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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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知道要把這個人揪出來絕非易事,可即便不容易也要糾,不光是為了一個嘉儀郡主,是為了她與陛下。

    

    這樣一個人藏得這樣深,就是不把這樣的人揪出來,隻怕他們日後都會寢食難安的,現在就怕這個人背後還有幕後主使,那就不好說了。

    

    “今日之事,本宮要多謝王妃,若不是王妃今日進內,本宮還蒙在鼓裏。”皇後起身,扶起淳親王妃,便叫在一旁落座,接著說道:“本宮實在沒有想到,會有人做出這種手腳,郡主如何了?”

    

    淳親王妃印證了之前的猜測,此事多半與皇後是扯不上什麽關係的,便道:“毒藥是被下在了衣領的鑲邊上,那孩子穿了幾次當時不發作,過了幾日才察覺出來,脖頸後頭腫得很,&sp;且這幾日出去,鼻子都聞不出味道來,活像是個木頭鼻子似的。”

    

    皇後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究竟是何物?”

    

    淳親王妃搖了搖頭道:“妾身也不知道,這事情實在也不敢妄下定論,原本理應請宮中的太醫加以查驗,可這這個規矩如此明顯的衣裳,隻怕,會走到風聲叫他們多嚼了舌頭,因此”

    

    皇後聽了這話便擺了擺手說道,這倒是不妨事:“宮中的太醫與別人不同,若是連這點口風都把不住,那他們也別吃這碗飯了,既如此便尋個由頭將這兩件衣衫都送進去,瞧一瞧,到底是有什麽花頭?”

    

    淳親王妃點了點頭:“一切仰仗娘娘了。”

    

    皇後歎了口氣道:“到底是本宮賜下的衣衫惹出的事情,你前兒進宮的時候,本宮還說你什麽時候帶了那孩子來瞧瞧,可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叫人羞愧,不知怎麽麵對那孩子了。”

    

    淳親王妃起身,對皇後道:“皇後娘娘切莫掛心,那孩子是最分得清楚的,何況,她一向都是最敬重皇後娘娘的,想來不會放在心上。”

    

    皇後鬆了口氣,道:“那是最好了。”一麵說,一麵叫身邊的女官:“把本宮新得的那對芙蓉翡翠珠鐲拿來,叫王妃帶回去。”

    

    淳親王妃知道這是帶給宴輕歌的,便道:“妾身代輕歌多謝娘娘。”

    

    “這孩子心思通透,本宮聽說對你是最孝順不過的,你有女如此,這真是前半生修來的福氣了。”皇後對宴輕歌的評價倒是很高,今天的評價似乎沒有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受到什麽影響。

    

    淳親王妃點了點頭:“是啊,想必是妾身在佛前祈禱,佛陀聽到了妾身的祈願,這才將輕歌兒送到了妾身的身邊。”

    

    正在此時外科有女官進來報事,見有人在,就走到皇後的身邊,附耳回報,皇後聽完,還帶著一絲笑意的臉上逐漸引起陰雲,不一會兒那張臉就陰的能滴出水來,淳親王妃見了,忙道:“既然娘娘有事,妾身就不多耽誤了,就此告退。”

    

    皇後聽了這話,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也好,本宮替郡主和老王妃準備了一些藥材王妃出去的時候一並帶走吧!”

    

    淳親王妃謝了恩,便帶著劉尚儀退出去。

    

    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皇後剛才的神情、

    

    她們走後,皇後看著老報事的女官,肅然道:“你說的可是實話,他們怎麽又見麵了?”

    

    那女官趕忙跪下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她們的確是又再次見了麵,隻是兩人身份擺在那裏,奴婢不敢隨意驚動,查實了才敢來回報娘娘。”

    

    皇後聽了這話,就知道必然是確鑿無疑,她望向手邊的天青窯茶盞,好懸沒把那茶盞丟出去砸到外頭聽個響,怒道:“真是好大的膽子,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和太子私會,當年對著攝政王死纏爛打,如今想著攝政王沒戲了,又想壓過自己的嫡親姐姐去,於是便對著太子糾纏不休,當真是了不得!”

    

    自然,這話裏說的就是宴瀟瀟了。

    

    皇後怎麽都沒有想到,事情已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她竟然還敢私下去和太子見麵,太子也不知是發了哪門子神經,這滿京城好的大家閨秀多的是,怎麽就偏偏扯上了這麽一個名聲已經爛到家的貨色?

    

    想到這裏,又想到剛才淳親王妃來的事,一時間心亂的很,宴瀟瀟那點小手段他自然是看得明白,他隻是不曾料到已經是如此這般,宴驚天竟然還敢把他的女兒放出來,這是想借著這個棋子最後再搏一把嗎?

    

    難怪,嘉儀那孩子要遭如此多的罪,雖說這門戶之間靠著聯姻向上爬是很正常的,可是,這樣的門戶隻知道向上爬,甚至不惜不擇手段,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知道,這樣的高門貴族外頭瞧著倒還人模人樣的,裏頭瞧著不過是些蛀蟲死鬼罷了。

    

    相比之下,皇後忽然覺得,被逐出家門的宴輕歌,大概是那樣的門戶裏最正常的一個人了吧?

    

    “娘娘,這事兒已然是如此,不知娘娘作何打算,這事兒又該怎麽處置?”

    

    “處置?”皇後聞言望了過去,那眼神猶如寒冰一般可以殺人,道:“若依著本宮,便該拖出去打死這等不知廉恥的女人,便是掛到城牆上去示眾,也是便宜的了!”

    

    被掛到城牆上示眾,這話真是狠的不能再狠了。

    

    身邊的女官見皇後是動了震怒的,便勸道:“皇後娘娘,這女子便是在神通廣大這般的出身,也是提不到排麵上來的,您若是要處置她有千百種法子,何必鬧的如此,再說如今嘉儀郡主早已是改換門庭與那家沒什麽關係了,咱們處置起來不是更方便嗎?”

    

    這宴輕歌與宴瀟瀟沒有半分關係了,那他們與攝政王之間的這種姻親關係也就並不存在了,沐國公府如今在朝堂上也不突出,又是獲了罪的,這樣人家的女兒收拾起來,那豈不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何必要發那麽大的脾氣呢?

    

    皇後被勸了幾句幾句總算是心緒平順了一些,便道:“這件事情先放著不提,你先派個靠譜的人把這兩件衣服找一個信得過的太醫,仔細去查一查,也不必說是誰下了毒,隻說是咱們庫房裏頭翻出來的有些發黴了,聞著一股怪味兒,叫太醫看看這還能穿不能,旁的話一句都不準多說。”

    

    此事事關重大,皇後自然是派了自己身邊的女官首座前往。

    

    那女官點了點頭,自然知道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