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製衡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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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東宮失衡,可太子最擅長的便是與他父皇一般的製衡之術,西邊那位狂妄的側妃壓製了自己,可卻沒有另一個人來壓製這個女人,這豈不就是失衡之相?
太子哪裏是為了那些女人,他分明是在借這些女人給另一個女人鋪路,一個即將進入東宮,卻又可能出生不那麽光彩的女人!
想到這裏太子妃整個人都緊張起來,若是旁的也就罷了,這一些下等女子就更不用說,雖說是不像話了些,可到底出身放在那裏,雲泥之別,她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太子爺也不過是玩玩她們,不會真的與她們什麽大的名分。
可若是真如李氏所言,太子爺在利用她們給另一個女人鋪路,那就有可能這個女人的出身比這些下等人更不光彩,可是這個女人的實力卻遠遠在這些下等女人之上!
太子妃的心裏瞬間變得沉重起來,若是真的有那個女人身份簡單一些倒也罷,了說是出身複雜,隻怕此人的手段,不是那麽好處置的,太子敢用吾女教皇之人去試探上殿的臉色,那隻能說明這個女人比這些舞女教坊之人更加難為。
不是身份自卑自賤,恐怕就是犯了罪的犯官家屬,身份本就已然低如塵埃,可太子偏偏要把這樣的人送進東宮,可不得提前試試她們的底線嗎?
唉,嫁給太子這麽多年,如今她倒是越發看不懂了,這東宮太子怎麽就能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簡直是聞所未聞!
太子妃怎麽也不會想到,就在不久之後的將來,她將會迎來人生中另一個敵人,格局也將再次發生改變。
而此時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正在他的書房中,麵對著一份折子,眉頭緊皺:“這慕容翊軒真是越發厲害了,這不聲不響就將老牌的淳親王收入麾下,算是陰錯陽差了。”
“恐怕攝政王自己也沒想到,那位未來的王妃能有這般的好運氣,不過話又說回來,太子爺您最近可是玩的有些大,小人人可聽說太子妃被氣的整日頭疼!”
聽了下屬的話,太子有些無所謂的笑笑:“頭疼便罷,隻要腦子沒出問題就好,不過,太子妃一向都是知書達理,想來她會自己調節,不會出什麽大問題,最近西邊怎麽樣啊?”
下屬的臉上立刻苦了兩分,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的主子爺,您還問西邊呢,西邊都快鬧翻天了!
羅側妃整日的有許多事,可偏偏都不合她的心意,西邊的宮苑裏頭是苦不堪言,這還時不時的去尋李側妃的麻煩,可偏偏李側妃主子並不與她正麵交手,如今這羅側妃主子是一腦門子的火沒地方發,整日拿著底下人出氣,我的主子爺,您可真是要了人命啊!”
這個下人顯然在太子這兒有幾分裏麵,不然也不敢如此說話,隻是他話一說完,太子便氣笑了,伸手在他的頭上打了一下笑罵道;“不知死活的蠢奴才,辦不妥差事,還有臉到本宮這兒來說!
主子高興不了怎麽還是主子的錯?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那兒的人都不合她的心意,那就換一批合她心意的便事了,東宮那麽多人,你可別告訴你主子爺我,連主子怎麽伺候都忘了!”
那下人聽了這話,依然是一臉苦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告饒道:“我的主子爺,您可饒了人命吧!”
“你個天大的蠢才,差事都辦不妥,還有臉到主子跟前來哭?罷了,速速將這差事辦妥,本宮既往不咎,否則本宮立刻叫人打發了你去!”
太子一麵說著,一麵給那人使了個臉色,那奴才臉上的苦相立刻消失,點了點頭便恭敬地倒退出去了。
出了書房門便又是一臉苦澀,似乎剛才那一瞬間的鄭重從未存在。
太子盯著書房的門看了一會兒,將那折子放在了桌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另一邊東宮派來送禮的宮女和內侍已然到了淳親王府,王府立刻按禮節接見。
淳親王妃出麵接下了這些東西,接著說道:“有勞太子妃娘娘掛記了,小女婚事初定,娘娘便送來這樣的大禮,真真叫人愧不敢受。”
那領頭的女官便笑道:“王妃娘娘客氣了,郡主娘娘大婚又是嫁與攝政王,本就是皇室宗親一體的大喜事,活該好好慶祝太子妃娘娘最近忙於東宮事務,一時抽不開身,便派遣奴婢前來送禮,冰封太子妃娘娘之命,給老王妃娘娘請安,問王妃娘娘好。”
淳親王妃點了點頭,又以禮謝過。
隻見那領頭的女官接著問道:“怎麽不見郡主娘娘?”
淳親王妃聽她提起宴輕歌,便笑著說,道如今這婚期臨近,嘉儀正在自己的繡樓中趕製嫁衣,這一陣子便不出來見客了。”
那女官聽了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郡主娘娘佳期已近,想來多番忙碌,那奴婢就不多打擾了,望王妃娘娘代太子妃娘娘轉達對郡主娘娘的恭賀之意。”
那女官帶著一臉笑意,可到底也是例行公事。
任務完成了便罷。
淳親王妃送走了東宮來使,便將東西分門別類叫人帶下去,接著又環顧四周,望了望道,對身邊的女官說道:“派人去請郡主娘娘身邊的劉尚儀過來就說本妃有事吩咐她去辦。”
劉尚儀接到了命令,一頭霧水,如今郡主娘娘專心備嫁,這是怎麽了?
雖說都是女官,女卷可王府中人,都是各司其職,各管一方王妃,身邊有王妃的人,郡主身邊有郡主的人,王妃娘娘日常並不輕易差遣郡主娘娘身邊的人,今日是怎麽了,雖一頭霧水,可到底是王妃召見,還是不敢耽誤,回稟過宴輕歌後,劉尚儀便往王妃這裏來。
隻是怎麽都想不明白,王菲究竟有何事知道踏進王妃的居所,他還是弄不明白,王菲見他來,叫女使上了茶,先把身邊的人都遣散下去,並關上了房門。
見這樣的陣仗,劉尚儀又有些疑惑,出什麽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