰的湖麵,其實這個湖心亭的結構並不安全,順著階梯向外走,在這種天氣可不是個好的選擇,若是腳底一個打滑,摔下了還是小事,一不留神整個人都栽到冰湖裏頭,那可真是,嗚呼哀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