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陰毒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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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是宴輕歌在李希音這裏,卻被她偶然察覺異常,可是宴輕歌本人卻並不知情。

    

    李希音將她背上仔細的擦拭幹淨,又敷上止血的白藥,然後才說到:“這種東西少見是一種從苗鄉傳來的毒藥,原本是用來殺人的,見血就會見效,是一種血毒,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藥物開始在,苗疆,西域胡人,還有中原的教坊中流傳開來,毒性比之初代更為隱匿而且衰弱,會逐漸的積攢起來。”

    

    “血毒?也就是說,此毒一旦進入血液就會致命,是這個意思嗎?”

    

    李希音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那現在”宴輕歌有些疑惑,這種藥物,她也是頭回見到。

    

    李希音將另一塊帕子丟到盆中,然後叫女使將帕子連同盆子一起丟掉,才說道“那是初代,當時隻為殺人,自然是毒性發作,越快越好。

    

    現在就不一樣了,這種東西在教坊裏那是為了控製不聽話的年輕女子,所使用的成分和添加的東西有所變動,而且有效成分也在逐漸的減少,中毒者會五感漸失,渾身無力隻能依靠服用解藥了此殘生,這也是他們控製人常用的手段,隻是很少有人知道使用的究竟是何種藥物。”

    

    “那中毒的人察覺不到嗎?”

    

    “一般是察覺得到的,隻是都會覺得是疲勞,或是有其他的病症,怎麽都不會往這方麵想,再加上大小姐原本就是有底子在身上的,所以症狀顯現的會更慢一些。”李希音也不太明白,這宴輕歌好好的貴女,怎麽就招惹上了這種東西?

    

    宴輕歌忽然沉默,接著道:“如你所言,若是旁人察覺到,也隻會以為是其他的病症,絕不會往這方麵想,那如果是死了人呢?也查不出來嗎?”

    

    李希音笑道:“我的大小姐,這種東西向來都隻在妓院教坊中,那裏的姑娘都是命如草芥,死一個跟死一隻聽話的鳥有什麽區別?再說那種地方總有些見不得人的病症,死了人也不過是嫌晦氣,連棺材都不給一個。

    

    破席子一卷就丟出去了,除非是在接客的時候死在床上了,否則,誰管是怎麽死的?”

    

    宴輕歌聽得有些唏噓,原本是殺人的毒藥,卻變成他們控製年輕女子的籌碼。

    

    這實在是

    

    李希音見她的樣子似乎是有些悲傷春秋,道:“我的大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別人,還不如趕緊想想,您自己身上這毒到底是哪裏招來的?深宅大院的,你又是做主子的,誰折騰你啊?”

    

    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她已經到了淳親王府一段時間,就算在下什麽慢性藥也該發作了,偏偏她出現問題是在前幾天,聯想到自己的嗅覺變得遲鈍,這恐怕也是毒藥所致。

    

    那是毒藥,基本上就是她到了淳親王府之後中的毒,可是淳親王府的底子都是幹淨的,王妃,劉尚儀再加上一個豆蔻,把他身邊的人像過篩子一樣,過了三五遍才放進來,怎麽還會出這種事兒呢?

    

    真真是奇了怪了,如果說是在那邊中的毒都還好說,偏偏按時間推算,這問題隻能出在淳親王府,這就麻煩了。

    

    淳親王夫婦雖然視她如己出,可到底還是有規矩的,若是真是這府中人要排查也必然不順手,她畢竟在那府中是小字輩,又不可能大張旗鼓肆無忌憚的去查這事兒。

    

    這一時到又真成了個難題,見她陷入沉思,李希音便道:“若是沒有什麽,不如想想這個世上有誰最希望你去死呢,雖然和你不在一處,可若是論起下毒,這中間隻要再穿上幾個人,即便隔著宅院裏也是可以做到的。

    

    再說了,這世間人之貪念天生不足,保不齊就有那些耳根子軟手腳又不幹淨的做出這背主的事來。”

    

    這種事情,李希音自然也是親身經曆過的,倘若不是家中的仆人吃裏扒外的誣告,父親,也不必落得個身首異處,滿門抄家的下場。

    

    因此她對身邊的人一向都很警惕,宴輕歌聽她這一說,頓時明白了。

    

    這世間想要他死的人不過就是那幾個,可偏偏這些人都還活在世上,有胳膊有手有腳。

    

    皇帝下了命令,宴驚天都能想法子出來私會外室,這宴瀟瀟若是想做什麽必然也出得來,至少這消息是遞得出來的,更何況如今她是宴驚天手上唯一的一顆棋子,她若是想做什麽,隻要是為了達到目的,宴驚天自然會由她去,甚至會在其中相幫。

    

    至於這淳親王府

    

    要查還隻能從自己的身邊查起

    

    劉尚儀是姑母身邊的人,又是國公府的嫡女出身,自然不會這麽眼皮子淺,更何況是她察覺了自己嗅覺遲鈍之事,因此必然不是她。

    

    豆蔻跟隨自己多年是血海裏爬出來的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要查就隻能從別人身上查起了。

    

    宴輕歌告別李希音,回到王府。

    

    豆蔻果然守著沒叫任何人發現,就連劉尚儀也不知道。

    

    一見宴輕歌回來,豆蔻便道:“主子怎麽才回來?去了那麽久?”

    

    以往宴輕歌行事都是速戰速決的,絕不會像今日這般拖延如此多的時間。

    

    更何況是這個時候出去,更該謹慎才是。

    

    宴輕歌脫去披風,散了頭發卸去妝容,然後才說到:“有些事情耽誤了,不過還好沒有被發現,你在家裏守著沒出什麽事兒吧?”

    

    豆蔻搖了搖頭:“沒有,隻有王妃身邊的貼身女使,奉命送了新的柚子來說是新得的,其他的再沒有旁人了。”

    

    “那就好,我畢竟是偷偷出去的,還是不要驚動大家。”

    

    “可是我不太明白,您這次去了那麽久,我都擔心您是不是被撞上了。”

    

    畢竟那個地方可不好去,倘若和那人碰上,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宴輕歌搖了搖頭:“沒事,隻是在她那商量了一會兒,耽誤了一會兒時間,你坐過來我有事吩咐你辦。”

    

    一麵說著一麵拉著豆蔻在自己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