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另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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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的話,簡直就是醍醐灌頂,她不得不承認,雖然病弱瞧著沒出息,可李氏看人極準,也許是無欲無求,因此她對太子的愛意似乎也有所衰弱,可以用最直白的語言去觀察和表述出來。

    

    太子到底在想什麽呢?突如其來的性情大便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可如今的時節點有什麽特殊的事嗎?想到這裏太子妃不禁陷入了思考,究竟有什麽人或事才能讓他變成這樣呢?

    

    女人的腦子隻要想對了方向什麽都能想得到。

    

    李氏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如今剛過年下本來就是敏感時期,更何況東宮還在皇城裏,太子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流連這些女色,以太子的身份顯然不合規矩,可太子以往不是那般不聽勸的人,如今卻與往日不同了,日流連在不同的歌姬舞女身邊。

    

    不僅讓東宮的妻妾們感到頭疼,便是中宮皇後也知道了此事,這才將太子妃叫進宮中去訓斥一番,無非就是些什麽,後宮不寧,持家無道,禦夫無方之類的話。

    

    可身為堂堂的東宮太子妃,她能說什麽呢?總不能說是自己丈夫身邊鶯鶯燕燕鬼東西太多吧!

    

    大家閨秀出身,這種話怎麽說得出口?

    

    太子妃雖然也覺得厭惡,可到底隻是想著男人對其他女人的新鮮罷了。

    

    可今日裏是這樣,一題都要讓太子妃警醒起來,太子不是那種無的放矢沉迷女色之人,那麽如今的種種行為隻能說是另有所圖,那麽他究竟圖謀什麽呢?

    

    最近又有什麽事呢?

    

    太子妃這樣想著,身邊的女官剝了新鮮的柑橘送上,太子妃有一半沒一半的吃著,叫把另外的給李氏,李氏謝了恩,到底身子不好不能多食,隻吃了兩片便放下了。

    

    正在此時有宮女進來。

    

    太子妃身邊的女官過去望了一眼,回來回話;“回稟娘娘,要送到淳親王府的禮品已經準備好了,娘娘是否要過目一番?”

    

    太子妃聽了這話忽然抬起頭來,淳親王府!

    

    “淳親王府那位郡主和攝政王的婚事,可是定下來了?”太子妃想到這一層便開口問道。

    

    女官點了點頭說道:“是定了日子,也沒多長時候了,左右就在這一兩個月,這才準備這東西送過去。”

    

    太子妃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便叫:“你把她們叫進來幫我瞧瞧,怎麽也是王府之家,又是跟咱們皇家沾著親帶著故的,總不能馬虎了,再說那位郡主可是攝政王自己幾次求娶,的想來也是個不一般的人物。”

    

    女官便叫帶人進來,舉著托盤將要送去的東西一一給太子妃過目,太子妃瞧了瞧點了點頭,道:“你準備的東西一向無什麽差錯,就這樣吧,送過去也不顯得失禮。對了,雖說君臣有別,可到底淳親王府是長輩,你們送禮的時候,找一個靠得住的人,替本宮問候純情王府的老王妃。”

    

    太子妃想到這一層,立刻就明白了。

    

    這一樁婚事可了不得!

    

    那位郡主,如今雖歸在醇親王府名下,可到底也是曾經的沐王府嫡長女,這是滿京城誰都知道。

    

    更何況當年鬧得滿城風雨之事,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一般而言這樣的人在京城的貴族圈子裏該是活不下去的,臉皮薄的一根白綾子吊死了自個兒也是有的。

    

    可這位,雖說跟家裏鬧得翻了天去,可是她不僅沒有什麽損失,反而是沐王這邊吃了掛落陛下還下旨保住了她與攝政王的婚事,雖說有攝政王本人幾番求情,可到底這個女人也不可小視。

    

    沐王府武夫出身向來不怎麽守規矩,可是能在那麽不守規矩的家裏打出一片天地來,這位當年的嫡長女也真是有些手段。

    

    如今,那女子既然歸到醇親王府名下,那便是淳親王的女兒,怎麽著也是跟宗親沾上了關係,可比以往的身份更要高一些了。

    

    這淳親王府加上攝政王府,那可是一番大大的助力,淳親王府,雖說也是一姓之王,可到底也是曾經尚過主的人家,再加上這幾代也有皇族宗女嫁入,這身份可是最尊貴不過的。

    

    若是這兩方聯合起來,對太子隻怕也會變成威脅,哪怕皇帝陛下並無易儲之意,可憑白讓他攝政王府多了這麽個助力,可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但話又說回來,攝政王府勢力的加強威脅的可不僅僅是東宮太子,其他幾個皇子隻怕也是蠢蠢欲動的,從來就是不知道誰能打出這第一槍了。

    

    太子如今示弱,又做出這沉迷酒色的樣子來,隻怕也不會斷然出手,到時候隻看剩下的人怎麽處置了,太子也許可以坐看攝政王壯大,可其他幾位皇子卻斷然不能。

    

    太子之位如今穩固,可其他的幾位皇子卻未必如此。

    

    可還有一點,太子不借此加強自身的實力,反而去流連那些下等女子,究竟為什麽呢?

    

    李氏瞧了一眼,接著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娘娘,您覺不覺得拋開朝局不談咱們這幾個女人所處的這盤棋有點奇怪呀?

    

    “你什麽意思?”太子妃覺得有些奇怪,這是什麽意思?

    

    “東宮一正兩側,雖然看著是四平八穩,可妾身本就無心爭寵,而那邊那位卻一直不知收斂,說到底,說句難聽的,她也沒什麽大錯,無非就是驕縱了些,您瞧瞧太子爺最近冷著她可也沒對咱們任何人熱乎,反而留戀起那些下等女子來,您覺不覺得,這就是一步棋呢?”

    

    “你的意思是?”

    

    “娘娘仔細想想,太子爺流連那些下等女子這麽多日子,給了那些人名分沒有?

    

    說的白了點兒,除了把這事兒鬧大了,除了您覺得受不了東宮的其他人可有什麽話說,皇後娘娘也不過就是在今日您進宮請安的時候訓斥了您幾句,對太子爺也是不痛不癢,可若是依著皇後娘娘以往的性子,隻怕恨不能把那些教坊女子抓出來打死!”

    

    太子妃一聽這話豁然開朗,太子流連這些下的女子是假,利用這些女子去試探皇帝和皇後的底線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