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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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親王妃離開後,皇後護眼立刻出手,勢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這不僅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動手,更是在踐踏她的尊嚴。
淳親王妃也沒閑著,回到王府後,將進宮之事回稟。
皇後也不是吃素的,這件事情,簡直是視她的威嚴如無物,為了她自己,她也會盡力查處此事。
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拿出一個胡亂什麽推測來糊弄人了,畢竟麵子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他們不介入的話,最後是什麽結果隻怕是說不準的,
淳親王也是這樣的看法,畢竟遭罪的是他們自家女兒,還是不能就此放手的。
“既然宮裏要查,我們也不能明著反對就私底下查吧,這事兒別露出消息去,否則鬧起來大家都不愉快,最後再看看我們查到的結果和那邊查到的是不是一樣,如果是一樣的,那便就此罷了,若是不一樣,他們便是要大事化小我們也能把人給找出來,左右都不是受欺負的便是了。”
淳親王雖說看著溫吞,可到底也是親王之位,大是大非上絕不含糊,甚至有超然的睿智。
“這事,還是要告知給輕歌知道,另則,務必要想個法子把她的身子調理好,很快就是要出格的人了,說是帶了什麽疾病,到了那邊也會被人戳肺管子,咱們家的姑娘可不是被人戳脊梁骨長大的。”
如今是什麽時候,輕歌之前遭了多少罪,他們可都是記在心裏,如今很快便要徹底迎來嘉期,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這孩子務必要平平安安的出門子,才能全了他們兩人的這段情誼。
淳親王妃點了點頭道:“王爺放心,妾身一定將此事辦妥,務必要輕歌出門的時候精精神神齊齊整整的。”
“這樣最好,既然認了著女兒,她擱那邊不成器的人家就斷了,沒有什麽關係了,那家的是非榮辱也別扯到咱們家孩子身上來,他們家便是攀上了潑天的富貴,也跟咱們無關,到時若是得了重罪流放三千裏,跟咱們也是搭不上邊的。”
淳親王說出這一番話,似乎有所預感,又似乎隻是感慨,隻是不知這樣的感慨,是不是預示了兩家之後截然不同的結局呢?
淳親王妃一麵下去安排一麵又叫人傳信,叫上兩位郡王妃,要去看看給宴輕歌準備的嫁妝。
另一麵,李希音再次給宴輕歌傳信,原因很簡單,宴驚天又和她見了麵,且李希音叫豆蔻通過不同的渠道送來了新的解藥,宴輕歌得了消息還是有些意外,卻又感覺並不意外,原以為當時,李希音拒絕了他,這老色鬼便能緩上幾日,沒想到又開始了,看樣子帶刺的野花才不好采,家裏那些唾手可得的顯然太容易了些。
果然有不可輕易采擷的才是好的。
她也剛盤算著新的事情了,另一則,李希音也談到了一個新的現象:“他似乎並不在糾纏著我給他找那種藥,此事再沒提過,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或者已經辦妥了的樣子。”
宴輕歌知道此事後,倒是有些稀奇:“他到是了不得,一定要達成的目的絕不可能就此半途放棄,必然是有了其他的渠道。”
豆蔻聽了,也有些奇怪:“主子,這沐國公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這麽下三濫的手段,他倒是一直肯用,這李姑娘還真是攔不住他!”
宴輕歌聽了,輕嗤了一聲,笑道:“他宴驚天要做的是隻怕隻有皇帝能攔得住,李姑娘或許能攔他別的事情,但絕對攔不住他一心想往上爬的腳步,如今他沒有其他棋子,宴瀟瀟便是她唯一的希望,為了這個希望,不管是什麽下三濫的手段,他都會去用的,隻要能夠達成最終的目的,過程不在他的討論範圍之內,這種事情,他不也是沒少做嗎?”
,人的是無限大的另一個人即便因為可以攔住一時卻攔不住一個人永遠的貪心,和想要向上爬稱霸一切的,宴輕歌忽然明白了,他為什麽要找太子。
因為太子是這個國家唯一能夠和攝政王匹敵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攝政王不要的女人最終嫁給了太子,對於太子來說也許是個恥辱,但是對宴瀟瀟來說反而是件好事,旁人總不能說太子選女人的眼光沒有攝政王高吧,這真是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但對於他們來說未必是件壞事。
當然在這件事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陛下,若是能夠生下太子的子嗣,將來也許就能憑這個孩子一爭天下。
這可真是個再精巧不過的算盤,能夠在尋常的棋盤上這是在走上一步甚至可以一步登天,這樣的棋局為什麽不走呢?
“主子,這京城的女眷難道就真的能夠容忍這樣的手段發生在自己身上嗎?”豆蔻顯然不能理解,再怎麽樣也是十幾年金尊玉貴教養現在的姑娘,怎麽會舍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即便如此,這京城中難道能夠容忍這樣的手段存在嗎?
宴輕歌看了她一眼:“她用的下三濫的手段還少嗎?殺人害命都不在話下,不過是利用自己的身體為自己搏條出路,這樣的女子多的是,再者說,宴瀟瀟手上掛的人命都不止一條了,恐怕她也不介意再弄出一條來!”
隻是這樣的結局未必會好。
東宮之中,如今是四角齊全,正妃側妃一個都不少,太子盛寵的女人,那簡直流水席一樣換著花樣的上,宴瀟瀟真的能夠在如狼似虎的東宮裏找到一條出路嗎?又有誰會成為她博出路讓位的犧牲品呢?
“真是弄不懂,有這樣的權利過人上人的生活,為什麽不好好珍惜呢?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糟踐別人也糟踐自己,真不明白已經是這樣的富貴了,何必再去追求那些並不存在的虛名呢?”
豆蔻出身貧寒,曾經能夠吃飽穿暖,是她微小而現實的夢想,可是這樣的夢想對於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女來說是永遠不會想到的問題。
宴輕歌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遠了,隻是,風將她的話,輕飄飄的傳帶了來:“,是永無止境的。”
也不知,曾經隻為衣食擔憂的豆蔻,那個為了一隻兔子要與人搏殺的豆蔻,是不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