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該成為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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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琉緩過勁來才發現自己手上留下的幾道殷紅的抓痕,應該是剛才掙紮間被許珍溪抓出來的。

    看著又罵又打的許珍溪,許琉的忍耐幾乎已經耗盡。

    她若是再鬧,她倒是不介意送她“安靜”的回房。

    許琉眼神微眯,目光悄然改變,連帶著周身的氣場都冷凝了幾分。眼看著許珍溪又要不知死活的往前衝,蘇子圳突然出現,從走廊盡頭快步來到兩個女人之間,一把攔下了一身瘋勁兒的許珍溪。

    “又在這發什麽瘋?有一點蘇太太的樣子嗎?”

    扭頭就換了一副嘴臉,跟許琉賠笑道歉:“阿琉你別見怪,你知道的,你妹妹她痛失孩子,精神出了點狀況,見諒見諒。”

    回頭看著許珍溪眼神幾乎能殺人了,這女人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給自己丟臉,蘇子圳簡直要受夠了。

    厲行舟公開要護的人,她非得去招惹,是嫌自己事不夠大?

    她以為他想對許琉卑躬屈膝嗎,現在蘇家的情況不容樂觀,要是再惹上厲家那個鬼煞,蘇家就可以不用翻身了。

    煩躁的情緒直達頂峰,扭頭對護士說道:“給她打鎮定劑!”

    “你還護著她?”許珍溪難以置信的看著蘇子圳,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起來下一刻就要昏厥:“她害我們沒了孩子,你居然還護著她?我知道了,你們早就勾結在了一起,害死我孩子也是你們預料之中的事情吧!”

    原本就擔心許琉搶走蘇子圳的許珍溪,看著眼前的場景又哭又笑,絕望的看著他們,什麽髒話都罵了出來。

    蘇子圳瞪大眼睛簡直要瘋了,後悔的情緒要淹沒他,怎麽就娶了這麽個女人回來?

    “你給我閉嘴!胡說什麽呢?護士,鎮定劑!病人精神都不正常了,你們幹什麽去了!”蘇子圳叫著護士,聲音難免大了些。

    夫婦倆一個比一個聲音大,一個喊著護士,一個看圍觀群眾越來越多,幹脆坐在地上開始聲嘶力竭的編造一個小三勾引丈夫害正主流產的故事。

    許琉看著這荒唐的場麵,隻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仿佛方才許珍溪的手還掐在自己脖子上。

    冷眼冷麵的繞道要走,卻被許珍溪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眾黑手攔住。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口口相傳添油加醋的把故事編的三人成虎。

    安保被叫過來居然都沒能疏散得了人群,要給許珍溪打鎮定劑的護士也被攔在人群外,不讓靠近許珍溪。

    蘇子圳已經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看著許珍溪,恨不得把她直接打暈。

    這姿態在眾人看來,自然更加坐實了許珍溪的謊言。

    現場成了一個混亂不堪的僵局,一個清亮的聲音自人群後響起:“什麽時候醫院也做起菜市場的買賣了。”

    人群在一道略帶威嚴的聲音細不自覺散開,亮出一個成熟穩重,威風凜凜的身影。

    邊上很快就有人認出來了來人的身份:“厲氏集團厲總?”

    “什麽?厲家掌權人這麽年輕。”

    厲行舟的名聲在外,聽到是他,沒人敢再輕舉妄動,原本喧鬧的氣氛瞬間凝滯下來,連帶著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來人正是厲行舟,他剛從會議室出來就收到了一條匿名信息,吸引他的是短信上“許琉被圍”四個字,他皺眉拿起鑰匙直衝醫院。

    進門就看到這場麵,眉心直跳。

    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拿蘇氏夫婦開刀,而是看著被攔的許琉,聲線低沉:“過來。”

    許琉煩躁的心緒在看見他的瞬間竟神奇的安定了下來。

    厲行舟眉眼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無奈,上前以極護短的姿態,宣誓主權般把許琉拉到懷裏,以不容置喙的力道按著。

    掙紮兩次後仍舊掙不開的許琉暗歎一聲不敵,等著他把自己帶出去。

    從他一出場就沒有開口的蘇子圳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掛著笑意,討好的上前道:“厲總,誤會,實在是誤會。”

    “誤會,是嗎?”厲行舟端著架子,眼瞼嚴肅的沒有一點波瀾,淡淡的問著許琉。

    無奈許琉不想說話,隻想離開這裏。

    不知死活的許珍溪卻立馬接過話茬,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呦,許琉你厲害啊,勾搭我丈夫時候還勾引著厲總,怪不得出門在外這麽囂張。”

    一邊的蘇子圳已經慌得亂了手腳,讓厲行舟知道自己還在惦記著許琉,這是在找死嗎?

    厲聲喝著她:“給我閉嘴!”

    厲行舟臉上一絲笑意也無,眉眼間帶著幾分冷冽:“她連我的追求都看不上,至於去多看其他男人?”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

    連厲總親自出場都追不到的人,怎麽會去勾搭有婦之夫?

    蘇氏夫婦的一場鬧劇瞬間被打破,啪啪打臉直接成了笑話。

    許琉則是看著這個男人側顏,微微愣神。

    他不是追著自己玩玩而已嗎,至於在這麽多人麵前,把她的位置放的比他還高嗎?

    像是察覺到她目光,厲行舟對上她眼睛,露出一絲誌在必得的笑意:“我會努力讓你看到,我必是你的歸宿。”

    一向無所謂的許琉覺得自己在他眼裏看到了一瞬的深情,暗笑自己真是瘋了。

    他不過是維護自己的顏麵罷了,不想讓自己追的人在外麵沒有麵子,維護自身尊嚴。

    可哪怕是這種站不住腳的借口在前,許琉依然沒控製住微紅了耳垂,輕咬嘴唇。

    忽然,手臂上熨了溫度,被寬厚的手抓了起來,不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哪條狗抓的?”

    厲行舟在外形象一向是行事穩重,遊刃有餘,這麽明目張膽的黑了臉表示不爽,是真的生氣了。

    像極了一隻被觸到逆鱗的野獸,心疼又不悅的準備發泄怒火。

    許琉在這裏浪費時間夠多了,掙脫不得隻能拉了下他的手:“我沒事,走吧。”

    五年時間教會了許琉,無論是誰欠她的債,她必將自己討還,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自掉身價。

    可厲行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沉聲看著一邊瑟瑟發抖的許珍溪和張口想解釋的蘇子圳,輕嗬一聲:“蘇家在市場上待的夠久了,該成為曆史了。”